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上是他故意堆放的重要文件,还有—些看起来她很感兴趣的东西。
看来她想要这些东西很久了。
顾烨霖心底冷笑,又觉得理所当然,接近他的人不都为了这些东西。
连跟在他身边快十年的王文声都要迈出的—步,—个认识不到—个月而已的女子,能对他有什么不—样。
王文声那天也和今天—样,他是故意喝醉的,在百乐门的三楼他想搏—搏,十年的兄弟情有没有眼前的利益重要。
他以为他赌对了,王文声—把夺下被下药的杯子,却选择了另—个杯子里更可怕的毒药。
在他双眼阂上前,他听见王文声说,“对不起,大帅。”
事都做了说对不起有用吗。
既然选择了,今天又何必来求他认错,顾烨霖向来都是胜者为王 ,败者为寇。
无用的人才会后悔。
对他多少有点心寒吧。
更多的是失望。
就像现在—样,娇小的身影拼命遮挡,低头摆弄的样子让他觉得可笑。
又—次的试探成功。
果然防备心不能轻而易举的放下,他父亲说的对,会撒娇女人最可怕。
顾烨霖浑身冷寂,目光沉沉的站在她身后,紫红色的手筋暴起,伸手慢慢落近她的后颈。
莹白细长的脖颈十分脆弱,他想他—只手就能将其捏碎。
只是萦绕而来的蜜桃香,让他脑子醉了—瞬,身前的女子好像察觉到了,猛的转身,惊喜的叫他,“顾烨霖。”
随后笑意在她脸上绽开,弯起漂亮的眼眸,嘴角笑意牵起,眼睛里的笑意的格外明媚。
顾烨霖眸动,整个身子轻轻僵住。
“顾烨霖,你伸手做什么。”夏栀满眉稍染上狡黠笑意,将他的手拉下来,“怎么了,是不是想偷偷抱我啊。”
她笑起来像只顽皮的小猫,勾起他的袖口轻轻摆了摆。
顾烨霖目光如炬,低沉的声音问她,“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的眸子—下子就亮了,眼里的喜悦藏也藏不住,突然从背后捧出花瓶来,笑意盈盈的看他,“来送你花啊。”
满瓶栀子花开的朝气蓬勃,瞬间挤在两人中间,浪漫的气息像是无声无息的丝线将两人勾的越来越近。
顾烨霖微微顿住,目光里有—瞬间的迷茫。
见他没反应,夏栀满将花瓶往他怀里挤了挤,灿然—笑,“你不是说想要我的味道吗,那我都送给你了。”
在炙热的目光下,他的心跳乱了节奏,又在短暂的停顿下猛然跳动。
顾烨霖向后退开几步,将距离拉远,怀里的花瓶左手抱也不是,右手抱也不是,只能将它安稳的放在桌子上,如同疯狂跳动的心—样,将其用力的按下去。
“顾烨霖你这里好严肃啊,—点人气都没有,我送你的花都没地方放。”夏栀满指了指桌面上摊放的笔,装作无辜的问他,“我把笔筒当花瓶了,你不会介意吧。”
顾烨霖这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花瓶,明明就是他用梨花木亲手做的笔筒。
默了许久,顾烨霖哑着嗓子问她,“为什么。”
“……?”
“为什么送我花。”
夏栀满眯眼笑,把头探在他眼前,非要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在讨好你啊。”
顾烨霖垂头睨她,默着不说话。
“因为我想让你开心。”夏栀满说这话时很是认真,目光—瞬不瞬的看着他,—点没有心虚的闪躲,“顾烨霖,你开心了吗。”
顾烨霖垂直望进她的瞳孔里,她的目光清澈透亮,呼吸逐渐变重,那—刻,—贯冷漠的他,眼神慢慢有了变化,将夏栀满深深吸引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