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无名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官场大红人小说

官场大红人小说

孤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寒要调到县委组织部的消息像长翅膀一样传到全村,村民们几乎都过来了。大家都不愿意让江寒走。江寒对于村子的贡献以及一年来村子的变化有目共睹。过去的黄沟村穷得叮当响,现在大家的收入明显超过了其他村。最主要的是大家看到了希望。因为到村子吃、住的游客明显多了。只要有人来,那就有钱赚,村民们都懂得这个道理。江寒对于黄沟村将来的规划更是让村民们振奋不已。江寒一走,村子怎么办?特别是那几个彪悍的妇女更是激动,吵吵着要去乡去、去县里讨说法,坚决不让江寒走。“小寒,你去县里弄啥?俺们不在,土地局、林业局的人还不得找你的麻烦?”“对呀,你在村里,那些人拿你没法儿!”“是啊,那个些干部们就怕俺们去闹事!”几个孩子也跑过来,拉着江寒的衣襟不放。江寒突然有些...

主角:江寒刘庆来   更新:2024-11-08 10:0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寒刘庆来的其他类型小说《官场大红人小说》,由网络作家“孤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寒要调到县委组织部的消息像长翅膀一样传到全村,村民们几乎都过来了。大家都不愿意让江寒走。江寒对于村子的贡献以及一年来村子的变化有目共睹。过去的黄沟村穷得叮当响,现在大家的收入明显超过了其他村。最主要的是大家看到了希望。因为到村子吃、住的游客明显多了。只要有人来,那就有钱赚,村民们都懂得这个道理。江寒对于黄沟村将来的规划更是让村民们振奋不已。江寒一走,村子怎么办?特别是那几个彪悍的妇女更是激动,吵吵着要去乡去、去县里讨说法,坚决不让江寒走。“小寒,你去县里弄啥?俺们不在,土地局、林业局的人还不得找你的麻烦?”“对呀,你在村里,那些人拿你没法儿!”“是啊,那个些干部们就怕俺们去闹事!”几个孩子也跑过来,拉着江寒的衣襟不放。江寒突然有些...

《官场大红人小说》精彩片段


江寒要调到县委组织部的消息像长翅膀一样传到全村,村民们几乎都过来了。

大家都不愿意让江寒走。

江寒对于村子的贡献以及一年来村子的变化有目共睹。

过去的黄沟村穷得叮当响,现在大家的收入明显超过了其他村。

最主要的是大家看到了希望。

因为到村子吃、住的游客明显多了。

只要有人来,那就有钱赚,村民们都懂得这个道理。

江寒对于黄沟村将来的规划更是让村民们振奋不已。

江寒一走,村子怎么办?

特别是那几个彪悍的妇女更是激动,吵吵着要去乡去、去县里讨说法,坚决不让江寒走。

“小寒,你去县里弄啥?俺们不在,土地局、林业局的人还不得找你的麻烦?”

“对呀,你在村里,那些人拿你没法儿!”

“是啊,那个些干部们就怕俺们去闹事!”

几个孩子也跑过来,拉着江寒的衣襟不放。

江寒突然有些眼湿。

黄承印作为支书,比一般村民想得更长远一些。

对于刘在田劝说江寒的话,黄承印也听到过一些,认为刘在田说得很有道理。

江寒到县里工作,对于黄沟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都别吵吵了,江寒去县里,是县委组织部,是管干部的,谁敢弄他的事?”

一个妇女说道:“可别这么说,组织部能管得了县长?就因为鞋厂的事,县里、乡里恨死江寒了!”

黄承印居然一时没话可讲了。

为了让鞋厂落户,乡里开了协调会,黄承印和江寒一起参加了。

听说要把鞋厂放到黄沟村,当时黄承印都差点乐晕。

江寒几句话一说,把投资商气跑了,黄承印很不理解。

到后来,江寒的解释让黄承印也惊出一声冷汗。

要是真让这样的鞋厂来村里,不仅把村里搞得乱七八糟,还污染水源,导致各种疾病。

江寒是为了村子的环境着想,而有些人则是为了挣快钱、补窟窿。

是啊,江寒哪怕是县委组织部长,也大不过县长。

江寒笑道:“你们都别担心。领导对我不满意,那都是观念不一样,并不是个人恩怨。再说了,人家是正处级,我连公务员都不是,跟我过不去,岂不是自降身份?”

对啊,黄承印刚才的担心消失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江寒有本事,总不能一直把他拴在村里不动弹吧?”

“再说了,从县城回来,也就一个小时,一脚油门的功夫。”

黄承印一讲,村民们这才散去。

……

江寒回到伴山房,换了一身衣服,都是国产品牌,很低调。

既然去县委组织部了,那就不能张扬,更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开着低调的皮卡,江寒去了县城。

县委组织部在县委大院里,江寒把皮卡停在了院外。

到门口一报名字,门卫就让他进去了,看来组织部人事科的人提前打了招呼。

进入组织部的三层红砖小楼,江寒就感到一种古旧的气息。

楼道里的人走路匆忙而严肃,但脚步都很轻,甚至是蹑手蹑脚的,偶尔有人互相点头示意。

如果闭上眼睛,就像置身空旷的野外。

在这种氛围之下,江寒也只有走慢一些。

找到了人事科的牌子,江寒轻轻敲了敲门。

一个戴眼镜的三十来岁的人开了门。

“您好,我是黄沟村的江寒,我是来报到的。”

“哦,小江,欢迎,欢迎!你稍等,科长马上回来。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是个大办公室,坐着三个人。

戴眼镜的中年人叫唐伟,另外两个是四十岁左右,人显得很热情。

人事科与其他科不一样,其他科是管全县各个口的干部或者是机关、基层党的建设以及人才队伍建设等等。

人事科其实就是负责组织部内部的人事调动、人事关系办理等等,其实没什么权力。

所以,人事科的人显得更加活络。

不一会儿,人事科长陆家富进来了,拉着江寒的手就不丢,这热情有些太过分了。

“江寒啊,你可算来了。跟我走,部长要见你。”

跟着陆家富就走,江寒有些蒙,不是吧,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村官,也只不过是借调而已,部长要见自己?

江寒心想,也许从部长这里能知道,到底是帮助自己进组织部。

陆家富小心地敲了门,里面专来一个女声:“进来。”

“部长,黄沟村的江寒来报到了。”陆家富的声音很轻,但又能让人清晰地听到。

县委组织部长叫张雅文,三十五岁左右,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但眼镜片后则是透着一股威严。

“哦,你就是江寒!”

陆家富拎起茶瓶为张部长续上水,又给江寒倒了一杯,带上门出去了。

江寒站在那里,神情平静。

张雅文暗暗一声赞,这年轻人站在那里,既不倨傲,也不慌张,就凭着这身气质,就与众不同。

进了组织部的门,特别是面对县委常委、组织部长,哪个新人不着慌?

有好几个新进组织部的干部,进她的办公室,多多少少都出了丑。

有的战战兢兢,有的说话都带着抖音。

还有一个进来就给她倒水,手一颤,杯子倒了,桌子上的文件都打湿了。

而面前的江寒站在那里,气质拿捏得恰到好处!

谁说江寒是愣头青、生瓜蛋了?

张雅文做组织工作十来年了,看一眼就基本可以判断一个人如何。

难怪陈利民要把江寒调去。

陈利民要调江寒,主要是看中他的一项特质:严格按条例规章办事。

在县里这场特大灾难中,正是江寒的这种特质,挽救了四百多口人的性命。

组织部是最讲制度、最讲原则的,考核、提拔、任用、奖励、惩处等等都得照章办事,一点都不能马虎。

其他部门认为江寒这样的人太犟,不能用,但是组织部最需要这样的人。

可能是很多部门对于江寒有所误解,或者是看走眼了。

上级领导就是上级领导,看人的角度就是不同。

要不是上级领导发话了,江寒恐怕就坐在陈利民隔壁的办公室了。

“小江,坐。”张雅文指了一下沙发。

江寒也没有客气,坐到沙发上。

江寒的坐姿让张雅文心里又一次点赞。

“小江,你想到哪个科室,有什么想法没有?”张雅文问道。

“我坚决服从组织安排,服从部长安排。”江寒站起回答之后又坐下来。

这种话张雅文听得太多了,一般人只讲服从组织安排。而江寒却多了一句,让她心里很熨贴。

“水部长还好吧?”张雅文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结果到底如何,就看今后几天了。

……

第二天,江寒起床,快捷酒店有早餐,在县城里已经算不错了。

吃完早餐,江寒早早到了政研室的大办公室。

王成喜、马明雨、巴伟三个人都还没过来,江寒就开始扫地、擦桌子,倒烟灰缸。

拿起开水瓶出去打水,发现其他科室的人都基本到齐了。

政研室因为要经常熬夜写材料,有的白天在办公室写不成,回家继续写,所以上班基本都不准时。

只要把稿子完成好,领导们也不说什么。

把办公室收拾完毕,政研室主任崔永军迈着四方步进来了。

“小江,还适应吧?”

江寒道:“崔主任好,还好,大家都挺热情的。”

“小江,是不是感到进政研室不满意?”

“我告诉你啊,你别看不起政研室写材料的,写材料的人不一定能当领导,但是当领导的必须会写材料。要是领导不会写材料,没有理论功底,他也当不大,当不长。”

“毛委员当年说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但其实他是靠着两杆子,枪杆子和笔杆子。”

“在战争年代,靠着笔杆子写出了《论持久战》等等,影响太深远了,也从此奠定了领导地位。”

“他一生没有拿过枪杆子,却从来没有放下手中的笔杆子。”

“有好多年轻人一进机关单位,就想着到有钱有权的部门去,认为在这样的部门能吃吃喝喝,整天搞接待,迎来送往,岂不知这样会害了他们自己!”

“你工作之后到你有孩子之前,这是你提升素质的最佳时期。”

“这个时期,你的笔头子功夫没练好,以后补都没法补。”

“迎来送往当然也是一种本事,但这本事啥时候不能练?”

“写材料必须要守得住寂寞,板凳一坐十年冷,文章不写半句空。两句三年得,一吟泪双流,写东西必须能吃苦、有耐心。”

江寒连忙点头:“崔主任说得极是,我一定好好向大家学习,争取早日成为写材料的行家里手。”

江寒知道,崔永军讲的都是实话。

昨天崔永军还是不冷不热的,似乎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当时应该是正在思考哪个材料如何写。

现在看,这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

“有啥困难,就给我说。”

江寒当然有困难,在这个大办公室,连个桌椅都没有配,就只有一个破沙发,还是公用的。

这事太小,江寒都没法说出口,还是算了。

“对了,蔡松成都给我讲了,小江,很好,很不错!”

崔永军难得地露出了笑脸,又拍了拍江寒的肩膀出去了。

看来,把宿舍让给蔡松成一家的事已经传开了。

其实,江寒本来就不想住那间老旧闷热的宿舍,让给蔡松成只是顺水推舟之举。

崔永军走后,巴伟、马明雨和王成喜先后到了,王成喜打着哈欠,显然是昨天晚上熬了夜。

坐到办公桌前,王成喜从包里拿出一叠纸:

“昨天想他娘一夜,好几个标题都不满意!市委组织部要的经验材料,明天报不上就不让报了。”

王成喜抓了抓头发,看到面前的烟灰缸,眼瞪得老大。

王成喜的烟灰缸,实际上是一个大瓷器,看起来就像是僧钵一般。

这恐怕是江寒见过的最大的烟灰缸。

“谁把我烟灰缸倒了?”王成喜很恼火。

江寒道:“王主任,是我倒的,我看烟灰都满了,顺手就倒了。”

王成喜往后一躺:“以后别倒我烟灰缸了!”


一个副科级干部在县城居然没有房子,主要是县财政太穷了,盖不起房子。

蔡松成的老婆叫宋梅,也是从镇里的学校调到了县一高。

县一高过去有房子,但早就分完了。

所以只能住到筒子楼。

孩子上初中了,坚决住校,不愿意到这里住。

贫贱夫妻百事哀。

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演化成全武行。

“江科长,不瞒你说啊,我们家老蔡就是抹不开面子。”

江寒虽然是借调的,但只要进了机关,都喊科长,这是基本的规矩。

江寒当然知道这些不成文的规定,比如说,在省直机关,厅级干部以下,大小都叫处长。

这和军队不一样,军队的职务等级森严,不能乱叫。

是副团长就是副团长,你要是喊团长,那就是嫌人家官小。

但是在地方的机关单位,是副处长,你不能喊人家副处长。

包括市委书记在喊副市长的时候,都是叫某某市长,如果喊某某副市长,那就是极度的不满意。

宋梅埋怨道:“老蔡是副科长,再加上我们家情况特殊,于情于理也能多分一间房的,但他不说,人家行政科哪儿能主动给?”

“看看,我们东边有这一间,就是你住的这一间一直空着,这下。”

宋梅说到这里赶快打住,心里有些不安,这话分明是说江寒不应该占这一间宿舍。

江寒那是谁都敢得罪的人!

他能来组织部,哪怕是借调,那也是张部长欣赏的人。

江寒说道:“这事好办,我的这间房子给你们住。”

两个顿时蒙了,不是吧,这间房间位置这么好,他居然肯让给别人?

蔡松坡说道:“这个,这个房间是分给你的,你给我们,不合适吧?”

宋梅急得用胳膊碰了碰蔡松坡的肋巴骨。

“你们不用客气,这房子跟你这间紧挨着,方便啊。周末的时候,孩子回来也宽敞一些不是?”

江寒说完,拿出宿舍钥匙直接塞给宋梅。

宋梅看了一眼蔡松坡,迟迟疑疑地说:“那,你住哪儿?”

江寒道:“我回村里住。从县城到村里也不远。”

“不行啊,这个点了,也没有公交车了。”蔡松坡道。

“我有个小皮卡,平时在县城买点东西回村里方便。开车也就一个小时。”

江寒起身出屋,又对发愣的二人说道:“以后,别吵架了,影响不好。”

两个赶快站起来:“不吵了,再也不吵了。”

江寒出门,把摔在地上的锅放到炉子上,转身离去。

望着江寒的背影,宋梅的眼泪刷刷就流下来了,蔡松坡赶快摘下眼镜擦拭着眼睛。

江寒走了两条街,找到一家快捷酒店。

进房间看了看,陈设还不错。

最重要的是有冷暖空调。

江寒包了一个最大的套房,独立的卫生间,卧房,客厅,足有六十多平米。

江寒说是要长期住,老板也很爽利,直接给江寒打了五折。

江寒下楼找家饭店吃了一碗羊肉面条,而后把皮卡停进酒店后院,把衣物带上来,好好冲了个澡。

江寒躺在床上,想了想近些天发生的事。

关于事故的调查报告报到省里了,因为省里也来了调查组,应该这就是结论了。

刘庆来没有得到应有的处罚,刚开始江寒心中有点堵。

后来,刘在田的一番分析和劝说,让江寒放下了心结。

借调到县委组织部,江寒还真有点不适应。

但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再枯燥无味、再困难重重,也得走下去。


“你能走吗?”江寒问道。

女孩靠在一棵树上:“走不动了。再说了,能往哪儿走?”

“去我家,洗洗澡、晾晾衣服。”

女孩疑惑了,家?

泥石流过处,片瓦不存,这个人的家恐怕早没了,也不知道他的家人如何了。

“反正已经湿透了。再说,这儿挺安全的。”

女孩此时才顾得上打量江寒,没想到这人长得这么帅,个子高高大大,五官立体,看起来非常,顺眼。

再加上刚才江寒救了她,心中的戒备松了许多。

“我叫江寒,是黄沟村人。你不象是本地人,大晚上的怎么在平沟村?”

“江寒,独钓寒江雪,好名字,”女孩调皮地一笑:“我叫沈芸,听说青龙背风景不错就过来看看,谁知道遇上了泥石流。”

“大晚上的,你怎么在沟里?”江寒感到,一般的游客早就跑回县城的宾馆了。

“我从青龙背下来得晚,有些饿,就想到平沟村找找有没有农家乐。”

“真的是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恐怕早就没命了。”

此时,沈芸才想起要感谢江寒。

“走吧,去我家。用我电话给你家人报个平安。”

因为暴雨,沈芸的手机早就进水了。

“我家是黄沟村的,家在半山腰上,安全得很。”

沈芸这才觉得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衣服都紧紧贴在肉上,难受至极。

“好吧,那就去你家看看。”沈芸刚刚迈步就大叫了一声,原来右脚崴了。

刚才只顾躲避泥石流和洪水,被江寒拉着飞跑,根本不觉得。

求生欲压过了疼痛感。

现在安全了,一动脚就一股钻心的疼。

江寒一看就明白了:“去我家还有一段,来,我背你吧。”

沈芸没办法了,只好趴到江寒的背上。

“你该减肥了吧,这么沉?”江寒背着走了一段说道。

“你的情商太低了吧?说女孩该减肥?”沈芸道:“是我的背包有些沉。”

“没啥重要的东西,还是扔了吧。否则,我背不动。”

“这是相机好不好?贵着呢。”

不少游客都是的摄影发烧友,长短中焦还有微距镜头,再加上三角架什么的,能有几十斤重。

把沈芸背到了院门口,江寒累得散了架。

“哟嘿,你家档次不低啊!”沈芸道:“伴山房?”

“原来是土坯房,我去年改了改。这里还有很多户都出去了,房子塌了不要了。我收过来,重新设计打造。一部分自住,一部分接待游客。”

沈芸心中一喜,这地方不错。

“伴山房?只留一影伴山房,坐待墙西隙月光。鹤忽归来寻旧里,燕犹相对语斜阳。”

伴山房的名字出自宋朝诗人刘克庄的一首诗,没想到沈芸给念出来一半。

江寒接着念了下半首:

“虽无传附青云显,赖有书消白日长。万一载醪人问字,为言侬仅识偏旁。哈哈,没想到你连这首诗都知道。就凭这个,今后你来伴山房,食宿全部免单!”

“其实我也只会前四句。后面四句记不住。”沈芸实话实说。

虽然伴山房也停了电,但沈芸坚持要参观一下,看完之后赞叹不已。

江寒两个手机,两个手机号,其中一个手机放在了房间。

沈芸也不客气,接过江寒递来的手机给家人报平安。

沈芸从房间出来后,江寒拿出了一对红烛。

这是一间茶室,红烛亮起,加上屋里古色古香的陈设,让沈芸心情大悦。

“农村电网不行,经常停电,所以民宿备的有蜡烛。”

“房间有太阳能热水器,你随便挑一间,洗个澡。”

沈芸洗完澡,将湿衣服搭起来,穿上了房间里准备好的睡衣,出来后,茶室的桌子上已经摆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这是晚上做的甜鸡子,三河县的特色。我热了热,你尝尝。”

说罢,江寒抬头,稍稍愣了一下,洗浴过的沈芸在红烛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美丽。

白色毛巾将沈芸的头发盘起,让她的脸更显红润,平添了几分娇艳和妩媚。

纵然江寒在前世见多识广,此时也不禁有些心跳加速。

楼上看山,舟中看霞,灯下看美人,古人说得太有道理。

沈芸早就饿了,也不客气,自己盛了一碗米,浇上鸡汤就吃起来。

两人风卷残云,把一盆甜鸡子吃了个精光。

“喝酒,还是喝饮料?”江寒起身问道。

“来点酒吧,劫后余生,应该庆祝一下。”沈芸道。

江寒打开酒柜拿出一瓶毛台,沈芸接过一看:“十五年的毛台,不会是假的吧?”

“有这个可能。你尝尝,鉴定一下真假。”江寒打开,摇了摇瓶身,将盖内的珠子晃到位,给沈芸倒了一杯。

沈芸将杯子推到江寒面前:“还是你喝吧,我不喝白的,有红吗?”

“没有红的,有黄的。”

“那就算了,我也不沾啤酒。”

江寒又拿出一瓶:“你尝尝这个。”

沈芸拿过一看:“哟,这是安大略云岭的冰酒!”

开瓶后,沈芸啜饮了一口,美眸一亮,是那种独特的香味:“好酒!”

放下杯子,沈芸问:“江寒,你不是黄沟村的,肯定是老板,到这里搞旅游投资吧?”

一个这么落后偏僻的地方,青龙背也还没有怎么开发,居然有这么一个高档次的民宿。

刚才进了房间洗澡,发现各种物品都是大牌,但又不像是仿冒品。

随便从酒柜中拿出的酒,都是上品。

特别是这种冰酒是原装进口的,是利用在葡萄树上自然冰冻的葡萄酿造的,产量有限。

没想到在这里能够见到。

“本村的就不能是老板吗?我就是黄沟村的,上大学时赚了点钱,这民宿就是我投资的。去年响应省里大学生村官计划回到老家,就是想通过发展旅游,把村子带起来。”

沈芸瞪大了眼睛:“你,你就是黄沟村大学生村官?”

“怎么了,我这么有名?”江寒奇怪了。

“你让人到平沟宣传,晚上要唱大戏?”沈芸也听到了乱石岭上的喇叭声。

敢情组织那种歌舞表演的,居然是面前这个江寒!

“如果不是组织唱大戏,今晚所有人都得被泥石流给闷死!”江寒道。

啊,沈芸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内心早已震惊无比!

江寒不仅救了她,还救了几百口村民!


前面开警车的干警去服务区了,江寒只有等后面这位奔驰车主回来。

奔驰车主已经上了前面的考斯特,与县长刘庆来说着什么。

这时,考斯特的自动门打开。

刘庆来大声道:“毕老三,这事没商量,你也别上窜下跳地找人!”

“刘县长,您看,也不是掏自个儿的钱。我的砂厂都冲没了,您也得理解一下我呀。”

毕老三走下车来,没有离开的样子,仍然试图多争得一些利益。

“县里没钱!!有钱也是赔给村民,赔人不赔厂!”

刘庆来也下了车道:“砂厂死的人,你自己赔!你那个破厂是咋回事,你自己不清楚?要我给你提醒?”

毕老三满脸堆笑:“刘县长,不要把话说得太死了嘛。您别激动,我不打扰您了。”

刘庆来气呼呼地上车了。

毕老三回来了,坐进驾驶室。

“他NND,装啥装?”毕老三低声骂了一句,点了一根烟,没有要走的意思。

原来,在平沟开砂厂的就是毕老三。

平沟村的那个砂厂,是一个没有资质、没有采砂证的非法砂厂,通常是白天歇着,夜里干活。

没想到,毕老三居然没有一丝避讳,直接追到高速口找县长要赔偿。

胆子够大。

胆子大是因为路子野。

毕老三是三河县的名人,以三河县的方言来讲,这个人特别“透钻”。

平时也没有什么正经事,就是上上下下地“联圈”,各种消息很是灵通。

非常经典的一件事是,他在省发改委了解到省里立项一条公路。

他又与交通厅的人吃饭,找到省交通设计院,看到了这条公路的规划设计图。

他知道这条公路从三河县穿过。

于是他以极低的价格把公路在三河县必经的两处山坡包下来了。

在山坡上养了几只孔雀,立了一个孔雀园的牌子。

三年之后,公路果然从这里经过。

毕老三就是不允许公路从他的地盘过,施工人员没有办法,就与其商量赔偿。

毕老三算了一笔帐:他的孔雀园一年吸引游客多少,带来的利润是多少,据省煤田地质局专家勘探,这下面有优质的无烟煤。

还有,公路施工影响了孔雀的生活,已经导致孔雀死了几百只。

毕老三要价五千万,施工方不答应,就向上申请要求改规划,不从这里过。

但是改规划,还得重新评审,又要花一大笔钱,工期至少要拖上一年。

最后,经过一轮又一轮的讨价还价,毕老三得到了三千五百万的赔偿金。

而毕老三包下这块地三年时间,再加上几只孔雀,也只是花了一百多万元。

简直是血赚!

但是,这种事,你找不出他有任何违法的地方。

有了几次成功之后,毕老三越发大胆起来。

这些年,各地大搞基础设施建设,对于砂的需求量大增。

挖砂成了暴富的重要途径。

为争夺河道,毕老三雇了一帮地痞流氓,打死了好几个人。

坐牢的是手下,毕老三仍然逍遥自在。

这次平沟村发生泥石流,毕老三死了几个手下,居然第一时间找到县长要赔偿!

江寒看毕老三在后面车里抽烟,难不成这家伙要学上访群众,等着上边的调查组过来?

这时,江寒的手机响了。

拿过来一看,原来是高平市职业技术学院的旅游系主任王少华。

王少华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黄沟村有个叫“伴山房”的民宿,过来体验了一把。

江寒对王少华说了想法,就是让旅游系的学生轮流到“伴山房”实习,做乡村旅游志愿者。

王少华一听,这个想法太好了,旅游专业的学生与乡村旅游相结合,做乡村旅游志愿者,恐怕是全国首创。

当时王少华说要给学院写个报告,有什么消息及时联系。

现在看来是有准确消息了。

果然,王少华兴奋地告诉江寒,市职业技术学院的党委书记、院长要当面和他谈一谈。

“你多少时间能到?我给院长报告一声。”

江寒算了一下时间:“四十分钟。”

后面的毕老三吸完烟,居然歪着头,打着呼噜睡着了。

江寒敲了敲车门。

毕老三醒了,抹了一下哈喇子:“干啥?”

江寒指了指前面的长城皮卡:“那是我的车。请你把车往后挪一挪,我要开出去。”

毕老三看了看前面的车,只是个皮卡,后面的车斗还有泥巴和枯枝乱叶。

看看江寒,长得怪精神,就是衣服上还有泥巴点子,裤子还有一道口子。

这年头,哪怕是在农村,也没人穿破衣服了。

毕老三道:“挪个屁!滚!”

江寒道:“请你挪一挪,我有急事。”

毕老三打开车门出来了:“我说你是不是欺软怕硬,你咋不让警车挪开?偏偏让我挪?”

“看清楚了,我这车是奔驰,奔驰你见过没有?我挪一下,就得费油,这油钱你掏啊?”

前面的干警回来了:“哟,毕老板,你往后挪一下咋了?”

“凭什么我往后挪?我今天就是不挪,我看他能把我蛋咬了?”毕老三怕县长,但是寻常的干警,在他眼里,啥都不是。

干警说:“我往前挪不成啊!我往前开一下,刘县长的中巴车也得往前挪!”

从高速口到服务区,只有二十多米,后面已经停了不少车,还有一些工程车之类。

所以,车和车之间的距离很小。

但这辆奔驰后面显然还有足够距离。

刘庆来显然今天的心情很低落,情绪有些暴躁,此时谁也不敢上去触他的霉头。

要是干警往前挪车,显然是找不自在。

江寒倒不怕刘庆来发脾气,只是不想惹出麻烦,毕竟王少华还在学校等着。

既然约好了时间,那必须按时赶到。

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与对方的身份高低没有关系。

江寒道:“毕老板,我再说一遍,请你把车往后挪一挪。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毕老三笑道:“你是谁啊,牛逼啥呀?再说一遍,听听,听听,牛逼上天了!与人方便,看到没有,服务区里有茅房,你去吧。”

“挪不挪?”江寒走近了毕老三。

毕老三的头只到江寒的下巴,抬头后退了一步:“我不挪,你还想咋的,还想砸我车?来呀,砸呀,砸呀!”

江寒从皮卡后面拿出了一把锄头。

毕老三吓了一跳:“你,你干啥?”

江寒微微一笑:“砸车,如你所愿。”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