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鸢越发赞赏她。
这个学生没收错。
直到感应到第三条支经脉,关絮痛晕过去,冯鸢方收回手。
她扶着关絮躺下,从空间取了一件毛毯给她盖上,转头来看向邢锋。
邢锋眼皮轻颤,面色平静,冯鸢的神识却能感应到,他的意志力不停在波动。
显然,邢锋心中杂念太多,压根进入不了入定的状态。
这个要他自己去调节心态了。
冯鸢摇了摇头,继续绘画,画了两幅图,传给顾言宁等人看:“这是人体经脉图,我师门多年累积经验传下来的,你们能背下来就背下来,或许明日就用上了。”
谢墨出声问:“怎么两幅图不一样……”
才问完,便看出,原来两幅图是分男女的。
也对,男女身体构造不同,经脉自然也是不同的。
他忙摆手说:“明白了,明白了,是我多嘴。”
冯鸢可没诓骗他们,这两幅图是正确的,男女确实有一些经脉不同,前世现代人为方便教学,男女一视同仁,通常会尽力创造男女皆适用的功法。
不过,这经脉图也是阉割版本的,足够炼气三层内使用。
修为越高深,掌握的人体秘密就越多,挖掘出的新的经脉就越多,有一些经脉是虚的,不存在于现实人体内,只有在运转大周天时才会突显出来。
冯鸢前世结婴之前,能同时精准掌控身体内五分之三的细胞,画两幅阉割版本的经脉图,小意思。
冯鸢看看外面的天色,估算时辰,他们的教学已进行一个半时辰了。
今日有的忙。
她用神识之力蕴养关絮的神魂,不大会儿,关絮便醒了过来。
她又叫醒邢锋。
“叫醒你们,是我要开始讲解炼气一层的功法了。”
邢锋没有入定,已听到关絮入定后的动静,深感惭愧,不敢回应兄弟们的眼神。
唉,一个大老爷们,还不如个小姑娘,丢人了!
冯鸢弄了个板子,把两张图纸挂上去,细细讲解炼气一层的功法运行,讲了两次。
一个是三灵根的功法,主讲给邢锋听,一个是五灵根的功法,主讲给关絮听。
关絮问冯鸢借了纸笔,一边听,一边记笔记。
邢锋照做。
顾言宁等人跟着做,像小学生一样,写铅笔字,冯鸢还给他们准备了橡皮擦。
没办法,冯鸢的空间里只有铅笔和签字笔,铅笔是用来画图的,签字笔才是用来写字的。
不过,对初学者来说,铅笔和橡皮擦才是最佳搭档。
每个人,不管有没有灵根,都听得极其认真,似懂非懂。
只有不识字的吴大壮,完全一头雾水,连字都认不全,那些经脉的名字,功法里的专用词,他是听了后面,忘了前面,大脑一团乱麻。
等冯鸢讲完,吴大壮下定决心,今晚回去便跟着谢墨好好识字!
冯鸢总结道:“修行路漫漫,我与大家共勉。此外,法不可轻传,我们修行的功法,是我师门花费无数心血,牺牲无数人所得来,珍贵无比。
“今日收你们为学生,是见你们在危险的神都,为拯救我们陷入危难的民族舍身取义,又信得过你们的人品,方才毫无保留教授你们如何引气入体。”
冯鸢是想提高大燕的战斗力水平,但却不想如前世一般,为他人做嫁衣,更不愿意看到卑劣之人、穷凶极恶之徒学了去,为祸人间。
关絮忙举起手发誓:“我绝不外传!”
顾言宁感到些微遗憾,但又觉得理所应当,冯鸢肯教授他们,已是天大的机缘,怎能妄想把修行之法推广到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