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将我丢在了路边:“让她试,她要减肥。刚好走路回去。”
在异国下着雪的街头,我走回了十公里外的酒店。
双手双脚冻僵到没有知觉,而陆泽看见我没有一句道歉和解释,反而是质问我: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委屈和难过涌上心头,陆泽却不耐烦地摆摆手,转头走进了汪雨的房间。
那一夜,陆泽没有回房间。
他们在隔壁的打闹声,我听了一夜。
声音无限重叠,身后房门外传来了声响。
是陆泽和汪雨回来了。
我看着汪雨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
“栀栀姐,你看这是陆泽哥为我买的新款包包,限量的喔。”
“还有这条裙子,意大利纯手工缝制,仅此一条。”
我忍住无尽的酸楚,转过身不再看她。
“栀栀姐,你真给我们烧了夜宵啊?”
汪雨声音尖锐,口吻夸张,凑过来一看却皱着眉头,捂住口鼻:
“栀栀姐,你不知道我鸡蛋过敏吗?”
看着锅里冒着热气的面条,我的眼底再次泛起酸涩。
没等我转过身,陆泽就已经朝我发难:
“姜栀,你这个当大嫂的怎么回事!你想毒死汪雨吗?”
陆泽随手将手边的瓶子朝着我扔了过来。
应声碎裂的瓷片飞溅,一时间小腿上多了数条触目惊心的小伤口。
“咔”的一声,我放下了手里的勺子,转过身直视身后的两人。
汪雨红着眼靠在陆泽的臂弯里,嘴角上扬地对着我笑,似乎在炫耀和挑衅。
说自己过敏,是汪雨惯用的招数和借口。
我不知道汪雨对什么过敏,只知道她随时随地随口都会说自己过敏。
有事没事就在我身上找不痛快,然后幸灾乐祸地看着陆泽对我发怒。
而每一次,陆泽都像是个没脑子的傻子上当。
果然这一次,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