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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贬妻为妾?转身嫁权臣灭渣男满门苏瑾月萧铎

沈柒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萧铎眼神一利。“当日长街,我开口求助,赌的是将军仁义,名声在外,那将军不顾非议,相赠宝马所谓如何?”苏瑾月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萧铎的脸色,“镇国公三朝元老,您更是当今新贵,多得是名媛淑女踏破门槛,何必要与我当街退婚的没落世家女扯上关系,坏了名声?”“思来想去,大抵是,我于将军有救命之恩吧!”沉寂的营帐落针可闻,只有偶尔的一丝威风,吹得书页喧嚣。在苏瑾月心跳一声高过一声时,萧铎勾唇,轻笑了一声。“苏小姐当真蕙质兰心。”悬在喉咙口的心脏重重落下,苏瑾月扯了扯唇角,“那将军,可否愿意帮忙?”“您放心,只需一年,一年之后,我会自请和离,绝不妨碍将军嫁娶。”她生怕萧铎不同意,急急开口,“听闻老国公腿疾缠身,已有半年不能下床,国公夫人也有头风病,每...

主角:苏瑾月萧铎   更新:2024-11-11 15: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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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瑾月萧铎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贬妻为妾?转身嫁权臣灭渣男满门苏瑾月萧铎》,由网络作家“沈柒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铎眼神一利。“当日长街,我开口求助,赌的是将军仁义,名声在外,那将军不顾非议,相赠宝马所谓如何?”苏瑾月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萧铎的脸色,“镇国公三朝元老,您更是当今新贵,多得是名媛淑女踏破门槛,何必要与我当街退婚的没落世家女扯上关系,坏了名声?”“思来想去,大抵是,我于将军有救命之恩吧!”沉寂的营帐落针可闻,只有偶尔的一丝威风,吹得书页喧嚣。在苏瑾月心跳一声高过一声时,萧铎勾唇,轻笑了一声。“苏小姐当真蕙质兰心。”悬在喉咙口的心脏重重落下,苏瑾月扯了扯唇角,“那将军,可否愿意帮忙?”“您放心,只需一年,一年之后,我会自请和离,绝不妨碍将军嫁娶。”她生怕萧铎不同意,急急开口,“听闻老国公腿疾缠身,已有半年不能下床,国公夫人也有头风病,每...

《结局+番外贬妻为妾?转身嫁权臣灭渣男满门苏瑾月萧铎》精彩片段




萧铎眼神一利。

“当日长街,我开口求助,赌的是将军仁义,名声在外,那将军不顾非议,相赠宝马所谓如何?”

苏瑾月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萧铎的脸色,“镇国公三朝元老,您更是当今新贵,多得是名媛淑女踏破门槛,何必要与我当街退婚的没落世家女扯上关系,坏了名声?”

“思来想去,大抵是,我于将军有救命之恩吧!”

沉寂的营帐落针可闻,只有偶尔的一丝威风,吹得书页喧嚣。

在苏瑾月心跳一声高过一声时,萧铎勾唇,轻笑了一声。

“苏小姐当真蕙质兰心。”

悬在喉咙口的心脏重重落下,苏瑾月扯了扯唇角,“那将军,可否愿意帮忙?”

“您放心,只需一年,一年之后,我会自请和离,绝不妨碍将军嫁娶。”

她生怕萧铎不同意,急急开口,“听闻老国公腿疾缠身,已有半年不能下床,国公夫人也有头风病,每逢阴雨天都会发作,将军若是相信我的医术,过门之后,我保准治好他们的顽疾。”

对面半晌没有吭声。

苏瑾月猜不透萧铎的意思,半晌抿了抿唇,心底难掩失落。

“不过,我知晓此事却有些强人所难,将军若当真不愿,我也不会威逼......”

“好。”

苏瑾月正沉浸在难过的情绪中,一时没有听清,越念越低声,“......将军就当我今日说得是疯话罢了,明日,我也会将宝马重新送回国公府......”

“我说——”

茶杯不轻不重地磕碰了一声,打断了苏瑾月丧气的碎碎念,她一怔,抬头正对上萧铎无奈的笑颜。

“我愿意娶你。”

苏瑾月猛地抬起头,正对上萧铎含笑的眸子。

好似盛了一弯星河。

她晃了晃神,眼眶竟有些莫名的湿润。

即便做了万全的准备,甚而都想好若是萧铎当真不同意,她回去再想别的想法徐徐图之,却未想到萧铎答应的这般干脆。

再开口,苏瑾月声音有些嘶哑,“将军大恩,瑾月无以为报。”

“萧将军放心,瑾月绝不会插手将军生活,更不会多管不该管的闲事,往后若是将军有了心上人,瑾月会亲自跟她解释,也会在事成之后及时退出,绝不阻拦将军姻缘......”

“行了行了!”

萧铎伸手打断苏瑾月的话语,皱了皱眉,似是有些无奈。

“这才到哪,以后的事......还不知道。”

遂了一桩心事,苏瑾月也松了一口气,犹豫了一瞬,还是小心开口问道。

“若是这般,将军可否在近日来侯府下聘?”

不等萧铎开口,她似是先一步觉得不妥,连忙又摆了摆手,“是我考虑不周,此番剿匪立功,将军回去诸多事务函待处置,想来是顾不到这些小事。”

“不如这样,将军只需遣一位有姓名的媒人,来永宁侯府知会一声即可。”

萧铎抬眼看向苏瑾月,“你很焦急?”

苏瑾月也不忸怩,坦然地点了点头,和盘托出了实情。

“我与我祖母定了一月为期,若我不能寻到人家把自己嫁出去,就要以妾室的身份,重回谢府。”

“荒谬!”

萧铎声调陡然拔高,倒是吓得苏瑾月一激灵。

意识到自己的唐突,萧铎重又压低了嗓音,只是眼底满是不赞同。

“且不说那谢清絮三心二意,拜高踩低,本就不是良人,只说你再满京城人的面前,与谢家撕破脸退婚,怎么还能去谢府当妾室?”

“这日后,你还如何做人,满京城的流言蜚语,你待要如何自处?”

苏瑾月倒是怔在原地,一时没有吭声。

从前世至今,她自来爹不疼,娘不爱,疼爱她的外祖一家,外祖母早早病逝,外祖跟舅舅又常年戍守在外,自以为找到了良人,却勾勾手就成了苏芷瑶的裙下臣。

从未有人这般发自内心地为她打抱不平。

她顿了顿,再抬头脸上却是无所谓的淡然,“我自不会坐以待毙,所以还望萧将军襄助,日后,瑾月必有重谢。”

分明身处水深火热之人是她,却比任何人都更懂事知礼,知恩图报。

“三日。”

萧铎平静地与苏瑾月对视,眼眸里却涌动着暗流。

“你且在侯府等我三日,我亲自上门提亲。”

苏瑾月脸上露出久违的笑意,她抬起手,朝着萧铎歪了歪头。

“击掌为盟。”

萧铎长眉一挑,抬手与她痛快一击。

粗粝的大手贴上细白的柔荑,定下二人私生不复的盟约。

苏瑾月站起身,重又戴上兜帽。

“那,瑾月就不打扰将军处理公事......”

“还有一事。”

萧铎突然打断苏瑾月的话头,对上她疑惑的目光,一字一顿。

“不用叫将军,唤我萧铎便是。”

苏瑾月一顿,半晌才点了点头,轻声应道。

“好。”

为了不引人瞩目,苏瑾月谢绝萧铎寻人护送的提议,又如来时一般,孤身一人出了营帐。

等到人走远了,孟安宋彦才挤进了帐篷,看着萧铎的眼神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萧铎一边提笔写奏折,一边随口道,“趁着小爷我现下心情好不错,有话快说。”

宋彦头一个憋不住,“主子,您这风头娶永宁侯府的嫡女,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永宁侯本就不是个安分的,只是这两年侯府没落才歇了心思,家里一众男丁青黄不接,都指望着能一朝龙在天,凡土脚下泥呢,您就算要报恩,也不至于把自己一辈子搭上去吧?!”

孟安也忍不住应和,“是啊,况且多少世家贵女巴巴地想嫁给您,远的不说,贤妃娘娘儿媳也是您堂嫂,几次三番想把她亲妹子许给您,好歹人也是郡主,您闷声不吭给拒了,转头娶了一个区区没落世家女,这传出去,岂不是要闹翻天了?!”

“更何况,这位苏小姐还是京中出了名的,未婚就住进了婆家,现下又当街退婚,多少人背地里指指点点,哪怕侯府那位养女,都比她好些,至少还是圣上御笔亲封的神医!”

宋彦连连点头,“主子您三思,这不说旁的,老爷夫人那边也难过关,老太爷还一心等着您日后挂帅南疆呢,这节骨眼,沾上这么一个名声不好又是非多的武将之女......”

萧铎终于抬起头,静静瞧着两人半晌,突然开口。

“一人出去领二十军棍。”

孟安宋彦一愣,下意识对视一眼,却不敢违抗,擅自议论主子私事,本就是逾矩。

正欲转身出门领罚,却突然听到萧铎声音冰冷。

“旁人议论她是非便也罢了,你们两个知情人,怎还能这般辱没女子名节?”

孟安和宋彦俱是一激灵。

“当初谢母重病,谢清絮提前回京的调令都批下来了,若不是那丫头去谢府照料,能有他谢清絮今日功绩么?”

“御笔亲封的神医?”

萧铎凤眸上挑,笑声轻蔑,“若是那丫头能上战场,妙手回春的本事,不知能多救几倍将士,偏生有人困住她,百般阻挠她建功立业,怎么还有脸议论她的不是?!”

孟安和宋彦自知理亏,被骂的两颊烧红,一句不敢回怼。

萧铎看着眼前还未完成的捷报,不知想到什么,突然轻笑了一声。

“既然人人都不看好她,我偏生要送她一个天下皆知的体面!”




“怎么说话的,什么讹钱,说的也太难听了些......”

谢林氏刚想呛声,就被谢老夫人瞪了一眼:“行了,本就是来好好谈事情的,非要闹得所有人脸上都不好看不是?”

谢林氏悻悻地住了嘴。

等江采萍那阵怒火缓了下去,谢老夫人看了眼站在江采萍身后小声抽噎的苏芷瑶,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亲家母,我这儿媳话虽不好听,理却是这个理,不为旁的,满京都知道,你最疼爱芷瑶,你忍心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女儿,耽误了芷瑶的婚事?”

她咳嗽了一声,“此番胡闹着实叫我们谢府又伤颜面,又损钱财,这样吧,我也并非不明事理的,只要你们赔了之前置办婚礼的银钱,再给一笔费用重新举行婚礼,届时由你们侯府出面,再多邀请一些京中高门大户参加。”

“那昨日闹剧就此一笔勾销,我仍旧允许瑾月和芷瑶一起过门。”

这话一出,屋里还未反应,门口小桃先气得浑身发抖。

“这老夫人也太没良心了!且不说当年她卧病在床,全靠小姐出钱又出力,就说那婚事本就是从小姐嫁妆里挪的银子,咱们还没让他们还钱,他们竟然还有脸上门要补偿!”

“平日见她仁善礼佛,还以为能怜惜小姐几分,没想到竟是这般忘恩负义之人!”

苏瑾月却没有半点惊讶,经历过上一世,她太明白这谢老夫人才是真正的佛口蛇心。

亏得她还为了护着老夫人,几番与谢林氏冲突,其实人家根本婆媳一体,谢林氏那些看似无理取闹的要求,不过都是变相说出老夫人的心里话。

两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谢林氏闹完,老夫人再出来装模作样和稀泥,看似退让一步,实则变相逼人答应那些无理的要求。

这三年来,苏瑾月没少在两人手里吃亏。

苏老太君立时反应过来不对,“谢老夫人,这天底下哪里有夫家办婚事,要婆家出钱的道理?”

她冷冷看着谢老夫人,声音有些警告。

“况且,昨日满京皆知,瑾月还未进门就已经退了亲事,论起来,这婚事本就做不得数,该退钱的,是你们谢府才是。”

这话直击老夫人痛处。

想到昨天在长街上闹出来的事情,心里不由更恨了苏瑾月几分。

偏偏是在跨火盆的时候闹起来,若是撑到进门拜天地,那便是过了明路,直接让谢清絮一纸休书告去官府都无妨,哪里还用她亲自上门要钱?

她扯了扯嘴角,意有所指地看了苏芷瑶一眼。

“是,老太君心疼孙女,为了护短不讲公理,我也清楚,只是呢,您别忘了,芷瑶小姐跟我们清絮那可是圣上赐婚,若是这婚不成,那可是公然抗旨啊!”

江采萍脸色陡变,冷声喝道:“即便瑾月那逆女退婚,当场直接让谢清絮和芷瑶完婚便是,明明是你们谢家自己取消婚事,你还敢拿来威胁侯府?!”

谢老夫人也没了好声气,沉着脸阴恻恻道。

“夫人可别忘了,当初可是你们侯府主动配合欺瞒苏瑾月,背地里把苏芷瑶抬成平妻,若是让苏芷瑶过门当妾,哪里会有这些丑事?”

“满京皆知,苏芷瑶亲生父母是身份低贱的下人仆役,这样的身份,如何能当清絮的正妻?”

她也不再客气,直接拍板道:“话既然说到这个地步,那我也不用客气了。”

“苏瑾月过门当正妻,才允许苏芷瑶过门,不然,真要论起抗旨不遵,那也是你们侯府先退的婚!”

“你!”

江采萍气得拍案而起,张了张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

眼见整个侯府被谢老夫人一句话拿捏,苏瑾月只觉得荒唐至极。

到底谁还记得,她苏瑾月才是真正的侯府千金,真论起来,苏芷瑶不过区区养女,侯府真要是不认她,谢家又能拿永宁侯府怎么办?

身后原本小声缀泣的苏芷瑶突然冲到前头,朝着江采萍深深一拜。

声音已然带上了哭腔,“归根究底原是芷瑶的错,芷瑶错在不敢与清絮真心相爱,不该贪图父母兄长的疼爱,留在侯府,姐姐自回府就妒忌我深受宠爱,为了跟我争抢,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为了一时之气,置整个侯府于不义!”

区区几句话,把所有的过错都扣在了苏瑾月的头上。

原本争议中心的人物分明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苏芷瑶,被她这么一哭起来,倒好像所有事都是苏瑾月一手导演。

她盈盈一拜,哭得梨花带雨,“娘亲,芷瑶自幼深受你们疼爱,在芷瑶眼中,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只要是为了你们,为了侯府,即便让我顶替姐姐所有的罪过,我也甘愿!”

“无论是要我锒铛入狱还是豁出这条性命,芷瑶都绝无怨言!”

江采萍本就最为疼爱她,这下愈发心疼,连忙跪下身子搂抱住芷瑶,也跟着红了眼。

“好丫头,你说什么胡话呢?你就是娘的心头肉,娘怎么舍得让你受苦!”

“再说,这件事本就是苏瑾月捅出来的篓子,让她去收拾烂摊子便是,娘一定会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大婚!”

话音刚落,屋外陡然传来一道清朗的女声。

“原来谢老夫人也知道,她苏芷瑶不过侯府养女,一介养女犯事,与侯府又有何干系?”

眼见苏瑾月不紧不慢地迈入正厅,显然是在外头听了一会。

谢老夫人一时间有些心虚,站起身一副关切的模样:“你这孩子,心里有什么事怎么不直接跟我说,平白无故回家反倒把事情闹大了,这又是何必呢?”

说着伸手就想要去拉苏瑾月,“快跟我回家去,就当昨日之事没有发生,我挑个黄道吉日,再帮你跟清絮......”

“不必了!”




苏老太君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再开口声音也带上了慈爱,“你是个有心的,往前倒未瞧出来这般聪慧,日后留在我身边多梳理梳理,想来比那些贵女千金差不到哪里去!”

江采萍听出言外之意,当即变了脸,“婆母,不可......”

苏老太君看也不看她,扬声道:“管家,去请账房先生来给孙小姐清点嫁妆,再往衙门走一趟,就说——”

“有人强占永宁侯府财产,还上门撒泼闹事,劳烦他们的差役走一趟!”

一时间,谢家两个女人都变了脸色。

谢老夫人强撑着脸面,看着苏老太君的眼神有些慌张。

“老太君,这......咱们两家一点私事,闹到对簿公堂,是不是有些太难看了?”

苏老太君却并不买她的账,似笑非笑道:“谢夫人上门闹事不嫌难看,侵占嫁妆不嫌难看,等侯府来要钱,倒开始在乎脸面了?”

谢老夫人还妄图威胁,“您可别忘了,芷瑶小姐跟我们清絮还有赐婚......”

“芷瑶不过侯府养女,又无领养凭证,更无族老作保,说穿了,一句话就能轰出府的外人,老夫人几次三番提起,到底是何居心?”

谢老夫人一激灵,最后的底牌也没了能耐,她彻底慌了神。

一旁的苏芷瑶小脸煞白,跪在苏老太君脚边的身子一软,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芷瑶,芷瑶你怎么了,别吓娘亲!”

江采萍慌了神,连忙冲过去抱起苏芷瑶百般心疼。

苏老太君看着不耐烦,“喊两声就能醒么?赶紧抬下去,叫大夫来瞧瞧!”

听出了老太君语气里的嫌恶,江采萍到底不敢顶嘴,连忙带着几个嬷嬷,把苏芷瑶抬回了房间。

从始至终也未分给跪在堂下的苏瑾月一个眼神。

她分明知道,今日谢家人来势汹汹都是冲着为难苏瑾月去的。

人一走,谢家人也有些坐立难安起来,谢老夫人偷偷推了一把谢林氏,谢林氏心里不痛快,面上却只能低了一头。

朝着苏瑾月道:“行了,看在你三年伺候还不错的份上,之前是就不跟你计较了,也不要你赔钱了,你现在给婆母磕个头,给我道个歉,我就既往不咎,允许你进谢家门!”

她语气极为为难,像是给了苏瑾月莫大的恩赐。

谢老夫人忙接着话头打圆场,“哎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道歉不道歉的,他们小夫妻只要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她说着,作势要搀扶苏瑾月起身,一副婆媳情深的架势。

未曾想,苏瑾月却半点不接话头:“谢老夫人,有空在这为了我的嫁妆使出十八般武艺,不如回去叫谢清絮亲自上门给我道歉。”

“堂堂八尺男儿,出了事只会躲在女人背后不成?”

谢老夫人几番好话,也没换来苏瑾月的妥协,到底不耐,那点阴毒刻薄的嘴脸也显露出来,忍不住朝着苏瑾月训斥道。

“我几番给你脸面,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就算要回嫁妆又能如何,你没名没分就在婆家待了三年,满京城人尽皆知,你真当除了谢家谁敢要你这样的名声败坏的女人?”

“况且大婚之日你当街闹事,真以为有人能给你主持正义不成?我且告诉你,这天底下女子原就是要顺从男子的,丈夫是天是地,即便你没过门,也没资格忤逆!”

“经此一遭,世家贵族只会都晓得你是没教养,不顾廉耻的泼妇,到时候没人要的时候,别哭着上门求我们谢府收你这只破鞋!”

“啪!”

这话连苏老太君也听不下去,猛一拍桌子。

“谢老夫人,慎言!你瞧瞧清楚,你是在谁的地界,敢对正经侯府千金这么放肆?!”

谢老夫人到底小门小户出身,哪里比得上老太君侯府正房的气派,吓得她一哆嗦,刚刚痊愈的身子,眼见着一副要当场病发的模样,半天吭不出一句。

“我当初为什么要在侯府待上三年,谢老夫人不是最清楚吗?!”

苏瑾月站起身,冷笑看着谢老夫人,“是谢清絮出征前,下跪求我照拂他的母亲,是他一日三封书信,说他母亲孤苦,让我多加看顾。”

“我初次去谢府见你,谢夫人是怎么说的?是你说,认定我是谢清絮唯一的儿媳,说大哥无能,长嫂无义,以后整个谢家的担子就在我身上了。”

“要不是你们母子涕泪横流,跟丧家之犬一般求我,我何必不顾名声,亲自上门照顾?早知我大发善心换来如今的下场,给谢府花的钱还不如喂给流浪狗,连狗喂三年都会朝着我摇尾巴,只有你们谢府满门狗都不如的,才会恩将仇报!”

谢老夫人气得浑身哆嗦,抬手指着苏瑾月,“你你你......”

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老太太,小姐,账房先生到了,衙门那边也收到消息了,待会就过来了!”

管家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拽着账房一叠声地冲着苏老太君报告。

苏老太君下意识转头看了苏瑾月一样,瞧着她乖顺站在自己身侧,让丫鬟递过满满一沓账本。

她这才慢条斯理接过,随意翻看几页,抬头扬声。

“账房先生前厅做账,你把府上青壮年的家丁都搜罗起来,一会去谢府,把咱们大小姐的嫁妆全部抬回来!”

自那日老太君亲自坐镇,把嫁妆尽数搬回侯府之后,谢家很是消停了一阵,许是也知道自己不占理,再也没再上门闹过。

连带着谢清絮也躲在家里,除了日日上朝点卯,没再听过其他动静,苏瑾月太知道他首鼠两端的性子,多半是想避过这阵风头,再徐徐图之。

只是一来二去,最吃亏的倒是苏芷瑶了。

因着圣上赐婚,这婚事退不了,谢清絮却又没有迎娶她过门的意思,只能日日在府里以泪洗面。

倒是苏瑾月乐得清闲,掐指一算,也到了萧铎凯旋的日子。




苏老太君眼神一动,一旁的嬷嬷立刻会意,匆匆往门口而去。

江采萍眉头紧皱,“婆母,这丫头素日惯会撒谎,这些年没少因为拈酸吃醋,故意给芷瑶造谣,您可千万别被她诓骗了去!”

诓骗?

苏瑾月听得想笑,分明每次都是苏芷瑶惹下祸端,又怕惹上长辈责问,全部一股脑推倒了她身上。

偏偏她父母从来最相信苏芷瑶,只要一句话,连真相也不查,就轻易给她定了罪。

一侧的柳氏也应和道,“是呀!再说她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本就不讨人喜欢,又自甘下贱,上赶着去别人家没名没分地伺候人,哪有什么机会接触大人物?”

几句话说得苏老太君心中也有些动摇。

她本就对这个乡下寻回的孙女甚为看不上,当初允许她认祖归宗,本也是碍于她外祖靖安侯的面子,更不想在京中落下冷血无情的名声。

入府之后也带她去了两次世家宴会,偏生她举止粗鄙,成了众人笑柄,往后就再也不让她迈出后宅一步,及至去了谢家,一个破落门户,能攀上什么高门?

苏老太君冷哼了一声,“敢在我面前夸下海口,若是没这本事,自然也要有受罚的觉悟!”

“还同这满嘴谎话的混账说什么,依我说,一顶小轿把她从谢家侧门抬进去,既不惹人注目,又不妨碍芷瑶的婚事,两全其美!”

苏瑾月眼神骤冷,小轿抬进去,那跟妾室有什么区别?

若是这般,往后还不知道谢家要怎么糟践她!

江采萍却直接张罗起来,“来几个手上有功夫的,把这死丫头给我捆起来,省得她半路又要作什么妖......”

话音未落,就见嬷嬷匆匆进了门,跪在堂下,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慌张。

“老夫人,那马寻到主家了!”

柳氏帕子掩着嘴,嗤笑道:“嬷嬷你只大胆说,别不是街市马厩里随意牵来的什么贱马,在这故弄玄虚起来了!”

嬷嬷却不应声,等到苏老太君点头授意,才磕巴着开口。

“这马,说是......是镇国公府那位小公爷的私马,前几月刚从西域缴获。”

整个侯府正厅霎时落针可闻。

“什么?!不可能,镇国公府的那位是如今炙手可热的新贵,怎么可能会认识这个死丫头?!”

江采萍眼神狐疑,“宋嬷嬷,你是不是打听错消息了?”

“错不了。”

嬷嬷擦了一把汗,“圣上称赞小公爷英勇,特地御赐一块玉马鞍,此刻正在那马背上放着呢!”

这话一出,连着苏老太君的脸色都变了几变,看向苏瑾月的眼神一改之前的冷漠,多了几分揣度。

柳氏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是镇国公府的马又如何?谁知道这小蹄子怎么弄到手的,保不准去偷去抢,又或是买通国公府的杂役......”

“二婶婶慎言!”

苏瑾月忽然立刻喝止柳氏的话头。

“这满京城谁人不知,镇国公府的护卫是由本朝第一军队玄武军担任,若是任由区区一介女流,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肆意盗窃,那玄武军上下是吃干饭的不成?”

柳氏一噎,还妄图争辩,“我不过是随口一猜......”

“婶母这随口一句,若是传出去,可是要叫整个永宁侯府背上质疑玄武军,乃至质疑整个镇国公府能耐的名头啊!”

柳氏吓得一激灵,一张脸血色尽褪。

谁不知道,镇国公府满门忠烈,深受皇恩,乃是本朝第一世家,民心所向,与镇国公府作对,往后就别想在京城立足!

“梦莹,今日你几次三番胡言乱语,怎么,是看我老婆子这些日子身子抱恙,管不住你们了?”

柳氏吓得连忙起身鞠躬,“媳妇不敢,媳妇只是......”

“行了,回去抄十遍心经,供到我佛堂里,正好过几日给观音大士过寿。”

柳氏哪里敢反驳,只能咬牙应下。

苏老太君这才转头看向苏瑾月,上上下下打量她半晌,才缓缓开口。

“一匹马,又能代表什么?”

她端着茶盏抿了一口茶,“既无定亲拜帖,又无信物凭证,甚而两个时辰前,你差点就要嫁进谢府。”

“难不成,仅凭一匹马,就要我相信你能嫁给萧小公爷?”

苏瑾月深深一拜,才起身朝着苏老太君一字一顿,郑重开口。

“玄武军东南剿匪,一月为期,我保证让小公爷上门提亲!”

苏老太君垂垂老矣的脸庞上,唯有一双眼睛,透着精明与算计。

“一派胡言!”

江采萍忍不住插话,“婆母您可别被她蒙骗了,旁的不说,这东南山上的匪徒极其奸诈,为祸十年,这才逼得圣上派小公爷亲自领兵剿匪,那山路崎岖,匪徒人多又凶恶,怎么可能一个月就能剿灭,还回来提亲?”

旁人自然不成,但萧铎可以。

苏瑾月记得,上一世他领兵奇袭,里应外合打得山匪措手不及,还不到一个月就凯旋。

“祖母何不与我赌一赌?”

苏瑾月声音沉稳,“赌赢了,与镇国公府成婚,整个永宁侯府水涨船高,叔伯兄长也不必为了侯府颜面拼死挣那一点功名,往后自是官运亨通,烈火烹油。”

“即便赌输了——”

她抿唇一笑,“瑾月自愿揽下今日所有罪责,以良妾身份入谢府,并将姓名撤出永宁侯府家谱,往后与整个侯府再无瓜葛,以全永宁侯府忠良的名声。”

此话一出,连江采萍都震了震,下意识反驳:“胡闹,这家谱是你说撤就撤......”

“一言为定!”

苏老太君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紧盯着苏瑾月。

“我倒要看看,一月之后,你能翻出什么风浪!”

等苏瑾月一走,江采萍再也忍不住,转头朝着苏老太君开口。

“婆母,这丫头满嘴谎话也罢了,您怎么也信了她的胡言?”

“那镇国公府的小公爷是何等人物,京中世家子弟的翘楚,圣上钦点的太子伴读,未来说不定就是陪王伴驾,非王亲公主不娶,且不说咱们家门户配不上,就她这么一个乡下来的,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

说着又忍不住嘟囔一句,“若说是芷瑶,倒还有几分可信。”

“那你待要如何,任凭她在侯府门口大哭大闹吗?”

苏老太君冷冷斜了她一眼。

江采萍有些不服气,“我说了,把她捆起来,一顶轿子从侧门抬进去......”




苏老太君狠狠瞪了江采萍一眼,“这是京城,不是你肆意妄为的塞北,收起你那套武夫做派,是要让满京之人都笑话我们永宁侯夫人是个泼妇不成?”

江采萍霎时噤声。

一旁的二房夫人眼珠子一转,立马上前想要扶苏老太君。

“婆母你有所不知,大嫂也是被这贱蹄子气昏了头,任谁瞧见自家女儿大婚之日跑回家,还嚷嚷着要退婚,都沉不住气,这不是叫咱们永宁侯府丢人吗......”

“我要你说话了吗?”

二房柳氏一激灵,对上老太君冷漠的眼神,瞬间不敢出声。

“当街叫骂,甚而还要动起手来,怎么,你们就不给永宁侯府丢人么?”

几句话训得两个儿媳再也抬不起头,苏老太君这才沉着脸走到苏瑾月面前。

瞧她一身喜服一路被折腾得破烂,化好妆的脸上也沾染了灰尘,她微微蹙了蹙眉,却还是耐着性子道。

“你娘亲虽然冲动,但你终归也太不成样子,没见过新婚就跑回来娘家的。”

她叹了一口气,似是作为长辈对晚辈的无奈,“这样,我让管家送你先回谢府,不管何事,明日跟你夫君一起来府上说!”

一抬手,竟是当真让管家去备马。

说得好像当真为苏瑾月考虑一般,但她再清楚不过,这时候的谢府上下怕不是恨毒了自己,回去只会对她百般羞辱。

况且她当街放了狠话,如今再回去岂不是自己打脸,到时候原本同情她的群众,只怕也会觉得她出尔反尔,满嘴谎言!

“祖母,我已与谢家退亲,不会再回去!”

她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即便对上苏老太君震怒的视线也没有半点退缩。

苏瑾月再清楚不过,这位看上去深明大义的祖母,其实对她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在乎的不过是永宁侯府的脸面。

前世也是在她的纵容下,整个永宁侯府上下才敢光明正大偏宠苏芷瑶,故意虐待自己。

所以她才会在侯府大吵大闹,引人围观,只有这样,才能逼得这位道貌岸然的祖母出来“支持公道”。

“方才在长安街,满京城的人都瞧见了我痛斥谢清絮忘恩负义,为了新人抛却糟糠之妻,这些年我在谢府受的苦,想来祖母也有耳闻,这样无情无义的夫家,我还要回去,岂不是太过于下贱了?”

这话顿时让苏老太君神情有些迟疑,她下意识反驳,“但你与谢清絮已经三媒六聘,八抬大轿......”

“我一时名节有失无妨,只是我已当众跟这无情无义的夫家撕破脸,还要上赶着回去,往后京中世家要如何看待永宁侯府?”

一句正中苏老太君内心,她当即眼神闪了闪,还是没有把话接下去。

只丢下一句,“有什么事,一起回府再说,在门口吵吵嚷嚷成什么样子?!”

转头又被嬷嬷搀着重新回了府。

老太君发了话,江采萍一行也不敢再多言,只能咬牙恨恨地跟在后头,一起回门。

留下苏瑾月仰头看着大门上正大光明的匾额,轻轻一笑。

这一世,她一定会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刚进正厅,屁股还未坐热,就有小厮急匆匆地拿着信件跑了进来。

“老夫人,夫人,谢家那边送了封信,说是谢将军写的,特地让夫人亲启!”

江采萍嚯地起身,“他谢清絮这会不好好跟芷瑶拜堂,还有空写信?你把信原路送回去,让他好好对待芷瑶,旁的事不用他操心!”

说着还不解恨地瞪了一旁的苏瑾月一眼。

苏老太君意识到不对,皱眉提醒道,“你瞧瞧那信里写了什么,再做决断也不迟。”

江采萍虽不情不愿,到底不敢违逆苏老太君,还是抽过信纸一目十行,随即勃然色变!

“荒唐!谢清絮竟然说,若是瑾月不回去完婚,他就不会娶芷瑶!”

她抓着信纸指着苏瑾月就骂,“你自己作死便罢,若是连累芷瑶婚事也不成,只怕你千刀万剐也难以赎罪!”

苏老太君却不在意这些,只问道,“那瑾月的嫁妆,我记得那是你母亲亲自置办,足有百万两,他可有说如何处置?”

江采萍皱着眉,神情已有些不耐,“都已经抬进家门,他自然不肯送回来,还说既然是新娘退婚,责任便在永宁侯府,他不索要赔偿,已是看在多年交情......”

“一派胡言!”

苏老太君猛一拍桌,“瑾月没有过门,都算不得他妻子,至多不过定了亲,他凭何扣留嫁妆?”

江采萍却一心惦记着苏芷瑶,着急道:“婆母现在不是操心这些事的时候,芷瑶她是好孩子,如今因为瑾月当街胡闹,带累了她的婚事,这可如何是好?”

“依我之见,不若趁夜让瑾月立刻回去,随谢家处置,左右她本就在京中名声败坏,离了谢清絮也无人肯要她,与其日后嫁不出去,坏了谢家名声,还不如现在把这麻烦解决了!”

听着自己亲生母亲安排自己未来,连一个普通婢子都不如,苏瑾月只觉痛苦又可笑。

眼见苏老太君神情动摇,苏瑾月清楚,她必定寻一个比谢家更为显赫的婚事,方能彻底断绝了他们逼自己回谢家的念头。

“母亲又如何断定,我以后嫁不出去?”

江采萍一愣,随即理所当然道:“你本就名声不好,问问满京城的适龄男子,哪个愿意多看你一眼?”

苏老太君却抬手按住江采萍接下去的谩骂,意味深长地看了苏瑾月一眼。

“你有何筹码,敢在这口出狂言?”

苏瑾月忽然起身,跪在苏老太君面前。

“祖母自来见多识广,可认得我骑回来的那匹马,是何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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