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若人人都同你这般,咱这店还要不要开张了,这本就不是为你们这些下等贱民看诊的,人要脸,树要皮,有这闲功夫,不如趁早回去备置副像样的棺木,没准下辈子能投好胎,请得起,再不济,你沿着这条道走到东头,往那最气派的赵家门口跪求把自个卖了,没准能换来几个真金白银。
别在这晦气,能给你指的道都指了,是死是活剩下的权看你自个儿。
这伙计一番劈头谩骂,彻底将我拉回了现实,我欠小乞丐一条命,他也本该比我活得更好。
他还许了我此生最欢愉安宁的数月,足矣,我心怀感恩。
后来,六两银子我终把自己卖进了赵府,托付大娘好生照看小乞丐。
我似乎也只能帮到这了,唯愿小乞丐可躲过此劫,此后的经年岁月平安喜乐。
一年前,我的父亲六两银子把我卖给了杀人不眨眼的贼寇,心有不甘。
一年后,六两银子我把自己卖进了一户深宅大院,更是无助绝望。
白云苍狗,深锁赵府庭院一晃三年多。
我从后厨帮工到园子培土栽花,再到赵府大小姐闺房里端茶打扫伺候。
已然将这一亩三分大院理熟看厌。
说来讽刺,来赵府这些日子,从未见主子苛责过下人,反倒是下面的一些个管事婆婆厉害得打紧,但凡干活出现差池或手脚毛躁了些的下人挨饿挨掌掴是常有的事。
有几个年纪轻的小丫头手臂,大腿,细腰间时常是被掐得青一片,紫一块,而我因常年干惯了,一般的粗杂活对我自是家常便饭,自小在棍棒辱骂下的历练也练就了我察言观色的本事,在赵府倒也相安无事。
奈何一入侯门深似海,无论我再如何厌倦,疲惫,也无力扭转这卖身为奴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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