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头雾水。
“请问她是在……?”
“打 120。”
林越坐在地上,生无可恋,“她先打了 3 分钟 999,才反应过来国内是 120。”
“等医生到,我估计都死了。”
半小时前,他们甩开了跟拍大哥。
远远看到这一带的“映山红”开得很美。
硕士姐便撺掇林越上山来摘,结果被蛇咬了。
“蛇长什么样?”
我问。
这一片是村民的自耕山,有蛇很正常。
就怕舆论四起,毁了还没萌芽的旅游业。
“黄、黄绿色的,很粗一条,都快 2 米了。”
说着,林越哭腔都出来了,“江宁我……是不是死定了?”
我蹲下看了眼伤口。
只有两个洞,应该不是毒蛇。
血已经止住了,腿上扎了根领带,松松垮垮。
“这啥呀?”
我解开重新绑,“被蛇咬了,要绑近心端知道不?”
“我没学过这个。”
他有点不好意思,“我这辈子没想过还会被蛇咬。”
我搜索出一张图。
“那条蛇是不是长这样?”
“对对对!”
林越看我的眼神瞬间充满了崇拜,“一模一样!
我化成灰都记得。”
我松了口气。
乌梢蛇。
中大型无毒蛇。
不远处,硕士姐还在跟接线员掰扯发音的问题。
林越终于怒了:“你是不是有病?
就你伦敦腔正宗?
跟我们中国人讲什么西方话!”
额,他好像忘了。
不久前,他也“中英混杂”来着。
我快速跟接线员说明了情况,还规划了上山最快的路线。
在两道崇拜的目光中,我看到硕士姐举着手机,冲我们录视频。
“好 crazy 啊这个地方!
真是穷山恶水出刁蛇,大家千万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