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信他,长官也青眼有加,这级别当然是水涨船高,徐徐升之。
按我爹的话说,老天是看他小时候过得比较惨,格外稀罕他,让他迷迷糊糊就活成了话本子。
按照话本子中的说法,自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长官把女儿嫁。
我娘是典型的大家闺秀,说话和风细雨,做事温柔婉转,当然,这一切是在嫁给我爹之前。
我爹娶了我娘之后,边关战乱更甚,我爹脚踩战马风风火火,一年到头不见半个人影。
府宅慢慢变大,仆人慢慢增多,踏过门槛的脚印也越来越复杂。
我娘一日比一日忙,嗓门一天比一天高。
我跟在我娘屁股后面,学着她的样子做一个大家闺秀。
也是直到后来,我爹成了大将军,国家边关渐稳,我对爹这个字才有了具象化的认识。
——“沈青山,你要死啊,快把你闺女放下来,她又不是你的兵,哪儿经得起你这么折腾!”
原来这个络腮胡满脸笑得没了眼睛的傻大个,是我爹啊。
因此,我并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世家贵女,充其量是个暴发户的傻闺女。
我被太子休了之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里好些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拉撒。
我爹担心坏了,每日除了上朝之外,就守在我门口,唯恐我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