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除了能生孩子，还有哪里好的？”
“要不是为了传宗接代，你以为老子会要你！”
我妈紧紧抱着我，我听见我妈声音很轻地骂了一句：
“贱东西！”
我隐约看见妈妈麻木的眼神里，压抑着不甘。
我趴在她的怀里，小声说：“我们会逃出去的。”
一定。
7
村长和王寡妇好事将近，耀祖也跟着整日眉开眼笑的。
他总往我家里跑，说着王寡妇如何的好，比我妈还要好。
像是终于吃到糖的孩子，非要大声嚷嚷着，他的才是最甜的。
我爸每每听见，都只是吐口唾沫，声音不大不小地骂一句：“不要脸的臭娘们！”
我爸日日都红着眼圈看前院，一脸怨妇样。
不过几日，村子里突然开始流言四起，说王寡妇以前不正经，说得有鼻子有眼。
什么难听说什么。
几个人凑一起就开始说闲话。
“王寡妇以前是在镇上做小姐的。”
“听说她男人刚死那阵子，谁给钱都能跟着走。”
“我看她男人是被她给活活气死的吧？”
“娶这种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村长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王寡妇知道之后，气得破口大骂。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些年孤儿寡母，性子要是不强势些，早就被左邻右舍欺负去了。
王寡妇听见谁说闲话，就去人家家里闹，又是骂又是打，最后几乎全问了一遍，终于追到源头。
谣言是我爸散出去的。
王寡妇当即挽着袖子就冲过来我家，揪着我爸不剩几根毛的脑袋，好顿抽人嘴巴子。
“好你个老楼头子，老娘跟你无冤无仇，你还造起我的谣来了！
你就看不得我好是不是？”
我爸只敢窝里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