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家里方正朝阳的房间是哥哥的。
而我只能住在阴暗潮湿的储物间。
现在我终于拥有一套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房子,这是我绝对安全感的来源。
这意味着我在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了一处避风港了。
这三年里,我时不时在朋友圈发一些欠钱难以度日的动态。
当然也是仅我妈、哥嫂可见。
但是这样,时隔三年我妈还是给我打电话了。
我知道我妈打电话给我是想让我帮忙侄子读初中的事。
三年过去了,我也有点好奇侄子现在是什么样子。
趁着过年,我回到了这个三年没回的家。
想来哥哥嫂子都收到了我要回来的消息,又有求于我。
因此态度十分友好。
侄子应该是被提前告知不要乱说话,完全没有以前的嚣张气焰。
但三年不见,他还是个豆芽菜样,身高体重远远不及同龄的孩子。
年夜饭的重头戏一直都是说教。
这次也不例外。
一直被捧为家庭支柱的陈秀鸿开始了他的高谈阔论。
“秀秀,你现在还在市里工作吧,一个月挣多少啊?”
“要我说女的挣钱就是给家庭花的,你这三年不寄钱回来我就不说你了,以后可别这样了啊。”
听到这令人作呕的爹味说教,我轻轻一笑。
“哥,我之前就说了,我工作室亏了,赔了不少钱,现在还在打工还债呢。”
“不是我不想打钱回来啊,实在是每个月还债就没了啊。”
“要不你先帮我把债还清了,我才能有剩余的钱寄回来啊。”
听到我又要他帮我还债的话,陈秀鸿就急了:“你欠的钱关我什么事啊,凭什么让我帮你?”
叫人要钱理直气壮,让他帮忙就撇清关系,双标一直是他做人的标杆。
眼见着我和我哥又要吵起来,我妈急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