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薄地望一眼洛青川，背过身去，继续睡。
不曾想，洛青川竟在我旁侧，也抱臂闭眼。
我坐直身子，“哎，你，你做什么？”
洛青川环视四周，一本正经地说，“这里不是姑娘的家吧，这里，谁都可以歇脚。”
“话是这么说，孤儿寡女的，你出去睡。”
“我可不，外面那么冷。”
洛青川扯了扯衣服，扫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怀里裹紧的包袱，“都流落街头，无家可归了，还纠结那些玩意。”
洛青川就真的睡下了。
我转到离洛青川远点的地方，腾了块空地就睡，没什么睡意。
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我深困于梦里，梦里，是发臭的尸骨，蚁䖵腐蚀，血肉模糊，我感到一阵恶心，想呕，然后从梦里挣扎醒了过来。
这些天，我总是做这样的梦，要么是尸骨，要么是阿爹跟赵书淮魂不安的叮嘱，不同的是，我这次醒来，洛青川正温柔地看着我，他的目光与月色融为一体，很像赵书淮说给我惊喜时，也是这般静泊又温柔的目光。
我鼻子倒抽口气，才觉有些堵塞，原来，在梦里，我又哭了一场。
我挪直身子坐正，“你做什么？”
洛青川敛敛眉色，没有再看我，“你刚才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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