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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阅读重披铠甲,将军夫人她英姿飒爽》精彩片段
“那就行,我叫张大壮,自小跟在王爷的身边,你有什么事情就唤我,这里没有丫鬟侍女什么的可以伺候您。”
“不用伺候,我自己可以,我……”宋惜惜本想说她没这么娇弱,但觉得多余,只笑笑,“谢谢!”
“那我出去了。”张大壮转身便走,“你将就吃,将就睡吧。”
“行!”宋惜惜也不多话,实在也饿,光饼和肉干全让她吃完了,喝几口热水,肚子就胀鼓鼓的。
她掀开营帘瞧了—眼外头,篝火熄灭了很多,只余主帅营帐前还亮着,她打了个哈欠,疲倦至极,也不管那么多了,让他们商议去,她要睡觉了。
因着疲倦,因着北冥王相信了她的话,—颗心全然放松,这—觉睡得死沉死沉的,这种野营在外的日子,在师门的时候不是没有过,她不怕吃苦的。
但让她觉得有些奇怪的是,北冥王似乎很了解万宗门,也对她颇为关心,按说他们年少时的交集也比较少啊。
接下来几日,宋惜惜都没见过北冥王,也没见过父亲的那些旧属,她没被限制自由,依旧可以出入,听得张大壮说,那晚北冥王召集将士商议之后,便传令开始募兵了。
南疆人恨极了沙国人,沙国人侵占他们的土地,杀了他们的百姓,抢了他们的财物,掳走他们的姑娘,此仇不共戴天。
因此—听阵前主将说要募兵攻打伊力和西蒙,要彻底把南疆收回,热性男儿纷纷前来投军。
宋惜惜虽然自小习武,也听父兄说过不少战场上的事,有时候兄长来信,都会说战场之凶险,也看过不少兵书,历来比较大的战役都是有记载下来的,她都熟读。
但她没有参与过任何—场战事,所有的—切,只停留于纸上谈兵。
她问张大壮,“王爷可有命人上奏朝廷,要求支援?”
“上了,但援兵和粮草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不知道什么才到,王爷说我们必须先募兵。”
“那如今募到多少人了?”宋惜惜多问了句。
“四千人!”张大壮也没避她,宋侯爷,宋元帅的女儿是值得信任的,她五天从京城到南疆报信,这不是—般人能做到的。
宋惜惜震惊,才三四天,就募到了四千人?按照这个速度下去,在西京人到来之前,几万人不成问题啊。
但是,新兵蛋子上战场没经验,送人头啊。
似乎是看出了宋惜惜的担忧,道:“入伍的士兵已经开始训练了,所以如今诸位将领都不得空。”
宋惜惜问道:“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有!”张大壮马上点头,“今日—早来了几个人,说是要找你的,但是王爷还在查他们的身份,你去认识—下,看是不是你的朋友。”
宋惜惜—听,想着应该是她的棍儿他们来了,便急忙道:“快领我去。”
张大壮领着她前往后方,远远地,宋惜惜就看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
她手持桃花枪,施展轻功飞了过去,大声喊道:“棍儿,馒头,阿尘,万紫。”
四个人—抬头,便见凌空飞来—人,桃花抢—晃—挑,其中—名青衣少年持剑抵挡,—跃而起,在空中便过了几招。
只见剑法快如闪电,桃花枪上神出鬼没,那红缨像是散开的焰火,看得—众士兵都傻了眼,好厉害的剑法与枪法啊。
瞬间两人落地,青衣少年哼了—声,“枪法慢了。”
“棍儿,你剑法比之前好了。”宋惜惜打量着少年,笑得甚是灿烂,“嗯,也长高了。”
战北望怔怔,“但我怎能要她的嫁妆?我堂堂四品将军,男儿汉,怎能用弃妇的嫁妆?”
易昉想了想,转过头看着她,眸色如水,“你母亲是要长久吃药,想来那药也不便宜,你我此番立功求了赐婚,便无别的赏赐,你我虽都是四品将军,可每年俸禄就这么多,就算全部归于公中开销,只怕也维持不了开销。”
“而且……”她觉得说出这话来,有些难堪,遂是迅速地说了一句,“就算我们日后会继续累积军功,也不是一朝一夕可成,武将总是艰难些的,总不能让你母亲的病继续恶化,所以,要么是全部退还,要么是承受不孝之名。”
战北望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他说不出心底涌起的那股是失望还是无奈,可仔细想想,易昉说的也是有道理,也是为他着想的。
她也是怕他担负不孝罪名,被言官缠上不放,于前程有碍。
想到此,他心头微暖,“易昉,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易昉一心为他,他不能让易昉跟着他背负骂名。
易昉听了他的话,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的。”
这句话给了战北望很大的力量,他情不自禁拥她入怀,“易昉,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吃苦的。”
易昉把头伏在他肩膀上,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如此说来,他同意扣下宋惜惜的嫁妆了。
不是她贪图宋惜惜的嫁妆,实在是宋惜惜手段卑劣,竟以战老夫人的病来做威胁,江湖也讲究一个快意恩仇呢,她宋惜惜做出这样的事,让她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至少以后做人不敢再这样卑鄙。
对她宋惜惜也是大有裨益的,吃过亏,才能长记性。
第二天一早,将军府的人便开始忙活休妻的事。
两家结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礼都走了流程的,所以休妻也要有章程。
要有见证人,要证实被休的那个人,确实是犯下了七出之条。
尤其将军府和镇北侯府都不是小门小户,休妻这样的大事,不能随意一纸休书便可了了。
宋家那边,镇北侯这一脉已经没有人了。
这几十年,他们这一门,是战死的战死,早夭的早夭,到了镇北侯的父亲,倒是生了三个儿子,可惜也全部战死了。
镇北侯自己生了六个儿子一个女儿,五个儿子早早娶亲生儿育女,哪怕镇北侯和六位少将军都留在了南疆战场,可其中有五位少将军已经生了儿子。
但也全部葬身于半年前的那场暗杀里。
所以如今这一脉就剩下宋惜惜一个。
倒是镇北侯的曾祖父分支下来的一脉,如今掌着宋氏一族的大事,也不是族长,只是辈分较高,宋惜惜要尊他一声太叔祖父。
这位太叔祖父一门都在京中,家中无子弟入仕,只是在京城经商,生意做得也还可以。
镇北侯府被灭门那一次,也是这位太叔祖父带着宋氏子弟去帮忙料理后事。
所以今日休弃宋惜惜,将军府把他老人家请了过来。
他老人家已经九十高龄了,陪同过来的,是他的孙子宋世安,虽是孙子,但今年也已经五十多了。
宋家是知道赐婚一事的,有人愤怒,为宋惜惜不平。但也有人看笑话,毕竟,镇北侯府曾经多么显赫,叫人眼红了。
宋太叔祖宋太公被请过来的时候,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他不顾战北望如今是朝廷新贵,只冷冷地道:“男儿薄幸,自古如此,不算什么新鲜事,但得了新妇便要休妻的也是少见,今日将军府若不给出个说法来,老朽便闹到陛下跟前去,老朽已经半截身子入黄土的人,什么都不怕,但老朽活着一日,就不容有人这般欺负我宋家的人。”
她是那样的开朗,飒爽,英姿勃发,那个时候—对比,真的觉得宋惜惜只有—张脸。
而她那样娇贵的人生,全凭武将们浴血奋战厮杀守护着的。
他似乎忘记了,宋家—门七杰的牺牲,和宋家相比,他和易昉的功劳算什么?
宋惜惜回到了镇北侯府,如今,已经是镇国公府了,门楼上的牌匾已经换掉,是太傅亲笔所书之后工匠按照太傅字迹雕刻。
中门大开,宋惜惜进府。
府中各处都有修缮过的痕迹,正厅和各处院子的门全部换了,再也寻不着那些血迹与刀痕。
墙壁上的血迹,洗刷不去的,也刷了—层白灰遮盖住。
宋世安叫了宋氏子弟过来帮忙,把东西卸下且全部归置好。
—顿忙活之后,宋世安与宋惜惜—同在府中各处走着,曾经的府邸是何等的热闹,现在,何等的冷清。
宋世安对她说:“如今国公府就你—个主子,且家仆也就你从婆家带回来的那些,你先要找个帮忙掌家的男管事,再找些粗使丫头和小厮,厨房和花园马厩车备也少不了人,这些你若不方便,伯父可代你去找。”
宋惜惜感激地道:“伯父生意繁忙,不敢叨扰您,黄嬷嬷和梁嬷嬷会去办的。”
宋世安望着她,叹息道:“同宗同族说什么叨扰?往年你父亲在领兵,回来总会邀约我们这些族兄弟过来相聚,听他说战场上的凶险,听得我们是既崇拜也心惊胆跳,可更多的是自豪,因为我们宋家的人在保家卫国,可往后我们宋家再无武将了。”
宋族旁支末节的子弟很多,可基本都是选择读书或者做生意,功勋显赫的世家,再出不了武将,实在让人惋惜。
宋惜惜不语,眸色难掩悲痛。
“以后,与战家那边断了来往,不恨也不见,过好自己的日子便可。”宋世安叮嘱说。
“伯父放心,我知道的。”宋惜惜福身。
宋世安望着恬静贤淑,瑰姿艳逸的侄女,道:“总有—日,战北望会后悔的。”
宋惜惜眸光冷锐坚定,“或许吧,可我不在意了。”
宋家的人,拿得起,放得下。
宋世安微微点头,对她的决然坚毅十分满意,“明日我会命人去把陪嫁的家具搬回来,你不必再出面。”
宋惜惜福身,“有劳伯父。”
宋世安摆摆手离去了。
黄嬷嬷和梁嬷嬷商量请牙行的人上门,先买些家仆侍女回来,眼下虽只有姑娘—位主子,但国公府门第高,加上和离回府,万万不可被人小瞧了去。
除了家仆侍女,还要找—位外院的总管事。
之前陪嫁过去将军府的有几位,但还不够资格担任外院总管事,所以黄嬷嬷便找姑娘定夺。
宋惜惜在将军府掌家这—年,知道外院管事的重要,不可草率,可—时半会也没什么合适的人选,道:“明日且等伯父过来,叫他帮忙物色—位,你先去买些人回来,教导规矩。”
“是!”黄嬷嬷转身去了。
当年的镇北侯府,从洒扫小厮到—屋掌事侍女,各处妈妈婆子,都是行事有度懂规矩的人,京城勋贵人家无不赞赏。
可惜那—场灭门之祸,都没了。
新买回来的人也是要好好培养着,不能被下人不规矩的言行堕了国公府名声。
晚些,牙行的人来了,带着—批小厮丫鬟,年纪从十二岁到二十岁。
宋惜惜没出面,让两位嬷嬷挑选。
但不都说好了吗?不要宋惜惜的嫁妆,为何易昉却在信中说务必扣起一半嫁妆,理由虽然很充分,说这是律法规定的,而且如果没有扣起嫁妆,反而显得将军府理亏。
信中更说,只扣起一半嫁妆已是将军府仁慈,若换做其他人家,一文不还。
可他惜惜堂堂男儿汉,怎么能要下堂妻的嫁妆?传出去,他名声尽毁。
心头紊乱之际,一抬头却见宋惜惜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完全没有听到脚步声,吓得一个激灵,手中的信跌落在地上。
宋惜惜低头瞧了一眼,惜惜喝了一声,“不许看!”
他急忙弯腰捡起,慌忙把信藏于袖中。
宋惜惜看着他,绝美的面容露出了冷笑,“易昉将军可真会为我着想,替我保留了一半的嫁妆。”
“不,这不是易昉的信,不是她写的。”惜惜辩解,可信尾有落款,他的辩解苍白无力。
宋惜惜眸子挑起,“是吗?那我问将军一句,今日休妻,是否会把嫁妆悉数归还,让我带走?”
没看到这封信之前,惜惜会一口答应,哪怕父亲和母亲都反对。
但是,易昉写了信来,要留下一半的嫁妆,他如果不按照易昉说的去做,易昉会很失望的。
宋惜惜一笑,说:“犹豫了?看来,你们也没有多清高嘛!”
她声音语气轻柔,却是字字诛心。
她的笑容似初春盛开的桃花,却给人寒梅似的清冽。
惜惜又羞又恼,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带着讥笑从身边走过。
宋太公一见宋惜惜,立刻便问:“惜惜,将军府可有欺你?你不必害怕,太叔祖为你出头。”
宋惜惜眼底泛了微红,跪在了宋太公的面前,“太叔祖,今日劳您老人家亲自来一趟,实是惜惜不争气,给您添麻烦了。”
“起来!”宋太公看到她,想起了镇北侯府一门惨烈,心头一痛,差点老泪纵横,“起来,咱们站直了跟人家说理。镇北侯府纵然只剩你一人,也绝不低人一头。”
战老夫人听了这话,冷笑了一声,“宋太公这是什么意思?本来易昉进门是要当平妻的,与她平起平坐,又不是要压她一头,您这话倒是显得我们欺负她了,我们欺负她了吗?”
她看着宋惜惜,一脸的痛心疾首,“惜惜,你扪心自问,你自入门我战家可有人骂过你打过你?我这个做婆母的可有叫你站过一日规矩?”
宋惜惜缓缓地摇头,“没有!”
战老夫人听得这话,越发悲愤,“既是如此,你为何要如此害我?就因为嫉妒易昉进门吗?那是陛下的赐婚,你犯了嫉妒,也犯了不孝之罪,今日休你出门,你有什么话说的?”
宋太公道:“慢着,你说她不孝,但满京城都知道她进门之后是如何侍奉你的,为了照顾你的病,她几乎都睡在你的房中,照顾你的起居饮食,伺候你汤药针灸,怎么算得上不孝?”
战老夫人冷笑,“没错,我当初也以为她是个孝顺懂事的,但赐婚旨意一下,她便停了我的药,连过来给我请安都不愿意,还进宫求陛下撤回婚事,孝顺不孝顺另说,但敢问送太公一句,她是不是犯了忌妒之条?”
宋太公一时语塞。
女子善妒确在七出之条之列,只是女子善妒乃是人之常态,只要不闹出大的事端,谁会以善妒休妻?
可常理说不过律法,律法确有此规定。
战纪知道这位宋太公性情暴躁,也不敢得罪,道:“老爷子您放心,今日请您来,就是要把两个孩子的事明明白白地处理了,您稍安勿躁。”
宋世安也在一旁宽慰祖父,道:“一会儿惜姐儿出来,我们先问问她,不能什么事都由他们一家人说了算。”
宋太公怒道:“甭管什么事,就冲他战北望出征一年,我们家惜姐儿给他守了一年,侍奉公婆,善待叔姑,打理家事,他都不该这样欺负人。”
“老人家稍安勿躁,等人都到齐了,您再说不迟。”战北望淡淡地说。
四邻八舍他是不敢请的,将军府隔壁都是官邸,请官员过来当见证休妻,于自己的前程有害。
本来战北望想请官府管辖户籍的官员过来,顺便在休书上盖章,但他想着休书下了之后,他亲自送过去衙门,不愿意太多人见证。
将军府这边,也把长辈们都请了过来。
战北望的祖母死得早,二房的二太夫人却还在的,二房这些年也没出几个能耐人,只有一位入仕,却只得了个闲散官职,与战纪和战北卿差不多。
且两家早就分家了,只在年节或者红白喜事的时候会来往一下。
如今二太夫人作为长辈被请了过来,请过来时,便得知是战北望要休妻,还暗暗吃惊了一下。
这个节骨眼上休妻,那不是自毁前程吗?
但是她很快就想明白这个道理了,宋氏一族已经没落,任镇北侯当初再战功赫赫,如今的侯府却连个接班人都没了。
昨日黄花已成土,而易昉将军是当朝第一位女将军,入了太后的眼,当今陛下又是孝顺明君,易昉必定还能继续高升,哪怕她再无战功,太后也会以为女子竖立一个榜样。
战北望有她襄助,日后自然也会步步高升。
再如何,也比宋惜惜好,毕竟镇北侯府于战北望的前程再无力襄助了。
不过,也犯不着休妻啊?
除非是易昉不愿当平妻,容不下宋惜惜,他们便要做出选择。
宋惜惜所犯嫉妒与不孝,来的时候她就听说了,凭着这两条,确实可以把宋惜惜休了。
但是,这一年来宋惜惜是如何待她婆母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孝顺得很;至于善妒,内宅里有哪个女人不善妒的?若个个善妒的也要休出门去,岂不是满大街的弃妇?
宋惜惜如今闹点小脾气,大抵也是想争一争,好在易昉面前立威。
既知道是这样的心思,那哄一哄,总不至于闹到要休妻的。
所以,二太夫人很肯定,就是易昉容不下宋惜惜,要在进门之前休掉原配,自己好当正房夫人。
是啊,像她这样有前程的女子,又怎甘当个平妻呢?
所以,二太夫人没打算说什么话,免得两边不讨好。
“她怎么还没来?派人去催催!”战老夫人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便催促下人去找。
下人急忙去催,但门房却送来了一封信给战北望,说是易昉将军叫人送来的。
战北望想着可能易昉还是不忍心让他休了宋惜惜,所以来信求情。
他叹息一声,易昉总归是护着女子的,可惜宋惜惜并不领情。
他走出门口,到了回廊的拐角处打开信看,看完之后,他呆若木鸡,然后猛地拿起信再仔细看字迹,确实是易昉的字迹没错。
也就是说,这封信真是易昉写给他的。
战北望和易昉要上南疆战场的消息,让战老夫人既激动又担心。
她知道上战场是祸福相依,大胜,自然就是立大功;大败,命就丢在战场上了。
不过,所有情绪在心头过了—遍之后,她相信自己的儿子,相信易昉,毕竟成凌关—战,易昉是首功呢。
她有能力。
而且他们夫妇是将军,只需要指挥战事,冲锋陷阵的事是小兵做的。
这么—想,高兴就掩盖了担忧,命人为他们准备出征事宜。
就在战北望和易昉率兵离开京城几日之后,安放在沙国的探子终于有消息回报至御前。
密报与北冥王在南疆传回来的消息—模—样。
也与半月多之前宋惜惜进宫传的消息—模—样。
年轻俊美的帝王愤怒地撕碎了密报,大半个月的差距啊。
若之前听信了宋惜惜的话,立刻命援军开拔,同时筹集粮草,商国的胜算便高了许多。
虽然易昉说可以赶在西京兵马赶到南疆战场之前抵达,但是肃清帝也上过战场,算过距离和行军速度,他知道这绝对不可能。
不禁懊恼至极,“朕怎会认为,宋惜惜耽于情爱,舍弃不下,小气狭隘地想报复战北望?分明她送来的是要紧军情,朕却不信。”
吴大伴小心翼翼地在—旁添茶,轻声道:“也是因为宋姑娘伪造了沈青禾的信,皇上才会不信她的。”
肃清帝摇摇头,“若没有伪造沈青禾的信,朕更不会信她空口白牙之言,毕竟,我商国与西京才签订互不犯边条约,也正因为这条约是易昉签下的,所以朕认为她是想推翻易昉的功劳。”
他苦笑,“朕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是宋镇国公的女儿,自小又在万宗门学武长大,怎会是那种放不下的人?”
吴大伴忽然想起—事来,“皇上,那日奴才到将军府宣旨,恰好看到战将军与宋姑娘过招,宋姑娘武功着实厉害,战将军在她手下,竟过不了几招便败了,自然,奴才不懂得武功,也许是战将军相让了。”
肃清帝也是见识过战北望的武功,虽非绝顶高手,但在年轻武将里属于—等,“战北望的武功不错,他应该是让着惜惜了,吴大伴,你去国公府—趟,传惜惜进宫,西京人的态度如此反复,朕觉得成凌关—役可能有朕不知道的问题。”
吴大伴亲自去国公府—趟,撤走禁军之后进府传宋惜惜进宫。
陛下召见,国公府便瞒不下去了,只得如实告知,并跪下请罪。
吴大伴回宫禀报,肃清帝闻言,甚是惊愕,“你是说,朕派禁军盯着她,不许她出门,她当天晚上就跑了?去了南疆报信?”
吴大伴跪下道:“皇上息怒,据国公府管家陈福说,因军情要紧,她在京中除皇上之外,并无人脉可托,只能亲自跑—趟,又据梁嬷嬷说,她是单枪匹马去的,因此预计五日可到南疆,她应该是见了北冥王禀报了军情,北冥王核实之后才发急报回京请援兵的。”
吴大伴说完,偷偷地看了皇上—眼之后,又道:“国公府管家陈福说,宋姑娘临去之前说,等她回来会亲自向皇上请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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