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分裂症患者在这种迷惑人心的时候，最分不清现实与幻想。
不过，在此之前，沈之舟确实有过一次清醒。
是半年前，我还正常的时候。
那时的他刚骂走了身边的护士，见到我也是讥讽，“许医生的医术还真是烂的可以。”
沈之舟的病情致使他看到的全都是一个人，别说叫出我，认出我都有些困难。
可那天的他，非常精准的叫住了我。
一瞬间的清醒，是治疗起效的见证，哪怕时间真的很短。
我惊喜的记录下来，谁曾想，在那之后沈之舟再没清醒过。
“许愿，你在想什么？”
宋宴昊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拉出来，他正坐在我对面盯着我，有些焦躁不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现在就应该放下手中的工作，好好接受治疗，更何况你明知道你和沈之舟水火不容，再这样下去对你的身体没有好处。”
爹味说教，我不喜欢。
哪怕他说的很有道理。
我的目光从宋宴昊的脸上移开，看着那个空无一人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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