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好胜心
不是，哥们你来真的？
你以前把她骂成那样！
你原来不是g啊！
迫不及待想见嫂子，是什么人居然能把我们的硬石头给焐热了？
那女人给你下蛊了？
......
杨曦很入戏，大方地把手机给我随意看，并告诉我密码改成了我的生日。
我也不假客气，一条条翻着。
打探风声的人很多很多，一些较疏远的亲友也表达了恭喜问候，唯独没有顾湛的消息。
他很安静，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
不是所有人都亲自见过我，那些没见过的撺掇着杨曦让他办个聚会，介绍我给大家认识。
杨曦征求我的意见，我犹豫片刻，答应了。
他看懂了我的犹豫，贴心道：
放心，哪天你不想再演这个戏了，我随时可以让你体面退出。
我的眼圈微微发红：你对我这么好，我压力有点大。
杨曦故意冷着脸：那就化压力为动力，替我多搞定几个大单子作为报答。
我笑了：是，老板！
杨曦凝视着我的眼睛：既然戏还在演，是不是该换个叫法？
我调整呼吸，坦然：是，老公。
似是被这个称呼取悦到，杨曦绽开了笑颜。
即便是看管了顾湛那种级别皮囊的我，也一时间有些恍神。
这个男人这样笑起来挺好看的，以前怎么总垮着个脸呢。
聚会地点选在杨曦新购入的一栋半山别墅里，风景视野极佳。
我拿出做助理时当女伴的经验，陪在杨曦身边从容招呼寒暄，博得许多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的夸赞。
家世背景暂时不提，仅从外表来看，我也不算太给杨曦丢人。
顾湛能让我留在他身边那么久，又有三分像周敏臻，自然不会是难看的人，气质谈吐也说得过去。
从头到脚都是杨曦的馈赠，珠光宝气又不失品味，总价值等同于把一套宜居好房扛在身上招摇。
撑门面壮气势之余，也是提醒大家他对我的看重，少一些不中听的闲言碎语。
可不长眼色的人就像是空气中的浮尘，再怎么样处理避免，总会有一点。
听说你原本是他朋友的舔......恩，朋友？
好家伙，你们几个见面不尴尬吗？
她这种人和我们不一样，人家是做大事的，拉的下脸豁得出去，哈哈。
一男一女对着我嘻嘻哈哈。
明明素不相识，却像是有什么过节一样出口伤人。
我没有说话，连眼色也懒得给，转身打算离开。
那女人却拉住了我，啧啧不已。
你摆什么谱啊，这不还没结婚吗，以为自己阔太太做稳了？
杨哥是个单纯的人，他只是一时被你蒙蔽了，等回过神来一定会甩了你的。
我甩开她的手，笑得微妙。
甩了我然后呢，去找你吗？
女人脸色一变：你放什么......
我继续道：我好像是第一次见你，从没有得罪过你，为什么从你嘴里闻到这么浓的醋味？
肯定不是吃我的醋了，那是吃谁的呢？
口口声声杨哥，人家认你这个妹妹吗？
女人气得大骂，旁边的男人却一把扯住她，计较起了杨哥那个称呼。
趁着他们内乱，我逃脱走到一旁。
杨曦来到我身边：刚刚被几个熟人拉住了，听到你那边有吵闹的声音，是不是有人为难你？
我若无其事地笑：没有。
我去洗脸补个妆。
杨曦担心地点点头。
来到化妆室后，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出神。
调整好了情绪和表情，又随便补了点粉底，我打起精神打算回外头去。
不料却在门口就被人一把搂住，拖进了过道狭窄昏暗的杂物间里。
才要问是谁，就被深深吻住。
熟悉的带着几分凛冽的香气，还有那异常高超娴熟的技巧…
虽这个角度姿势看不大清，我却一下子猜出了此人是谁，竭力想要挣扎。
可这宛如助兴的举动只是让他更加放肆，把我吻到眼前发花全身发软。
一手钳制住我的双腕，另一只手则探在背上轻抚游走，并用膝把我压定在墙上。
好不容易吻够了，他才放开我，轻喘着低笑。
比我想的更甜。
我挣出手来，重重给了他一耳光。
顾湛摸摸脸，不但不生气，反而还笑：
出气了？
我们和好吧。
我平静看着他：
我如今是准杨太太了，不方便和别的男人做朋友。
看在那一百万的份上，我不会报警你骚扰，请见好就收赶紧离开。
否则别怪我把事情闹大，如果你的未婚妻知道了，她会是什么反应？
顾湛饶有兴趣地看着我，问：
你和杨曦，不是真的吧？
事情闹大的第一反应不是他知道了如何，看来是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
我一窒，用力推开他想逃脱这里。
却被再一次拉回怀中，抵在墙上。
顾湛紧紧抱住我，语气罕见的带上了几分祈求。
我后悔了。
为了你，我把婚约取消了。
我愣住了。
他搂紧了我，把脸埋在我脖间低低叹息着：
以前是我不懂得珍惜，失去后才知道，原来我早就喜欢上你了。
看到你们订婚后，我每天晚上脑子里都是和你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整夜都睡不好。
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我缓慢而坚定地推开顾湛。
声音虽有些嘶哑，可语气却是平稳的：
我拒绝。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顾湛目光阴沉：
为什么？
你明明还喜欢着我，身体是不会骗人的。
刚刚接吻的时候你也很有感觉，不是吗？
我笑了。
你说的没错，身体是不会骗人的。
我没有感觉到你任何爱意，不过是不甘心的征服和带着恶意的撩拨罢了。
顾湛，你太擅长演戏骗人。
头一回演这种，是不是差点把自己也骗到了？
说完我整理好头发衣服，头也不回离开了杂物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