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不是陈闹闹吗！
宋皎皎激动地大声欢呼，一个没注意，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再次回头，江屿正站在厨房门口，脸色不善地看着她。
你不是跟我说，双腿残疾，再也站不起来了吗？
宋皎皎呆愣在原地，还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滚，你给我滚。江屿大发雷霆，不由分说地将宋皎皎推了出去。
砰。
关上门的那一刻，江屿像用尽全部的力气，瘫软在门口。
客厅还挂着他和陈闹闹的婚纱照。
这是他向陈闹闹求婚后的第二天，两人一起去拍的。
他当时对陈闹闹说，拍完这组婚纱照，很快就举办婚礼。
可是，他却为了宋皎皎，将婚礼一拖再拖。
相框里穿着一身洁白婚纱，笑靥如花的陈闹闹，逐渐与停尸房里那具瘦削到可怕的陈闹闹重叠。
江屿痛苦地抱住头，崩溃大哭。
闹闹，我知道错了……
求求你回来吧……
没有人回答。
忽然，房间里传来一声响动。
江屿急忙站起身，朝我的卧室跑去。
原本放在柜子上的一只存钱罐，掉落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宋皎皎不知道这只存钱罐也是我的，所以没有把它扔掉。
可是现在，连最后一点念想，也化成碎片了。
江屿蹲下身来，一点点捡起地上的零钱。
五毛，一块，十块……
最大的是一张五十的面额。
这个存钱罐，是十年前，他和陈闹闹从地摊上淘来的。
陈闹闹说，等攒够一万块钱，就换个地方住。
租好一点的房子，有空调有洗衣机的房子。
可是现在钱早已攒够，也换了崭新的婚房，有些东西却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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