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之内,有惠妃一家守着,京都之外的各大城门,都由我部署的兵力把守。
短短三日,整个京都,已经被我围成了铁桶一般,滴水不漏。
一无所知的陆瑾,还抱着林雪卿,夜夜笙歌。
次日早朝,他睡眼惺忪地坐在龙椅上,呵欠连天,听臣子接连报上数起天灾,不由得一阵烦躁。
“你们食朝廷俸禄,什么事都要朕处理,朕还要你们何用?!” “日后,除非是灭国的危机上报外,其余小事都不要再来烦朕。” 文武百官顿时气得敢怒不敢言。
这还不算完,陆瑾又招手吩咐礼部官员,“还有,朕要废后,改封林雪卿,你们着手准备准备。” “还有工部,要再建一座比坤宁宫大两倍,不,大十倍的宫殿,给朕的新皇后住。” 工部尚书傻眼了,赈灾的银钱还没着落呢,还要新建宫殿? 我一身铠甲,手持长枪入殿时,满朝文武正叫苦不迭。
瞧见我进来,陆瑾挑衅一笑道:“江喜退位,日后这大周,便是朕一人的天下。” “尔等,若是胆敢违逆朕,便满门抄斩,诛九族!” 朝臣噤若寒蝉中,我一路如入无人之境,径直踏上龙椅,抬脚便将那自说自话的陆瑾踹了下来。
“皇上说错了,日后这天下,是明主的天下,是我江喜的天下!” 被我踹倒在地,从台阶滚落,陆瑾反应过来后,歇斯底里地高呼着救驾!
可惜,阖宫上下,无一人来救他、护他。
他抖着手直指羽林军统领:“你胆敢不救驾,不怕朕诛你九族吗?!” 那统领冷笑道:“臣早被先皇杀光了九族。” “十二年前,若不是江老将军赶回救下我,我们李家这一脉,早就彻底断了。” 陆瑾不信,转身又喊宣王来救驾。
“皇叔,我们陆家才是皇室正统,你要救救朕啊!” 宣王揣着袖子,冷眼旁观道:“本王母家无权无势,从未想过要继承大统。” “我们兄弟几个为了避嫌,早早去往封地,无召不回京都,可这都逃不过你父皇派来的死士暗杀。” “若不是江老将军派兵增援,本王的坟头草早就三米高了。” 接连不断地挫败,终于逼疯了陆瑾。
他气得跳脚:“口口声声都是江老将军,你们守的究竟是陆氏的江山,还是他江家的江山?!” 时至今日,他竟然还没有活明白。
“陆瑾,你以为,没有我江家的首肯,你一个母家德行有亏,毫无背景的废太子,能如愿坐上这龙椅?” 明知大势已去,陆瑾还要不甘心地再问我:“你是...要废帝?” 我高坐金銮殿龙椅,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陆瑾,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我能扶持你坐上这龙椅,也能将你重新踢进泥潭,再不得翻身。” 才坐了一年多皇帝,陆瑾被我扶持上帝位时有多么的风光,如今被我亲自踹下龙椅,就有多狼狈。
他不敢置信地扫过文武百官,扫过俯视他的我。
“你们糊涂啊!帮着妖后窃取我陆氏王朝,你们也是窃国贼,可曾想过在你们百年之后,史书会如何写你们?” 当朝丞相嗤笑他道:“哦?不做千秋窃国贼,难不成要做亡国奴?” “拥立我大周的战神为女帝,功在千秋,泽被后世,臣信她,定然会为我大周,创下百年盛世!” “可若是我们拥立你这昏君,废黜皇后,他日西北铁蹄踏破山河,是靠你来迎战?” “天灾不断,战事频发,你不管,重用的臣子贪墨、舞弊,滥用职权,草菅人命,你都从不肯睁眼看看,大周的天,都快被你颠覆了。” “如此,我们不做窃国贼,救大周于水火,难道还任由你掀翻整个大周,带我们做那亡国奴吗?!” 话音方落,无数大臣纷纷附和:“说得对,我们宁做千秋窃国贼,也不要做亡国奴!” 至于曾经被陆瑾重用的林氏一族,全都被押到大殿前,一一列举其罪证后,立即斩首! 匆匆赶来的林雪卿没能救下家人,反倒被吓得昏死当场。
陆瑾此时早就顾不得她,他颤颤巍巍地,一步步走向我。
“喜儿,是朕糊涂,朕发誓,日后定会遣散后宫,只宠爱你一人。” “就让他们都退下吧,好吗?” 夏虫不可语冰,他到现在都没能明白,自己为何会墙倒万人推。
他想从我手中抢走兵权,不是为了强兵强国,只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皇权,好兔死狗烹。
他亲自从秋闱中选拔门生,不是为了培养国之柱梁,而是为了将朝堂变成自己的一言堂。
如今,他也认为,我之所以推翻他,只是因为嫉妒林雪卿。
我大马金刀地坐于金銮殿上,传唤德妃胞弟出列,当着他的面,命他与林雪卿和离。
德妃胞弟巴不得尽快甩脱林雪卿这个耻辱,忙不迭地应下。
“先皇与林姑娘不是追求诗和远方吗,那我就成全你们这对苦命鸳鸯。” 豫州附近虽然水患频发,土地贫瘠了些,但胜在山清水秀,正与陆瑾追求的田园生活不谋而合。
临行前,我还好心地给了他们一袋粮种。
“若是先皇辛勤劳作,年末便可有新米下锅了。” 衣衫褴褛的林雪卿死死瞪着我,咬牙切齿道:“江喜,你谋权篡国,定会不得好死!” 侍卫闻言,前来拖她走,她还不停地高喊着:“我夫君是皇上!” “我是皇后,你们谁敢动我?!” 陆瑾面沉入锅底,看来他千挑万选的意中人,并不怎么喜欢‘诗和远方’。
准备登基的时日里,我遣散了陆瑾的后宫。
想要走的,随时可以拿了我给她们准备的盘缠,开始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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