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
“王羊，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吗？”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温柔，不想把心底的震撼传染给儿子。
王羊点点头，指着孤儿院里的一排屋子说：
“我曾住在那里。”
10
我和刘院长对视一眼，带着王羊走向对面那排屋子。
小王羊一路都走在前面。
根本不用谁来领路。
直接走到一楼东侧靠边的房子，站住。
“我住的是这间，还有其他人一起。”
门一打开，王羊径直走到一张床前。
“这是我的床。”
然后，不等刘院长和我反应过来。
直接往床底下钻去。
吓得我和刘院长都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
“王羊，你快出来，床底下脏，你要干嘛呀！”
我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平时不常有的凌厉。
片刻功夫，小王羊从床底下钻了出来。
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老照片。
他把照片递给我。
我如遭雷击，照片上一个美丽的少女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
这个少女如此面熟。
“这是妈妈”小王羊有些得意。
儿子的提醒，让我大脑中的记忆奔涌而来。
这是自己，是我自己。
那年冬天，春节前。
同学们来孤儿院看望孤儿。
有一个刚来这里不久的小男孩，孤独的有点让人心痛。
那年我刚经历了丧母之痛。
对这个小男孩便多了一份疼惜。
一个上午的活动，都是这个小男孩黏在我身边。
我也非常乐意牵他软软的小手，陪着他叠纸，画画，捏泥人。
午饭时，我还把小男孩抱在怀里，喂他吃饭。
当时的保育员和老师们都说，这些孩子都能自己吃饭，不用这样喂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