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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妤祈安宋时妤周祈安小说结局

宋时妤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宋时妤一向与人为善、人缘颇好,且她本就不是喜欢抢风头的人,所以也没人嫉妒她。然而还是有小丫鬟好奇地问宋时妤在老夫人面前服侍了什么。宋时妤便老实地道:“哪里有我服侍的份儿啊?不过是跟在忙碌的姐姐们身后傻站着罢了。老夫人看我眼生所以多问了两句。”虽她说得简单,却还是引起了大家的羡慕。夏香都听入神了,带着几分憧憬地道:“要是有一天我也能让老夫人多问两句、让我站一天都好啊。”她和宋时妤关系最好,宋时妤便笑了,握了握夏香的手。正当几个小丫鬟一起开心的时候,忽然听到屋门口传来了重重的脚步声。随后一个眉眼娇俏、亦穿着红衣的小丫鬟挑帘子走了进来。她一进门就愤恨地瞪了宋时妤一眼,走到大通铺上不知拿了什么东西,走过宋时妤时用力哼了一声,然后便重重地摔了...

主角:宋时妤周祈安   更新:2024-11-22 16: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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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时妤周祈安的武侠仙侠小说《时妤祈安宋时妤周祈安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宋时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时妤一向与人为善、人缘颇好,且她本就不是喜欢抢风头的人,所以也没人嫉妒她。然而还是有小丫鬟好奇地问宋时妤在老夫人面前服侍了什么。宋时妤便老实地道:“哪里有我服侍的份儿啊?不过是跟在忙碌的姐姐们身后傻站着罢了。老夫人看我眼生所以多问了两句。”虽她说得简单,却还是引起了大家的羡慕。夏香都听入神了,带着几分憧憬地道:“要是有一天我也能让老夫人多问两句、让我站一天都好啊。”她和宋时妤关系最好,宋时妤便笑了,握了握夏香的手。正当几个小丫鬟一起开心的时候,忽然听到屋门口传来了重重的脚步声。随后一个眉眼娇俏、亦穿着红衣的小丫鬟挑帘子走了进来。她一进门就愤恨地瞪了宋时妤一眼,走到大通铺上不知拿了什么东西,走过宋时妤时用力哼了一声,然后便重重地摔了...

《时妤祈安宋时妤周祈安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宋时妤一向与人为善、人缘颇好,且她本就不是喜欢抢风头的人,所以也没人嫉妒她。

然而还是有小丫鬟好奇地问宋时妤在老夫人面前服侍了什么。宋时妤便老实地道:“哪里有我服侍的份儿啊?不过是跟在忙碌的姐姐们身后傻站着罢了。老夫人看我眼生所以多问了两句。”

虽她说得简单,却还是引起了大家的羡慕。夏香都听入神了,带着几分憧憬地道:“要是有一天我也能让老夫人多问两句、让我站一天都好啊。”她和宋时妤关系最好,宋时妤便笑了,握了握夏香的手。正当几个小丫鬟一起开心的时候,忽然听到屋门口传来了重重的脚步声。

随后一个眉眼娇俏、亦穿着红衣的小丫鬟挑帘子走了进来。她一进门就愤恨地瞪了宋时妤一眼,走到大通铺上不知拿了什么东西,走过宋时妤时用力哼了一声,然后便重重地摔了帘子直接离去了。

邱香愤然离去,宋时妤忍不住回眸,只见其身影隐于帘后,心中五味杂陈,难以名状。夏香淡然一笑,轻按宋时妤之手,将菜肴送入她口中,低语道:“莫理她,她那般脾性,有胆便与姐妹正面交锋。岂能仅靠她宠幸度日,不能在主子前露脸?实则她私自游玩,春香姐寻她不着,方让你替之,怎反成你之过?即便她被老夫人重用,难道不可换人?皆是婢女,她何以高贵?”

夏香之言,虽针对邱香,实则提醒众婢。今日宋时妤得赏,虽表面无异,却有人心生不悦。闻夏香之言,众人皆思,邱香确为婢女中最嚣张者,常占人便宜,如此想来,对宋时妤得赏便无那般嫉妒。

宋时妤笑靥如花,与夏香相视而笑。饭后,邱香未归,宋时妤知其必寻姐诉苦,亦未多虑。邱香常至姐处安寝,嫌弃大通铺拥挤,又因众人因其姐纵容于她,故养成嚣张性格。她未归,宋时妤亦未多想,她非受气之人,虽不欲与人争,但若有人欺上门来,亦不会任人欺凌。

“你所言极是。”夏香拉宋时妤至大通铺边,低语道,“须让她知我等非好欺。她姐虽在老夫人前得意,难道便能随意打杀我们?上面姐妹皆讲道理,她们姐妹岂能一手遮天?”

今日邱香受挫,宋时妤得利,夏香心中得意。她一向泼辣,常护宋时妤。

宋时妤点头轻语:“知你为我好。”遂掀开被褥,露出一木匣。因屋简陋,无放私房钱之处,故将铜钱置于匣中。宋时妤打开匣子,将今日所得半吊钱放入其中。

“待钱攒多,再让婶娘帮你换银。”夏香爽快言道。她家人皆在王府当差,故进出方便。宋时妤无家人在府,铜钱放显眼处不安全,故常请夏香之母帮忙换银。

“尚未谢婶娘,总为我操心。”宋时妤低语道谢。

“何须言谢。若真想谢我,不如绣个荷包予我。”夏香喜爱宋时妤绣活,只因宋时妤病中未好意思开口。

宋时妤笑而应允,问夏香喜何花样。夏香眼眸晶亮,思索道:“便绣迎春花吧。”

提及花朵,夏香眼眸更亮,宋时妤忍俊不禁。见无人注意,宋时妤取出今日所得三枚戒指,摊于掌心示夏香。

“春香姐予你的?”夏香见戒指虽小,但猫眼石与绿松石皆为稀罕之物,眼眸一亮。

她唯有欣赏,并无贪婪。宋时妤却递戒指予她,低语道:“挑一枚吧。”她常劳烦夏香及其母,且身体已愈,欲寻空闲赚钱以备不时之需。

她擅绣活与打络子,繁复花结皆幼时母教,至今记忆犹新。她更胜人处,在于记得穿越前新时代花样。虽简单易学,但只要花样吉祥,京城之大,定能卖出钱来。

积少成多,钱乃一点一点攒起。但后宅难弄丝线,皆靠夏香之母带入。如此劳烦人家,她心中过意不去。

再说夏香与她情同挚友,有好物自当分享!

“不可,我岂能要你这般贵重之物。”夏香未在老夫人身边服侍,故所得赏赐皆与大家无异,何曾有过这般精致漂亮之宝石戒指。

虽她初入老夫人院子时,爹娘亦予她两枚戒指,但皆不如宋时妤手上之物。她虽喜爱,但知不能占宋时妤便宜,故狠心拒绝。却闻宋时妤低语问道:“莫非你嫌弃我?”神情可怜巴巴,夏香却觉宋时妤此乃“恶人先告状”。

“你孤身在府,多存金银方好。这戒指乃老夫人赏你,予我何意?”

“日后我若再得赏,定不予你。此乃我首次单独得主子赏赐,极有纪念意义,故欲与你分享。快挑一枚吧,待会儿被人看见,我便不够分了。”

宋时妤终说服夏香。夏香犹豫片刻,方点头。她未多看,随手取了一枚绿松石戒指,道:“快收起来吧。”她毕竟是小女孩,虽觉后悔拿了宋时妤之物,但仍将戒指戴上,在灯光下比划观赏。

“真好看。”

“还用你说?日后莫再如此大方。”夏香对宋时妤言道。

“若非是你,我岂会给别人。”两女孩相依而卧,因是首个洗漱完毕,故躲于被窝中低语。宋时妤将手上红宝石戒指与双龙抢珠绞丝镯子示夏香。

夏香亦见过家中几样好物,顿时捂嘴低语道:“春香姐真大方啊。”又与宋时妤低语道,“平日看春香姐总是冷冰冰的,不似其他姐姐那般和善。但其实她对人很真心。”

“还指点过我几次呢。可见是面冷心热,我们以前都误会她了。”

老夫人房中一等大婢女大多温柔和气,对她们这些小婢女皆很照顾,笑眯眯的亦不打骂。

她们皆怕春香,因春香总是冷冰冰的,虽未骂过她们,但总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啊。”夏香低语道,“日后春香姐若再找人做事,我亦乐意去。”

她以前总怕做不好被春香骂,现在想想,其实春香从未骂过她。宋时妤亦点头,手指轻抚镯子,又想了想自己攒下的金银,心中对未来多了几分期待。


冯婆婆闻言,脸色一变,瞬间明白了什么,她连忙拉着宋时妤进了小木屋,压低声音问道:“姑娘,你是不是把那药……”

宋时妤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本想借机让周祈安喝下,没想到他竟识破了,反而逼我喝了下去。”

冯婆婆急得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那药虽不至死,但剂量大了也是能要人半条命的!更何况你这是直接服用啊!”

宋时妤咬紧牙关,强忍着腹中的剧痛,“冯婆婆,我知你医术高明,定有解法,求您救我一命。”

冯婆婆叹了口气,从柜子里翻出一包草药,匆匆煎了一碗浓汤,“快,把这个喝下去,能缓解一些,但具体能恢复到什么程度,我也不清楚。”

宋时妤接过汤药,一饮而尽,那苦涩的味道几乎让她眼泪都流了出来,但腹中的疼痛确实渐渐减轻了几分。

“多谢冯婆婆。”宋时妤喘息着,脸色依旧苍白。

冯婆婆摇了摇头,“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周祈安虽心狠,但对你已算是手下留情,你何必以卵击石?”

宋时妤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冯婆婆,你有所不知,我与周祈安之间,有着血海深仇。我宋家满门,皆因他而亡,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冯婆婆闻言,叹了口气,没有再劝,只是默默地为宋时妤准备了一些调养身体的药材。

…………

那天之后,宋时妤的世界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仇恨的火焰在她的心底熊熊燃烧,昼夜不息。每当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之时,那些痛苦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涌来,将她淹没。她梦见那一日,家族府邸内,鲜血如注,染红了青石板,也染红了她的记忆。周祈安,那个曾在她眼中只是匆匆过客的男子,手持长刀,冷漠地站在她亲人冰冷的遗体旁,那一幕,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刺入她的心脏,让她在每个清晨醒来,都能感受到那份刻骨铭心的绝望与愤怒。

春天,本是万物复苏、桃花盛开的季节,但对于宋时妤而言,这一切的美好都失去了色彩。她站在男主府中的后花园,四周是绚烂的桃花,粉白相间,花瓣随风轻舞,宛如一场梦幻的粉色的雨。然而,在她的眼中,这一切却只是灰蒙蒙的一片,没有丝毫生机。她的目光穿透层层叠叠的花瓣,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家破人亡的惨烈场景,周祈安的身影在记忆中逐渐清晰,也愈发让她痛恨。

“为何?为何你要如此对我?”她在心中无声地质问,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几乎要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因为,心中的痛,远比这更深千百倍,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苦楚,一种深入骨髓的恨意。

宋时妤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沉沦在仇恨的深渊中,她要为家族讨回公道,要为那些无辜死去的亲人报仇。于是,她开始暗中筹划,利用自己在男主府中的身份,时刻关注着周祈安的一举一动,寻找下手的机会。

春日里的某一天,夜幕降临,男主府中的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周祈安专注的身影。他埋头于案牍之间,处理着繁琐的公务,似乎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宋时妤端着一壶热茶,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她的步伐轻盈,如同一只优雅的猫,每一步都透露出她的谨慎与决绝。

烛光下,她的面容清冷而绝美,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恨意,有迷茫,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她故意将茶盏放得重了些,发出轻微的声响,成功引起了周祈安的注意。

周祈安抬头,见是宋时妤,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那笑容仿佛能融化冬日的寒冰,却无法温暖她冰冷的心。“时妤,你怎么还没休息?夜深了,快回去睡吧。”他的声音温和而关切,却让她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宋时妤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她缓缓走到书桌旁,将茶盏轻轻放在桌上,声音平静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寒意:“我见大人辛劳,特来送茶。大人,可曾想过,这茶中或许藏着别样的滋味?”

周祈安闻言,目光微闪,却并未露出惊慌之色,反而笑道:“哦?是吗?那我倒要尝尝,这茶中究竟有何不同。”说罢,他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随即眉头微皱,似有所觉。然而,未等他有所反应,宋时妤已迅速抽出身旁藏匿的匕首,直刺向他。

周祈安身形一闪,轻松躲过这一击,同时握住宋时妤的手腕,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痛心:“时妤,你为何如此恨我?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是那日的凶手吗?”

宋时妤冷眼看着他,声音中满是恨意:“不是你还有谁?我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有假?”她的眼神如刀,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周祈安叹了口气,缓缓解释道:“那日,我其实是去救你的。只是,当我赶到时,一切都已太晚。我杀了那些真正的凶手,却没想到,会让你误会至此。”他的声音低沉而诚恳,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宋时妤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涌起一阵混乱。如果周祈安所言属实,那她这两年的仇恨,岂不是错付了?她瞪大眼睛,怒视着周祈安,仿佛要将他看穿,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找真相。

周祈安看着她,眼中满是怜惜与坚定:“我知道,这很难让你相信。但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是真心想帮你,想保护你。时妤,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帮你报仇,好吗?”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一股暖流,试图融化她心中的坚冰。

宋时妤咬紧牙关,内心的挣扎如同翻涌的江海,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这个曾经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她的眼神在愤怒与迷茫之间徘徊,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斗争。

“你以为,仅凭这几句话,就能让我相信你?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难道都是假的?”她的声音颤抖,带着无法言喻的悲愤,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倾诉出来。

周祈安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深知自己的解释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你走吧,今天的事儿我会当做没发生过!”


有了周祈安的命令,那些奴仆利落的将刘耀绑了起来。

刘耀有些错愕,“王爷,你难道忘了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周祈安平静的对上他不甘的目光,吐露出的话带着淡淡的嘲讽。

“那是我与你父亲的事,与你无关。”

淡漠的声音里带着杀意。

刘耀此刻终于想起来,周祈安不单单是王爷,还是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战神将军。

他是要动真格的。

刘耀顿时汗毛倒竖,哆嗦着唇哭喊求饶。

但很快就被淮南王府的下人们给拖下去了。

惨叫声久久未曾止息,让人听得心惊肉跳。

周祈安顺势走到宋时妤对面。

“如此,可还满意?”

宋时妤冷哼一声,暗道周祈安是个心狠的。

就凭刘耀那小身板,四十军棍都能要了刘耀的命。

更别说还要送到衙门了。

按照南临国的律法,欺辱良家女子,情节严重者,按律当斩。

周祈安倒是不怕别人给他扣上一个忘恩负义的帽子。

宋时妤丝毫不在意刘耀是死是活。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她直直的对上周祈安的目光。

“仅仅这样,怕是不够吧,王爷不考虑给我一点补偿吗?”

冯婆婆等人闻言后倒吸一口冷气。

这姑娘好大的胆子,竟然主动管淮南王要补偿。

周祈安有些意外,眼里氤氲出笑意来。

“你想如何?”

宋时妤勾唇冷笑,“这做奴婢的哪个不想往上爬?我要个王爷贴身侍女的身份不过分吧?”

周祈安轻挑下眉,“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见宋时妤一副坚持的模样,周祈安也没推辞。

“冯婆婆,明日起将她安排到我屋子里当值。”

“啊?”

冯婆婆有些目瞪口呆。

这不是王爷救回来的姑娘吗?眼瞅着有变成王妃的苗头,怎么还成了下人呢?

主子的心思冯婆婆不敢猜测,只低头恭敬应道。

“是。”

宋时妤深深的看了眼周祈安,将眼里的恨意敛去。

这只是她实施计划的第一步。

等着吧。

她会让周祈安身败名裂,死亡葬身之地。

......

周祈安这几日给宫中送去的书信总算是有了着落。

上面赫然是皇帝批准他回京的信件。

除了那个红色的印章,最下方还标注了一行小字。

“淮南王此次回京,朕甚感欣慰,望淮南王能就此长留京中,也算全了你我的兄弟情份。”

周祈安甚至能想象出,皇帝在写这封信的时候一定松了口气。

他与皇帝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皇帝登基的时候,他还算年少,并未有太大威胁。

那时的皇帝无论有什么好东西都会送进周祈安那里,为的就是在世人面前营造出手足情深的戏码。

而如今,他成为了割据一方的淮南王,手握数十万大兵。

皇帝自然是忌惮不已。

至于所说的长留京中,不过是想拴住他的借口。

周祈安清冷的眉眼变得有些淡漠。

他捏着那信纸的一角,然后将其靠近了红烛的火焰处。

信纸熊熊燃烧,那骤然的光亮照在周祈安轮廓英挺的俊脸上。

他抿了抿唇,忽而喃喃道。

“希望不会有什么变故。”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

周祈安的思绪被打断。

“进。”

他唤道。

书房的门被打开,只见一个侍女装扮的人正站在那里,手里端着一个瓷碗。

“王爷,膳房那里送来了一碗莲子羹。”

周祈安看着宋时妤低垂的眉眼有些恍然。

自从宋时妤进府后,还没见过她如此温顺乖巧的模样。

周祈安不知怎的,忽然想起记忆中那个圆润可爱的小姑娘。

“放下吧。”

他吩咐道。

宋时妤见状,便将羹汤送到了周祈安的桌子上。

她并未离开,反而借着机会站在了周祈安的身侧。

从她的角度看,桌子上放了不少册子和信件等。

上面的内容基本上都跟军情有关。

呵。

他倒是不怕自己窃取了什么重要的机密,转手卖给敌军,置他于死地。

当然,宋时妤也只是想想。

这是她和周祈安的私事,怎么都不该让南临国数十万大军背负后果。

她轻声道,“莲子羹快凉了,王爷趁早喝了吧。”

周祈安并未看她,出其不意的问了一句。

“这羹汤是膳房那些厨子做的,还是你亲手做的?”

宋时妤心里一惊,连带着手指微微攥紧。

难不成他发现自己在莲子羹里面动手脚了?

她镇定道,“这是膳房厨子做的。”

周祈安闻言,忽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别有深意的目光落在宋时妤的身上。

“哦,是吗?”

淡淡的嗓音辨不出喜怒来。

他不喜甜食,膳房的那些厨子都是老人,平日里定不会给他送这些东西。

周祈安盯着她看了几眼,嘴角噙着笑意,“既然如此,你将它全部喝了吧。”

宋时妤敛去眼里的惊诧,“这是膳房为你做的,奴婢怎敢享用。”

宋时妤骨子里是有世家女的傲骨的,哪怕被人囚禁折磨,殴打贩卖,她都未曾自称过奴婢。

眼下为了自己的大业,也顾不上其他的了。

周祈安低声笑了起来。

“无妨,我不喜甜食,这东西还是留给你喝吧。”

这话如同当头一棒,让宋时妤顿时清醒过来。

她这才明白自己哪里出了纰漏。

王府膳房怎么会给王爷送他不喜欢的东西?

看着眼前男人含笑的眼眸,宋时妤心知自己是躲不过了。

“既然如此,那奴婢感谢王爷的厚爱。”

说罢,她端起了那碗莲子羹,将它一饮而尽。

周祈安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空碗,倒也没说什么。

“今日书房没什么需要你伺候的,你先下去吧。”

宋时妤腹部如刀绞,痛的脸色发白,但还是硬撑着道。

“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说完,不等周祈安回应,她便匆匆跑出书房。

一路奔到膳房旁边的小木屋时,她忍不住的开始干呕。

冯婆婆正在那里小憩着,见状吓了一跳。

“姑娘这是怎么了?”

宋时妤勉强道,“冯婆婆可还记得午时给我的那包驱虫的兽药?”

冯婆婆诧异道,“记得,怎么了?”

那是晌午时,宋时妤忽然向冯婆婆要的,说是要给王爷的马驱虫。

当时冯婆婆还特意嘱咐了宋时妤,“万万不可剂量用的太大,若是给马儿用还好,人若是误食了,指不定得去半条命。”

宋时妤连声音都小了不少。

“冯婆婆可有解药?”

“......”


周三爷闻言,心中一震。他抬头看向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母亲说得对,儿子明白了。”他郑重地说道,仿佛是在对自己,也是在对老夫人许下一个承诺。

老夫人见他终于回心转意,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仿佛是在看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我瞧不起她,不仅仅是因为她让李家退了亲,更是因为她嫌贫爱富。”老夫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屑和愤怒,“你想想,如果你不是淮南王府的主人,没有探花的功名,没有这锦绣富贵,她怎么会为你不顾一切?李家……难道不够富庶吗?还不是因为她看到了更好的人,所以礼义廉耻都不顾了,不守承诺,也不知道清白廉耻。”

老夫人说着,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能洞察人心。她看向宋时妤,发现这个小丫头正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老夫人心中暗自点头,觉得这个小丫头倒是挺机灵的。

“我身边的大丫鬟那么多,怎么就她一个人出错?”老夫人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和惋惜,“难道其他人都是傻子,不知道你们主子的喜好,所以都傻傻地外嫁了?当然,我府里也有不安分的……但敢闹到我面前的,只有她一个人。”

宋时妤听着老夫人的话,心中不禁对董香产生了几分同情。她虽然只是个丫鬟,但也能看出董香对周三爷的真情。只是这份真情,在家族的利益和尊卑有序的观念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

老夫人这番话,既没伤了周三爷和合乡郡主的感情,也没让董香得意。她仿佛是在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提醒着周三爷和在场的每一个人,什么是家族的利益,什么是尊卑有序。

宋时妤不由得低下了头,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鞋尖上,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她羡慕合乡郡主有这样一个明理的婆婆,也同情董香那无望的爱情。

“儿子都知道了。”周三爷的声音有些低沉,他仿佛是在承认自己的错误,也是在向老夫人表达自己的决心。

他本是个意气风发的俊美贵公子,现在被老夫人当头棒喝,才知道自己以前的轻狂和无知。他看向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和敬畏。他知道,是老夫人用这种方式,让他看清了现实,也让他明白了自己的责任和使命。

“回去吧。”老夫人的声音变得温和起来,她看向周三爷,眼中闪烁着期待和鼓励,“不过我的话得说清楚,她现在服侍你,也得有个名分,但只能做通房,不许做妾侍。”

周三爷闻言,垂下了眼帘。他知道这是老夫人的底线,也是他必须接受的现实。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你现在也别在女子身上费太多心思。”老夫人继续说道,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智慧和慈爱,“这些年你日夜苦读,难道只是为了后院的妻妾吗?你的抱负、前程,都需要多用心。男子的心思应该在朝堂之上,别整天和女子混在一起。明白了吗?”

“儿子明白了。”周三爷郑重地说道。他知道老夫人的话是对的,他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他看向老夫人,眼中闪烁着坚定和感激。

“儿子最近确实是糊涂了,母亲的话,儿子都铭记在心,以后一定不敢再犯。”他想了想董香的温柔和痴情,又想了想朝堂的更迭和家族的荣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过了好久才说,“我的姬妾,自然也是母亲眼中的小辈,母亲想怎么处置……儿子只求给她几分体面。”

他终究还是顾忌和董香多年的情分以及董香为他不顾一切的真挚情感,所以还是开口央求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和哀求,仿佛是在为自己和董香争取最后一丝希望。

老夫人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周三爷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也知道他对董香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感。她看向周三爷,眼中闪烁着慈爱和宽容。

“你放心,该有的体面,她都会有。但不该她有的,她也别惦记。”老夫人温和地说道,“多陪陪郡主,那才是你应该一生爱惜的女子。”

周三爷连忙答应了。他看向老夫人,眼中闪烁着感激和敬畏。他知道是老夫人用这种方式让他看清了现实也让他明白了自己的责任和使命。他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去。

老夫人看着周三爷离去的背影疲惫地轻叹了一声。她喃喃自语道:“但愿他真的明白了。”她为什么要让爱子娶王府的郡主呢?还不是为了儿子以后的前程吗?毕竟现在自己还活着能把儿孙都约束在眼前也就罢了。但爱子以后可是要永远做淮南王府尊贵的三爷的啊。

等到自己死后周家分家没有爵位的周三爷得分出去。如果没有得力的岳家支持他以后岂不是要沉沦了?正是为了爱子以后的前程才求娶了王府的郡主。以后爱子在朝中有王府做后盾谁敢小看他?但如果儿子糊涂怠慢了人家郡主宋王府以后又怎么会提携这个女婿呢?

老夫人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担忧。她看向窗外的天空心中默默地祈祷着希望周三爷能够明白她的苦心也希望合乡郡主能够和周三爷和睦相处共同为家族的荣耀而奋斗。

“我记得库里还有一扇十二扇的桃花山水屏风拿去给郡主吧就说给她摆在屋里也新鲜。”老夫人让春香去库房翻出自己以前收藏的华美山水屏风然后派人送到了合乡郡主的房里。

合乡郡主得到这扇屏风后十分欣喜。她赏赐了抬屏风的人然后看着眼前那桃花灼灼、绚烂的屏风笑了。她知道这是老夫人对她的示好也是对她的认可。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对老夫人的感激之情也愈发浓厚。

“老夫人真是个明理的人。”合乡郡主对身边的丫鬟画书说道。

画书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看向合乡郡主眼中闪烁着敬佩和羡慕。她知道合乡郡主是个聪明伶俐、善解人意的女子也知道她在这场婚姻中付出了很多。现在看到老夫人对合乡郡主如此示好她心中也为合乡郡主感到高兴。

“自然是明理的人。你看看这些年大嫂二嫂那里就知道了。”合乡郡主低下头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面前那带了几分冰冷的屏风淡淡地说道,“坏人都让老夫人做了我只做好人。以后和三爷才能过得好不用我做泼妇去收拾他的心肝儿。夫妻之间自然和睦。老夫人确实是明理的人父王和母亲给我安排的这门婚事真是太好了。”

她拖到这么晚才出嫁本来就有些骄傲和不满。如果老夫人糊涂的话周三爷成亲不到三个月就敢纳妾的话她一定要把淮南王府的屋顶给掀了。但现在看到老夫人如此明理和体贴她心中对老夫人的感激之情愈发浓厚。也觉得自己这场婚姻或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画书听到合乡郡主的话也忍不住点了点头。她看向合乡郡主眼中闪烁着敬佩和忠诚。她知道合乡郡主是个聪明伶俐、善解人意的女子也知道她在这场婚姻中付出了很多。现在看到合乡郡主对老夫人如此感激和认可她心中也为合乡郡主感到高兴和骄傲。

“这样才好。郡主您不知道前些时候我看到她在三爷面前挨挨蹭蹭的就来气!”画书哼了一声说道。她对董香一直没有什么好感现在看到董香被老夫人冷落和排挤她心中更是感到痛快和解气。

董香也在这个院子里服侍了几天。因为她一向温柔脾气好在合乡郡主面前就显得有几分羸弱了。反而像是明艳高贵的合乡郡主欺负了她似的。而且周三爷但凡回来她就用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周三爷。那目光让男子看了都心碎。果然周三爷对她偏爱了几分平日里也让她多服侍自己。这使得原本就骄傲的合乡郡主心中更是不满和气愤。但现在看到老夫人如此明理和体贴她心中对老夫人的感激之情愈发浓厚。

是邱香吗?

宋时妤站在老太太屋内的窗边,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洒在她的脸上,给她那清秀的脸庞添上了一抹柔和的金辉。听到这话,她的心里不由得一惊,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回想起过去在八个婢女中的日子,邱香的身影逐渐在脑海中清晰起来。邱香,那个总是穿着鲜艳衣裳,爱笑爱闹,却又最爱攀附权贵的女子,她的笑容里总是藏着几分算计与不甘。在八个婢女中,邱香无疑是最想出头的一个,而这份渴望,也让她与宋时妤之间,始终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壁垒。

邱香总觉得宋时妤心机深,抢了自己在老太太面前的风头。因此,每当两人相遇,邱香总是冷言冷语,言语间充满了讽刺与挑衅。就连邱香的姐姐翡翠,那个温婉聪慧的女子,也因为宋时妤先升为了二等婢女,背地里没少给宋时妤白眼。翡翠的眼神里,总是藏着几分不甘与嫉妒,仿佛宋时妤的晋升,是对她的一种无声嘲讽。

然而,宋时妤知道,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于邱香那颗急于出人头地的心。她明白,邱香之所以如此针对自己,无非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被宋时妤比了下去,那份不甘与愤怒,让她失去了理智。就连老太太对董香的厌恶,翡翠也是看在眼里的,她怎么会让邱香去侍奉董香呢?这不是明摆着要惹合乡郡主不高兴吗?

“听说邱香是自告奋勇的,她姐姐还不知道这事儿呢。”夏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悄悄地把在大通铺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宋时妤。夏香的眼神里闪烁着几分八卦与好奇,仿佛这件事对她来说,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

宋时妤闻言,眉头轻轻皱了皱。她看向窗外,院子里的花儿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为邱香的决定而感到不解。她知道,董香现在虽然是通房,但侍奉的是三爷的女儿,身边自然也需要个小婢女侍奉。只要能到她身边,就能升为二等婢女,这对于邱香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然而,这却是得罪郡主的事,邱香这次恐怕要走错路了。

“这可是得罪郡主的事啊。”宋时妤低声说道,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与担忧。王府里的郡主都不是好惹的,合乡郡主虽然表面上对董香还算容忍,但那都是因为周三爷还对董香有感情。一旦周三爷对董香冷淡下来,董香恐怕就难逃一死了。更何况,合乡郡主怎么会乐意有人主动去侍奉董香呢?

夏香听了宋时妤的话,也沉默了片刻。她知道宋时妤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但她也明白,邱香这次的选择,恐怕是出于无奈与不甘。毕竟,在这个王府里,每个人都想往上爬,都想成为人上人。邱香,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也是啊。”夏香只说了一句,就兴高采烈地对宋时妤说,“还有一件事,我父亲把你的糯米鸡食谱卖了十两银子,现在让我哥哥传话,说已经用这笔钱把我们隔壁的一亩地买下来了,给你留着。等后天就交给你。”

宋时妤听了,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看向夏香,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几分不可置信。十两银子,这对于她们这些小婢女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她没想到,自己的糯米鸡食谱竟然能卖这么多钱。

“能卖十两?”宋时妤惊讶地问道,她的语气里充满了疑惑。这不过是南边很常见的小吃,南边的百姓都会做,食谱应该不重要啊,怎么能卖十两呢?

夏香见宋时妤这么惊讶,低声笑了起来。她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几分得意与自豪,“我父亲是做生意的,早年淮南王爷都夸他,说他能从石头缝里榨出油水来。”她对父亲陈白的经商能力感到很自豪,宋时妤看夏香那副骄傲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春香看着这个纯真的女孩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稍微顿了顿后,又问道:“你还想拿什么回去吗?”

宋时妤想了想,轻声说道:“姐姐,茯苓霜很稀罕的,我……我拿些回去可以吗?夏香也很辛苦,我想分一些给她。”

春香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可以拿去,但不要给太多,免得引起别人议论。”她知道宋时妤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儿,总是想着别人。因此,她并不反对宋时妤将茯苓霜分给夏香一些。

见春香同意了自己的请求,宋时妤心中一阵欢喜。她清脆地答应了一声后,便又赶紧拿出一对大吉祥如意花结来。这对花结沉甸甸的、很大个儿,是她花费了半天时间编织而成的。花结中编入了细碎的宝石小珠,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更显奢华夺目。

春香看着这对花结,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她知道这对花结的价值不菲,不仅因为它们的精致和美观,更因为其中蕴含的心意和祝福。于是,她决定将这些花结拿给老太太看,让她也感受一下宋时妤的感恩之情和心灵手巧。

当春香将花结呈现在老太太面前时,老太太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赞赏。她抚摸着这个大红鲜艳的花结,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这些小丫头啊,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知道谁对她好、谁对她坏。我想起来了,之前你跟我说过这孩子被她后娘给卖了?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平日里你对她多照应着吧!她是个心思清净的女孩儿,这样也很好。”

春香闻言,点了点头,说道:“虽然她被卖了,但是卖到咱们府里来也未必就是坏事啊!如果留在她原来的家里头啊,我看未必有现在在您面前过得舒坦呢!”她知道老太太对宋时妤的遭遇感到同情和怜悯,因此也顺着她的话安慰了几句。

老太太闻言,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啊!”她的语气中透露出对宋时妤的疼惜和无奈。

宋朝那会儿,春光正盛,府邸内繁花似锦,一派生机勃勃之景。宋时妤被夏香紧紧拉着,脚步不由自主地踉跄着,穿过曲折的回廊,绕过精致的假山,仿佛步入了一幅流动的画卷。她一脸疲惫,眼眶下泛着淡淡的青影,显然这几日未曾好好休息。然而,即便如此,她的眼睛里还是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照亮了周遭的一切。

“郡主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宋时妤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心中既有忐忑,又有一丝莫名的兴奋,毕竟能得郡主召见,对于她这样的小丫鬟来说,无疑是天大的荣幸。

夏香语速飞快,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那双灵动的眼睛里仿佛有星光在闪烁。她显然是为同伴能得到贵人的赏识而高兴,语气中充满了自豪:“听说你编的花结特别漂亮,郡主特别喜欢。还听说亲事上的荷包绣工,都是你和董香姐姐一起做的。郡主听了,心里好奇,想亲自见见你们俩。董香姐姐已经在祖母那边了,就差你一个。春香姐姐就让我来叫你,快些吧,别让郡主久等了。”

宋时妤听了,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了嘀咕。她想,合乡郡主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什么样的绣活花结没见过?皇家富贵堂皇,见过的东西哪个不比咱们做的华美?现在却偏偏想见见亲事上出力的人,这背后恐怕另有目的。说不定,郡主想见的并不是我,而是董香。想到这里,她的眼神微微黯淡,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忧虑。

随着夏香的引领,宋时妤踏进了祖母的屋子。一进门,便有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扑鼻而来,那是属于贵族女子的独特气息,混合着屋内焚香的味道,让人不由自主地屏息。屋外,两行大丫鬟站得整整齐齐,身着华丽的服饰,低着头,目不斜视,气势逼人,仿佛一道道美丽的风景线,让人不敢直视。

宋时妤抬眼一看,屋内更是珠光宝气,好不耀眼。淮南王夫人和二夫人胡氏都坐在那里,身着华服,头戴珠翠,面容端庄,气质高贵。而祖母旁边,还坐着一个美貌女子,打扮得就像神仙妃子一样,一身锦衣华服,头戴金钗玉饰,美得令人窒息。那女子长得极美,丹凤眼炯炯有神,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和祖母谈笑风生,一点不拘束,但又不失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皇族郡主的风范。宋时妤心中暗自惊叹,感觉就像看到了凤凰一样,高贵而不可触及。

她连忙上前,给正在和郡主聊天的祖母请安,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恭敬与敬畏。祖母一脸满意,看到合乡郡主眉眼含笑,就知道她和周三爷夫妻和睦,心里特别高兴。看到宋时妤来了,祖母笑着对郡主说:“这就是小时妤,别看她年纪小,手艺可是了得。”

郡主打量了宋时妤一番,见她年纪尚小,面容清秀,眼中闪烁着聪慧的光芒,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但她的目光还是不经意间掠过了刚请安的董香,那温婉美丽的模样让她眼神微微一暗。随后,她笑着对宋时妤说:“听说亲事的时候,花结、荷包还有剪纸都是你做的,真是不容易。小小年纪,就能做这么多事情,辛苦了。”

宋时妤见祖母和郡主都笑眯眯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连忙轻声回答:“为主子做事,哪里谈得上辛苦。祖母重视婚事,让我不用做其他事情,只需在旁边绣荷包。郡主说我辛苦,我其实不觉得,反而觉得这是份轻松的活儿。”她又补充道:“祖母嘱咐我一定要尽心尽力,不要耽误了正事。所以才有了这些绣活,能得到郡主的喜爱,是我莫大的荣幸。”她只承认是因为祖母重视合乡郡主,所以才得到了郡主的青睐,言辞恳切,让人无法不信。

郡主听了,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她侧头吩咐旁边的丫鬟送宋时妤出去,声音温柔而坚定。宋时妤出门的时候,看到郡主的大丫鬟长得花容月貌,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可小觑的气势。那丫鬟悄悄往她袖子里塞了一个荷包,动作迅速而隐秘。宋时妤抿嘴一笑,向外头大丫鬟道谢,然后回头望了一眼屋里的郡主,心中暗自感叹:郡主真是厉害啊,连身边的丫鬟都如此精明能干。

不过这是董香自己选的路,宋时妤心中暗自思量。对于大丫鬟关于董香的询问,她都敷衍了事,说自己是个新来的小丫鬟,不知道祖母房里大丫鬟以前的事情。她年纪小,长得又漂亮,但因为年纪太小,自然不会对郡主构成威胁。毕竟周三爷再怎么荒唐,也不会看上一个小豆丁似的小丫鬟。因为她没有威胁,而且祖母对她态度也不同,所以大丫鬟对她也格外和气。

虽然大丫鬟出身宋王府,但对宋时妤并没有高傲的态度。两人并肩走在府邸的小径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形成斑驳的光影。微风徐徐吹过,带来一阵阵花香和草香,让人心旷神怡。两人并没有冲突,大丫鬟见宋时妤得到郡主的赏赐却没有惶恐之色,心中不禁对她多了几分好感。知道她是个心无城府的小丫鬟,便更加放心地与她交谈起来。

“以后在祖母面前,还望郡主多为我说几句好话。”大丫鬟画书温和地对宋时妤说,她的声音轻柔而悦耳,仿佛春风拂面一般让人舒适。她看到外面美貌的丫鬟来来往往,阳光明媚,微风徐徐,院子里还残留着世家盛会的喜庆气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宋时妤连忙说:“姐姐这话说的不对。郡主是祖母的亲儿媳,祖母疼爱她还来不及呢,哪里需要我们说好话?姐姐不知道,祖母因为郡主出嫁,高兴得不得了,经常说郡主招人疼爱,以后要像亲女儿一样疼爱呢。”这是祖母的亲口话,所以宋时妤说起来毫不费力。大丫鬟听了这话,眼睛一亮,显然对祖母的态度感到十分欣慰。

宋时妤又接着说:“姐姐难道不知道,我们家祖母最慈爱了。看大夫人、二夫人就知道了,最疼媳妇儿了。郡主嫁到我们家,祖母肯定会像疼爱亲女儿一样疼爱她的。”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祖母的敬仰和对郡主的祝福,让画书听了心中十分感动。

“你这小嘴真甜,让人听了心里舒服。”画书笑着说道,她的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显然对宋时妤的话十分满意。她知道了祖母对郡主的态度,心中也安稳了许多。看到宋时妤抿嘴微笑的样子,她心中不禁有些动容,觉得这个小姑娘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心地善良、聪明伶俐。

“以后我们家郡主常来向祖母请安,我们也能经常见面了。都是为主子服务的人,你既然叫我姐姐,那我就叫你妹妹吧。以后你可以叫我画书姐姐。”画书显然是郡主身边得宠的人,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亲切和友善。宋时妤无心与周三爷有什么瓜葛,所以也没有刻意奉承。但大家都是府里当差的人,她也不会拒绝画书的好意,于是就叫了一声姐姐。

画书也笑了,从雪白细腻的手腕上摸下一个翡翠镯子塞到宋时妤手心里说:“这是姐姐的见面礼,妹妹可不要嫌弃哦。”她的声音温柔而亲切,仿佛是在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样。

“这……”宋时妤迟疑了一下,然后解下腰间自己绣的红梅香囊递给画书说:“这是我的回礼给姐姐的。虽然比不上姐姐的镯子珍贵,但也是妹妹的一点心意。”香囊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但并不难闻,反而给人一种清新宜人的感觉。

画书嗅了嗅觉得清香宜人,便笑着问:“这是什么香料?真是好闻极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惊喜和好奇。

宋时妤连忙回答:“就是些寻常的香料,都是最近的花草晒干的,上不了台面,只能增添点野趣罢了。”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谦逊和朴实,让人听了心中十分舒服。

那清清淡淡的花香让画书觉得很有趣,她笑着说道:“多谢妹妹,我很喜欢这个香囊。以后我们常来往,妹妹有什么好东西可要记得分享给姐姐哦。”

“这当然不能和姐姐的镯子相比了,但也是妹妹的一点心意。”宋时妤红着脸说道,她的脸上洋溢着羞涩和真诚的笑容。她温柔安详、并不贪婪而且心思灵巧,这让画书更加亲近她了。

虽然宋时妤现在只是个小丫鬟,但画书并没有轻视她。毕竟谁又不是从小丫鬟做起的呢?她看到宋时妤略显单薄,便捏了捏她的肩膀,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人一路散步,画书发现宋时妤很少出祖母的院子,连外面是什么地方都模糊不清,这更让她觉得有趣了。

宋时妤并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觉得画书带自己在院子里走走挺好的。她跟着画书四处转转,欣赏着府邸内的美景,感受着春天的气息。画书不仅带她四处转转,还带她回来取了合乡郡主准备的赏赐,赏给了祖母院里的所有丫鬟。从大丫鬟到小丫鬟,虽然赏赐不一样,但连小丫鬟也得到了一吊钱,这让大家都喜气洋洋的。

新娘子刚过门的第一天,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淮南王府宽敞明亮的大厅内,为这喜庆的日子添上几分温暖与祥和。合乡郡主,身着华贵的织金绣凤红袍,头戴珠翠,眉眼间流露出新婚的喜悦与高贵的气质,她端坐在老太太身旁,两人正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喧闹打破。一群小辈,穿着五彩斑斓的衣裳,嘻嘻哈哈地涌入大厅,他们的笑声和谈话声交织在一起,像是一群欢快的小鸟,却在这庄重的场合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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