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果然抓到了正在放书信的连雨。
安王离京那日,我去见了他一面。
他问我为什么,我说了一个十分荒唐的理由。
“我与你前世有仇。” 牢狱里忽起了一场大火。
忠义侯府满门不等到秋后,便葬身在了火海里。
盛京城里都说:“瞧,这等卖国贼,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无人知晓,这把火是太子的人放的。
梅园里,裴家众人悠悠转醒之际,我正在坐在院子里摸猫。
瞧见我,他们似乎忘了从前种种,喜不自胜,裴序激动道:“半秋,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你定会救我们出来的。” 吴依喜极而泣,“我的秋儿啊,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绝情的。” 我轻笑一声,都以为我是救星?不哦,我是阎王啊!
当我让人按住他们的时候,他们愣了神。
然后,他们就看见我,手持一把弯刀,一步一步地走近裴序。
手起刀落,一声惨叫,血淌了一地,随着一个东西的掉落,裴序晕了过去。
吴依与忠义侯大哭。
“你个毒妇!” “我的儿啊!我裴家要绝后了啊!” 你看,命都保不住了还在想后不后的。
我让人将裴序拉了下去。梅园位处西郊,人迹罕见,现如今又被府兵层层看守,自然是叫破了天也没用。
就让他们这么被砍了头,多没意思啊,莫急!我会慢慢玩的。 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杳娘。
她满脸惊恐地看着我,然后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你饶了我吧,如今,我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侯府唯一的血脉了。” 我只问了她一句话。
“我很好奇,你们为何一定要置我镇国公府于死地?” 忠义侯府近十年的虚情假意,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时候,我父亲还在塞北浴血奋战,安王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幼儿,断然不会有如此恨意。
我想不出其他什么理由,能让裴家如此步步为营。
杳娘满脸惊恐地看着我,然后惊恐之下,是浓浓的恨意。
她终于说出了这个困扰了我许久的问题。
原来,裴序与她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她是吴依好友何蔓娘的女儿,二人可以算是忘形交。
何蔓娘的夫君只是泸州的一个胭脂贩子,十年前,泸州大旱,山匪横行。
十镇九镇被抢虐,泸州地处偏远,紧靠北疆,京都的远水解不了近渴。
于是一纸圣令,命我父亲出兵平匪。
可我父亲迟了半月,父亲抵达泸州时,已哀鸿遍野,不见人迹。
而杳娘是侥幸逃脱的人之一。
她九死一生来了盛京投奔了吴依,吴依就将她养在了海棠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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