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思泠公玉谨的历史军事小说《爹不详,娘不爱,逃荒后她占山为王林思泠公玉谨小说》,由网络作家“染仙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院子里有两个女人在洗衣裳。林思泠提着木桶凑过去,婶儿姨姨喊得亲热,央对方帮忙打了半桶水,吃力地提回自家租房。先拿扫帚扫两遍地,将上任租客留下的垃圾扔了,才把抹布打湿,逐一抹屋。租房只配备了极简陋的家具。砖头石头垒起来的木板床,缺胳膊少腿的方桌、条凳,厨房里砌的土灶、土缸。嫌床板上那堆发霉稻草埋汰,林思泠全扔掉了。整理出自己和林莹莹的几件破衣裳,放在床两头。心想这床比邢峰家的宽多了,她总能上床睡了吧,不然她能去哪?拿出行李中的几个木碗,摆在擦干净的灶台上。第二次去井边时,两个洗衣裳的女人走了一个,剩下那个笑眯眯帮她打水,顺便问一句。“丫头,你们新搬来的?家里就你和你娘两人么?”林思泠心想这消息传得倒是快,点头。“是的,婶儿。我爹刚过世...
《爹不详,娘不爱,逃荒后她占山为王林思泠公玉谨小说》精彩片段
院子里有两个女人在洗衣裳。
林思泠提着木桶凑过去,婶儿姨姨喊得亲热,央对方帮忙打了半桶水,吃力地提回自家租房。
先拿扫帚扫两遍地,将上任租客留下的垃圾扔了,才把抹布打湿,逐一抹屋。
租房只配备了极简陋的家具。
砖头石头垒起来的木板床,缺胳膊少腿的方桌、条凳,厨房里砌的土灶、土缸。
嫌床板上那堆发霉稻草埋汰,林思泠全扔掉了。
整理出自己和林莹莹的几件破衣裳,放在床两头。
心想这床比邢峰家的宽多了,她总能上床睡了吧,不然她能去哪?
拿出行李中的几个木碗,摆在擦干净的灶台上。
第二次去井边时,两个洗衣裳的女人走了一个,剩下那个笑眯眯帮她打水,顺便问一句。
“丫头,你们新搬来的?
家里就你和你娘两人么?”
林思泠心想这消息传得倒是快,点头。
“是的,婶儿。
我爹刚过世,我娘怀着遗腹子。
我叔担心我们娘俩在乡下受欺负,特意将我们接进城就近照顾。”
防人之心不可无,她特意将邢峰拖出来当挡箭牌。
女人好奇:“你们是哪个村的,说不定我认得?”
林思泠随口说了个偏远村的村名。
召南县辖地十多个村,每个村几十上百人,对方好八卦就去慢慢查吧。
女人果然迟疑着没能接上话。
林思泠提着桶离开,才听见她在背后追补了一句:“我姓俞!
丫头,我住你们隔壁——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尽管来找我!”
林思泠不知道她真热情还是假热情,回头对她友好地一笑:“好,谢谢你俞婶儿。”
回租房继续清洗门窗。
直至将鸽子笼收拾得焕然一新,才颇有成就感地洗漱,换身干净衣服,去还工具。
邢峰家只有公玉谨在。
房门半开,瞅见他一个人坐在堂屋里,看本发黄的书。
林思泠心里纳罕。
想这家人到底是穷是富?
你说他们富吧,家徒四壁;你说穷吧,两人穿着明显不似苦老百姓,公玉谨甚至还能养病读书!
上前一步,轻扣房门。
等公玉谨咳了一声,才小心站到门边:“公玉哥哥,我来还你们东西。”
公玉谨拿着书,坐在椅子上分毫不动,只是淡淡瞥她一眼:“自己还回原位去。”
林思泠依言,将木桶、抹布、扫帚,依次搁回厨房。
打算招呼离开时,公玉谨抬起头来,又看了她一眼。
“你头上包扎的布发黑了,若是伤口已结痂,没必要再包着。”
林思泠怔立一刻,突然间,眼眶发热。
头上的伤,没有任何人关心。
连她自己,差不多也要忘掉了。
没想到,穿越过来浑浑噩噩过这么些天,第一个关心她的人,会是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孩子。
这孩子,之前她还觉得他毒舌、不讲礼貌来着。
“......本来就丑,一哭更丑了!”
公玉谨眸光波动一下,放下书,面含嫌弃地向她招手:“你过来。”
林思泠镇定下情绪,摸摸脸,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失态。
有点狼狈的缩手缩脚,走到他面前。
不敢过分靠近,怕自己一身土气,脏污了对方的贵气。
“等我会。”
公玉谨起身进里屋,拿出来一个白色小瓷瓶,瓶盖带段鹅黄绸,递到她手中。
“这剩的金疮药你拿回去,每天三次擦,不要随便用脏布接触伤口。”
林思泠收拢五指,紧紧握住药瓶。
“谢......谢谢公玉哥哥。”
公玉谨摆摆手,示意她赶紧走,坐回木桌边,重新拿起书。
林思泠回家,在厨房找到那碗留下来准备饮用的清水,解下脑袋缠着的布条扔了,摸索着洗了伤口、上药。
林莹莹天擦黑才和邢峰回来。
环顾“新”家,扔给满脸期盼看着她的林思泠一个油纸包裹的小包。
林思泠饿得前胸贴后背。
见那油纸包往外渗油,一摸满手荤腥的味儿,怀揣激动打开——
以为里面不是肉至少是油汪汪的大饼,结果定睛一看,竟然只是半个杂粮饼。
边缘还不知被谁啃过一口,坑坑洼洼的。
视若无睹自个闺女看她的眼神,林莹莹扶着腰,施施然走进卧室。
扫视一圈屋里后,微微皱起眉。
“怎么就这点东西?
还好我预先添置了些。”
抓起床板上放的一叠小衣裳,扔给林思泠:“你睡厨房去——以后没我准许,不许踏进这屋!”
林思泠......
习惯了气都懒得生了,抱着自己东西,转身便去厨房。
两条木凳拼在一起,垫上旧衣裳,权且当床。
她相信只要自己勤快,这些艰苦的生活环境,很快会得以改善。
啃了几口干饼子,听见外面人声嘈杂,林莹莹扯着嗓门叫她。
走出去一看,好些人挑着担、推着车,给她们送家当来了。
粗劣的锅碗瓢盆、扫帚水桶帕子,林莹莹给自己买的衣裳、床上用品,还有些粮食。
林思泠被指挥得团团转。
最后干活的器具全部归入厨房,享受的东西摆进卧室。
等送货店家离开,林莹莹打开粮食口袋,从里面舀出半碗糙米,外加一小撮粗盐搁在灶台上,对林思泠交代。
“这是明天的口粮,早晚两顿熬成粥。
糟蹋了一点,瞧我不打死你!”
拎起剩下的粮食,锁进卧室床头箱。
想想觉得不放心,出来对闺女补充。
“我看很多小巷子里,丢弃着别人不要的垃圾。
你以后每天出去,寻摸些回来当柴火烧。
一担柴要十文,太贵了,家里能省点是点!”
林思泠继续啃没吃完的饼子,充耳不闻。
林莹莹见惯了闺女闷葫芦的样子,反觉得现在的眼前人才是正常的。
吩咐完毕,端起灶台上油灯,拿进自己卧室,最后抛下一句。
“吃完早点睡,明天早点起来干活!
别浪费老娘的灯油钱——”
林思泠瞧着重新昏暗下来的厨房,默默将最后一口干饼子,送进了嘴里。
所以,这是老天爷见不得她躺平打游戏,特意把她送过来劳动改造了?
叹口气,拍拍手掌粘上的饼渣,直接倒下躺在凳床上。
这一夜到底是睡着了。
累得发慌,连梦也没带做一个。
半夜里,隐隐觉得身上发热,过了会儿,又开始变凉。
冷得她蜷缩一团,将垫在身下的旧衣裳,抽出来裹在身上。
惊异之余,林思泠也松了口气。
这样更好,不会留下痕迹引人怀疑。
过滤出小半锅清水,将牛心菜、葱尖、一颗小青椒丢里面混煮。
没盐没油,吃得津津有味。
最后连菜汤也喝干净,撑得滚瓜肚圆。
这具身体有生第一次,体会到温饱的滋味。
望望外面天色,她收拾东西,拿根棍子防身。
过滤架材料难得,舍不得丢,也一起扛上出门。
头顶月亮约莫是不乐意她走夜路,故意躲进厚厚的云层里。
林思泠深一脚浅一脚,努力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脚下,朝村外赶。
林莹莹那尿性,就怕到得晚了,不肯等她。
宋里正家在村子中心。
不想绕一大圈路的话,势必经过他家。
林思泠怂怂地望了眼那黑咕隆咚的院子,心里祈祷对方家的狗,是栓着的,而且别叫得太大声。
她尽可能远离篱笆墙。
还好,直到走过宋里正家,才听到狗呼噜呼噜喉咙作响,“汪”了两声。
扪胸口,林思泠快步来到村口老槐树下,左右张望无人,挽着小包袱,蹲在草丛中。
算时间,还有会儿到三更天,不知道她娘会以什么方式出现?
救她娘的人,是她娘的相好吗?
一方面为她爹不值;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暂时依靠她娘。
心里寻思着待会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她娘和她娘的“奸夫”?
没想到这一等,直接等到了五更天。
眺望东方天空现出的丝丝缕缕曙色,林思泠傻了。
难不成她娘给人耍了,并没谁乐意去救她娘出来?
那她怎么办?
给她娘收完尸再逃,还是现在马上逃?
纠结一会,她撒腿朝祠堂的方向跑——
无论如何,凭借下原身这具身体的因果,她便不能撇下原身娘不管。
刚跑进村,一阵“镗镗”铜锣响,发自祠堂方向,夹杂着嘶吼急促的嗓门。
“不好了——快来人!
二振媳妇跑了!
宋七被奸夫淫妇打死了......”
听了几遍,林思泠才听清这番喊叫的内容。
一瞬间,她背心凉了一片!
她娘撇下她,自己和人逃走了?
还将宋七叔杀害了?
记忆里她娘杀只鸡都要推给她爹处理,说自己怕见血。
她有那个胆子,去伙同外人杀人?
眼瞅宋家村躁动起来,她不敢再去祠堂求证,撒丫子往家的方向飞奔。
此刻直觉,躲在家中最安全。
至少,不会被愤怒的村民们,当成她娘和她娘“奸夫”的同伙。
经过宋里正家时,一团黑东西猛然从路边草丛里钻出!
面对两个泛绿且透着凶光的眼睛,林思泠被吓得魂不附体。
她上一世被狗咬过,有阴影,非常害怕狗。
何况宋里正家养的这条大黑狗,喂得膘肥体壮,直立起来比她高。
当下林思泠浑身僵硬,而铜锣一声比一声紧急敲响。
再多耽误会,被起身的村民们逮个正着就麻烦了。
权衡利弊,她顾不得那狗,绕着宋里正家慢慢走了一段路,回头见那狗兀自虎视眈眈,没有追过来的意思。
松口气,继续跑。
这不跑还好,一跑,那大黑狗倏地弓起后背,如同离弦之箭,朝她追来!
林思泠亡魂皆冒,没命地向自家茅草房跑。
仅剩的理智,边跑边哆嗦着手,从包袱中摸出两个绿辣椒。
她心里简直是恨死了宋里正一家。
人没吃的你养条狗便算了;不栓牢绳子还纵容狗跑出来行凶。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养出什么样的畜生!
只能试试这穷人家少见的五色椒,能不能骗过蠢狗?
若不能,拿着刀跟狗殊死相拼了。
她家那个破茅草房,多半也挡不住狗来去自如的。
想到此,她迅速缓下脚步,一只手紧握树棍,转身面对追来的恶狗!
尽管怕得浑身发抖,她依旧鼓足勇气,用棍子在身前虚虚挥舞,击打地面弄出响声。
同时,嘴里发出“嗬嗬”声音,以此驱赶对方。
那大黑狗脖子拖着半截断掉的绳子,一身毛发竖立,吐出猩红舌头,露出满嘴锐利的尖牙。
眼神凶狠,喉咙里发出低低咆哮,一副随时会扑过来的架势。
林思泠硬着头皮,丢了个五色椒过去。
见大黑狗不为所动,她又丢出第二个。
终于,习惯被人投喂的大黑狗低下头来,用鼻子去嗅面前的五色椒。
趁此机会,林思泠将包袱放地上,抽出卷在衣裳里的刀片。
刀片是家里的旧菜刀兼镰刀,把手没了,缠了布条将就用。
这会儿,她打算拿来当杀狗刀。
她确实惧狗。
但是,她还有另外一种不为人知的狠劲——
一旦对某种事物怕到极致,她便会生出种摧毁对方的极端恨意与勇气。
大黑狗嗅过五色椒,没有吃。
抬头看看咫尺距离的小女孩,还有小女孩手中亮晃晃的刀。
对方脸上带着种奇怪的笑意,似乎在蛊惑它过去?
这令它本能感受到危险。
对峙一阵,不远处有人从田埂路上过来。
大黑狗低吼一声,转身夹着尾巴,迅速溜走了。
林思泠握住刀片的手指发麻。
踏前两步,她将两个五色椒用脚狠狠踩烂,直至它们与泥土混为一体,方才捡起包袱快步回家。
她身材矮小,加上杂草树丛掩护,村民们纷纷忙着赶往出事地,没有发现她。
回到破茅草房,林思泠克制住自己发颤的心脏乱跳,一屁股坐到草铺里,想着这一晚上连串发生的惊心事。
她娘......
林莹莹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嫌她是个累赘,和“奸夫”远走高飞不管她吗?
那何必告诉她去村口老槐树等?
他们直接走不就完了!
或是逃出祠堂时出了意外,林莹莹才顾不上她的?
总之林思泠十分懊恼。
这真是接手了一个什么奇葩家庭、烂摊子!
将小包袱和过滤架推到草铺下,躺草铺上去。
隔了会儿,听到门外闹闹嚷嚷,大队村民朝她家的茅草房赶过来。
没有门,窗子腐朽不堪,村民们得以畅通无阻进屋,或则站在屋外。
一个个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视躺在草铺里的林思泠为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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