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知道何深心间有个朱砂痣,与何深结婚的第三年,他的白月光回来了,丢下了即将生产的我。
我血染长衫,第二胎孩子死去。
后来,我的第一胎孩子患了白血病,亲属的骨髓都不匹配,医院建议让我们再生一个。
何深便抱歉地看着不能生育的我。
“濛濛,孩子的命要紧不是吗?”
孩子要救,他要和白月光生孩子,救我的孩子。
我痛哭流涕,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我一直隐忍着等到了白月光即将临盆的日子。
在我以为我终于熬出了头的时候,白月光却流产了,我的孩子岌岌可危。
何深抱着白月光,双目怒瞪:“你个杀人凶手!”
可最后,他却惨白着一张脸,指骨紧紧捏着离婚协议书,哑声哭泣:“濛濛,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听着房内一声又一声娇柔的喟叹交织着低沉的粗喘声,我拿着东西的手僵住。
今天是周日,是约定好的日子。
很快,房间的声音渐渐小了。
我看着墙钟,才发现我足足呆愣有半个小时了。
房间门锁开了,我竟有种仓皇的感觉,我想躲,可房子就那么点地,怎么躲?
“你,怎么回来了?”
何深的表情有些尴尬。
我勉强对他露出一点笑意:“我东西落在家里了,回来拿东西,忘记今天是这个日子。”
其实我没忘,只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回来看看。
可现下,却又后悔了,明知是这副难堪的场景,何必呢?
房间里的余倩走了出来,打破了这窒息的氛围。
“嫂子,你怎么来了?”
说着,她嘴巴抿紧,脸色有些潮红,凌乱的衣服下是靡乱的痕迹。
何深看着余倩出来,拧紧了眉头,理了理她的衣领。
我的视线聚焦在何深的那只手上,张了张嘴巴刚想说话,何深便替我答道。
“她忘记拿东西了,等会就走。”
何深那样说,我的脚步却始终没动,僵持了好久。
看着何深的眼窝,我的思绪才渐渐回到正轨,我问:“你们有结果了吗?”
余倩听闻,泪水登时就流了下来,她满是愧疚地摇了摇头:“嫂子,对不起,我的肚子不争气。”
说着,她气恼地锤着自己的肚子。
何深看着余倩落泪,心烦地对我说:“这种东西急不得,你要急也没办法。”
他止住余倩捶打的手。
我眉眼有些疲敝:“可是医生说孩子最佳的移植时间已经等不及了。”
我的孩子患了白血病,亲属都配型过了,都不匹配。
而唯一的捐献者临时变卦,医生建议亲属再生一个孩子用脐带血替换。
可是,我已经不能生产了。
正巧何深的朱砂痣刚好回来,听到孩子的事后,立马说着自己可以。
这是孩子活着的唯一希望,我不可能会拒绝。
我们约定好了的,每逢周三,他们独处在家里。
作为何深的老婆,我很避嫌的,没有打扰他们。
余倩越来越自责,何深有点恼,对我喝道:“你这么急,那你自己一个人去生好了!”
这还是自孩子生病后,何深第一次对我发火。
这段时间因为孩子,我整日彻夜难眠,憔悴了不少,这些何深都是看在眼里的。
说完,何深就后悔了。
可是,他的嘴唇紧闭,手仍旧安抚着自责的余倩。
他是不会对我低头的。
我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脸煞白的像白纸一样。
如果我可以生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让他的朱砂痣登堂入室的,可是我已经没有怀孕的能力了。
而我不能生产又是因为谁?
他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