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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无删减+无广告

小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覃氏丝毫未觉,还在滔滔不绝:“姜先生没能将我儿这样的才子,留在身边,内心定是憾恨不已!”“可姜老先生他又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为了我儿,便担下有恩不报的恶名吧?于是我儿就着了容氏这个贱人的道!”容枝枝欲言又止,抹着眼角从未出现的泪花:“唉,婆母,您当真是害死小叔了……”覃氏气呼呼地道:“你还在胡言乱语,挑拨生事?!”倒是这会儿。秦国公夫人忍不住道:“侯夫人,要不,这信件你还是自己先看看再说?”看着秦国公夫人脸上古怪的神色。还有众多夫人、贵女们如瓜田里的猹,飞快地交换着几封信件后,纷纷露出心里藏了千言万语,嘴上却不知该如何言说的神情。覃氏开始疑惑了:“你们这是……”倒是顾浅浅实在是没忍住,读出来自己手里的信件:容家女娃儿,见字如面。前头...

主角:容枝枝沈砚书   更新:2024-11-05 14: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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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枝枝沈砚书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小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覃氏丝毫未觉,还在滔滔不绝:“姜先生没能将我儿这样的才子,留在身边,内心定是憾恨不已!”“可姜老先生他又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为了我儿,便担下有恩不报的恶名吧?于是我儿就着了容氏这个贱人的道!”容枝枝欲言又止,抹着眼角从未出现的泪花:“唉,婆母,您当真是害死小叔了……”覃氏气呼呼地道:“你还在胡言乱语,挑拨生事?!”倒是这会儿。秦国公夫人忍不住道:“侯夫人,要不,这信件你还是自己先看看再说?”看着秦国公夫人脸上古怪的神色。还有众多夫人、贵女们如瓜田里的猹,飞快地交换着几封信件后,纷纷露出心里藏了千言万语,嘴上却不知该如何言说的神情。覃氏开始疑惑了:“你们这是……”倒是顾浅浅实在是没忍住,读出来自己手里的信件:容家女娃儿,见字如面。前头...

《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覃氏丝毫未觉,还在滔滔不绝:“姜先生没能将我儿这样的才子,留在身边,内心定是憾恨不已!”

“可姜老先生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为了我儿,便担下有恩不报的恶名吧?

于是我儿就着了容氏这个贱人的道!”

容枝枝欲言又止,抹着眼角从未出现的泪花:“唉,婆母,您当真是害死小叔了……”覃氏气呼呼地道:“你还在胡言乱语,挑拨生事?!”

倒是这会儿。

秦国公夫人忍不住道:“侯夫人,要不,这信件你还是自己先看看再说?”

看着秦国公夫人脸上古怪的神色。

还有众多夫人、贵女们如瓜田里的猹,飞快地交换着几封信件后,纷纷露出心里藏了千言万语,嘴上却不知该如何言说的神情。

覃氏开始疑惑了:“你们这是……”倒是顾浅浅实在是没忍住,读出来自己手里的信件:容家女娃儿,见字如面。

前头几回老夫说,那齐子贤浑然不是读书的材料,愚笨至极,做学问不行,歪理邪说倒是一套一套。

可你屡次写信回来,百般央求,说他尚且年轻,需要教化,叫老夫再多给一次机会,老夫已经尝试过许多次了,可却是教得老夫的头疼病日日发作。

你可有旁的兄弟子侄,再送两个来都行,求你行行好,莫要再叫齐子贤来折磨老夫可好?

你就当饶老夫一命,若齐子贤都能考中科举,这天下将再无目不识丁之人。

老夫实在是才疏学浅,教不来他,老夫头发都掉了几大把,市井的人常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然而齐子贤在才学上对老夫毫无威胁,却能叫老夫在教书育人上声名扫地。

老夫还想保有几分晚节,再教下去,老夫只剩下一具残躯了。

读到后头,顾浅浅忍不住笑出了声,同其他人一般将信件还给李嬷嬷。

看向覃氏道:“侯夫人,这便是您说的,您的儿子才学好极了,是姜老先生万万舍不得丢弃的才子?”

覃氏听完人都懵了,齐子贤更是如遭雷击。

齐子贤忙是把几封信件,拿去自己看了看,每看一句话,脸色就白上一分,看着儿子的模样,覃氏也明白顾浅浅没说假话。

有些夫人觉得自己分明今日还什么都没吃,腹中却像是被撑了瓜一般,圆鼓鼓的。

秦国公夫人道:“原来是误会容氏了,从这些信件看,姜老先生是早就不想要这个学生了,反是容氏忍辱负重,一直默默规劝。”

顾浅浅嘲讽地看了容枝枝一眼:“容枝枝,这就是你把你祖母的死,都抛诸脑后,一心一意帮助的齐家人?”

“你看你做了这么多,最终除了怀疑、污蔑、怨怼,还得到了什么?

你值不值得啊!”

虞氏恼怒地掐了女儿一把。

就是要说嘴,也不该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去说啊。

顾浅浅吃痛,不情不愿地闭嘴。

覃氏越听越是脚下踉跄,李嬷嬷也知道自己这是闯祸了,忙是扶着覃氏:“夫人……”齐子贤一张脸也是又红又紫,活了十多年,未曾如此难堪过。

今日之后,自己在这个京城,再也抬不起头了!

覃氏知道自己做了蠢事,恼恨之下便看向容枝枝:“容氏!

你安得什么心?

你拿出这些信件,到底是想做什么?

你是想害死我儿子吗?”

容枝枝一脸震惊:“婆母,儿媳就是怕这些信件传出去,生出事端,害了小叔,才叫朝夕赶紧回去烧了。”

“方才儿媳不是也百般阻拦,叫您万万不要拿给夫人们看,可您偏是不听啊,还险些将儿媳推倒。”

“儿媳还想问,您是不是与小叔有什么仇呢,儿媳都说了,就当是我的错,叫您万万莫要害了小叔,可您还是一意孤行!”

这些话提醒了覃氏,确实是她自己要公诸于众的。

夫人们也开始窃窃私语,看容枝枝的眼神也越发同情起来。

信件若是容枝枝拿出来的,她们自然会怀疑容枝枝不是好人,蓄意坏小叔名声,可偏是容氏百般阻拦,是覃氏非要公开啊!

容氏不是贤妇是什么?

覃氏不是蠢妇又是什么?

容枝枝还含泪道:“我事事为小叔盘算,小叔年轻,误会我就算了,我不怪他,可婆母您也误会我,更不听我劝告,如此攸关小叔名声的事,您也不慎重一些再作为,儿媳真是心疼小叔。”

容枝枝这番话说完,齐子贤恼恨的眼神,也落到了覃氏的脸上。

是啊!

明明母亲可以让李嬷嬷先看看,再决定是否公开的,为什么要这般自信直接给众人呢?

回想今日种种,一直怕自己名声受损的,是容枝枝!

而一直在害自己的,是自己的母亲!

秦国公夫人不快地道:“难怪令公子一个男子,竟然这般不懂规矩。

全是女宾的赏花宴,他也这样贸然闯入了,原是德行败坏,资质也为姜老先生瞧不上!”

今日其实也是有人,想顺道相看一下齐子贤的。

因着大齐不缺人丁,朝廷并不明令催促婚姻,贵族的父母们也想女儿在家多留两年,是以大齐贵族子女,大多十六七岁才成婚,但十三四便已经可以定亲了。

先前都还以为,齐子贤既是姜老先生的门生,前途不可限量。

今日一看……不提也罢。

宁国公夫人嫌恶地拿着扇子,挡了一下自己的面容,似是多看齐子贤一眼都会恶心。

不快地道:“难怪开口便是用娼馆这样的话,辱骂自己的嫂嫂了,眼下提他讲的那两个字,都是无端脏了我的嘴。”

众人开始议论:“世袭罔替的侯府,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家教。”

“难怪有乾王妃这样宽厚的人做主,乾王府都能退了齐家的婚,想来也是看出来这一家的不堪,是一脉相承的。”

“扑哧!

先前乾王府的世子妃不是说了,都是因为覃氏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人,做了侯府的主母,自然只能闹出笑话了。”

“日后这信阳侯府,我是不会再来了,脏了我的脚!”

“可不是,我也走了,我儿就是娶城隍庙里头的女乞丐,也不能娶了覃氏教出来的女儿。”

“那齐子贤也是嫁不得,他的嫂嫂这样为他打算,他问都不问清楚,也不听解释,便说这等话,足见是何等的狼心狗肺,哪堪托付!”

命妇们说着,摇着头赶紧起身走了,竟是连告辞都懒得同覃氏说,表明了不再来往的态度。

容枝枝看向覃氏,故作痛心道:“婆母,将小叔和小姑都害成这样,现在您满意了?

明明这事我们私下商讨,还能有转圜的呀!”

“上回在乾王府也是您沉不住气要退了小姑的婚事,今日又……可怜了小叔和小姑,年纪轻轻,竟是屡次被您所害!”

齐子贤丢了大脸不说,听命妇们的意思,自己以后的婚事也是难说了。

他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眼见自己前程没了,名声毁了,婚事都没着落了,而这都是母亲坚持要公开信件害的!

想到这里,他一怒之下竟是过去,一把将覃氏推倒:“我没有你这样的母亲!

你除了会害我,叫我丢人,你还会做什么?”

覃氏冷不防地被好幺儿下了重手,头磕到了桌案上,一摸竟是一手的血!


齐语嫣第一回开始怀疑,自己这个嫂嫂,是不是并没有面上看起来那般温良,她甚至觉得容枝枝骨子里,其实蔫坏蔫坏的。

覃氏听完之后,便生气地道:“你没瞧见你小姑都已经这样伤心了,还说这些风凉话!”

容枝枝:“婆母,并不是风凉话,儿媳只是想说,小姑退婚了,儿媳也跟着没光沾罢了。”

母女二人十分狐疑,可想想道理也是这个道理。

乾王妃的确是喜欢容枝枝,可对方那个年纪了,谁知道还能活几年,容枝枝依靠着齐语嫣这个年轻的夫人去攀附乾王府,不比依靠那个老太太长远?

想到这里,便也不继续怀疑她的用心。

马车回到了侯府。

退婚的事,把齐家人都惊动了,素来不爱管事的信阳侯,都青着脸到了长寿苑。

覃氏此刻也看着容枝枝,不快地道:“说起来,那会儿在王府,老身叫你去找乾王妃出来,帮忙说话,你为何不肯去?”

容枝枝想笑,那乾王府是谢氏的地盘,自己还能硬闯乾王府,去找老王妃不成了?

若齐语嫣是真心把她当嫂嫂,放在从前,容枝枝或许真的为齐语嫣闹一回乾王府,要王妃主持公道,可现在……凭什么?

容枝枝垂眸:“那不是因着,先前婆母您就说,当侯府的妾也是体体面面,是以儿媳以为,您会觉得小姑做王府的妾更体面。”

覃氏气坏了:“我女儿与你能一样吗?

我女儿是天上的仙女投身而来,你是个什么东西?

也敢与我女儿比!”

容枝枝点头,倒是第一次见着被退婚的仙女。

她淡声道:“原是如此。

其实儿媳也是以为,婆母能够应付一切的,谁知道您忽然说退婚,儿媳都没反应过来。

儿媳以为婆母是有什么高招,便没有多话了,谁知道,唉……”覃氏气坏了:“你的意思是,都怪老身不该说出退婚两个字了?”

容枝枝不出声,好似是默认了。

覃氏指着她的鼻子:“你……!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竟然这样指责婆母,你简直是目无长辈!”

容枝枝依旧没出声,因为有人会忍不住的。

果然,信阳侯当即骂了覃氏一句:“你已经多大的年纪了,为何如此沉不住气,退婚这两个字,是能随便说的吗?”

“那可是在王府,在那么多夫人的面前,你说你要退婚,那谢氏即便不想退婚,也只能答应啊,不然她不要脸面的吗?”

覃氏:“侯爷,妾身,妾身……”侯爷的话,表面是有些道理,可是……事情明明根本就不是这般啊,那谢氏分明就是故意找事,借机退婚罢了!

可现在,覃氏有些百口莫辩,说不清楚。

容枝枝这会儿还火上浇油,叹了一口气:“谢氏口口声声,说是因为瞧不上婆母不读书才想退婚,还问了婆母几个问题。”

“那曲礼和中庸,其实都出自礼记,日前儿媳说,送婆母一本礼记瞧瞧,婆母若是应下,认真读一读就好了,这样也不会连累了小姑。”

“小姑真是可怜,才十六岁,婚期将近,遇着这样的事,日后可如何是好啊!”

谢氏考覃氏的问题,其实不过就是个巧合罢了,刚好撞到了礼记上,可容枝枝此时不借题发挥,更待何时?

齐语嫣本就十分怨怪覃氏,因为谢氏口口声声,都是退亲是母亲先说的,当时叫自己做妾的理由,也是因为母亲胸无点墨。

所以听完容枝枝的话,她便哭着道:“母亲,都怪你!

我真是可怜,竟会有你这样的母亲!”

覃氏:“你……你怎么能这样不孝!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竟然嫌弃生你养你的母亲?”

信阳侯没好气地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振振有词!

你多认几个字,多读些书怎么了?

如今将语嫣好好婚事都坏了,你心里就快活了?”

覃氏怄得要死。

信阳侯扭头看向容枝枝:“乾王妃对你印象极好,此事你再多去乾王府几次,斡旋一番,就说是你婆母冲动了,叫王妃再好好想想此事。”

容枝枝继续挑拨:“可公爹,婆母与谢氏说了退婚不算,还放了些狠话,我若再去说什么,外头还以为是我忤逆不孝,故意与婆母对着干呢,那般更是叫人笑话,此事怕还是只能公爹去与乾王府的世子说说。”

当然了,容枝枝知道,乾王府的世子,谢氏的夫君姬渊,一向自视甚高。

姬渊往来的都是些声名显赫的大儒、权力在握的权贵,如今两家都说了退亲,对方是断然不屑再理会自己的公公的。

信阳侯哪里不知道这些?

知道覃氏放了狠话,他是生吞了覃氏的心都有了!

这个蠢妇到底知不知道,他们家攀上乾王府,意味着什么?

一言不合便说要退婚,居然还放狠话?

那乾王府是她能去放肆的人家吗?

他只恨自己倒霉,偏偏娶了个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妻子,叹了一口气:“罢了!

事已至此,重新给语嫣说个好人家吧!”

齐语嫣听完哭得更大声了:“父亲,哪里还有比乾王府更好的人家?

且乾王府退了女儿的婚,女儿的名声都已经坏了,日后还怎么可能嫁得好?”

信阳侯气坏了:“那为父有什么办法?

若是可以,为父恨不能在你们出门之前,将你母亲捆在府上,使她不能出去叫我们侯府丢人,将你的终身大事破坏,但现下后悔也是无用啊。”

覃氏委屈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丈夫竟然当着小辈的面,这样羞辱自己,生生是一点脸面都没给自己留。

齐语嫣听完了父亲的话,瞪着覃氏恨恨地说了一句:“母亲,我恨你!

都怪你!”

“还有哥哥,若不是你要贬妻为妾,那些命妇会说,都是母亲教的孩子,你我都上不得台面吗?

我恨死你们了!

我的一辈子,我终生幸福,被你们都毁了!”

容枝枝了然,哦,原来齐语嫣也不是不会责怪她哥哥贬妻为妾,只是只会在齐语嫣自己的利益因此被触犯的时候,才会觉得这是错误,骂她哥哥几句。

齐子赋站在旁边被妹妹骂了一顿,很是没脸。

齐语嫣说完抹了一把眼泪,哭着跑出去了。

覃氏连声痛哭:“造孽!

这真是造孽啊!

好好的,怎么就成这样了啊……”齐子赋看向容枝枝,认真地道:“枝枝,你向来是最有办法的,乾王府的婚事,你都能帮语嫣说成,其他的婚事想必你也能为语嫣说来。”

“这京城也并非只有乾王府这一家权贵,为夫相信你的本事。”

“她还是要靠你这个嫂嫂的,你若是爱我,就多为她想想,再说几个好人家给她相看相看,你帮了她,她也会更敬重你!”


沈砚书既然出了手,容枝枝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

便也借着沈砚书的话,叫玉曼华自己老实些。

玉曼华果真吓得瑟缩了一下。

覃氏生气地道:“容枝枝,曼华的腹中……”容枝枝似乎没听到覃氏的话,淡淡看向齐语嫣:“小姑,我打算过段时间,以婆母的名义,办一场赏花宴,你看如何?

至于帖子,便叫我院子里的人去送。”

大齐律,父母去世,子女守孝三年。

而祖母祖父去世,孙辈守孝一年。

不论是否是出嫁的女儿,一律如此。

如今容老太君新丧,容枝枝自是不便以自己的名义,举办任何宴会的。

齐语嫣一听这话,眼前就亮了:“嫂嫂,当真吗?”

在大齐,举办诗会,是文人墨客相交。

而举办赏花宴,则多是贵族命妇,给自己的子侄相看婚事。

容枝枝这是要为自己的婚事筹谋了?

骂了一半的覃氏,骂不下去了,她哪里会不知道,上回谢氏那样羞辱了她们母女,以自己如今的名声,是无法再帮女儿说得什么好亲事了。

可若是容枝枝就不一样了,对方不止名声好,还是容太傅的女儿,容枝枝贴身的人去送帖子,那些命妇都是会给面子的。

齐子贤也问道:“果真吗嫂嫂?”

容枝枝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扯了扯唇角:“自然了。”

只希望到了那一日,府上所有的人,还高兴得起来。

齐子贤笑着道:“你果真还是我的好嫂嫂,想来弟弟当日的话,嫂嫂是听进去了的!”

容枝枝心下冷笑,为他们一家奉献自己,便是好嫂嫂,但凡有半点不妥,便扬言要全天下读书人讨伐她,倒也不愧是齐家人,真是一脉相承。

只是她面上一点不显,温声问道:“贤哥儿这几日,没有去学堂吧?”

必是还不知道姜先生不要他了的事,否则不会还这般春风得意。

齐子贤:“容老太君过世,姜先生也要吊唁,且他老人家这几日偶感风寒,便索性给我们放了几日假,说来奇怪,这事儿都没遣人与我说,还是我去书院的路上,同窗告诉我的。”

容枝枝了然,原是如此。

她温声道:“小姑的婚事至关重要,我尽快准备。”

可是一定要与齐子贤复课的时间一致才好。

齐语嫣立刻欢喜地道:“好!”

她还过去试图挽着容枝枝的手,想当作先前那些吵架、泼菜的龃龉都不存在,然而容枝枝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虽然已想好收拾他们,与他们虚以委蛇,是必要手段,可想起齐语嫣今日说的那些话,容枝枝还是犯恶心,不想被她碰到。

需要一两天时日,压下这股恶心,才能演得下去。

容枝枝看向覃氏,问道:“婆母先前说什么?

玉姨娘腹中怎么了?”

覃氏面皮一抽,忙是道:“没什么!

玉姨娘不过是一个妾室,你教训她两句也是应当的。”

女儿的婚事就在眼前,覃氏哪里还会把玉曼华当回事?

先前以为儿子攀上一个公主,说不定能得陛下一些额外的赏赐,可没想到赏赐没有,还惹来这些是非,玉曼华如今更是做了妾,腹中的孩子也是庶出。

覃氏自是以自己的女儿为先了。

玉曼华:“……”明明先前覃氏看自己,就跟看宝贝疙瘩一般,可现下自己在对方的眼里,怕是与一根杂草,都别无区别。

这容枝枝当真是可怕,看似温和不动声色,可如此精准便捏住齐家人的命脉,叫这府上为自己说话的人都没有。

容枝枝:“婆母能这样想是最好了,我回去准备宴会的一应事宜了。”

覃氏兴高采烈:“你去吧!”

话说完,容枝枝便举步离开。

齐语嫣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母亲!

这太好了,我还真的担心我嫁不好了,没想到嫂嫂还能为我筹谋!”

覃氏:“都是因着我的贤哥儿读了书,过去劝动了她,你可要好好谢谢你弟弟!”

齐子贤得了脸,自是更加高兴,只是心里又觉得有些怪,因为容枝枝当日明明对自己是不假辞色的,难道后头想通了不成?

也是了,自己的话那般有道理,容枝枝听从也是应当的。

齐语嫣忙是笑道:“谢过弟弟了!”

信阳侯送走了杨大伴,回来便见着他们欢天喜地,问明白了缘由,也是松了一口气。

接着看了齐子赋一眼:“枝枝回头重新为这个家盘算,想来心里还是有你的,你日后莫要再作死了,晚上去好好陪陪枝枝!”

齐子赋:“是!”

他哪里不想与枝枝一起睡呢?

玉曼华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嘴上却一语不发。

……回到了兰苑,朝夕满面不解:“姑娘,您还打算帮齐语嫣筹谋婚事?”

容枝枝:“傻丫头,他们家与我有血海深仇,我还为他们筹谋,你当我是疯了不成?”

朝夕:“那您是想收拾齐语嫣了?”

容枝枝面色如冰:“是她,也不是她。

你可知道,房屋若是被抽掉一条柱子,起先可能看不出什么,但很快地,其他的柱子便撑不住了,大厦倾轧,便是眨眼之间。”

正如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不过这一次,她的首要目标,确实并非齐语嫣。

朝夕隐约懂了,姑娘这是打算先击断一根柱子,叫齐家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忙是问道:“可要奴婢做什么?”

容枝枝淡声道:“晚些时候避开众人,将春生叫来。”

春生是齐子贤身边的书童,因为事关自己的小儿子,卖身契自是覃氏要了去,可人当初却是容枝枝一时怜悯,在路边捡回来的。

朝夕:“是!”

玉嬷嬷这会儿,端上来一碗补气血的汤,递给了容枝枝:“姑娘,您今日悲愤吐血,更要保重身子才是。”

见着对方这般关心自己,容枝枝热了眼,或许……她也不该过于悲观,她身边从来也不止自己一人,这条复仇的路上,还有朝夕,玉嬷嬷她们,都陪着自己。

她接了过来:“多谢玉嬷嬷。”

玉嬷嬷:“是老奴应当做的,姑娘不必总是与老奴一个奴才这般客气。

如今老太太不在了,老奴自也更是要对姑娘上心些才是。”

玉嬷嬷与容老太君的关系极好,说起旧主,她也是热了眼。

朝夕看她们的样子,便知道她们又是要想伤心事了,她心里其实也难过。

但忙是转移了话题:“姑娘,今日倒是多亏了沈相,他叫玉曼华做了妾,您在府上才能顺心许多!

倒不知沈相为何相助……”容枝枝没瞒着她:“他是四年多前,我们探亲路上救的那个男人。

也不知他是真心想帮我,还是有什么旁的盘算。”

倒也不是她过于被害妄想,只是父亲常常与沈相过不去,令人意外的是,沈相竟也没与父亲计较。

容枝枝也是知道,涉及朝廷上的事情,不怕自己想得太多,就怕自己想的太少。

朝夕大惊:“那个人是沈相?

姑娘,那若是他的话,决计是不会害您的!”

因为……当年相遇后,忽然下了漂泊大雨,众人都在破庙中躲雨,而咬伤了沈相的那条蛇,本是要咬靠在柱子上闭目小憩的姑娘的!

若不是沈相急着救姑娘,亲手去抓蛇被咬了胳膊……后头需要天蚕莲救命的人,就是姑娘了!


覃氏想着自己今日一早受得那些冻就来气,恨不得生吞了容枝枝,见儿子已经被自己说动。

覃氏便是再接再厉,又说道:“所以不止是嫁妆的事情,你不能护着她,你还要想法子,给她立规矩。”

“叫她知道,你从来都不是非她不可,你心里最爱的人也并不是她。

曼华公主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要放在第一位。”

“如此容枝枝才会感到慌张,才会小心翼翼,用尽全力,来博取你的怜爱。”

齐子赋冷笑了一声:“这一点儿子明白的!

先前叫她做妾,她便要和离,说明骨头还是太硬了,从前儿子对她太好了一些。”

“她若是真的爱我,做妾也会欢喜,哪里会圆房都不肯?

母亲放心,儿子会好好教她的,如此只是个开始而已!”

容枝枝太美好了,他当初还在床榻上养病的时候,所有的人来看望他,都会提及容枝枝,百般说自己有福气。

好似自己一个大男人,是容枝枝的附属品,因为她才有片刻荣耀一般。

当初他就很是不快,所以母亲安排第一次见容枝枝,他心里便想着要退婚,可他没想到对方竟是那样的国色,容貌举止样样出彩,叫他心跳得飞快,嘴里哪里还说得出退婚的话?

做梦都想着把人娶回来。

后来娶是娶到了,她对自己也是事事尽心,可齐子赋总是觉得差点儿什么……差点什么呢,他总是弄不明白。

她好似在意他,但又像隔着点什么,所以这一次他其实也就是想借做妾的事,让容枝枝对自己证明心意,证明她看重的是自己,而不是世子夫人的位置。

可现在容枝枝的表现,实在是让他太失望了!

覃氏微笑道:“你与母亲一条心,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以后母亲罚她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要站在她那边,她才会知道,你对她的怜惜,不是生来就有,要她好好求你,才会获得。”

齐子赋:“儿子明白,当日您不让她上马车,儿子不是没帮着她?”

覃氏听完更是满意。

齐语嫣笑着道:“什么京城第一美人,京城第一才女,京城第一贤妇,以后还不是要仰仗着我哥哥才能过活?”

这话令齐子赋听完,很是舒心,眉眼里的笑都多了。

覃氏又道:“曼华公主你还是要想办法接到府上来,到底她腹中怀着孩子,是我们侯府的嫡长孙!”

齐子赋有些烦闷地道:“儿子哪里不想?

一来是为着孩子,二来曼华公主到了府上,便是更能让枝枝吃醋,更在乎我。

可陛下没决定怎么处理他们之前,曼华便还是俘虏,哪里好弄到家里来?”

覃氏:“那你便先叫容枝枝送些东西过去,这么冷的天,冻坏了可怎么是好?

她可有不少保暖的好东西,都是容家那老太太给的。

好了,这事你不用管了,我来安排就是了!”

齐子赋:“是。”

……翌日一大早,整个信阳侯府便是欢天喜地,仆人们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只因今日来谈聘礼的,是乾王府的世子妃,齐语嫣未来的婆母谢氏,听说谢氏要亲自来,齐家人自然认为十分重视他们家。

先前因为身体不好,早就将中馈交给了容枝枝的覃氏,今日也要亲自张罗此事,表示自己对谢氏的重视。

容枝枝刚好落得清闲,但她也没真的闲着,遣人在前院打探着消息,也在整理自己的嫁妆单子。

只是覃氏虽然为人糊涂,做事却是十分谨慎,让自己的婆子将院子守得严严实实,容枝枝的丫鬟也没能打听具体到聊了什么。

最后只听得朝夕禀报:“姑娘,王府的世子妃走了之后,夫人发了大脾气,将屋子里好些东西都掀了!”

容枝枝扬眉:“哦?”

难不成不需自己同乾王府说什么,婚事便已经有了变数?

还不及细思。

覃氏身边的陈婆子,便黑着一张脸进来了,盯着容枝枝道:“世子夫人,夫人叫老奴喊您过去一趟!”

容枝枝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便也不耽搁,立刻起了身。

朝夕连忙拿来狐裘斗篷,将自家姑娘裹住,免得受了寒,外头下了小雪,朝夕也帮持了伞,缓步往覃氏的长寿苑去。

即便天寒,风吹得人脸上生疼,容枝枝还是端方地走路,气度逼人。

陈婆子因着覃氏的心思,再不喜欢对方,也不得不说世子夫人这气度,当真是一等一的好,委实是配得上自家世子的,那些公主娘娘,都未必有这等风华。

齐子赋瞧见的,便是这一幕。

只见雪地里,容枝枝着着青衣,狐裘披风衬得她冰肌玉肤,头上没有繁复的发钗,只有一根素色的簪子,可那盛极的容貌,却似八百里牡丹齐绽,美得惊心动魄。

国色天香的佳人缓步而来,风仪无双,淡粉色的伞在头顶,更似一副徐徐展开的绝美画卷。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都开始嫉妒朝夕帮她举着伞的手。

若不是对上容枝枝那双清冷沉稳的眸子,让齐子赋清醒了过来,他怕是都顾不得自己这些时日的盘算,忍不住上去将佳人揽入怀中,问问她冷不冷,帮她的手哈气。

最终,所有的情绪都被他压下。

容枝枝这样不懂事,他必须冷淡她,她才会知道自己做错了。

容枝枝哪里知道,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齐子赋已经在心里唱了一出拉扯的大戏,她进屋之后,福身一礼:“问婆母安。”

覃氏没好气地道:“还知道找我问安?

你已经有两日早上没来与我请安了,昨晚也没来问好!”

晨昏定省,自然是早晚都要来。

容枝枝淡淡道:“婆母先前不是说,儿媳来问安,反而扰得您要早起?

晚间还要平白耽误时间与儿媳说话。

儿媳想了想,也觉得有理,便不来了。”

覃氏一噎,这是她先前为了找茬,故意说来挤兑容氏的,容氏听了常常不往心里去,还是规规矩矩的来,这便让覃氏十分满意。

哪里知道,她今日还拿出这些话来顶撞自己了。

容枝枝顾不得覃氏在想什么,她更关心婚事到底是不是有了变数,便是问道:“不知婆母叫儿媳前来,所为何事?”

说起这个,覃氏便怒道:“你还有脸问,给我跪下!”


容太傅生气地道:“来了就拦在门外,不必再来报我!”

沈砚书神色冰凉:“将他们打回去。”

门房:“是!”

在大齐,首辅掌宰相之权,首辅大人还是陛下的相父,先帝留下了摄政托孤之重任给相爷,陛下亲政之前,沈相才是大齐真正的掌权者。

相爷都开了口,即便那齐子赋是侯府的人,门房也是敢得罪的!

容太傅本是因着先帝将摄政大权给了沈砚书,心里多少有些嫉妒,暗中对沈砚书有些不满,今日见对方如此仗义执言,到底也多了不少好感。

便是拱手道:“多谢沈相!”

见沈砚书的眼神,在容枝枝的身上,容太傅只以为沈砚书是不满意容枝枝未来拜见。

便是开口道:“沈相,那是下官的嫡长女,她素来与她祖母感情极好,实在是不能接受此噩耗,这才失礼,未曾过来拜见,还请相爷海涵。”

若是其他时候,容太傅或许会斥责女儿不懂礼数,可这是为了他的母亲,容太傅毫无怪罪之心。

沈砚书:“无妨,老太君德高望重,本相可否给她老人家上一炷香?”

容太傅:“自然,请!”

沈砚书去上了香。

而容枝枝的心绪,丝毫不在府上的一切上,即便对方从她跟前经过,她连抬眼都不曾,只沉默着烧纸。

众人都说,容家大姑娘实在是寡情。

停灵七日,她跪了七日,竟没见着一滴眼泪。

可当起棺,要出殡的时候。

容枝枝如梦初醒一般,抱着棺材,拦着所有人不让走:“你们都滚开!

不准带我祖母走,我祖母没有死……”她到底是被容太傅红着眼眶,下令叫人拉开。

眼看棺木渐远,容枝枝肝胆俱裂,哭得不能自已:“祖母,你们放下我祖母……”她知道,祖母被抬出去下葬之后,便再也不存于世间了,再也没有人叫她“乖孙女”了,她再也没有祖母了。

到了这个时候,众人才明白,她前头几日为什么没哭。

原来是大悲无泪,至痛无声。

最终,是一向严厉的容太傅,回头看她一眼,缓了语气:“枝枝,不要闹了!

你不要让你祖母不能安魂,她是想你好好送她最后一程的。”

这话到底是叫容枝枝冷静了下来。

是啊,她不能再闹了,祖母本就险些因为她死不瞑目,她还要让祖母魂魄不宁吗?

她无声落泪,随同众人一起送祖母离开。

就连皇帝都亲自下旨,叫自己身边最信任的杨大伴,出来给容老太君送葬,足见君王对容家的重视。

丧礼毕。

杨大伴先是与容太傅告辞,这才又弯腰对沈砚书道:“首辅大人,您回京几日,尚且未去面圣,陛下十分想念您。”

杨大伴还没说一事,那便是陛下也与自己一般奇怪,明明容太傅从前总是喜欢与沈相作对,如今容老太君去世,沈相日日往容家跑做什么。

沈砚书:“本相今日便去。”

杨大伴:“这便太好了,那咱家就先回宫复命了!”

杨大伴前脚刚走。

沈砚书便听到了朝夕的惊呼:“姑娘!”

回头一看,便见几丈之外的容枝枝晕了过去。

他心绪一沉,更是将齐家人恨了一个十成十!

如果当年,自己没有那般拘礼,听闻她自小便与齐家有婚约,知晓她愿意嫁,便压下了所有的心思。

或许今日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若早知如此,他当年即便强取豪夺,也不会叫她落到齐家,受这样的伤害与委屈。

思绪牵动,他骤然又咳嗽了数声,咳出血来。

申鹤忙是道:“恩相,您心绪不可浮动过大,随行的御医已经说过许多次了,您不可动气,也不能总是想些郁结之事。”

神医匆忙掐着容枝枝的人中,令她转醒,并开口道:“回府上休息一日便好了。”

沈砚书听到这里,也松了一口气。

申鹤到底也不蠢笨,跟了沈砚书这许久,也能猜得对方几分心思。

便低声道:“恩相您且放心,容大姑娘的事,学生会替您盯着。

但凡有风吹草动,便去您府上禀报。”

沈砚书:“嗯。”

……容枝枝这几日都十分恍惚,所以这一觉睡得很沉。

梦里都是祖母拉着她的手,与她说那些遗言,叫她立刻与齐家断绝关系的画面。

即便是在梦中,她也一直在哭。

朝夕看得心疼不已。

容枝枝隔日醒来,便听到容姣姣在边上,说了一句风凉话:“祖母人都走了,也不知装这副样子给谁看!”

换来了容太傅一记耳光:“你这个混账东西!

你祖母生病,你未曾探望一次,你姐姐伤心,你还敢说这些疯话,我怎有你这样不孝不悌的孽女!”

容姣姣捂着脸不服气道:“可祖母不就是被她害死的吗?

如果不是她没用,一个侯府的世子夫人都当不稳,如何会气死祖母?”

容太傅:“够了!”

他不是不曾这样想过,只是母亲临终那些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自然也不会再去责怪容枝枝。

容姣姣的话,容枝枝听完心中一刺,可并未往心里去,因为祖母已经教过她了,祖母说,不要钻牛角尖,这不是她的错。

她的祖母啊,到死都念着她,生怕她过不好,生怕她自苦。

她自然也不会辜负祖母。

她看向容太傅:“父亲,我想回一趟齐家,带回我的嫁妆,叫齐子赋签了和离书。”

容太傅:“你或许还要去齐家收拾随身之物,正好为父要先去一趟吏部,上报自己要丁忧之事,回来再去接你。”

“只是你祖母刚过世,仪仗和鞭炮、风光回来的事,就只能罢了,只能一辆马车简单将你接回。”

容枝枝:“女儿明白的!”

容太傅又嘱咐道:“那和离书,齐子赋若是不肯签,你也不必心急,等为父亲自去处理。

你祖母叫我照顾好你,为父会做到!”

容枝枝:“是,多谢父亲!”

容姣姣心中恼恨,她根本就不希望容枝枝回到家里,她更是没想到,那老太婆死了,父亲竟是开始重视容枝枝了。

容枝枝带着朝夕,回到了信阳侯府。

大齐只有在参加其他世家的宴会时,才有男女不共席的规矩,家宴却是常常不分男女,一起用的。

是以她回到府中,便见着齐家人,乐呵呵地在一起用饭。

她还在饭桌上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眉眼深邃,带着异域风情,坐在齐子赋的身边,面上俱是温柔小意。

很好,她容家悲痛欲绝,齐家却是开开心心。

看到容枝枝回来,覃氏当即便冷了脸:“你还知道回来!

你一个出嫁了的妇人,娘家死了个人,竟是日日不归家,这到底是什么规矩?”

“容家的家教,当真是不过如此!

我儿好心上门吊唁,你家还将我儿打出来,我儿头上被打了好几个包!

老身看你们家是疯了!”

齐语嫣也道:“就是!

还以为我们家没有你不行了吗?

鸿胪寺的于大人,已经叫哥哥把曼华嫂嫂接回来了,你若是不立刻跪下赔罪,以后这个家就没你的位置了!”

容枝枝冷着脸上前,把早就写好的和离书,拍在了桌面上:“没有我的位置最好,无人稀罕你家的位置!

齐子赋,趁我还有一丝理智,给我把和离书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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