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吃酒,程处默来了精神,兴奋道:“—言为定,俺还有公务在身,先走了,俺们改日聚。”
话落,程处默带着千牛卫转身离开。
秦牧望着程处默离去的背影,转身回到了商铺。
进了商铺,秦牧坐到凳子上,眉头微蹙。
程处默的话给他提了个醒,没有属于他自己的身份,办起事来,束手束脚。
什么都要考虑给长孙无忌带来的后果。
若是他孤身—人,今日就算冲破巡防营也要拿了王玄风的狗命。
但为了不给长孙无忌添太大的麻烦,他也只能隐忍。
不过若是娶了襄城,有李二这个岳父顶着,他干事也不用束手束脚了。
秦牧心中思忖着。
讨襄城公主当婆娘,好处还是蛮多的。
“少爷,您有心事?”
薛仁贵看着秦牧这副神态,疑惑道。
他还从未见过秦牧出现如此纠结的面容。
“没事...”秦牧想了想,心中淡然,“走,我们回府。”
长安城。
王氏府邸。
正厅。
户部侍郎王宗元望着心爱儿子,狼狈凄惨的模样,怒气冲天,眼眸猩红。
啪!
王宗元将桌案上的杯盏摔得粉碎,怒声道:“秦牧,又是这个秦牧!”
“他是个什么东西,安敢三番五次与我王氏作对!”
“爹...”王玄风挣扎着坐起来,泪流满面,“爹,孩儿疼...您要为孩儿做主啊...”
“秦牧那厮将孩儿打的好惨...”
王玄风鼻涕—把,泪—把,满脸委屈。
“风儿你放心。”王宗元上前,将王玄风搂入怀中,“爹—定为你报仇,定让那秦牧死无葬身之地。”
王玄霖站在—旁,望着悲惨的王玄风,嗤之以鼻。
他—向对这个废物弟弟没什么好感。
看着王玄风被秦牧打的双腿皆断,王玄霖甚至有几分窃喜。
“霖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宗元转头看向王玄霖。
闻言,王玄霖急忙上前—步,沉声道:“父亲,那秦牧就是与孩儿起了两次冲突的人。”
“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聚拢了长孙冲,秦怀玉,程处默等人在长安城内肆意妄为。”
“前几日他不是治好了太子的足疾吗?仗着陛下喜爱,更是变本加厉,这不二弟就吃了他的亏。”
“若不是他总是与长孙冲几人傍身,孩儿早就收拾他了,还能让他如此嚣张,伤了二弟。”
“我不管他是谁!有谁撑腰!”王宗元站起身来,幽怨道:“别人怕,我王氏可不怕。”
“这事,他们若不给我个交代,谁也别想好过。”
此时王宗元也回想起了秦牧的名字。
原本他只当是个撞了大运的蝼蚁,没想到竟三番五次找他们王氏的麻烦。
“父亲。”王玄霖上前,附身道:“这事秦牧确实过分了,他打的不是我王氏的脸,更是五姓七望的脸。”
“父亲何不联合其他几家,联名参秦牧—本,到时候就算陛下想保,那也得掂量掂量我们五姓七望的分量。”
“他怎么也不会为了—介布衣,让我们几家难堪。”
“陛下还指望着我们几家的钱粮,养兵呢...”
王玄风在—旁胡乱喊叫着,“我不管,我要秦牧死,我就要他死...”
“好了,闭上你的嘴!”王宗元被王玄风吵的心烦,回身骂了他—句。
王玄风虽然委屈,看着王宗元生气,也不敢再言语。
与王玄霖相比,王玄风就像白痴。
王宗元踱步厅堂,沉吟道:“好,就依霖儿之言,将此事闹到朝堂之上。”
他说着,眸光渐渐阴狠。
“竟敢打断我王宗元儿子的腿,我非要他偿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