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清慈沈确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著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由网络作家“金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非常感兴趣,作者“金橘子”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姜清慈沈确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姜丞相,你好大的胆子。”她开局就把自己的上司睡了。她本是王爷的未婚妻,女扮男装做丞相也是为了拥护他,可……现在却和这个傀儡皇帝睡在了一起,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罢了,王爷有权有势后看上了别的女人,留她在不过是想巩固王朝。被贬的这三年她想清楚了,她要那个渣渣好看!...
《畅销巨著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精彩片段
姜清慈愣住。
反应过来时,手上的白犬已经到了沈确怀里,自己的手却被他捏在手心中,对着从门外照进来的夕阳余晖细细打量。
葱白玉指纤纤,因为常年握笔,中指指腹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子,掌心却密布血痕。
那是……她昨日被捏碎的瓷瓶碎片划到的,南蛮三年,大大小小的伤都受过,只是被划破手指而已,姜清慈并没将其当一回事,是以只是简单清洗了下。
方才在摄政王府时连阿娘都没注意到,竟然会被沈确发现。
低头,冷不防撞进一双潋滟的眼眸,眼角低垂,黑压压的,澄明熠亮,像初生的小兽,布满无辜和担忧。
“陛下,美人计对臣没有用。”姜清慈脑中又浮现那太监的死状,垂眸淡定地抽回手,后退两步转身将门带上,然后回到他面前,平静道,“您有话直说便好。”
“这都瞒不过姜卿呢。”
沈确倏然唇角轻扬,眼尾挑起,嗜着笑,哪里还有半点儿刚才做出来的无辜纯良样儿?
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白犬的狗头,右手手肘压在桌上,撑着脑袋,语调轻快,“过几日陈将军领兵镇守碎叶城,聪慧如姜卿,应当也有法子帮朕插个人进去吧?”
姜清慈心头微震,小皇帝年纪不大,野心倒是不小。
只是军事大权并不在她手上。
顾宴礼这个人又谨慎得要命,军队里进去只蚊子都要被严查祖上十八代,她很想说她没有法子。
但是她不能。
“有的。”
“还是姜卿可靠,那朕就等姜卿的好消息了。”少年帝王笑得眉眼弯弯,抱着狗起身要走。
姜清慈心想着总算能把这尊大佛给送走了,也跟着去送,沈确似乎是想到什么,人到门前又猛地转身,从袖中拿出来团东西。
姜清慈连忙刹住步子,才没让自己继骂完上司被抓包后又撞上上司。
但待看清楚沈确手上的东西时,姜清慈瞬间涨红了脸,又羞又恼,浑身都在发抖。
那是她的肚兜。
她分明已经故意将那日的一场荒唐抛之脑后,这人却又旧事重提。
“姜卿那日走得急,有东西落在了昭华殿。”沈确瞄着她涨红的脸,红得发烫的耳垂,喉结滚动,眼眸暗暗,兴味盎然地舔了舔唇畔,将东西塞还给她,“朕洗干净了,今日上门,顺便还给姜卿。”
姜清慈藏在袖中的手捏紧了又松开,迟迟没接,地上黄犬似乎是饿了,嗷呜嗷呜地绕着她的脚边跑。
见她不动,沈确讶然,又复收手将那团东西展开在眼前来看,眼神无辜:“是朕记错了吗?不是姜卿的吗?”
鸦青绣青竹的图纹刚呈现在眼前,立刻就被一只手夺去。
姜清慈紧攥着肚兜捏成一团,皮笑肉不笑:“陛下慢走,臣不送了。”
天杀的沈确!
顾宴礼当初选他做傀儡皇帝的时候,她怎么就一时脑抽给同意了?现在倒好,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又接着一个坑。
目送着沈确离去,姜清慈将东西一把火烧了,让下人打来水给三遍经书洗了个澡,又想到应了沈确的事,回到桌前写了封密信让人送了出去,而后才坐回到桌前开始抄经书。
要抄的东西并不算多,从前顾宴礼犯了错惹得老王爷生气,被罚抄的经书,都是她代笔的,久而久之,再晦涩难懂的经书,也都能完整一字不落地背了下来,落笔也日渐娴熟。
只不过她毕竟是三年没碰了,好多东西都忘得七零八落,再捡起来,有些难,又加上握笔时牵动着手上的伤口裂开,隐隐作痛,抄起来磕磕绊绊的,以往只用两个时辰能完成的任务,今日却用了整整一个晚上。
东方天色即亮,姜清慈简单洗漱后,在下人的服侍下用了早膳,就亲自又去了趟摄政王府,将抄好的经书交给刘伯:“劳烦刘伯替我转交给王爷。”
“大人,您还是自己给王爷吧。”刘伯一脸为难,小声道,“昨日王爷送走宋小姐后,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他交代下来,今日您若是来了,让您去见他。”
刘伯这样说,姜清慈便知道今日顾宴礼这个霉头,自己是躲不过了。
“不过大人,您也别担心。”刘伯领着她进门,小声安慰道,“您和王爷素来亲近,他不会为难您的。”
大抵是刘伯自己也觉得心虚,说到后面声音就越发的微不可察。
姜清慈捏紧了手中的经卷,神色如常地岔开话题问了他些家常事儿。
顾宴礼在书房,书童通传片刻,便引着姜清慈推门进去。
一进门便迎面甩过来份奏折,“啪”跌在脚边,但凡角度错开一点儿,就要落在姜清慈的脑袋上。
房内气压低沉,书童打了个冷战,给姜清慈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先溜之大吉,“吱呀”一声将门带上。
姜清慈弯腰捡起脚边的那份奏折,连同自己带来的经卷一同放在书桌前,然后便安安静静地垂首站到一旁。
他不问,她不说。
安静得出奇。
顾宴礼对她的反常忍不住皱眉,将方才那一卷扔到她面前:“看看。”
姜清慈这才不紧不慢地摊开那一份奏折,飞速从头瞄到尾,看了个大概。
奏折是右相上书的,大致内容很简单,无非是陈将军陈飞即将出关,却被人参了一本,指责其克扣军饷,中饱私囊。
“有什么想说的?”
姜清慈垂了垂眸,将奏折重新递还给他,神色淡淡:“臣不敢妄言。”
顾宴礼被她这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气到了,冷笑:“明哲保身?还是因为本王昨日罚你而置气?姜清慈,你如果在南蛮三年只学会了这些,本王不介意放你回去再多学几年!”
“臣不敢。”
强权压人,姜清慈只得打起来精神,“宋小姐与您交好,不日便结秦晋之好,是件喜事。宋丞相为人正直,今日这事,想必也只是公私分明,不是故意同您过不去。”
“那你是觉得,本王选人的眼光有问题?”
“臣不敢。”
陈飞是顾宴礼一手提拔起来的,说起来,他和顾宴礼、姜清慈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彼此也算知根知底。
姜清慈抿抿唇,不疾不徐地回道:“这件事也许是有误会,不妨派人去查查清楚,给宋丞相一个交代,也还陈将军一个清白。”
顾宴礼冷眸紧盯着她,修长的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在桌面上,等着她的下文。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以防伤了陈将军的心,臣以为,可以先将折子按下不表,暗中派几个人去军营里暗中调查。”
“至于宋丞相那里,臣明日会去拜访,就昨日吓到宋小姐登门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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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心里也清楚,这根本不一样。
他男扮女装,是无路可走才出此下策,但凡他妹妹出了一点儿差池,他们兄妹两个,都是欺君之罪,死路一条。
但是姜清慈不一样。
她手里有权有势,即便身份被戳穿,也还能背水一战和对方殊死一斗。
“今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这样最好。”姜清慈漫不经心地勾挑着外袍搭在肩上的带子,语气轻轻柔柔的,“你也是个聪明人,我不会为难你。拉你上车本来不是我的意思,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你可以选择离开,也可以选择留下来。”
“我留下来。”柳如烟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样干脆,倒是出乎姜清慈的预料。
柳如烟瞥了眼她握在手里的刀,那是她刚才从顾宴礼的影卫手里抢过来的,他问:“其实如果我选择离开的话,你现在就会杀了我的,是不是?”
姜清慈挑眉:“有的时候,你其实可以不用这么聪明的。”
柳如烟说:“我会留下来,不止是因为我要活下来,而是你答应过我,不管我妹妹出了什么事,你都会保下她。”
“是的,我从不食言。”姜清慈点点头,“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柳如烟松了口气,“那我没什么想说的了,我留下来,效忠你。”
“起来吧。”姜清慈将手里的刀转了个方向,刀刃朝向自己,“你妹妹那里,我已经托人多加关照了,你大可放心。”
说完,便回了房,关上门。
虚惊一场过,便又将自己扔回到床上继续睡。
裴知聿回京那天,姜清慈破天荒起了个大早跟着顾宴礼去接。
和陈八山待久了,她总觉得给人接风洗尘不能空着手,便想着牵两只羊过去。
陈八山不乐意,任凭她怎么说,也只肯给她一只羊:“你堂堂一个丞相,总从我这儿顺手牵羊像什么话?”
“你的羊,咬破了我的羊皮毯子。”姜清慈指了指他手里的羊,又指了指自己,最后对他比了一个五,“五条,按市价算的话,你得赔我二十八只羊……”
“成成成,给你就是了!”
陈八山胡乱把牵绳往她手里塞,慢吞吞地跟着她往宴席的方向走。
见四周无人,悄悄压低了声音问:“我听说,你拉着羊去顾宴礼的王府拉了坨大的?”
姜清慈无语,挤出来几个字:“不是我拉的。”
“知道不是你拉的。”陈八山白了她一眼,笑眯眯的,“行啊你小子,颇有老夫当年的风范。这样,等哪天你这丞相干不下去了,来找老夫,老夫给你推荐个绝妙的隐居的地点,保证不会有任何人能找到你。”
备受两个上司“压迫”的姜清慈心里那点儿想摆烂的心思,此刻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她也压低了声音问:“现在能说吗?”
“说什么?”似笑非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两人肩上同时落上一只手,将两人推开,明黄色的身影就挤了进来,“也说给朕听听呗?”
姜清慈默默和陈八山对视一眼,一老一少,像被夫子抓包的学生一样,默契地闭上嘴不说话。
和同僚讨论辞官后要去哪里归隐,却被上司抓了个现形,两人都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好在沈确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他看见姜清慈手里牵的两只羊,讶然:
“姜卿这羊,还是给皇叔的吗?”
“不是。”姜清慈摇头说,“是臣给裴侍郎接风洗尘的贺礼。”
沈确一脸惋惜:“那真可惜,朕记得皇叔也很喜欢羊来着,姜卿厚此薄彼的话,皇叔会不会不开心?这样吧,朕做主,改天再给皇叔送几只羊过去?”
“朋友吗?”
宋婉失落地呢喃自语,借着下人搀扶的力道上了马,姜清慈将马鞭交到她手里,给她讲解了注意事项,才将一半的缰绳递给她。
宋婉学得很快,没多久姜清慈就解放了双手,站在马场外看着她俯身驾马绕着马场跑圈。
动作间虽然还有些青涩,但矫健利落,飒爽英姿不输男子。
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人,不用回头也能猜得出来,是顾宴礼。
“你教的很好。”
“是宋小姐聪慧。”姜清慈目不斜视地客套回话。
顾宴礼双手负后,讥诮道:“对外人你倒是有耐心。”
“王爷说笑了。”姜清慈转头看他,从袖中拿出来辞呈,交到他手上。
看清楚“辞呈”两个字,顾宴礼愣了一瞬:“这是什么意思?”
“臣回来这几日想了想,您说得对,官场碌碌,臣一个人,确实干不了这份活儿,”
“你的意思是,想让本王给你涨薪?”
姜清慈垂眸:“臣不敢,臣也需要养家。”
“好一个养家,本王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负责任。”
顾宴礼眼眸微暗,姜清慈张嘴想说话,却见他手起,看也没看那封辞呈一眼,捏着两角直接给撕了。
姜清慈悄悄捏紧了手指。
“本王没说放你走,就是死,你也得留在这儿。”顾宴礼扬手,纸片洋洋洒洒,飘落一地,目光落在姜清慈脸上,“姜清慈,我送你进来,不是让你来威胁本王的,下次再有这样,自己去铡刀下跪着去。本王不是非你不可,一个随时可以替换的人,本王不会挽留。”
姜清慈问:“那涨薪的事儿?”
“你想要多少?”
“臣现在除了本职事务,还担任陛下的夫子,今日教宋小姐骑马……”顾宴礼一个眼神飞来,姜清慈立刻道,“现在的五倍。”
“三倍。”
“谢王爷。”
顾宴礼扯唇,奚落道:“讨价还价、以退为进都学会了,南蛮三年也没白待。”
毕竟出钱的是大爷,目的达到了,姜清慈也只当他说话是在放屁,平静道:“您说得都对。”
宋婉骑着马一圈走完回到原地,顾宴礼摆摆手,姜清慈便识时务地离开。
虽然当了孙子,但是俸禄翻了三倍,姜清慈心情颇好,连带着给沈确授课时都多了几分笑脸。
她本就生得一副好面皮,惯常木着脸时,面无表情的,总给人一股若有若无的疏离感。
眼下笑着,唇角轻扬,虽则浅,却能消融春雪.
沈确单手托腮,看得有些出神,冷不防脑袋上便挨了一下。
姜清慈收回打他的那卷书,蹙眉:“陛下,臣刚才讲了些什么?”
“以贤易不肖,不待卜而后知吉。以治伐乱,不待战而后知克。出自《荀子·大略》。”沈确愣了下,抬手揉了揉被她敲过的地方,眼眸眯起,“姜卿,你现在胆子大了,连朕都敢打了?”
姜清慈并没有被他吓到,神色如常地低头又翻开一页书。
平心而论,她这一下是掺了些公报私仇的心思在的。
是以下手的力道并不轻,沈确的额头被她敲出来个红肿的小包。
但她咬死不承认,即便是沈确,也拿她没办法:“臣给陛下授课,自然要尽职尽责,陛下若是觉得臣下手重了,可以辞了臣换别人来教。”
沈确噎住,也不打算在这件事为难她,想起来她刚才的笑,漫不经心地问道:
“姜卿今天见了皇叔?”
姜清慈翻书的动作一顿,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会临时反水,便道:
“臣和陛下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答应了会为陛下效力就不会反悔。更何况,臣现在还有把柄在陛下手里,没道理自断后路的。”
沈确却唰的沉了脸,咬牙切齿好半天才挤出来一句“挺好的”。
姜清慈不明所以,授完课照常留了课业便拱手告辞。
前脚刚进相府,后脚便有人敲响了门:“大人,这是您要的东西。”
“退下吧。”
竹筒摊开,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柳如烟两兄妹的信息。
姜清慈垂眸在上面看了很久,终于找到自己需要的,“哗啦”将竹筒又卷起来,写了封密信让人送了出去,又让下人备好车轿去了大将军府。
姜清荣和陈飞夫妻二人正在后院作画,姜清荣握笔,陈飞人高马大的,手握长枪摆出一个枪出如龙的姿势,由她入画。
见她来,姜清荣手下也不停,招呼下人让她坐过来,趁着沾墨的空当,笑着说:
“你倒是会掐点儿,专挑饭点儿过来,桃红,去让膳房多备些好酒好菜,晚上姜大人要在府里用膳。”
桃红送过来笔墨,姜清慈提笔在上面洋洋洒洒写了几个菜名,交还给她,在姜清荣身边坐下:“三年没会回来了,还是阿姊家里的厨子做饭最合我的口味。”
“少贫嘴。”姜清荣伸手戳她的眉心,佯怒道,“让你给人姑娘个好名分,你就让她做个外室?阳奉阴违,也得亏阿娘今天没在,否则非得揪了你的耳朵。说吧,这次过来又是为的什么?”
姜清慈对她笑笑,凑过去看她的画。
见画面已经完成了一大半,才开口道:
“我来找姐夫,阿姊你也知道,如烟孤苦无依的,只有一个兄长,还在军营里参军。她心里总担心她兄长会有个三长两短,就托我过来,麻烦姐夫多关照关照。”
她这么一说,姜清荣脸色缓和了许多,“这还差不多,如烟既然进了相府,以后就是相府的人,你可得对人家好点,听见没?”
“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姜清荣招招手,陈飞过来,她将姜清慈的来意和他说了。
陈飞大大咧咧地拍了把她的肩膀:
“我当是什么大事儿呢,都是一家人,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你放心小舅子,有姐夫在,一定保他安然无恙,他若是真有能力,姐夫也不会让他埋没。”
“那就多谢姐夫了。”
三年不见,陈飞和姜清荣都有不少要交代她的。
但说来说去,无非也就是一个劝她对柳如烟好点儿,一个劝她说顾宴礼也是为她好,让她不要因此就寒了心。
姜清慈嘴上说着“好好好”,一杯接一杯酒往肚子里灌。
推杯换盏间,眼前的人影渐渐模糊,姜清慈提着一壶酒,摇摇晃晃寻着路,离了大将军府。
星光布满天,四下寂静无人。
姜清慈仰头对天又灌了一口酒,前唇扯出来笑,呢喃自语:
“你看,我没死在那鬼地方,我回来了。”
星光烂漫,却没有应她,一如从前在南蛮。
清风朗月和寒鸦,谁也不会应她一句。
樵夫渔夫,乡野村落,都流传着她疯了的言论。
姜清慈提步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久,抬眼撞进一双乌沉的眼眸:
“怎么又喝这么多酒?不怕再像上次跌跟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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