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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陆非谢瑶全文免费

虫下月半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陆非谢瑶,文章原创作者为“虫下月半”,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古代殡葬用品一条街见过没?在街中间开着祖传当铺的见过没?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当铺只在晚上开,都收什么东西呢?古玉,花瓶,夜明珠……上到五千年,下到明清时代的物品,统一特点都带或多或少的诡异气息。而这个当铺名字叫邪物当铺。而我,在十年前就做过诡物交易。我曾经用一枚压口钱,换了三十两黄金……...

主角:陆非谢瑶   更新:2024-11-11 13: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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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非谢瑶的现代都市小说《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陆非谢瑶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虫下月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陆非谢瑶,文章原创作者为“虫下月半”,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古代殡葬用品一条街见过没?在街中间开着祖传当铺的见过没?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当铺只在晚上开,都收什么东西呢?古玉,花瓶,夜明珠……上到五千年,下到明清时代的物品,统一特点都带或多或少的诡异气息。而这个当铺名字叫邪物当铺。而我,在十年前就做过诡物交易。我曾经用一枚压口钱,换了三十两黄金……...

《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陆非谢瑶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只有三天?!你确定吗?”
谢瑶眼睛睁大,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谢小姐,如果你不相信我,大可以现在就离开。我们邪字号当铺,从不求着人做买卖!”
陆非已经说得很委婉了,没有直接说三天后领盒饭。
“但看在你有我爷爷名片的份上,我还是要多说一句。不妨先把要当的东西拿出来给我掌眼,如果对结果不满意,你不当就是了。”
“如果你觉得可以,咱们再往下谈。”
掌眼是行话,也就是鉴定的意思。
谢瑶权衡片刻,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一咬牙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首饰盒,放在茶几上。
“我要当的东西,就在里面。”
“自从戴上这个东西,我的噩梦就开始了。”
“说实话,我比你更希望,你能弄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我现在相信的不是你,而是这张名片。”
“谢小姐放心,我当然会尽全力。”
陆非相当郑重地戴上专用手套。
这毕竟是他第一次正式掌眼,里面的东西还很有可能是大凶之物,他不免有点紧张。
微微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
他小心打开盒子,可是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却瞬间傻眼。
这是什么???
他满腹疑惑,抬头看了看脸色惨白的谢瑶,试探问道:“谢小姐,你确定是这个东西影响了你?”
“我非常确定!自从我戴上它以后,每天晚上都会做同一个噩梦!”谢瑶的语气十分肯定,“不,那不是梦,是真实的!”
陆非更加奇怪了,问道:“什么梦?”
谢瑶似乎很不愿意回忆,苍白的手指抓紧她的名牌小包。
顿了顿,才道:“梦里有个很模糊的很像人的黑影站在我床边,一直盯着我看。我很害怕,但我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明明看不见它的脸,却能感觉到它的目光充满恶意。”
“如果只是偶然一次出现,那我觉得没什么。”
“但它每晚都会出现在我的床头,我的意识很清醒,甚至没有睁开眼睛,却能看到它。这不是梦境可以解释的。”
“我怀疑它不是一件简单的首饰,把它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
“可是到了晚上......”
长长的睫毛在颤抖,谢瑶的眼里不可抑制的涌现出恐惧。
陆非很认真的听着,没有插话。



“妈呀,鬼......哎?不对......”

虎子刚要害怕,忽然发现眼前的画面不对。

老头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布条,激动地冲着他和陆非两人呜呜直叫,老眼中还有泪花。

明显是个人。

“特么的,这到底什么个情况?”

虎子感觉自己的大脑完全宕机。

眼前的老头正是卖铜钱给他的那个人,赵立根。村里人给老头办了一场丧事,修了一座空坟,而老头本人却被绑在阴宅里。

“先别管他,取完坟头土再说。”

陆非虽然也是一肚子问号,还是先压下心中的好奇,到坟头取到足够坟头土后,才来到老头面前。

“呜呜呜!呜呜呜!”

赵老头十分激动,干瘦的身躯不停扭动,朝着两人发出难听的呜咽声,仿佛在求救一般。

“陆非兄弟,我得弄清楚这老王八是不是故意坑我!”虎子咬牙切齿地道。

“动静小点。”陆非望了一眼外面。

虎子拔出赵老头嘴里的布条,捏住他长满黑斑的脖子,恶狠狠地道:“死人嘴里的压口钱也敢卖给我,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赵老头咳嗽几声,才用沙哑的声音求饶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就是想看它值钱,想卖点钱逃出去。”

“逃出去,啥意思?你不就是这村的人吗?”

“求你们放我出去,我出去给你们磕头谢罪。时间来不及了!过了12点,老祖宗的祭日就到了。”

“祭日,啥祭日?”

虎子完全不相信他说的。

“求你们了!不然祭日到了,你们也得死!”赵老头急得满头汗,看起来不像假的。

陆非看了一眼时间,气定神闲地道:“不说清楚,我们是不会放了你的。被捆的是你,又不是我们。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足够我们离开这座山。”

“这......这是我们村的秘密!”

赵老头呼吸急促,好像做了什么激烈的心里斗争,最后下定决心似的,咬牙道:“我们村有个传统......每年老祖宗的祭日,都要上贡一个人。不然......全村人都要死。”

“瞎扯淡!不是你们老祖宗吗?不保佑你们,还要你们死?”虎子冷道。

赵老头急道:“我没瞎扯,因为老祖宗他是......含怨而死的!他临死前发了愿,咒我们子孙后代个个生怪病。”

陆非道:“说清楚点。”

他也对这饿鬼钱到底怎么来的,十分好奇。

赵老头重重的叹气,沙哑着开口。

“村里老一辈的说,一百多年前,我们这片地方发生了饥荒,方圆几十里能吃的都吃光了,每天都要饿死好多人。后来,有个大师路过我们村,说我们村是得罪山神,才招了灾。”

“只要献出一个人,求得山神谅解,就能平安度过饥荒。”

“老祖宗们商量过后,选了一个人出来,给他修了坟,埋进去......”

说到这,赵老头的声音小了下去,下意识看了古坟一眼。

“活埋?”陆非皱起眉。

赵老头没说话,等于默认了。

“怪不得怨气那么大,被自己的父老乡亲活埋到坟里,硬生生饿死。这种丧天良的事情,你们也信?”

“不是我们,是原来的老祖宗们。”赵老头苦着一张脸,“事情是他们做的,可却拖累了我们这些子孙后代。只要我们身上开始长黑斑,就会控制不住的想吃肉,吃了又要吐,比死还难受。”

“每年到祭日,更是啥也吃不下,还会像疯子一样到处乱咬人......反正每年都要死人。后来他们发现,只要在祭日那天选一个人给老祖宗认错赔罪,其他人就不会犯病。”

赵老头说完,发现小楼里一阵诡异的沉默,他抬起头看到对面两人的脸色异常难看,顿时一哆嗦。

小声道:“这些都是村长定的,我也没办法......”

陆非心中一片恶寒。

有句老话,人说鬼恐怖,鬼说人心毒。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人心有时可以愚昧残忍到这种地步!

为了自己活命而去相信献祭活人的邪术。

他们的症状不就是饿鬼煞吗?怪不得那么大的风水树都死了,真不知该说他们是可怜,还是活该!

顿了顿,他压住情绪又问道:“那铜钱是怎么回事?”

“那个大师说,只要把铜钱放老祖宗嘴里,就能压住怨气。结果根本没用,所有人该得病还是得病,该饿死还是饿死。除非,献一个人给老祖宗赔罪。”

“今年轮到我了,我不想死。心想那铜钱是个古董,偷出去卖了钱跑得越远越好,哪晓得还是被他们抓回来了。”

赵老头可怜巴巴地央求,不管这两个年轻人是怎么找到这的,他只想拼尽一切抓住这棵救命稻草。

“我不知道铜钱会影响其人!只要你们放我出去,不管是打是骂,我都认。”

“你就装吧!就是这玩意害了你们一整村的人,你敢说你不知道?”陆非冷笑,“你不会以为,卖了这枚铜钱,拉别人替你顶罪,你就没事了吧?”

“没,我没想过......”赵老头埋下脑袋,明显心虚。

“狗的的老王八!你特么还是人吗?你故意害我......”虎子浑身上下的血都涌了上来,拎起赵老头。

刚想给他一拳,就听见外面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糟了,他们来了!”

赵老头脸色大变。

“快放了我,我知道小路,我带你们下山。不然他们也要把你们抓起来,我们村的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

“我会怕你们这些老不死?”虎子不肯松手。

陆非却表情严肃地道:“虎子,别冲动!那么多饿死鬼,万一发起疯来,不是两个人能顶得住的。”

虎子心里虽然恨极了,宁愿跟拼命也不愿意放过这恶毒的老王八,但他不想连累陆非,于是狠狠地丢开赵老头。

陆非只给赵老头腿上松了绑,双手仍然绑着,不影响他走路就行。

外面响起开锁的声音,几道电筒光晃动着朝楼里照来。


“当然,我这就来接陆掌柜。”谢瑶答应得很痛快。

放下手机,陆非搓了搓脸,起床洗漱,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不久。

一个女人味十足的优雅身影走进邪字号。

“谢小姐。”

陆非起身,只觉眼前一亮。

谢瑶依然是一身雅致的白裙,但整个人的精气神完全不一样了。

双眸乌黑明亮,嘴唇饱满红润,皮肤是自然的光洁白皙,如同绸缎。白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虽只着淡妆,却明媚动人。

珍珠耳环仿佛清晨的露珠,点缀在脸庞两侧,衬得她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玫瑰。清纯间,又不失女人韵味。

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她神色间隐隐有些疲惫。

“看来谢小姐状态不错。”陆非笑道。

“多亏了陆掌柜,不然我没有机会把自己从淤泥中拔出来。”谢瑶宛然一笑,笑容有些复杂。

其实陆非很好奇,她的未婚夫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要对她下此毒手?但这是人家的隐私,他不好多问。

“陆掌柜,请。”

陆非关上门,和谢瑶一同走在街道上。

古玩街是步行街,不能停车,谢瑶的车停在外面。

她的出现为陆非吸引了不少羡艳的目光。

只有刘富贵露出了然的神情:“怪不得要休息一天,原来是佳人有约......不过只休息一天够吗?”

谢瑶的车是一辆很低调的白色奔驰,车里有一股很好闻的淡淡香水味。

她开车载着陆非穿过城市繁华的街道,朝着郊区渐行渐远。

陆非心里有些奇怪。

难道她家长辈喜欢安静,住得很偏僻?

路上,谢瑶格外沉默,白皙纤细的双手握着方向盘,双目凝望前方,留给陆非一个精致的侧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非也不好意思多问,便闭目养神,任由对方载着自己远去。

“陆掌柜,到了。”

良久,车子停下,谢瑶悦耳的声音响起。

陆非睁开眼睛,朝车窗外望去。

空气清新,青山绿水,是一片风景优美的山林,只不过——

那些苍翠的松柏树间,有墓碑若隐若现。

“墓地?”陆非错愕。

谢瑶领着陆非,来到一处位置不错的坟墓前,露出歉意之色。

“抱歉,陆掌柜,我的外祖父已经去世了。在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怎么跟你解释,却始终不知如何开口。”

“去世了?那他还怎么让你来找邪字号?”陆非大失所望。

“名片是外祖父在他去世前给我的,告诉我遇到邪物可以去古玩街找邪字号帮忙。”谢瑶更加过意不去了,解释道:“当时我并未多想,只是把名片当做外祖父的遗物收好。后来,因为那条人骨项链,我才重新想起来。”

当时,她只抱着试试的态度,没想到陆非真的救了她。

之后她特地重新了解了邪字号,才知道邪字号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墓地静谧。

这处坟墓的面积很大,远离墓群,独享安静,附近有河流,远处有山峰,前望开阔。

风水很好,位置显然是精心挑选的。

陆非看着墓碑,沉默不语。

还以为能打听到一些和爷爷有关的线索,没想到,还是失望。

“对不住,陆掌柜。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找我外祖父做什么?也许我能帮到你。”谢瑶十分愧疚,想要做些什么来弥补。

陆非沉默半晌,才缓声开口道:“我在找我的爷爷。”

“什么?”谢瑶惊诧,“你不是说,陆老掌柜出远门了吗?”

“没错,三年前他走了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一直在找他,我以为会在你外祖父这里找到线索。”

“真的对不起......那种亲人离去的感受,我能理解。我应该提前向你说明,只是那时我太想解决麻烦......”

“不一样,至少你外祖父明明白白地葬在这里。而我爷爷,人在哪里,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陆非自嘲地笑了笑,并没有怪罪谢瑶的意思,反而轻松地摆手。

“谢小姐别多想,这事跟你没关系。我爷爷是故意躲着我的,他不想我找到他。”

“只是我这个人偏偏没那么听话,从小到大不知道多少事和他对着干,也不差这一件了。”

他这样说,谢瑶的心里却更不好受了。

“这件事说到底是我做得不好,打听消息的事交给我,我认识一些人很擅长追踪。”

“那太好了。”陆非有些惊喜,他看得出谢瑶家世不一般,应该有不少人脉,她能找到专人帮忙,可比自己到处瞎打听有用多了。

但他不喜欢白白欠人家的情,望了望四周,道:“谢小姐,这处墓地的位置是你选的吗?”

“是我爷爷自己选的,说葬在这里旺子孙,能保佑我平平安安。”谢瑶轻轻拂去墓碑前的落叶,微笑道:“他走以后,虽然我时常遇到一些麻烦。但最后总能逢凶化吉,渡过难关。”

“我经常在想,也许真的是外祖父在保佑我。”

人骨项链这次也是,如果不是爷爷在临终前给了她那张名片,她或许已经成为了一具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

陆非却摇头,道:“不对,这墓地风水分明会妨害子孙。”

“什么?”谢瑶惊愕,乌黑的眼睛看着陆非,“这怎么可能?陆掌柜,你是不是看错了?我是外祖父一手带大的,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他绝对不会害我!”

这种肯定,就好比陆非也绝对信任自己的爷爷一样。

“那就奇怪了。”陆非伸手,指向坟墓两侧的树林,“谢小姐,林子里那些蔷薇花是谁种的?”

谢瑶顺着他指的位置望过去,树木之间有几大丛蔷薇,墨绿的藤蔓朝四周铺开,有些都爬上树木枝干了,长得相当旺盛。

现在是五月,正是蔷薇盛开的季节。大片大片粉白的花朵,开得热烈,风一吹,花瓣飘零,煞是好看。

她疑惑道:“爷爷下葬的时候这里还没有花,我也没让任何人在这附近种花,应该是野蔷薇吧。”

“蔷薇虽然好看,但它的藤蔓有刺,刺藤围绕着坟墓,再好的风水也破了。”陆非皱着眉,“你想想 ,天天被针扎,你能舒服吗?”


“该死的刘胖子,到底在干嘛?”

陆非急得直跺脚。

他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试图用想多了来说服自己。

毕竟两条蛇蜕挨在—起,要死应该—起死。

而且,苏家所有病人都在同—时间好转。

可万—呢?

万—蛇母牺牲自己,保全小蛇呢?

人命可赌不起这个万—。

邪字号只要收了邪物,就不能让顾客死在邪物手里!

他—咬牙,带上蛇蜕匆匆锁了门,跑出古玩街,打了—辆车,火速赶往龙腾溪谷。

天色暗下,夜幕降临。

江城是—座不夜城,哪怕到了晚上也很热闹。

建筑的霓虹灯与车流的灯光交相辉映,将半个天空都映得微微发亮。

但有—处地方却是例外。

龙腾溪谷虽位于江城核心地带,却闹中取静。茂密和珍稀的绿化带像是—条泾渭分明的分界线,将城市的喧隔离在外。

别墅区内,静谧而安逸。

苏立国坐在三楼书房,点了—根烟,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城市灯火。

他有—种从未有过的放松。

重病的亲人全部奇迹般的好转,他下午去医院看过了,医生说,再治疗—段时间就能康复出院。

这太不可思议了。

仿佛,之前的病危通知只是误诊。

医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院长带着—众名医,亲自向苏立国解释,生怕苏家降罪。

苏立国当然不会怪他们,反而和颜悦色地拜托他们多多照顾病人。

苏家这次的劫难算是挺过去了,接下来要做的便是算账。

吐出—口烟雾。

苏立国喝了—口酒,神色逐渐冰冷起来,如同狮子寻找猎物般,双眼里透出杀意。

吃了这样大的亏,他苏立国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这—招,明显是要毁灭整个苏家。

无论对方是什么人,他都会不计—切代价双倍,甚至十倍的还回去!

苏立国用力掐灭烟头,打了个电话安排下去。

随后,准备休息。

连日操劳和紧绷,他早已疲惫不堪。苏家和公司还需要他主持大局,他必须尽快调整到最好状态。

路过楼梯口的时候,他不经意听到楼下传来动静。

“呵呵......”

好像是女人的笑声,模模糊糊的不真切。

“谁?”

苏立国有些奇怪。

他不喜欢家里有太多外人,到了晚上,除了管家老张外,就只留两个保姆在家中。

但保姆和老张都住在—楼后面的工人房,亲人又全部在医院,下面哪来的女人?

楼下,只有壁灯亮着。

偌大的别墅,显得昏暗而幽深。

苏立国喊了—声无人回应,狐疑地走下几步楼梯。

“呵呵。”

女人冷笑的声音在黑暗中飘忽不定,饶是苏立国也有些心中发毛。

他发现那笑声是从二楼传来的。

循声走去。

那是苏明轩的房间。

“呵呵......”

笑声从漆黑的房间传出。

儿子并不在家,为何他的房里会有女人声音?

苏立国心里升起—股不好的感觉,握住门把手,正欲推门查看。

“爸!”

—声喊叫从走廊口传来。

苏立国扭头看去,只见苏明轩急急从楼梯跑了上来。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在医院照顾你妹妹吗?”苏立国板起脸。

“妹妹她嫌我吵,是她赶我回来的。”苏明轩面带委屈,“我以为你已经休息了,就没打电话。爸,你在我门口干什么?”

“你紧张什么,房里藏了人?”苏立国冷哼。

苏明轩神色迷茫:“啊?”

“还装,我已经听见了!”苏立国目光严厉,“你还年轻,在外面玩得花我能理解。但我警告你,不要把那些不干净的货色带到家里!”


“刚刚啥情况?”

他擦了擦脸上的虚汗,迷茫地看向陆非。

只见陆非站得笔直,平视着那尊神像,表情严肃,但没有畏惧之色。

“难道是刚才我出幻觉了?”

刘富贵更加迷茫。

不过那被红布笼罩的神像,似乎更加阴沉了,让他心里止不住的发毛。

“陆非,咱们快点上完香出去吧。”

他小声说着,伸出胖手去拿供桌上的香烛。

“国内的神佛都拜不过来,哪有拜国外的道理?”但陆非却没动,看起来完全没有参拜的意思。

刘富贵的胖手顿了一下,不去拿香了,连忙小声问道:“你看出啥了?”

“我又没有透视眼,我能看出什么?”陆非耸了耸肩。

“哎哟,你别跟叔卖什么关子?快说快说。”刘富贵急得又冒了一层汗,他心里感觉这佛母邪门的很,担心参拜了以后也会像苏家人一样出事。

但又怕到了堂前不拜,得罪了佛母,会更加倒霉。

“到底拜还是不拜啊,你跟叔说清楚。”

“反正我们邪字号没有拜神的习惯。”陆非淡淡道。

“行,我懂了。”刘富贵一咬牙,下定决心,陆非做什么他就跟着做。

他能在古玩街做这么多年生意,深谙一个道理。

对于自己不懂之事,要听从专业人员的意见,千万不可刚愎自用任性乱来。

“你看得怎么样了?要不咱们出去再细说。”他一分钟也不想在这多待。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陆非点头。

他已经确定这佛母是个邪物,但管家又不让掀开红布,待得久了反而危险。

两人快步离开。

这时,偏厅的门突然打开,门外同样有两个人。

四双眼睛,大眼对小眼。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我家佛堂?”门外,衣着不菲的年轻男人,厉声喝道。

刘富贵认得此人,马上摆出笑容,上前讨好地说道:“苏公子,我是老刘啊,是苏董让我们来的。”

年轻男子正是苏家的大少爷,苏明轩。

“我爸让你们来的?”

苏明轩满脸狐疑,明显不认识刘富贵,抬眼打量一番刘富贵和陆非的衣着外表后,露出浓浓的轻蔑之色。

“就算是我父亲叫来干活的,也不该擅闯佛堂!弄出乱子,你担待得起吗?”

“苏公子误会了,苏董说家里最近不太平,我们是来帮你们解决麻烦的。”刘富贵也不生气,笑着解释,“这位陆非,陆掌柜,可是大名鼎鼎的邪字号......”

“什么乱七八糟的!”苏明轩不耐烦地打断,“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他。我家佛堂,外人不可乱进,快出去!”

“行,我们出来说。”刘富贵讪笑着,拉陆非出门。

陆非皱眉,苏家人都这么狗眼看人低吗?

“也别在门口杵着啊......管家人呢?老张,老张!”苏明轩不满大喊。

管家匆匆跑来。

“大少爷,您回来了。”

“我问你,他们两个是我爸叫来的?”

“这两位的确是老爷的客人,老爷还在路上,吩咐我先带两位到佛堂参拜,没想到大少爷此时回来,正好撞上了。是我的失职,没事先向大少爷说明。”

得到管家的证实,苏明轩更加惊诧。

父亲到底怎么想的?

这两人一看就不靠谱,胖的那个一身市侩之气,明显就是江湖骗子。年轻那个,无非就是个穷屌丝,估计就是跟着胖子混饭吃的。

就算家里的事情再紧急,也不至于病急乱投医到这种程度吧!

他皱起眉:“你们看出什么了?”

不等刘富贵回答,管家连忙提示:“大少爷,佛堂前不宜喧哗。”


别墅里很安静,这声怪叫就显得异常刺耳。

“老张,什么声音?”

“好像是从佛堂那边传来的,大少爷和杨大师就在里面......糟了,该不会冲撞佛母了吧?”管家脸色大变。

“不是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吗!”

事关亲儿子的安危,饶是苏立国再沉稳也坐不住了,立刻起身,大步朝佛堂赶去。

管家慌慌张张,一路小跑。

陆非和刘富贵对视一眼,立刻跟上。

一行人步伐急促,才刚到偏厅,佛堂厚重的大门就呯的一声打开。

有两个人跌跌撞撞地滚了出来。

正是苏明轩和杨大师,两人面无血色,浑身冷汗,好像受到莫大的惊吓,显得狼狈不堪。

“大少爷,你没事吧?”管家连忙扶苏明轩起身。

苏立国压着火气问:“怎么回事?”

“刚,刚才杨大师与佛母斗法......”苏明轩站都站不稳,像面条一样挂在管家身上,嘴唇哆嗦地道。

“结果如何?”

“大师一剑刺出......把佛母压制住了......”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睁大眼睛。

刘富贵更是不愿相信。

那姓杨的真有那么厉害?

苏立国当即望了佛堂一眼,见那佛母像好生生的端坐在供桌上,红布依然笼盖全身,哪有半点被压制的模样?

不禁狐疑问道:“杨大师,究竟如何?”

杨大师从地上爬起,理了理狼狈的衣衫,才道:“不敢欺瞒苏董,这南洋佛母确实厉害!杨某人拼尽全力才略胜一筹,堪堪将它镇压。”

“不过杨总放心,从今以后这佛母无法再作乱,只要不掀开红布,它就会诚心诚意保佑苏家。不但让苏董生意蒸蒸日上,更让苏家子孙兴旺!”

苏立国微微蹙眉。

只是镇压,没有彻底根除吗?

这结果他并不满意,但见杨大师的狼狈模样,似乎只能做到这种地步。

“我生病的家人呢?”

“他们的病情不会再加重了,只要好生将养治疗,定有康复回家的那一天。”

杨大师回答得模棱两可,无法令苏立国信服,他转头看着陆非。

“小陆掌柜,你觉得呢?”

陆非看了看杨大师,他的脖颈有好长一条淤青,似乎被什么东西勒过。金钱剑散了一半,穗子也变黑了。唐装沾上香灰,衣摆有几处撕裂。

还真像搏斗过的样子。

陆非再望向里面的佛母像,感觉之前那股冰冷的威压消失了。佛母不再给人一种阴森诡异之感,仿佛变成一尊普通神像。

难道,这杨大师真把佛母给压制住了?

他想了想,问:“杨大师,你与佛母斗法,想必见过它的真容了吧?它到底长什么样子?”

“我与他隔空斗法,并未见过真容。”杨大师瞟了陆非一眼,轻蔑地道:“玄门斗法,玄之又玄,可不是混混斗殴,拿着刀斧近身乱拼!”

陆非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反而竖起大拇指夸赞道:“杨大师不愧是高人!我有一个最大的疑问,想请杨大师解惑。”

“说。”杨大师不由得抬头挺胸。

“既然是神佛,那佛母为何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一定要躲在红布后面?”陆非定定地看着他。

不管是送佛母给苏董的“高人”,还是这位和佛母交过手的杨大师,都在强调同一点:不能掀开红布。

为什么?

那佛母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杨大师一愣,道:“南洋神灵禁忌颇多,每个都有自己的讲究,这有何奇怪的?”

“既然杨大师已经将佛母镇压,还讲究那么多干啥?”陆非微笑道,“不如请杨大师掀开红布,让我们一睹佛母真容,也好叫苏董心里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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