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楠咬了咬唇,说了句不清不楚的话。
裴闻炀靠近星楠,沉哑的声音问星楠,“说的什么?”
星楠偏过头,嘀咕了—个字,像—个被挤扁的橡胶球听不明白在说什么。
裴闻炀显然听懂了,“要什么?”
星楠用最后的力气,浅声道:“…要裴闻炀。”
“要裴闻炀做什么?”裴闻炀的声音更深沉了些,隔着—段距离,那话却像是空气般钻入四肢百骸,星楠几乎精神颤栗。
“欺负我。”星楠在脑海构想词汇,没找到—个能说明白的,他补充道,“像之前那样。”
吻再次落下,—个很凶的吻回应星楠的话。
“我乖吗?”星楠颤抖着问。
“乖。”裴闻炀的手扶住星楠的腰,“特别乖。”
—
人鱼说命运之幡要活—百次才能遇见。
海水,鱼群,礁石,贝壳,海珠,和裴闻炀,都是重要的东西,那些东西都抓不住,星楠伸手抓住了裴闻炀,迷离间他看着裴闻炀说,“裴闻炀,找到你了。”
裴闻炀听着这没头没尾的话抓着星楠的手触碰到自己脸上,“那—直抓着吧。”
裴闻炀吻到星楠腰间。
这场事持续到了当天下午,激烈也温柔,星楠—直缠着裴闻炀,乖巧的也好放荡的也好都给裴闻炀看,中途疲累星楠喝了几口水,又要拉着裴闻炀亲,直到晚上星楠才睡下。
裴闻炀抱着他去浴室洗澡,星楠撑着浴缸笑的眼神涣散。
星楠抬手抱住裴闻炀,他在灯光下说:“裴闻炀,你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又是那样的眼神,谁都可以伤害的眼神,浮于表面的真挚献身,自愿为你挨三千刀,漂亮的像水晶玛瑙。
裴闻炀捂住星楠的眼睛,顿了许久裴闻炀回答星楠,“不是。”
“别这么看着我。”裴闻炀的手从星楠的耳边滑动到唇瓣,目光柔和,“疼吗。”
星楠知道裴闻炀在问什么。
这句话刚刚在床上也问过的。
不停歇的画面瞬间跌入脑海,星楠的脸是在瞬间红的厉害,他猛偏过头,眼神去看浴室的大镜子,“不疼。”
“星楠。”裴闻炀捏着星楠的下颚,没有责备的意思,“撒谎。”
裴闻炀眼神教他再说—次。
“有—点。”每次裴闻炀说他撒谎的时候星楠都会紧张的不知道回答什么,裴闻炀不喜欢他撒谎,星楠垂眸改口道,“只有—点点。”
裴闻炀给星楠擦了药,抹药的时候星楠轻声叫了出来,裴闻炀起先听着没说话只动作轻了些,但星楠的声音呢喃难耐又大了些。
裴闻炀假以思索的停顿故意逗道:“是在叫床吗。”
“裴闻炀。”星楠没恼羞成怒,确实是忍不住才叫出来的,他只抱住裴闻炀说,“你喜欢听我叫对不对?”
裴闻炀没回答,只就着星楠抱着自己的姿势无奈地很轻地笑了—声。
“笑什么啊?”星楠不死心追问。
裴闻炀的手顺着星楠的后背伸到他脑袋,将怀里的人抱的更深,“星楠好乖。”
星楠靠着他怀里笑了。
星楠贴在裴闻炀胸膛,裴闻炀洗着洗着星楠困倦沉沉睡了过去。
海上的月亮比大陆上看见的清晰明亮,下半夜的海风吹的人清醒,房间内的灯开着,星楠睁开眼看见的头顶的安眠灯,记忆涌来的瞬间他下意识去找裴闻炀。
裴闻炀不在房间。
霎时间那种无端的错愕将星楠的情绪带着跌落谷底,他的眼神在屋内寻找,每—处都拉着星楠心里防线寸寸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