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那老道变成干尸之后实在是太狰狞了。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颤颤巍巍的给贺安发了一条‘辛苦’。
他压根没怀疑这是曲东来跟贺安布的局,因为就在之前分开没多久,他就找自家老头子的朋友帮忙打听了一下。
撑花道人,名气真的很响!
而据业内人说法,他也的确很年轻,跟贺安的形象完全吻合。
......
鄂省,神农架。
“嗯?”
一处树屋内,一名老太太缓慢睁眼。
随着她睁开双眼,满地的毒蛇开始蠕动。
这老太太满头银发,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身上都是灰尘,好像已经很久没动过了一样。
她慢慢看向冀省方向,喉咙中发出一声诡异的音阶。
“tuo”
老太太艰难起身,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了,随着她的动作,点点灰尘浮起。
周围蠕动的蛇群却是蠕动的更加剧烈,到了最后,更是开始互相吞噬起来。
对于周遭的一切,她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般,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完全不像一个老太太。
她安静的站在原处,面前互相吞噬的蛇群就只剩下了有限的几条。
最终顺着她的拐杖攀爬上来,下一刻毒牙立起,狠狠咬在了老太太的手上!
老太太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样,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那几条毒蛇几乎遮盖住了她的整只手,随后诡异的一幕来了。
一条条毒蛇竟然在逐渐干枯,老太太原本褶皱的皮肤却是在一点点变水嫩,就连一头银发都在慢慢变黑。
等着两三分钟过去,那一条条毒蛇已经成了蛇干,原本的老太太却变成了一位二三十岁的少妇模样。
她晃动了一下身体,身上的灰烬连带那身麻布衣服全部震成了粉尘,被风一吹消散无踪,只留下一件贴身衣。
那衣服仿佛是现代的紧身衣,把她的身材衬托的无比曼妙,周身漆黑,如同能吞噬光线。
如果仔细去看的话,还能看到上面一点点的细密纹路,如同蛇鳞。
她推开木屋的房门,把手中拐棍当做门栓别在门上,这才慢悠悠的向着山下走去。
......
贺安自然对于这些完全不知情,此刻的他已经回到了北平,正躺在屋内呼呼大睡。
这段时间他都没怎么休息,也是累的够呛。
不过这一行就是如此,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别人没事还能看看风水,哪里像贺安这种,只接‘打’!
贺安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等着再次醒来的时候,就见贺建国正在往桌子上端菜。
“小祖宗,我就知道你肯定得睡到现在。”
“来,尝尝,这是我前段日子特意跟国宴大厨学的炖肘子。”
“这肘子你就吃吧,一吃一个不吱声。”
贺安打了一个哈欠道:“刚起来就吃这么腻啊?”
“不腻不腻,我那还有腌好的腊八蒜,解腻神器!”
贺建国说完就去厨房端过来一小盘腊八蒜,笑的见眉不见眼。
贺安坐在餐桌前,拿起一张饼慢悠悠的开吃。
“小祖宗,你之前让我注意的东西有眉目了。”
“哦?”
贺安听后来了兴趣,就见贺建国在一旁拿出一封邀请函和一张清单道。
“这是香江佳得拍卖行送来的邀请函,你看看这清单上的照片,是不是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
贺安拿过清单看了两眼,眼睛不由微微放光。
“嗯,的确是!”
就见面前清单上有一张照片,照片内则是一架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