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婉慕御白的现代都市小说《失忆后,不当你的陆太太》,由网络作家“盛如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失忆后,不当你的陆太太》,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叶婉慕御白,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盛如意”,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骄傲的叶婉狂追了高冷男神陆云州,如愿以偿成了他的陆太太。为了他,骄傲的公主低下高贵的头颅。可婚后却发现他心底还有一道抹不去的白月光。她叶婉成了京沪二代圈的笑话。一次歇斯底里的争吵和小丑一样的跳楼闹剧被有心人录下,放在了网上。全城嘲讽。醒来后的叶婉却失去了对他的记忆。叶婉:“先生请问你是谁?”陆云州:“婉婉,装失忆这招太老套了。我不会和你离婚。”叶婉转身就走,头也不回。三年后。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小女孩不小心扑了陆云州的怀里。他看着走来的魂牵梦绕的身影,下意识脱口而出:“婉婉,我们的孩子......”叶婉挽...
《失忆后,不当你的陆太太》精彩片段
一个小时后,我在H大医院骨科急诊室。
一位头发雪白,面容十分和蔼的老医生正捏着我的胳膊。
他对旁边站着的儒雅男子点了点头:“是脱臼。”
男人嗯了一声:“齐老,您正骨手法是出了名的。您看给她正一下?”
齐老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个小子,整天拿我的人情到处送。”
他说着慢慢转动我的胳膊,问:“小丫头,是这臭小子欺负了你吗?”
我偷偷看了一眼男人,急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我不认识他。”
齐老呵呵笑了:“不认识?不认识这臭小子那么紧张你?”
我想起一路上自己失态揪着人家的西装领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糗样,尴尬低头。
“咔嚓”一声脆响,我还没来得及惊呼胳膊就轻松了。
我吃惊站起身动了动胳膊。
不疼了?!
怎么这么神奇?
齐老和蔼笑着说:“再动动,没事的,好了。”
我慢慢伸出手小心翼翼转了一圈。
果然!一点都不疼了。
我赶紧鞠躬感谢:“谢谢齐老!”
我不傻。这位和蔼可亲的老者是H市有名的骨科圣手。多少达官贵人有骨科方面的问题拼了命找他。
齐老医者仁心,每周放出去的号大部分给了普通患者。
每个号他只收一块钱,行医五十多年,齐老坚持只治病不盈利的宗旨。
在他手中治好的疑难杂症患者不知道有几万个。
正因为他的治病风格,能让他单独插队问诊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我想着不由看向旁边一直笑容晏晏的清俊男人。
他大约二十七八岁,看起来比陆云州成熟稳重。
低调的灰黑色西装裁剪合体,颀长的身材比例完美。
他的脸十分清俊儒雅,半框眼镜靠在挺直高耸的鼻梁上,越发显得眼窝深邃深沉。
他正和齐老寒暄说笑,一举一动从容自洽。
我本来以为陆云州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帅的男人,冷酷犀利,神挡杀神,佛挡灭佛,自有一股子男人的勇猛。
可眼前这男人却和陆云州是完全不同的类型。从容貌来说,他和陆云州不相上下。
如果说陆云州是一把出鞘的宝剑,这男人就是一卷绝顶的水墨丹青。
陆云州可以一剑光寒十九州,而这男人则是天生万物为我所用,有种包容天下的大气柔和。
说不上两人谁更帅,但目前看,我更欣赏这男人的温和从容。
那男人说话间隙看了我一眼,突然问:“叶小姐,你还有哪儿不舒服?”
我愣了下,想下意识摇头,忽然又点了点头。
齐老微微皱眉:“快让我看看,别小病憋成了大病。”
我露出昨晚被撞到的后腰和脚,最后让齐老摸了摸后脑勺。
齐老很认真地为我检查。
他边检查边摇头:“哎,这女娃娃怎么受了那么多伤。这腰差点摔骨裂了,有点错位了,一会我给你正骨回来。还有腿,还好是扭伤。”
“就是这后脑勺......”
齐老摸了摸,突然恼火:“你这个女娃娃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吓了一跳,说话都结巴了:“我我......”
齐老不高兴地写着药方:“你脑子有骨裂,里面还有水肿。你这个女娃娃真的是不怕死。”
“如果水肿没彻底消除,颅内压增高你就完了。你竟然还和人家打架脱臼......我真是服了。”
齐老一边生气念叨一边飞快开着方子。
我被教训得眼眶又红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伤得那么严重。因为失忆前我受伤住院陆云州一次都没来看我。
他那个讨厌的女助理在我情况稍好后就催着我出院。
我......我越想越觉得委屈,低着头在齐老身边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那个男人温和出声打破尴尬:“齐老,您别生气。她肯定什么都不懂才没治好病就出院的。她绝对不是故意的。谁家好人自己把自己折腾伤痕累累还不赶紧来看病啊?”
齐老写好药方,脸色和缓了点。
他看见我一副要哭的样子,赶紧哄:“没事没事。小娃娃别哭了。刚才来的时候就哭得整个科室都听见了,现在可别哭了。”
他说完瞪了男人一眼:“你这个臭小子,赶紧带着她去上药膏理疗!对了,她的腰伤要来三天,我亲自针灸不然会落下病根。”
“好好好。”
男人赶紧拉着我就去清创室。
刚出了诊室,我和他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太吓人了!
没想到闻名H市的骨科圣手发起火来那么吓人。
我歉疚地看向他:“对不起啊......那个......我忘了问您贵姓。”
我尴尬抠着指甲,都快把指甲抠秃噜皮了。
头顶传来男人的轻笑:“你忘了我了?”
“哈?”我诧异抬头,更加疑惑:“我真的不记得了。先生您贵姓?”
男人微微一笑,眼神异常柔和:“我和你哥叶立承认识,小时候你一直喊我木头哥哥。”
木头哥哥?
我呆住。
小时候的记忆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我隐约记得有阵子哥哥身边有一位身材瘦高,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孩子。
那男孩子不爱说话,就算说话也是轻声细语。
我几次好奇想要认识他,却被他身上疏离的气质给拒得远远的。
我记得后来哥哥说他姓木?
所以我有次调皮喊他木头哥哥。
我试着问:“木头哥哥?......是你?”
男人对我微微一笑,伸出手:“我叫慕御白,慕,爱慕的慕,不是木头的木。”
呃......
我的脸热了,匆匆伸手握了摇了摇:“你......你好,对不起啊刚才......”
我还想说点场面话,已经轮到我上药了。
我只能匆匆对慕御白歉意点了点头,赶紧进去。
过了一会儿,药膏上完了,我的肩头捆成了粽子,绷带挂着脖子。
别说,这样子还挺搞笑。
我拿着药膏走出来,忽然看见不耐烦等在外面的陆云州。
陆云州看见我肩头的绷带,愣了下随即冷了俊脸。
他大步走来伸手要拉我。
我后怕地退后几步:“你别过来。”
陆云州停住脚步,忍着怒气:“叶婉,去道歉!杨如雪答应你只要道歉了就不报警。”
他口气都是烦躁:“一天天的你净给我惹事,你有完没完?”
我在楼上听见车子启动的声音。
忍不住探头看,正好看见陆云州伸出手臂保护似的将陈婉揽在臂弯里。
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陆云州抬头看了二楼一眼。
四目相对。
我看看陆云州眉心皱了皱,薄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
我淡漠盯着他。
陆云州愣了下。他可能没料到我竟然这么安静。
“云州?”身边陈婉轻柔呼唤。
她循着陆云州的目光看去,正好看见窗户后我的影子。
“云州......”陈婉的尾音带了委屈,“如果你想要陪叶小姐就上楼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陆云州回过神来,摒弃了眼底的情绪,淡淡说:“没事。走吧。”
陈婉微微抬头看了楼上的我一眼。
我看到了她那微翘的唇角。
她在嘲笑我。
嘲笑我身为原配看不住自己的男人,反而对她献殷勤。
我感觉到自己的心抽搐了下。
不疼,闷闷的。
我拉起了窗帘。
车子启动的声音渐渐远去。
我收拾情绪开始整理属于自己的东西。
不得不说,在物质方面我是没有受过任何苦头的。
婚前我就在叶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婚后,我看着偌大的衣帽间和一排排衣服包包,禁不住吃惊。
衣帽间大得有回音,限量的名牌包包和高级定制衣服数都数不过来。
我一件件翻捡。
好多包包买来一次都没用过。衣服鞋子也是,崭新崭新的,吊牌都没撕掉。
珠宝柜用指纹打开,又是琳琅满目的一整柜珠宝首饰、名表等等。
我不知道和陆云州五年的婚姻生活里我到底和他怎么相处的,但看样子陆云州并不小气。
我稍稍放了心。
如果陆云州不是小气的人,那离婚后应该会分我一大笔财产。
如果没有爱情,有很多钱也可以。
衣帽间太大,东西太多。
我实在是整理不过来,只收拾了几套日常穿的,外加一副看起来很贵的首饰和一块百万级的女式腕表。
正当我要回房休息的时候,脚突然踢到了一个黑色的大包。
我好奇打开看了一眼。
只一眼我的脸就瞬间红了。
里面居然是好几套没拆封的......制服。兔警官、白领LADY、还有汉服、洛丽塔......
我一件件翻着,脸红就没停止过。
看来陆云州没骗我。
失忆以前的我不但癫得厉害,还玩的挺花。
“呵,叶婉,想起用这些东西挽回我们的婚姻了?”
身后传来冰凉的讥讽。我猛地站起身。
背后的陆云州闷哼一声,捂住了下巴。
我连连倒退:“你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陆云州恼火:“半个多小时了,我当然回来了。”
我这才发现时间过得很快,从陆云州送陈婉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
我赶紧把袋子里的东西重新收回去,然后一脚将黑袋子踢到角落里。
陆云州眼眸深了几分:“叶婉,你变聪明了。我以为你还会跟我大吵大闹。”
他走过来搂住我,声音带着哄劝:“别闹了,我和陈婉真的没什么。”
我刚想说话,忽然闻到了他肩头上一抹甜香。
是陈婉身上的香水。
我突然想吐,狠狠推了他一把:“你离我远点。”
陆云州的脸变得铁青:“叶婉,不要给你脸不要脸。”
我冷笑:“你身上很臭,有别的女人的味道。就这样你还敢和我说你和她没什么?”
陆云州闻了闻肩头,脸色微变。
他一副“我就知道你要闹”的样子皱眉想解释。
我已经背过身:“今晚开始分房睡。”
我打算离开这个房间。
身后传来陆云州愠怒的声音:“叶婉,你够了没?”
我冷笑:“不够。”
陆云州猛地上前拉住我的手臂。
他的力道很大,我疼得脸色发白。
“疼!”
陆云州在看见我微红的眼眶放松了钳制。
他眼底有深深的无奈:“那香水是不小心蹭上去的,我真的和陈婉没什么。”
我不说话。
陆云州忽然低头吻住我的唇。
我浑身惊颤了下,下意识想推开却怎么都推不开。
他的呼吸开始灼热,手在我腰间用力摩挲。
熟悉的阵阵电流在身体游走,我呼吸也开始紊乱。
脑子很乱,似乎有什么记忆片段呼之欲出。
身体在他的手掌下一寸寸妥协,我能听见自己的心在哭泣。
这副身体太软弱了。
我强撑着残存的意志不停地推开他,但那点力道在陆云州眼里就是欲拒还迎,就是床笫间的夫妻趣味。
他的吻更猛烈,男人的气息在鼻腔蔓延,一点点侵蚀理智。
我脑子一阵阵迷糊,身体竟然不自觉地迎合他。
陆云州食髓知味地越发加深这个吻。
铺天盖地的蜜吻令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等凉意袭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被陆云州抱到了床上。
我用残存的理智再次狠狠推了他一把:“别碰我!”
陆云州正在脱衣服,被我一推差点摔倒。
怒意在他眉宇间流窜,他伸出手就要狠狠落下。
我的身体猛地一缩,几乎是下意识缩成了一团。
我尖叫:“别打我!”
空气凝滞了。
陆云州的手僵在半空中,我也僵住了。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反应,也根本不明白陆云州那突然来的暴戾。
我缩在床上簌簌发抖。
陆云州看见我可怜的样子,怒意瞬间消失。
他站在床边想解释什么,但终究没说出口。
我难堪地扯着被子包裹着自己的身子,凌乱地说:“你出去,你出去。别碰我。”
陆云州张了张口:“......你休息吧,我去书房睡觉。”
他说完冷着脸转身出了房门,随后我听见书房的门重重关上。
房间又恢复安静。
我虚脱一样躺在绵软的床上。
背后都是冷汗。
脑子一阵阵针扎似的疼痛。
我不明白为什么陆云州这么讨厌我还要一次次招惹我。
我更不明白如果失忆之前的我很爱这个男人,为什么我会害怕他的暴戾。
还有,最重要的是为什么陆云州不想和我离婚?
脑子更疼了,我终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童童终于相信我了。
她心疼看着我的脸:“婉婉,你......算了,醒悟了就好。这七年里你为了陆云州吃了太多苦了。”
我默然。
爱而不得最是痛苦。
因为痛苦所以心态失衡,因为不平衡而越发疯狂。
骄傲的叶婉从来没有失败过,唯独在十八岁那一年一败涂地。
我不知道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之间的自己经历了什么,但不用想也知道非常不好。
我慢慢说:“童童,你帮帮我。我想重新回叶家。”
童童摇头叹气:“这很难......你已经五年没和叶家联系了。”
她欲言又止,我在她眼里看到了同情。
我低了头,心里酸酸涨涨的。
这副身体在伤心。
能不伤心吗?那是我最亲的家人啊。
我红了眼眶:“童童你帮帮我。我想先联系我哥。他一向最疼我......”
童童脸色变了变:“婉婉,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你哥不会见你的。......”
“呦,这不是陆太太吗?怎么在这里喝寒酸的咖啡呢?”
阴阳怪气的女声让我皱眉。
童童却抢先一步跳了起来:“杨如雪,我警告你,别找茬!”
面前站着一位穿着花裙子,红发的时髦女人。
她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左手提着好几个购物袋。在她右边站着同样时髦两个年轻的女伴。
她们和杨如雪的神情一样——鄙夷地上下打量我。
我起身拉了拉童童:“我不认识她,我们走吧。”
童童还没开口说话,杨如雪就嘲讽拉满:“呦,不认识我啊?叶婉,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和你可是老熟人。”
我皱眉:“这位杨小姐,我真的不认识你。”
杨如雪呵呵笑了起来,对她身边的女伴说:“听听,她居然说我不不认识我。”
穿着鹅黄色连衣裙的女伴配合笑了起来,阴阳怪气地说:“不认识就不认识吧。像她这种跪舔陆总的贱女人我们也不屑认识。”
她们笑了起来,恶意满满。
我冷了脸,扯了扯童童:“走吧。别和她们一般见识。”
童童突然发作了。
她对着杨如雪劈头盖脸地骂:“你说谁是贱人?谁能比你杨如雪还贱?明明知道陆云州结婚了,非要去勾搭有妇之夫。还有你,柳雪萍,你家为了拿到陆氏的项目,成天变着法子请陆云州吃饭喝酒。你最贱!你全家都贱!”
童童的一顿输出,把她们三人都整得愣住了。
杨如雪第一个反应过来。
她扑过去就要薅童童的头发,但童童战斗力可是我从小见证到大的。
在H市她说自己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童童拿起桌子上没喝完的咖啡对着杨如雪泼了下去。
杨如雪尖叫一声捂住了脸。
柳雪萍气歪了鼻子,拿起购物袋就要砸童童。
童童没注意,我赶紧伸手挡了下。
购物袋砸到我手臂上一阵剧痛。
童童冒火了:“贱人三人组竟然敢打婉婉,你们活腻了吗?”
“住手!”有人走了过来。
下一刻,我的手臂被狠狠折下去。
我听见“咔嚓”一声,剧痛让我一下子蹲在地上。
脑子嗡嗡的,我听见童童又惊又怒:“陆云州你有病啊!你抓婉婉干什么?”
我心里一惊,陆云州怎么会在这里?
我想站起来,但脑子一昏软软往地下摔去。
这时有个人眼疾手快扶住了我。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只听见一道柔和醇厚的声音:“别打了,她受伤了。”
......
我清醒的时候,头顶的白炽灯亮的晃眼。
“你醒了?”
陆云州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
我艰难地起身,左手臂很痛,根本提不起半点力气。
陆云州俊脸阴沉,坐在旁边看着我。
他看见我迟缓的动作,薄唇勾了勾:“你终于醒了。我以为你还得装一阵子的。”
我愣了下,冷冷看向他:“是的,我是应该多昏迷一会儿,不然的话都讹不到钱。”
陆云州愣住。
他也许没想到我是这个反应。
他厌恶地看着我,很不耐烦:“叶婉,去给人家道歉。不然她们要报警抓你。”
我笑了:“凭什么我要道歉?我没有打人。再说先挑衅的人是她们!”
我是失忆又不是降智。
就算我不记得杨如雪,但看童童的反应就知道这三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再说一开始就是杨如雪挑衅在先,童童反击在后。后来也是杨如雪先忍不住动手的,凭什么我去道歉?
我扶着肩膀,冷得生人勿近。
我很痛,肩膀大概是脱臼了。而我面前的“丈夫”竟然要我向始作俑者道歉?
可笑。
我笑出声。
陆云州被我的笑激怒了。他猛地站起身一扯我的胳膊。
“叶婉,够了!我忍你够久了!你给我回去!别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
胳膊的剧痛让我惨叫一声。
陆云州还半信半疑,继续说:“你装吧,你根本没事。跟我回去!”
我痛得头皮都要炸了。
这一刻我迫切想和这个狗男人同归于尽。
被大力扯着脱臼的胳膊,是个人都要痛疯。
“放开她,你不知道她受伤了吗?”
一道身影快步走过来,钳制住陆云州的手。
陆云州被那人一捏下意识放开了我。
我痛得嚎啕大哭。
陆云州这个时候才发现我的异常——我的胳膊扭曲得有点怪异。
那人扶住我,声音轻缓:“别怕,我带你去医院。”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他。
一张清俊儒雅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胳膊断了!我胳膊断了。哥哥,我要找我哥哥!”
压抑好几天的情绪在陌生人的关怀中突然间决堤崩溃。
我不管不顾往他怀里钻,就像是儿时自己受了委屈跑去找哥哥叶立承一样。
“哥哥,我要找我哥哥。哥哥,有人欺负我!他们都欺负我!他们一个个都不要脸欺负我......”
陆云州呆住。
陌生人也似乎被我的失态给镇住。
我放声嚎啕大哭。
我想我的爸爸妈妈,我想念最宠我的哥哥。
就算我闯了滔天大祸,哥哥都会保护我。
有人欺负我的时候,他都会豁出去替我拼命。
可是现在的我好伤心好伤心。
因为我不小心把他们弄丢了。
这天杀的七年,我把我最爱的家人给生生弄丢了!
在医院休息了两天,童童把我送回了家。
我想跟童童走。
童童反手就锁上车门,哼了一声:“你还是回去吧。万一记忆恢复了你又哭死哭活回去跪舔陆云州,我可不想当那个坏人。”
她心有余悸,看得出这几年她被我的恋爱脑祸害不少次,已经被霍霍出巨大的心理阴影了。
我目送童童的车离开,皱着眉进了偌大的别墅。
房子很大很空,很陌生。
不过看到墙上一整排密密麻麻的结婚照,我知道没走错地方。
一位看起来像是佣人的大妈走来接过我的行李:“叶小姐,陆先生今天出差不回来。你不用等他吃晚饭了。”
我点了点头,转身上楼。
佣人反而愣住了:“叶......叶小姐你不问陆先生为什么不回来吗?”
我奇怪反问:“你不是说他出差了吗?”
佣人古怪看着我:“是......是这么说的。不过叶小姐您不是一向都不相信吗?”
我有些厌烦摆了摆手:“他既然不回来就不用煮他的饭,我上楼了。”
我转身上楼,身后是佣人自言自语:“奇怪,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
到了房间,我赶紧洗了个澡。
在医院虽然好吃好喝,但洗澡是个大问题,更何况我洁癖还挺严重的。
浴缸里温热的水令我浑身放松。
这三天在童童不遗余力的恶补下,我已经知道前因后果了。
我已经结婚了!
我还和大二就认识的H大高冷男神陆云州结婚五年了!
根据童童的描述,等于前前后后加起来我竟然和陆云州纠缠了整整七年!
而我的记忆还停留在大一风光无限的叶家千金的记忆里。
在记忆里我青春美貌,家境优渥,从小就锦衣玉食,追求我的人从H的金茂大厦能排队到环岛干道。
用童童形容的就是每根头发丝都闪着富家千金的光芒。
可自从大二我参加戏剧团活动,见到了来客串的陆云州,我就秒变成他西装裤下卑微的舔狗。
整个大学生涯我就是一本行走的舔狗手册。
只有我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出的舔狗行为。
童童说我那时候简直像是被人下了降头,明知道陆云州身边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我还是不顾当小三的骂名狠狠舔了上去。
就在我无脑不要脸的舔狗攻势下,男神陆云州在大四快毕业的时候接受了我的求婚。
是的,没错!
我向陆云州求婚了!
而后我和他闪婚,甚至没举办一场真正的婚礼,就简单拍了个结婚写真就开始兴冲冲成为陆太太。
婚后,陆云州家的公司正巧在关键时刻,他一心忙于事业。
一开始的我还算正常。
可随后我发现了陆云州压根不爱我,而生活中处处残留着那白月光的蛛丝马迹后,我就开始了在这段婚姻里歇斯底里地发疯。
我用尽各种手段想要知道陆云州24小时的行踪。
我甚至请了私家侦探调查陆云州在国外白月光的一切。
在重金调查下,我知道了当年陆云州和白月光分手的内情。悲催地发现我就是陆云州解决家族公司困境的一枚棋子。
他不爱我,但是他在婚后堂而皇之拿走了我名下叶氏集团的股份资金。
陆氏集团因为我的注资而有了转机,而我叶家公司却因为这事损失巨大。
我爸因为这事气得脑中风住了院。我脆弱的妈累出了心脏病,而一向宠爱我的大哥第一次扇了我一巴掌。
无脑助夫的我彻底沦为沪圈有名的笑话。
失去了叶家的支持,我变得更加自卑和疯狂。
而我歇斯底里的发作不但没让陆云州觉得对我有愧疚,反而令他厌恶我,远离我。
而他那远在天边的白月光依旧和他藕断丝连,稳稳立着文艺女神的人设。
她的岁月静好衬托出我的狼狈的爱情。
她的才情和越来越高的成就衬托出我的不学无术和粗鄙不堪。
一位是高高在云端的文艺女神,一位是歇斯底里发疯的粗俗陆太太。
任由谁来选,只要不是瞎子就会选择她而不是我。
可谁都忘了,我曾经也是H市最有才华的名媛千金。
以综合排名第一实力考进H大的!
我爱陆云州爱得忘了自己。而那一位在异国他乡却独享他延绵的深情。
最后我在一次和陆云州因小事起了剧烈争执后,扬言要跳楼自杀。
陆云州早就厌倦了我的把戏,转身就走。
我绝望之下从二楼跳了下去......
我没死,但是撞到了脑袋。
......
复盘完毕,我打了个寒颤。
浴缸的水早就冷了,我赶紧起身擦干顺便给自己包上浴巾。
镜子里的我苍白憔悴,脸上有不正常的红,身体很瘦,像是长期营养不良。
脸上也没有十八岁时肉嘟嘟的婴儿肥。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不想相信这事实。
为爱痴狂,甚至不顾家人也要为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要死要活。
叶婉,你脑子到底进了多少水?!
我懊恼给自己脑袋一下,剧痛袭来。‘
我痛得眼泪飚了出来——该死的,我忘了我还有伤!
浴室的门响了起来,我猛地抬头,对上了一脸深沉肃然的陆云州。
“你......”我下意识抱着胸前,皱眉盯着面前突然回来的男人。
虽然脑子里没了这张脸的印象,但第一眼我还是感觉到身体的轻颤。
熟悉的感觉让我下意识皱起了眉,可这在陆云州眼里又是挑事的前兆。
他冷冷问:“叶婉,你在浴室里那么久搞什么?洗完了就出来,难道还要我抱你出去?”
他的目光落在满满一浴缸水后,不屑冷笑:“你不会想在浴缸里割腕闹自杀吧?叶婉你闹够了没?”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见自己一手血。
我皱眉想解释这是脑后伤口的血。
但陆云州已经越过我,自顾自拿起一块浴巾转身进了淋浴房。
我看见他脱下衬衫,脸立刻红了。
“你干什么!”
我赶紧背过身,脸已经烫得能蒸鸡蛋了。
身后传来水声和陆云州讥讽的嗤笑声:“我在洗澡。怎么?你以前不是喜欢趁我洗澡的时候跑进来和我一起鸳鸯浴的吗?现在装什么纯情!”
我脸更烫了,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羞愤。
我骂了一句“神经病”赶紧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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