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琦小姐,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傅南哲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等他过去夺刀时,已经晚了。
陆鸣割断了自己的颈动脉。
他爬到我的尸体前,握住我的手,第一次落下忏悔的眼泪。
“安然小姐,对不起,对不起……”
“陆鸣,你这是何必?”
陆鸣笑了,笑得释然。
“傅总,她本来可以活的。”
“她让我送她去医院,我以为她在装。”
“她让我帮她买止痛药,我却去了医院,足足守了琦小姐三个多小时……”
“回来时,她就已经没气了。”
“如果我信了她的话,如果我早点回来……”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傅总,您说,她死的时候是不是很疼?”
“她身上明明没有伤,可是她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的血……”
“在你们所有人都陪着琦小姐的时候,对琦小姐嘘寒问暖的时候,她孤零零一个人躺在小黑屋里,默默咽下最后一个口气……”
“临死前,她是不是喊过爸爸、喊过妈妈、喊过哥哥、喊过傅总,也,喊过我……”
“可是,我们没一个人听见,任由她死在这里……”
陆鸣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终于低得再也听不见。
他用最后的力气靠得我近一点,握着我的手,停止了心跳。
13
我被装进了骨灰盒里。
时隔一年,楚家人终于又承认了我的身份。
傅南哲没让楚家为我举办葬礼。
他说,从安然离开楚家投奔我那一刻,她就是我的女人,她没想要楚家任何东西,也没想过跟楚琦争。
在我死后,他好像终于明白了我的无辜。
楚家人好像也想起了我主动接回楚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