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说她是跳楼自杀。
我的女儿怎么会想要自杀？
我不信。
警察：“祁先生，你的女儿有抑郁症你知道？”
我脑袋里嗡一声，艰难地张嘴：“我不知道。”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没跟她通过电话。
警察用种复杂的眼神看我：“你的女儿高考失利了。”
怎么走出警察局，我已经记不清。
等反应过来时，我正抱着女儿的骨灰盒站在挂满妻子照片的房间里。
妻子难产去世。
我把一切错误归于那个刚出去只知道哭的孩子身上。
女儿越来越像，我不敢看她。
看到她我就会想到去世的妻子。
但是女儿不知道，她很喜欢粘着我，很乖。
是什么时候开始慢慢远离我的。
是在她第一次成绩下降时。
我用一种仇恨的眼神看她，怨毒地说：“当初死的为什么不是你。”
那天她跑了出去，又在傍晚回来。
她说：“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从那天开始，她的成绩再也没下降过。
直到初三时，她开始发胖长痘。
我去问了保姆，保姆说是到了青春期。
我信了。
日子如往常一样过下去。
到如今，我的女儿死了。
我以前怎么能恨她。
明明是我让妻子怀孕。
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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