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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寒烟寒烟楚亭全文

岚岚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每隔五日,我会去附近村子里赠医施药,仗着上辈子秦明楠教我的医术,我在附近极受敬重。今日,忙里偷闲,我翻出了一册诗词,假装慢慢品咂。表面云淡风轻,实际上,我内心已经急得不行。前世,秦明楠说他就是在近期来到京城,还来这村子住了几天。我坚持要住在这里,就是想第一时间见到秦明楠。他是名游医,一手医术出神入化,救人无数。淡泊名利,扶危济困几乎所有我能想象到的夸人的词语,都可以套到他身上。只可惜,他居无定所,行踪成谜。我只好在这里守株待兔。上辈子,他对我有意,一心想将我从楚家那苦海中救出来。可我为了父母口中的“贞烈”二字,不愿跟楚亭和离。阴差阳错又怀了楚亭的孩子。我和他便只能发乎情止乎礼。最后他说会护我一世,未免旁人闲话,还让我称他为兄长。直到...

主角:寒烟楚亭   更新:2024-11-02 00: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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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寒烟楚亭的现代都市小说《最寒烟寒烟楚亭全文》,由网络作家“岚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每隔五日,我会去附近村子里赠医施药,仗着上辈子秦明楠教我的医术,我在附近极受敬重。今日,忙里偷闲,我翻出了一册诗词,假装慢慢品咂。表面云淡风轻,实际上,我内心已经急得不行。前世,秦明楠说他就是在近期来到京城,还来这村子住了几天。我坚持要住在这里,就是想第一时间见到秦明楠。他是名游医,一手医术出神入化,救人无数。淡泊名利,扶危济困几乎所有我能想象到的夸人的词语,都可以套到他身上。只可惜,他居无定所,行踪成谜。我只好在这里守株待兔。上辈子,他对我有意,一心想将我从楚家那苦海中救出来。可我为了父母口中的“贞烈”二字,不愿跟楚亭和离。阴差阳错又怀了楚亭的孩子。我和他便只能发乎情止乎礼。最后他说会护我一世,未免旁人闲话,还让我称他为兄长。直到...

《最寒烟寒烟楚亭全文》精彩片段

每隔五日,我会去附近村子里赠医施药,仗着上辈子秦明楠教我的医术,我在附近极受敬重。
今日,忙里偷闲,我翻出了一册诗词,假装慢慢品咂。
表面云淡风轻,实际上,我内心已经急得不行。
前世,秦明楠说他就是在近期来到京城,还来这村子住了几天。我坚持要住在这里,就是想第一时间见到秦明楠。
他是名游医,一手医术出神入化,救人无数。淡泊名利,扶危济困几乎所有我能想象到的夸人的词语,都可以套到他身上。
只可惜,他居无定所,行踪成谜。我只好在这里守株待兔。
上辈子,他对我有意,一心想将我从楚家那苦海中救出来。可我为了父母口中的“贞烈”二字,不愿跟楚亭和离。阴差阳错又怀了楚亭的孩子。我和他便只能发乎情止乎礼。
最后他说会护我一世,未免旁人闲话,还让我称他为兄长。
直到我在即将临盆时,被柳江月推倒,导致受惊难产。秦明楠不顾一切冲进楚府,救了我和儿子两条命。
柳江月趁机污蔑我与秦明楠不清不楚。
楚亭暴怒之下,打断了秦明楠一条胳膊,将他丢出楚府去。
从此,我被禁足不能外出。便再没听过他的消息。
然后就在这事三年后,我的儿子溺水而亡。我用一壶毒酒与罪魁祸首柳江月同归于尽。
重来一世,我想与他重续前缘。
上辈子的我太无用,挣不开牢笼枷锁。
这辈子,我要勇敢追爱。
我心如小鹿乱撞,等着秦明楠到来。
突然,屋外传来嘈杂人声:“不好了,女医姑娘,你家丫鬟在山上遇到歹人被砍伤了,你快去救人啊!”
明月受伤了!
刚刚雨歇后,明月说雨后山上叶菜鲜嫩,要去采一些给我做菜饼吃。
谁能想到,山里居然有歹人伤人。
我立刻背起医药箱,往报信人所指的地方赶去。报信人害怕歹人,不肯与我同去。
我只好去厨房取一把菜刀握在手里,做防身之用。
等我举着菜刀赶到,眼前一幕让我瞪大眼睛,惊呆了。
只见楚亭浑身是血,昏迷着坐在树下。旁边明月一边哭一边给他上药裹纱布。
而给楚亭施针止血的人,居然是秦明楠!
一时间,我竟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只是傻愣愣举着菜刀。
我想,当时我的样子一定傻透了。
因为秦明楠转头看我时,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大到完全可以塞一个鸭蛋进去。
我当时就察觉那俩人关系不一般,于是在天亮后不顾一切冲去嘉芙居,要把楚亭带回来。可结果呢?楚亭斥责我歹毒心肠,还罚我去祠堂抄写家规。
重活一世,我根本不想见那两个人。
有仇我上辈子就报了,这辈子,我只想离开楚亭。
楚亭一连三天都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府里渐渐有了流言,说我不得楚亭喜欢,八成是弃妇的命。
我完全不放在心里。
三朝回门当天,我独自回到寒家。
阿爹阿娘见我一个人回来,满是讶异。
我根本不想给楚亭遮掩,更不想粉饰太平说些我过得很好的假话。
“之前被爹你上奏折参奏贪污的礼部侍郎,他的女儿柳江月是楚亭的青梅竹马。如今柳江月寄居在楚家,这段时间柳江月身体不舒服,楚亭在她身边照顾着。他忙的连新婚洞房都没时间来,哪有时间陪我回门。”
我话音刚落,阿娘的眼泪就下来了。直呼:“我可怜的女儿……”
阿爹沉着脸,锐利的目光直刺向明月:“小姐说的是真的?”
明月在我爹面前像只鹌鹑:“回,回老爷的话。姑爷不仅洞房夜没来圆房,成婚这几天,他就压根,没,没出现过。”
阿爹气得拍桌。
我问阿爹:“阿爹,你看到了,女儿在楚家过得一点都不如意。女儿想和离。阿爹支持女儿吗?”
阿爹叹口气:“自古女子三从四德,你动辄谈及和离二字,算什么三贞九烈的好女子?我教你的规矩,都被你忘在脑后了吗?”
阿娘一边抹眼泪,一边哄我:“烟儿。做女人这就是你的命。你别怕,你是正室夫人,姓柳的越不过你去。你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给楚亭生个儿子,有了儿子你下半辈子一切都会好的。”
我低眉敛目,遮住眼底疯狂汹涌的不甘。
上辈子,我和楚亭关系不睦,开始时我还在阿爹阿娘面前遮遮掩掩,假做恩爱模样。可最终被阿爹阿娘看出破绽,那时就是这样教育我的。我听了信了,结果呢?
这辈子,我怀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如果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楚亭非良人,会不会支持我和离?结果再次让我失望了。
我自忖说服不了阿爹阿娘,所以干脆闭口不言此事。
用罢午饭,阿娘便催着让我回返:“你尽早回去,免得惹你婆婆不喜。”
我也无意在这里假装孝顺女儿。
我坐上马车,启程回楚家。临行前,母亲遮遮掩掩塞给我一本书:“烟儿你拿着。爷们大多好颜色,你让他得了趣,他自会好好待你。”
说完,她红着脸,匆匆回了内宅。
马车上,我展开书页。果不其然是男女床笫之事的画册。
我合上书。心思却飘到远处。
上辈子,也有个人满脸羞红,吱吱呜呜往我手里塞书。
只不过,那人是个男子,塞给我的是一本医书。
要命!这辈子第一次见面,我居然是举菜刀的蠢样子!简直了!
我看着秦明楠合上嘴巴,然后猛咽口水,战战兢兢对我说:“姑娘。有话好好说,把刀放下,行不行?”
秦明楠将楚亭扛下山。
明月只是受了一点擦伤,并无大碍。
我们将楚亭安置在小院的厢房里。趁着秦明楠在给他诊治,我问明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明月拍拍胸脯,一副后怕的样子:“吓死我了。刚刚我进山里采野菜。结果听见刀剑声,我循声跟去,结果看到姑爷,不,是楚亭少爷正被两个黑衣蒙面人追杀。我当时吓得不敢动,可有个黑衣人发现我了,还冲我砍过来。我赶快跑,杀手赶紧追。就在我险些被砍的时候,楚亭少爷救了我。然后屋里那个大夫就来了,他冲着杀手扔了一包药粉,杀手们立刻都吐血死了。”
“杀手都死了?确定?”
明月猛点头:“死得透透的。为了毁尸灭迹,楚亭少爷还把他们尸体全部扔进了旁边山崖下面去了。就算不毒死,摔也摔死了。
“然后呢?””
“然后楚亭少爷就晕倒了。后面的事情小姐你就都知道了。”
我不禁纳闷,楚亭怎么会被人追杀?上辈子没有这回事啊。
杀手究竟是谁派来的?
待我熬完药走进厢房,此时楚亭已经醒了。
看到是我,楚亭身体微微一僵:“寒烟,你怎么会在这里?”
“与你和离后,我一直住在这里。”
我将药端到他面前,他苦笑着晃晃自己的手臂,示意我他两只手都受了伤,没办法自己端着药喝。
我转头看秦明楠,秦明楠连连摆手:“我是个大夫。只会开药,不会喂药。”
明月跃跃欲试:“让我来吧。”
我看着明月胳膊上刚刚包扎好的伤口,认命:“算了,还是我来吧。”
我示意明月领秦明楠出去。
我一边喂药,一边试探问楚亭:“想杀你的究竟是谁?能跟我说吗?”
我想弄清追杀楚亭的人是谁,我收留楚亭,会不会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
楚亭喝药的动作一顿:“追杀我的是平王手下死士。”
“你做了什么惹到平王?”
凭着上一世的记忆,我知道平王是当今皇帝的同胞弟弟,是个花心风流的家伙。仗着皇上的宠爱,在京城颇有些无法无天。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流连酒色花丛的纨绔王爷,谁能想到他会在当今皇帝驾崩后,借口主少国疑,坚决反对当时年仅七岁的太子登基。为争皇位还发动了兵变,可惜草包终究是草包,整个兵变持续不足两个时辰,就被御林军镇压。最终平王被下旨赐死。
我很好奇,现在楚亭是怎么惹上平王的。
楚亭定定看着我:“因为你。”
“我?”
“你离开楚家那天,跟我说让我自己去查柳伯父是否真的清廉,我去查了。结果在柳家故宅发现了一处暗格,里面有一些和官员往来的信件。信件是密语写成的,我破译不了。只能根据收信人寄信人姓名,一一去查。结果查来查去发现这些人或多或少与平王有所关联。今日我本想去平王常去的青楼打听情况,结果……”
“让你们做个明白鬼,我是卧牛寨大当家,之前被你们杀了的是我亲弟弟。死了去阎王爷面前,别忘了说,是我杀了你们!”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冲我刺来。
楚亭不顾一切扑到我身前,噗嗤一声,匕首刺穿他的肩胛。
疼痛让楚亭短暂恢复清醒,他拔出身上匕首,与土匪寨主打作一团。
我浑身酸软无力,可我不想拖楚亭后腿。
我将手伸向跳跃的火焰,刺骨的灼痛传来,我忍不住痛呼出声。
等我从疼痛中清醒,我发现匕首已经掉在地上,楚亭和土匪寨主正在肉搏互殴。
楚亭伸手去掐土匪寨主的脖子。
土匪寨主抓着楚亭头发,将楚亭的后脑勺狠狠撞在树桩上,一下又一下!
我赶忙捡起匕首,冲土匪后心刺进去。土匪死不瞑目,直挺挺倒在地上。
我急忙去检查楚亭伤势,抬起他脑袋的时候,他殷红的血浸湿的我双手。
他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十分凶险。
“楚亭,你别死。你别吓我。”我撕开裙子里衬,撕出一条条布条,捆在他头上,试图止血。但他的血还是一直流。
突然,他抓住我的手:“寒烟。对不起。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对不起,我以为我喜欢的是擅长琴棋书画的才女,所以我总对你的付出无动于衷。直到你决绝要跟我和离,想到从此我的世界要失去你,我才惊慌。我以为,我有一辈子的时间挽回你,可我错了。寒烟,下辈子,我一定先找到你,先爱上你。再不让你受伤。”
说完,他彻底晕倒。
泪水让我视线完全模糊。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将楚亭扛到马背上,也不记得是怎样的一路风驰电掣找到附近农家,砸开村医家的大门。
救楚亭就像是我的本能一样,等我从恍惚中彻底清醒的时候,我已经将楚亭的伤势处理好。
昏黄的烛光下,楚亭安安静静躺在医馆矮榻上,气息虽然微弱,但不曾断绝。
我守在他床边,脑海中反复浮现他昏迷前问我那一句“原谅我好不好?”。
我握紧他的手,跟他说:“楚亭,你一定要醒来。否则这辈子我永不原谅你。”
楚亭是在三天后才醒来的。
我满心激动欢喜,看着他睫毛微微颤动,然后缓缓睁开了眼。
当时,我几乎要喜极而泣。
可楚亭看着我的眼神充满懵懂,和孩童般的单纯:“你是谁?你送亭儿回家好不好?”
我看着眼前记忆停在五六岁,自称“亭儿”的楚亭,宛如遭到雷击,僵在原地。
我和楚亭寄住在村医家里。未免村里人长舌议论,我便假称和楚亭是一对落难夫妻。
我一边想办法治疗楚亭的失忆,一边想方设法打探明月和秦明楠的消息。
楚亭像只小兽,一直跟在我身后,几乎寸步不离,似乎生怕我把他丢下一样。
“你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我脑海中回想起在雍州让我感到违和的几个画面,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在雍州。明月和秦明楠回来的时候,我想起了一切。你宁让失忆的楚亭和你亲近,却不肯让清醒的楚亭靠近你一步。所以,我选择隐瞒,只为多在你身边待一会。”
“那你为什么不再继续装下去?”
他一步步走向我:“没有谎言能维持一辈子。何况我散在雍州的手下已经把雍州军费贪墨案已经查清,我明天就要进宫面圣了。”
他定定看着我:“寒烟,你对我不止有恨,也有情。别骗你自己。我说过这辈子我会一直等你。”
我慌忙转身跑回房间,将他关在门外。
我承认,我对他有情。
可我不敢想象与他在一起的未来。
我不知怎么面对,只能交给时间了。
我是楚亭,这是我搬来山村隐居的第三年。
三年前我因赈灾和彻查军费贪墨案有功,皇上要给我升官,我拒绝了。
我选择来到这里守着她。
我隔壁住着我的心上人,寒烟。
我知她心中有我,却因重重顾虑,一直不愿接受我的表白。
没人知道,在我失意那段时间,那些前世的记忆碎片,一幕幕在我脑海中闪现。因祸得福,我知道了前世的种种。
上辈子赏月亭里,我看着她饮下毒酒吐血倒下,我的心彻底慌了。
就像一瞬间被掏空,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的心意在她身上。
而她死后,我守着她的灵位,孑然一身,在佛前求了千百次,只想要来世再见她一回。
我有耐心,一直等一直等。
前世今生,我已经等了她两辈子,我有耐心一直等下去。
隔壁,炊烟袅袅升起。
上辈子犯下的错,我愿用今生的全部偿还。
咚咚咚,轻叩木门的声音响起。
我打开门,是我心上的姑娘。
她端着一碟糖,整个人散发着甜甜的味道。
“楚亭,你等了我三年,后悔吗?”
我摇头:“不悔。”
她忽然笑了,笑颜如花:“我突然觉得,下个月初六是个好日子。你娶我可好?”
我被巨大的惊喜砸中,一时间高兴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抱起她,兴奋转圈。
天旋地转之后,我将她揽在怀里:“寒烟,此生我绝不负你。”
兜兜转转,沧海巫山。
还是你,才是我生命里最美的风景。

就在她得寸进尺,设计诬陷我在她的补药里放巴豆时。我干脆将那碗药亲手灌进她嘴里。让她一连三天流连于茅厕不能自拔之后,她终于认清我有多强硬。
事后,柳江月向楚亭告状。楚亭跑来与我对质。
我只回他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你们别再我眼前晃,我便只当你们都是死人,大家都清净。”
将楚亭气个仰倒。
日子一天天过去,柳江月几次想用言语激怒我,都被我无视了。
一个月后,我借口出门买胭脂水粉,再次坐马车离开楚家。
黄昏出发,傍晚才归。
待我回到楚家时,有婆子就守在二门处。
只见那婆子冷着脸:“大少奶奶,夫人让你立刻去嘉和堂。全家都在那等着你呢。”
嘉和堂是楚亭父母的住处。
明月下意识揪着我的袖子:“小姐,我怕。”
我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担心。
“好。正好我也有事要和大家说。”
我原本以为,三堂会审请家法,是要审问我这个私自外出的儿媳。
可当我走进嘉和堂,我发现情况不对。
婆婆坐在正中,脸露煞气。
楚亭板板正正跪在母亲面前,态度倔强。
柳江月跪在楚亭身后,以帕掩面正嘤嘤哭泣。
见我进来,婆婆立刻换上慈爱笑脸,招呼我去她身边。
我恭顺走过去。
婆婆拉着我的手,连连叹气:“唉,家门不幸。刚刚亭儿拉着柳姑娘来我这,闹着要娶柳姑娘为平妻。你和亭儿刚刚新婚一月,现在娶平妻,我怕你心里头不高兴。如今,这件事听你的,你说她柳江月是平妻,我就按平妻之礼为亭儿求娶她进门。你若不愿意,那她最多就是个妾室。亭儿媳妇,你怎么看?”
我不动声色抽回手:“楚亭想要怎样,我都没有意见。”
婆婆一脸震惊看着我:“寒烟,从前你和亭儿相处,他多看旁的姑娘一眼,你都要吃醋。怎么事到临头,你反而没了意见?”
楚亭和柳江月看着我的眼神里同样是满满的惊讶。
我后退几步:“楚亭与柳姑娘之间的事,乃是楚家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哪里轮得到我说话?”
楚亭眼神泛冷沉声道:“你是我妻子,怎么会是外人?”
我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卷丝帛,抖开展示给所有人看:“此乃圣上御笔,恩准我与楚亭和离。从此我同你一别两宽,再无干系。”
楚亭起身抢过丝帛,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寒烟,你怎么可能有圣上御笔?你敢假传圣旨?”
秦明楠将楚亭扛下山。
明月只是受了一点擦伤,并无大碍。
我们将楚亭安置在小院的厢房里。趁着秦明楠在给他诊治,我问明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明月拍拍胸脯,一副后怕的样子:“吓死我了。刚刚我进山里采野菜。结果听见刀剑声,我循声跟去,结果看到姑爷,不,是楚亭少爷正被两个黑衣蒙面人追杀。我当时吓得不敢动,可有个黑衣人发现我了,还冲我砍过来。我赶快跑,杀手赶紧追。就在我险些被砍的时候,楚亭少爷救了我。然后屋里那个大夫就来了,他冲着杀手扔了一包药粉,杀手们立刻都吐血死了。”
“杀手都死了?确定?”
明月猛点头:“死得透透的。为了毁尸灭迹,楚亭少爷还把他们尸体全部扔进了旁边山崖下面去了。就算不毒死,摔也摔死了。
“然后呢?””
“然后楚亭少爷就晕倒了。后面的事情小姐你就都知道了。”
我不禁纳闷,楚亭怎么会被人追杀?上辈子没有这回事啊。
杀手究竟是谁派来的?
待我熬完药走进厢房,此时楚亭已经醒了。
看到是我,楚亭身体微微一僵:“寒烟,你怎么会在这里?”
“与你和离后,我一直住在这里。”
我将药端到他面前,他苦笑着晃晃自己的手臂,示意我他两只手都受了伤,没办法自己端着药喝。
我转头看秦明楠,秦明楠连连摆手:“我是个大夫。只会开药,不会喂药。”
明月跃跃欲试:“让我来吧。”
我看着明月胳膊上刚刚包扎好的伤口,认命:“算了,还是我来吧。”
我示意明月领秦明楠出去。
我一边喂药,一边试探问楚亭:“想杀你的究竟是谁?能跟我说吗?”
我想弄清追杀楚亭的人是谁,我收留楚亭,会不会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
楚亭喝药的动作一顿:“追杀我的是平王手下死士。”
“你做了什么惹到平王?”
凭着上一世的记忆,我知道平王是当今皇帝的同胞弟弟,是个花心风流的家伙。仗着皇上的宠爱,在京城颇有些无法无天。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流连酒色花丛的纨绔王爷,谁能想到他会在当今皇帝驾崩后,借口主少国疑,坚决反对当时年仅七岁的太子登基。为争皇位还发动了兵变,可惜草包终究是草包,整个兵变持续不足两个时辰,就被御林军镇压。最终平王被下旨赐死。
我很好奇,现在楚亭是怎么惹上平王的。
楚亭定定看着我:“因为你。”
“我?”
“你离开楚家那天,跟我说让我自己去查柳伯父是否真的清廉,我去查了。结果在柳家故宅发现了一处暗格,里面有一些和官员往来的信件。信件是密语写成的,我破译不了。只能根据收信人寄信人姓名,一一去查。结果查来查去发现这些人或多或少与平王有所关联。今日我本想去平王常去的青楼打听情况,结果……”
说到这,楚亭突然停住。
“结果怎样?你快说啊。”
“我发现,平王私做龙袍,意图谋反。”楚亭压低声音说道。
我不禁对楚亭刮目相看,他只用了半个月时间,居然查到了平王谋反实证。
这一方面说明楚亭运气好,另一方面也侧面说明,平王是个废物点心。
或许是我反应太平淡,楚亭疑惑:“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我只好哄他:“我是因为太惊讶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杀手已经被毁尸灭迹,以平王的脑子,估计找不到这里来。
我稍稍放下心,一口气将剩下的药汁喂进楚亭嘴里:“你在这安心修养。你这伤,再过十日,估计就能走路了。”
说完,我走出厢房。
温柔又贴心的秦明楠哥哥还在等着我去撩,没时间跟楚亭浪费时间。

“来,喝了它。”
我钳住柳江月的下巴,不顾她的挣扎,就酒杯里的酒强灌入她嘴里。
柳江月惊惶尖叫:“你给我喝了什么?!你……”话还没说话,她的嘴角已经渗出黑红的血:“你下毒……”
我勾起嘴角:“你害了我的均儿,这么死,便宜了你!”
“若安哥哥,不,不会放过你的……”
柳江月气绝的瞬间,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需要他来放过我,我已经厌倦极了他。
剧烈的腹痛让我倒了下去,双眼变得模糊,我笑了一下,均儿,娘终于给你报仇了。
余光中,成婚七年,对我冷漠至极的夫君楚亭冲了进来,接住了我的身子。
毒药让我有了幻觉,我在他的眼中竟然看到了痛苦。
耳边响起他疯了一样的怒吼:“吐出来!你给我吐出来——”
呵,明明恨极了我,又何必惺惺作态。
“若有来世,若有来世……”
我绝对不嫁给你!
……
那杯毒酒无色无味,却无药可解。喝下必死。
我知我活不成了,本以为会到阴曹地府。
可我睁开眼时,入目满是喜庆的红。
阿娘站在我身边,拉着我的手,神情里满是不舍:“烟儿,嫁到楚家后,你要孝顺公婆,伺候好夫君。”
我环视四周,只觉得一切陌生又熟悉。这分明是七年前我出嫁那天的情形。
正在这时,明月打帘进屋,她圆圆的小脸上满是喜悦,一笑起来,两颊梨涡浅浅甚是动人。与我记忆里她冰凉苍白的尸身完全不一样
看着活生生的明月,一行清泪自我眼里夺眶而出。
“明月!”
我冲上去,死死抱着明月,嚎啕大哭。
我哭到打嗝,终于仰着脸,看着阿娘。
我脱口而出:“阿娘,我不想嫁了。”

这段日子,我努力去撩秦明楠。
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他就像一块钢铁,根本撩不动。
我一边往灶中添柴,一边给自己打气。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点小困难算什么,寒烟,相信你自己。你行的!”
笼屉上蒸的白糖糕熟了。我端着一碟白糖糕,走进厢房。
“明楠,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白糖糕,快趁热吃,尝尝我的手艺。”秦明楠最喜欢吃白糖糕,上辈子被禁足在楚家的时候,我曾苦练过这道点心。
谁知,秦明楠看见我,立刻像是看到母夜叉:“寒姑娘,我正要上山采药,白糖糕就先不吃了。我急着进山,就先走了。”
秦明楠像阵风一样,风风火火出了小院。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上辈子秦明楠换着花样讨我开心,为了我可以不顾一切。
怎么这辈子,我都送上门,他居然不理不睬。差距未免太大了吧?
我正生着闷气,躺在床上的楚亭哼哼唧唧:“寒烟,你该不会看上秦明楠那个小白脸了吧?”
“你怎么看出来的?”
楚亭:“你现在围着他团团转的样子,与从前围着我转的样子一模一样。当初你想给我绣荷包,哄着我收下的时候,你就是这个表情。”
我险些松手打碎装白糖糕的碟子。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在成婚前,我确实单方面迷恋着楚亭,只要能让他开心,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可楚亭对我一直淡淡的,他上门提亲说要娶我,让我兴奋得彻夜难眠。可那些都只是楚亭对我设下的陷阱而已。想到这里,针扎般的刺痛弥漫在我心田。
我捏捏脸,试图调整表情:“我表现得很明显吗?是不是我太主动,吓到他了?”
我看着楚亭:“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矜持的女子?我怎么追他才显得矜持些?你教我,我分白糖糕给你吃。”
楚亭脸色发黑:“寒烟,让你前夫教你怎么勾搭男人?你有没有脑子?”
我悻悻收回端白糖糕碟子的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自从遇见秦明楠之后,我一颗心都扑在他身上。险些忘了此刻楚亭和我还是前夫和前妻的关系。
“抱歉,我不该问你。”
我立刻认错。
可楚亭的脸色仍然不好看。
良久,楚亭突然问我:“寒烟,若是没有柳江月,我们之间还能不能重新开始?”
闻言,我捏紧拳头。
霎时间,上辈子那些哀怨浮现在心头。
我斩钉截铁回答他:“不可能。你我之间绝无可能。”

马车停在楚家二门院外。
我刚出马车,就见到楚亭在院门口等着我。
“抱歉三朝回门给忘了。你怎么不遣丫鬟寻我,让我陪你回去?”
我没搭理他,自顾自往里走。
他大步向前,几步走到我前面,将我拦住。
“寒烟!你在耍什么脾气?我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我怎样?江月病了我才去照顾的,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停住,直直看着他:“楚亭,好狗不挡道,你让开。”
“寒烟!”
我看着他的脸,一股怒火猝然升起:“楚亭,我知你为何娶我。你认定柳江月的爹是被诬陷的。你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痴恋于你,甚至是为了嫁给你,才伙同和我爹罗织罪名构陷清官。你娶我,只是想要折磨我,给你的柳江月报仇罢了。”
他的脸色,在我话语中越来越白。
“寒烟,你在胡说什么?”
“我是否胡说,你心中应当有数。我告诉你楚亭,我寒烟行得正坐得直,从未做过亏心事。我爹是督察员御史,检举揭发贪官是他职责所在。至于我……”
我直视着他,一字一顿在他耳边宣告:“我寒烟今生所愿,就是从此再无牵扯。我这辈子,绝不会爱上你。”
在他震惊失神的瞬间,我拉着刚刚迟到,被吓傻了的明月离开。
回到房里,明月缓了半天才理清思路。
“小姐,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这……这也太荒诞了。”
我点头。
三个月前,柳江月的父亲因贪污渎职被判斩立决。柳家女眷被贬为官奴。楚亭费尽心力才将柳江月赎买回来,安置在楚家。除柳江月外,柳家其余女眷皆因不甘受辱自杀身亡。
楚亭始终认定柳江月干净如同白月光,爱屋及乌,柳江月的父亲,绝不可能是贪官。他们一家家破人亡定是被人构陷。
至于我爹作恶的缘由……我爱楚亭,楚亭喜欢柳江月。所以我嫉恨柳江月,撺掇我爹做了恶事。以上就是楚亭的推理过程。
是的,前世就是因为这种可笑的猜测怀疑,楚亭娶了我,婚后折磨我。上辈子我所有苦难,都源于曾经的我太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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