“老子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帕子上有迷药,是坊间常逛青楼的男子惯用的手段,若是碰到青楼里的姑娘不肯从,便用沾了迷药帕子将人迷晕,好行那事。
尽管景予初已经屏住呼吸,还是避免不了昏迷的命运。
为首的男人将景予初拖进穿上的厢房内,从厢房的窗户一跃而下,海边一艘小船接应住了他们。
“头儿!官兵怎么会来?!”撑船的人问道,又见他扛着一个小厮,“这人是谁?”
为首的男人浑不在意地将景予初往小船上一扔,“鬼知道他是谁。我看是那几个娘们的死让官府起疑,才查到这里的。”
男人看着睡着的景予初,“他们不是要凶手吗,我们就把凶手送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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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和十二清剿了现场后,在船上查出十二箱金子,景湛见脱险后,也回归了队伍。
可是景予初不见了。
“沈大人,请问……有看到舍弟吗?”景湛着急地问道。
按理说,人抓到了之后初弟应该不会走才对,他这么想要邀功,怎么会自行离开把功劳白白让给沈祈安?
“没看到。”
沈祈安眼神淡淡地扫过众人,言语冰冷。
“十一侍卫……”景湛还想再问,却被沈祈安的话打断:
“景主簿,你和景录事未经本官允许擅自行动,今晚幸而证据没有闪失,否则——”
沈祈安意味深长地看了景湛一眼,不再多言,而是转头让人将证物搬回大理寺。
众人皆不在意景予初,唯独景湛提心吊胆,他没有参与后续的清点,向沈祈安告退后急忙朝景府奔回去。
沈祈安拿起一锭金子,看到底部官印,良久,他开口道:“十二,跟上去,看看景予初是不是真的回家了。”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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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予初头痛欲裂,她用力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她想要用手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上正握着一把沾了血迹的刀子!
“怎么回事?!”
她转过头,一个血流满面的女人正躺在她的身边!而她身上,还是昨晚那身未换下来的小厮衣服。
还没等她看清楚现场情况,一丫鬟推门而入,“姨娘,该起——啊!!!!杀人啦!!!”
“嘭!”
丫鬟手里的水盆应声掉落。
她的叫声很快引起了府上众人的围观,景予初百口莫辩,只得被府上的小厮绑到了京兆府。
“初弟?!”
一直在京兆府等消息的景湛见景予初被绑进来,连忙上前想要给她松绑,却被朱世文呵斥道:
“景主簿!景予初杀了郑府上的宋姨娘!他是杀人犯!你是官府的人!怎可同流合污!”
“大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其他的误会!您不能只看表面啊!”
景湛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但他敢用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他的初弟一定不会做杀人放火的事情。
一直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景予初抬头对景湛道:“大哥,你过来。”
“初弟!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大哥不会让你蒙受不白之冤的!”
“大哥,昨夜之事我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楚,你到我房里,枕头下有一枚上好的羊脂白玉,你将它拿给沈大人……求沈大人过来为我主持公道吧。”
若是让朱世文审理此案,景予初肯定,自己必死无疑。
第五名死者还是出现了,而她就在案发现场被人发现,手里还握着凶器,可谓人赃并获。
加之那死者是郑荣的小妾,景予初已经猜到朱世文这个草包会如何断案了。
昨晚的情况沈祈安是知道的,为今之计,只有沈祈安能为她主持公道。
也不知他昨晚拿到证据之后,有没有全部剖析出案情的始末……
“好!初弟,你等我!”
景湛虽然不知道那枚玉佩到底有什么用,但是初弟比他聪明,她说沈大人能帮忙,那沈大人一定能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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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
沈祈安一夜未眠,只因十二说根本没找到景予初的下落!
他下了朝便命人继续搜寻,不一会儿,十一来报。
沈祈安大喜,“可是人找到了?”
“找到了,大人。”十一没见过自己家大人这么担心一个职位低下的九品小官,他指了指门外,“景录事人是找到人,只不过被人当成杀人犯绑到了京兆府,景主簿他、他说……”
没等十一说完话,沈祈安人已经走到了景湛面前,问道:“景录事如今……如何?”
景湛快马加鞭赶到沈府,上气不接下气地将那枚玉佩交给沈祈安,“沈、沈大人,舍弟、舍弟被人冤枉是杀人凶手……求、求求沈大人、看……看在这个的份上,救舍弟一命!”
沈祈安拿着玉佩,眼眸闪了闪。
这个女人,还不算蠢,还知道生死攸关的时候,只有他能救她。
他将玉佩握在手中,大步朝府门口走去,“既然如此,还不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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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予初眼看着那根银针就要刺向自己的指尖,心中暗骂沈祈安这个不近人情的家伙,他的声音就像天籁一般传进牢房之中——
“朱大人,这是要屈打成招啊?”
“叮~”
针尖停在景予初的手指旁,应声掉落。
朱世文忙不迭朝着沈祈安行礼道:“沈大人!我等已经抓到这京都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景予初!正准备上报到沈大人处呢!”
沈祈安余光瞥了一眼景予初,见她虽蓬头垢面,但人安好,便转头盯着朱世文,厉声道:
“既是要上报于本官,为何私自用刑?!朱大人身为京兆府尹,大昭律法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朱世文哪里知道沈祈安会来得如此之快!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恭恭敬敬道:“大人,这景予初杀了郑府里的宋姨娘,被早上伺候的丫鬟发现的,人赃并获,岂容得他狡辩?”
“人赃并获?呵……朱大人的结案速度倒是令本官刮目相看。”
沈祈安嗤笑,“若是凶手都这么大意,那前面的几起案子,为何一直找不到凶手?朱大人连审都不审就认定自己的下属是凶手……岂不草率?!”
景予初第一次听到除了景家人之外的人这般维护自己,她抬眼看向他,正巧对上了沈祈安的阴翳的眼神。
景予初心下一沉,他该不会……早就知道她就是那晚的女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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