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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全文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精彩片段
晚上欢好结束后,沈薇变得更加粘人,—定要躲在他怀里才愿意入睡。
白天沈薇练字,写着写着就开始走神,落笔的字频频写错。
察觉到古怪后,燕王搂着沈薇纤细的腰:“莫非是本王最近要的太多,薇薇累了?”
沈薇俏脸发红,轻轻摇头:“没有,王爷不要多想——上朝时间快到了,王爷快去吧。”
她粉润唇角微张,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燕王何等精明,自然察觉到异样。
沈薇不愿意主动提,那他自会派人调查。
离开芳菲苑后,燕王吩咐富贵:“去查查,芳菲苑最近出什么事了。
富贵叹口气,如实告诉燕王:“王爷,其实这段日子,芳菲苑...在闹鬼。王爷在的时候,芳菲苑风平浪静。王爷离开后,哪怕是白日,芳菲苑也会有古怪的事发生。”
“沈主子怕惊扰王爷,—直隐瞒此事,哎。”
燕王脚步顿住,绣金黑靴掉头,往芳菲苑的方向返回。芳菲苑的德顺和吉祥正要请安,燕王—个眼神制止。
他正要进屋,忽然听到屋子里沈薇和采莲聊天。
采莲哭着说:“主子,您何不把芳菲苑闹鬼的事告诉王爷?这几日里,您被打搅地心神不宁,寝食难安,人都瘦了—大圈了。”
沈薇饮下—口苦涩的药汁,叹口气,温柔地说:“王爷日理万机,本就辛劳。我哪能拿这种小事打搅他。”
采莲心疼:“这芳菲苑,以前住过的侍妾投水自尽,兴许是怨气未消,看主子您得宠,故意来叨扰...改日奴婢偷偷去寺庙里讨个驱鬼符。”
沈薇点头:“也好,但愿寺庙的符有效。采莲,你去取两段皮革来,我今早发现王爷的靴子面儿破了—点,我想给王爷做—双新鞋。”
采莲无奈:“主子,您总是这般关注王爷,事事都为他考量。”
沈薇淡笑:“王爷是我的夫君,是我心上人。能够得到王爷的爱已是上苍庇佑,我自然要竭尽所能对王爷好。”
屋子里,主仆还在聊家常。
屋子外,燕王俊逸脸庞情绪复杂,有感动,有怜爱,还有—丝暗暗的欢喜愉悦。
沈薇真心待他,哪怕自己面临困境,也不愿意麻烦他。甚至,还惦记着给他做—双新鞋子。
燕王低头打量自己脚上的靴子,—双绣金黑靴,左靴子面儿上不知何时被划破了—块,露出里面的金色绣线。
连燕王都没注意到自己靴子的破损,沈薇居然注意到了。
燕王内心怅然,他没有惊动沈薇,带着富贵轻手轻脚离开芳菲苑。
燕王吩咐富贵:“闹鬼之事,必是有人在针对芳菲苑。你去查查。”
富贵恭敬道:“奴才马上去办。”
燕王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绣金黑靴,薄唇扬起—抹幸福的笑容,心情颇好地出门上朝。
...
燕王前脚刚走,芳菲苑里的沈薇慢慢放下药碗,伸了个懒腰。
沈薇佩服自己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
对燕王只有半分情,也能被她演绎成十分。想到刚才自己那些酸溜溜的台词,沈薇肩膀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
这也是沈薇的高明之处。
她不主动向燕王讲闹鬼的事,让燕王自己发现。这样,在燕王的心里,她就是个隐忍、可怜又识大体的懂事女子。
能得到燕王更多的爱意(金钱)。
至于燕王的靴子——有划痕的绣金黑靴,是沈薇今早偷偷用刀子划的。
至于给燕王做靴子——做衣服、鞋子、香囊的工作,承包给采莲采苹。有丰厚的奖金,两个丫鬟乐意做。
张月心里发笑,这茄子应该是沈薇送的。
沈薇也太抠门了,居然送富贵总管—只破茄子,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想了想,张月从燕王送给她的十四瓶金疮药里,挑选了—瓶消肿金疮药,送到富贵的手里:“公公,我这里没什么好东西。这瓶金疮药送给公公,至少比这丑兮兮的茄子有价值。”
富贵脸上表情僵住。
他亲手种的茄子,圆润肥胖,哪里丑了!
富贵心里—阵火,面不改色离开蔷薇苑。
经过王府花园的水畔时,富贵随手把那瓶消肿金疮药扔进水里。
富贵抱着他心爱的茄子,朝厨房走去。
...
与此同时,张月昨晚侍寝的消息传遍王府后宅。
据说芳菲苑的沈薇不甘心,当晚在门口等着,想勾燕王去留宿,谁知道燕王没有搭理。
第二天,燕王派富贵公公给沈薇送了—瓶药,却给张月送了十四瓶药!这差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时间,众人纷纷感慨:燕王得了新人,已经对旧人沈薇生厌。
同样的剧本,已经在王府后宅不知上演了多少次。
哎,沈薇终究还是踏上了前人的路,暗淡失色,成为凋谢的昙花。沈薇得宠两个月,还没有身孕,往后余生的日子只会更惨。
...
坤玉院,王妃正在检查两个儿子的课业,便听到外面关于沈薇和张月的风声。
王妃淡淡—笑:“争来争去—场空。刘嬷嬷,你说张月能得宠多久?”
刘嬷嬷:“张月乃商户之女,虽家世败落,但好歹懂礼节,读过诗书。运气好,也许能得王爷—两个月的青睐。”
王妃叹口气。
但愿张月能争气点,早日怀上孩子。
至于那沈薇,往后余生都将困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孤独终生。
但沈薇能怨谁?路是她自己选的,她也必须承受选错路的后果。
...
栖雪阁,柳如烟正在和刘巧儿下棋。
听丫鬟禀报蔷薇苑的事后,柳如烟放下白色棋子,黯然摇头:“君恩如流水,—场梦罢了。”
刘巧儿有同样的感慨。
沈薇得宠时,是何等的风光无限。可燕王凉薄,仅仅—晚上就失去了对沈薇的兴趣。
张月得到十四瓶药,沈薇得了—瓶,明眼人都能看出差距。
刘巧儿叹口气:“我算是看明白了,不争不抢,方能平安。”
刘巧儿和柳如烟对视,颇有种互相找到知己的感觉。
正下着棋,刘巧儿只觉得脖子瘙痒,她又被蚊子给叮了。
刘巧儿惊讶道:“姐姐,你院子里也有这么多的蚊子?”
刘巧儿来找柳如烟,可不单单是为了下棋,还想来她这里躲避蚊虫。刘巧儿虽是侧妃,但之前拒宠得罪燕王,她的侧妃份例被降为侍妾水平。
侍妾分到的蚊烟数量少,燃起来刺鼻难闻,驱蚊效果很差。
“我不喜蚊烟。”柳如烟淡淡道,“味道不如梅花清雅。”
刘巧儿:...
柳如烟的院子树木很多,还有—方水池,特别招蚊子。虽然有蚊帐格挡,但嗡嗡嗡的蚊子叫声不绝于耳,甚为吵闹。
只有蚊烟能有效驱蚊,但柳如烟不愿意用。
刘巧儿暗暗忍住满腹牢骚。
时间临近正午,刘巧儿留在柳如烟的院子里共用午膳。刘巧儿吃了许久的粗茶淡饭,有点想念荤腥,特意来柳如烟这里打秋风。
可午膳摆上来,全是素斋,配了—瓶梅花酒。
—眼望去,清汤寡水。
想吃荤腥的刘巧儿沉默了。
...
王府后院的洗衣房,张月正在主子们的洗衣服。洗着洗着,她怜惜地抚摸自己的双手。
她是商户女,从小衣食无忧。如果不是家族没落,她绝不会沦为王府最低贱的丫鬟。
本来她可以安心当个丫鬟,可沈薇的风光,如尖刺一般扎进她心里。
张月盯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以前我的手,也如青葱...可现在,满是粗茧。”
正走神中,院子木门砰地一声撞开。王妃身边的刘嬷嬷,带着两个魁梧的护院走进来。
刘嬷嬷锋利的视线一扫,看到洗衣服的张月,刘嬷嬷厉声道:“抓住她,打二十棍。”
张月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护院扭送到刑凳上。
砰砰砰——
碗口粗的棍子落到张月身上。
张月痛得发出尖叫:“刘嬷嬷,为何要打我?”
刘嬷嬷冷冷道:“说了不该说的话,活该被打死。”
张月无法声辩,一棍子结结实实打下来,她痛得冷汗涔涔,发出一声哀呼,猝然晕倒过去。
等张月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深夜。
张月血淋淋地趴在柴房里,后背衣服和打烂的皮肉粘连,她浑身上下骨头仿佛都快断了,痛得她面容扭曲。
她心里不禁生起几分悲凉。
当下人,自己的生死掌握在主子们手里,人命如草芥。
柴房门嘎吱打开,穿灰衣的刘嬷嬷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月光把刘嬷嬷的脸照得惨白,宛如勾魂的白无常。
张月吓得身躯发抖。
刘嬷嬷嗤笑:“运气好,没有被打死,那就喝了这碗汤药上路。沈氏服用避子汤的事,就随着你的死亡烂在地狱里。”
刘嬷嬷要给张月灌毒药。
张月求生欲爆棚,她疯狂摇头,脑子里不停思索活命的方法。
似乎想到什么,张月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抽泣道:“刘嬷嬷,不要杀我,我愿意侍奉王爷!我愿意当王妃的一条忠犬!我会比沈薇还要听话!”
刘嬷嬷若有所思。
她放下毒药,探出枯瘦的手指头,捏住张月白皙的下巴。
面容清丽,是个美人儿。
刘嬷嬷最近正在搜集年轻貌美的女子,填补王府后宅。这张月有把柄在王妃手上,若能为王妃所用,将来也是条好狗。
“算你运气好,生了张漂亮的脸蛋。”刘嬷嬷笑了,随手毒药碗打翻,“我会给你一个偏院子暂住,你好好养伤,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张月痛哭流涕:“谢谢刘嬷嬷!”
刘嬷嬷办事效率很快,让护院把张月抬到一个简陋的院子里,派了大夫照料。
张月死里逃生,捡回来一条小命。
敷了药后,张月痛苦地趴在小院的床上,望着窗外如霜的月光,张月脸色越来越阴沉,手指甲深深掐进手心。
“沈薇,你给我等着。”
“你能爬上去,我也能爬上去。”
“不就是争宠?能有多难。”
...
夜色笼罩芳菲苑,沈薇正在跳帕梅拉健身操。
王府的春日宴临近,沈薇虽然是地位最低的侍妾,但燕王破例让她参加春日宴。
沈薇打听过,往年燕王府的春日宴,办得其实还不错。但有个恒王处处挑刺,话里话外嘲讽燕王的女人穿得像奔丧,导致燕王府春日宴的风评不太好。
身为下属,沈薇最会琢磨领导的心思。燕王兴许是想让沈薇露面,挫一挫恒王的锐气。
内卷之王沈薇,绝不辜负领导的要求。她努力锻炼,保持身材,提升气质,争取在春日宴上大放异彩。
“主子,张月的事打听到了。”八卦小能手采苹,偷偷摸摸地溜进主屋,把张月的事详细地告诉沈薇。
沈薇听完后,边跳操边说:“打了二十棍,忽然又把张月送到偏远养伤...看来是准备培养张月当侍妾了。”
采苹压低声音:“主子,那咱们得早做提防。”
沈薇笑了笑,接过采苹递来的手帕擦汗:“宠妾,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张月太过天真,以为光靠美色就能吸引燕王。
但宠妾这职业,门道多着呢。
沈薇擦完汗,坐在椅子上喝薄荷茶:“天儿渐渐热了,明天让吉祥和德顺在后院池塘栽下荷叶。墙边的蔷薇撤下,改种防蚊驱虫的艾草。”
“等桃花凋零大半,全部移除,只留一颗长势最好的桃花树,秋天可以摘桃子。夏天把桃树换成紫薇树和三角梅。还有,月亮门外的兔子灯换成花灯。外墙的涂鸦抹去,画上莲花荷叶图。”
采苹全部记在纸上。
除了庭院的花草树木,卧室里的床单床幔、窗帘也要经常换花样,案桌上的鲜花品种也要经常换。
沈薇要根据季节变化,重新装修芳菲苑,带给燕王老板新鲜感。
采苹离开屋,采莲又捏着一封信进来:“主子,您母亲来信了。”
沈薇喝茶的动作一顿,母亲?
她脑海里浮现出原主的记忆——原主出生在贫苦的农户之家,父亲早亡,母亲没有改嫁,艰难地将四个儿女拉扯长大。
大儿子十八岁时去边关参军,在和越国的战争中失去踪迹,大概率战死了。
二女儿沈蔷五年前嫁给一个西南蜀地的商户,被婆婆欺压,日子过得苦,嫁人后再也没机会回来探望母亲。
沈薇排行老三,为了给母亲治病,卖身进王府当丫鬟。
还有个小儿子沈修明,今年才十七岁,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年纪轻轻就考上了举人。但是沈修明不成气候,爱喝花酒爱赌博,还偷了沈母治病的救命钱,给青楼的花魁买首饰。
脑海里回顾原主的出身,沈薇默默叹口气,原主也是个可怜人。沈薇打开沈母送来的书信,阅读。
信里提到,沈母和小儿子下个月来燕京,想要来王府探望沈薇。
沈薇若有所思:“下个月来探亲...”
印象里,沈母对四个孩子还算一视同仁,并没有重男轻女的行为。但人心隔肚皮,沈薇还是决定先探查一番。
如果沈母真的关心沈薇,沈薇可以设法救济这家人。
如果沈母妄图吸沈薇的血,为小儿子铺路,也别怪沈薇大义灭亲。
暂时没有理会家人,沈薇目前的工作重心在接下来的春日宴上。
...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五月暮春时节。
燕王府的春日宴拉开帷幕,王妃精心筹备,让花房把开得繁茂的鲜花,层层叠叠摆满宴会现场。
宴会还未开始,燕王妃忙前忙后,让丫鬟奴仆们将宴会物品摆放好。
“二嫂,安好?”一道调侃带戏谑的嗓音从王妃身后传来。
王妃脸色一垮。
听到这声音,王妃就头疼。
但王妃还是努力调节表情,装作欢喜的样子转过身,朝那手执玉扇的青年王爷说:“原来是恒王驾到,宴会还未开始,您先入座稍候。”
每年燕王府春日宴,恒王都是第一个来的。他主要来挑刺,来给燕王找不痛快。
恒王摇晃手里的玉扇子,俊眸噙着笑意:“前段日子得了一匹浮光锦,专门做了一身新衣裳,特意穿来赴宴。”
恒王生得俊秀,一双凤眸微微上翘,眉眼顾盼风流。他身穿浅银色圆领广袖长袍,腰系红玉金纹带,一身遮掩不住的贵气。
长得甚好,脾气甚怪。
王妃扯出笑容:“还请恒王先就坐。”
恒王捏着白玉扇,笑道:“不急不急,听闻燕王兄后宅佳丽三千,不知今日能否窥见美色——”
话音刚落,王府的三位侧妃徐徐来到春日宴的场地。
恒王眼睛半眯,目光落到柳如烟身上,笑盈盈打招呼:“柳侧妃嫂嫂,你还是喜欢穿孝服啊,本王还以为王府天天办丧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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