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有功苏子瑜的其他类型小说《断案如神,都是我兄弟的功劳全文徐有功苏子瑜》,由网络作家“日月之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崔元奕一脸懵,回头看了一下自己家小厮崔九。崔九上前:“郎君,临出门的时候,有人送来了一张帖子。上面写着洛神贴,你没看就直接给小的了。”崔元奕这才想起来,自己临出门的时候,确实接到过一张很是风雅的帖子。上面画了一幅仕女图,又被熏香熏过,自己以为是哪家的簪花宴,就没有仔细看。于是点了点头。旁边那屋的人又说:“这名义上说是去品尝酒的,这请的都是青年才俊,谁知道是不是给纪王郡主找夫婿呢。”“要是招夫婿的话,你猜会招谁?”另一好事二人接话。徐有功心下纳闷:几年未回,这神都人现在市井消息都这么精彩了吗。钱诚对于这些八卦,丝毫没有抵抗力,听的十分认真,手里的糕点都忘记吃了。三人同时竖起耳朵,听着隔壁的声音。只听另一人夸奖道:“那肯定是苏小将军了,...
《断案如神,都是我兄弟的功劳全文徐有功苏子瑜》精彩片段
崔元奕一脸懵,回头看了一下自己家小厮崔九。
崔九上前:“郎君,临出门的时候,有人送来了一张帖子。上面写着洛神贴,你没看就直接给小的了。”
崔元奕这才想起来,自己临出门的时候,确实接到过一张很是风雅的帖子。
上面画了一幅仕女图,又被熏香熏过,自己以为是哪家的簪花宴,就没有仔细看。
于是点了点头。
旁边那屋的人又说:“这名义上说是去品尝酒的,这请的都是青年才俊,谁知道是不是给纪王郡主找夫婿呢。”
“要是招夫婿的话,你猜会招谁?”另一好事二人接话。
徐有功心下纳闷:几年未回,这神都人现在市井消息都这么精彩了吗。
钱诚对于这些八卦,丝毫没有抵抗力,听的十分认真,手里的糕点都忘记吃了。
三人同时竖起耳朵,听着隔壁的声音。
只听另一人夸奖道:“那肯定是苏小将军了,一表人才,能文能武。长相自是不用说了,全神都的小娘子都没有长得比他好的。”
此话一出,崔元奕瞬间黑了脸。
徐有功看了看崔元奕的人脸色,无声张嘴说:“是他说的,我可没说。”
“你再说说说呗,纪王遇洛神,在哪儿遇的?”隔壁屋子的人接着聊。
“据说是在洛水上游的洛神岛。”
“洛神岛?相传曹子建就是在那儿遇到的洛神,并写下大名鼎鼎的《洛神赋》。
看来那地方确实神奇,今晚咱们也去试试运气,看能不能遇到洛神。”
“听说那洛神赐予纪王的酒,装在一个白玉壶里,那玉壶在夜里居然能发出荧光。”
“唉……这种神迹,可惜无缘得见。”
“那谁让你不是全神都,最受小娘子们欢迎的郎君呢?”
“这也不知道是谁评的,要是我去评,肯定把张兄你评上。”
“哈哈哈……”
隔壁屋内哄堂大笑。
徐有功笑道:“夜遇洛神?你信吗?”
崔元奕百无聊赖,给自己倒了杯水说:“兄长,你看我像是信这种事儿的人吗?”
然后嗤笑道:“年年都有几个人说遇到洛神,都是些平民小户,没什么见识,见到个美貌的世家小娘子,都以为是洛神。
再或者是温柔坊那些青楼女子,为了提升身价,在洛河边装洛神,骗人玩。
信这些,还不如回家看洛神图比较像真的。”
徐有功听着市井趣闻,笑着点头称是。
三人吃完饭,出了归林酒舍,一起去了福寿斋买点心。
结果大街小巷的话题,都在热烈讨论两件事情。
其中一半人,是在讨论神都俊才榜。
另一半人,在讨论洛神宴。
崔元奕,不胜其扰,买完糕点就回家了。
次日,徐有功就回大理寺当值。钱诚见到徐有功,就快步上前,一脸八卦相。
徐有功很诧异:神都的八卦这么多吗?
果然,钱诚带来了神都市井的最新消息。
“大人,昨日咱们不是在归林酒舍听人说,纪王在洛神岛夜遇洛神的事儿,还记得吗?”
徐有功点头。
“昨日夜里,很多人都去洛神岛,夜遇洛神去了。最后还真有一位遇到洛神的。
据说昨天晚上,那沐琴公子在岸边站的好好的。
突然洛神岛上忽然起了大雾,隐约见到一个白衣女子,在洛河水面上,凌波踏水而来。
然后就见沐琴公子一步一步向水中走去,众人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入雾中。
等雾散了,沐琴公子就不见了,白衣女子也不见了。
在场的人都说是被洛神接走了,大人,你说神奇不神奇。”
还没等王沭走两步,添香阁的老鸨,欢娘,一个年过三十,但风韵犹存的女子。
着装暴露,身材丰满,扭着腰身,快步走过来,热情的拉着着王沭的手:
“哎呀,王大人,您可是好久不来了,我们莲莲可是想你想的整日以泪洗面呐。”
王沭一边抚摸着欢娘的手,一边笑道:“是吗,这不是来了嘛,莲莲姑娘近日可好啊。”
“哎呀,莲莲姑娘因为大人您不来,整日相思,人都消瘦了一大圈。大人今日可要好好陪陪我们莲莲。”
王沭的另一只手伸过去,搂着欢娘的腰,两人十分亲密,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院去了。
钱诚在门口看的一脸贱笑,摸着下巴缓缓道:
“看来,王少卿,倒是经常来这添香阁查案啊,查的还挺深入。”
徐有功没有接话,现下看来王少卿破案怎么样不可知,但在这风月场上倒是个老手。
门口站着的两个花娘,看见徐有功身姿朗朗,面冠如玉。像是饿狼看见了小白兔,四只眼睛都冒绿光。
“哎呦,哪来的神仙般的郎君呀,真是一表人才,可有相好的姑娘啊。”
说着便上前动手拉徐有功。
徐有功退后一步,避开了,尴尬道:“我们是来找碧云姑娘的。”
那花娘一听,干脆上前,搀起了徐有功的胳膊,十分热情:
“哎呀,郎君是来找碧云姑娘的?走走走,奴家带您去。奴家啊,跟碧云姑娘最熟悉不过了。”
不容分说,拉着徐有功就上楼了。
钱诚跟在后面,看着徐有功尴尬窘迫的状况,咧着嘴直笑。
“碧云姐姐,这里有位小郎君找你。”那花娘人未到,声音先在门外响起。
吱呀一声,二楼靠左的门打开了。
露出一张颇具异域风情的脸来。
碧云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徐有功,明显不是熟客。但是丰神俊朗的小郎君可是不多见,于是热情的说。
“郎君,请进。”
徐有功刚走进房间,就明白了刘娘子说的孙正和身上的味道是什么了。
碧云的房间内,燃着一种熏香,是一种来自波斯的异香。
这种花在波斯往往是以供佛之用,名为鬘华。
波斯名为:耶悉茗。
香味如此浓郁,沾上身,恐怕一时半会儿去不掉。
送徐有功上来的花娘想跟进来,被钱诚给拦住了。
钱诚一边关门一边委屈的说:“这位貌美如花的娘子,郎君我来半天,也没人招待,真是让人伤心呢。”
那花娘娇笑着说:“哎呦~看郎君说的,奴家这不是来了嘛~”
说着就带着钱诚往边上去了。
碧云穿着一身波斯舞姬的衣服,露出大片的肌肤,走起路来,两条大白腿,若隐若现,赤裸着双脚踩着地上的波斯地毯。
着装如此大胆,但是表情却是十分害羞。
身上的波斯舞姬服在举手投足之间,铃声叮当,多了几分魅惑,整个房间的氛围忽然暧昧了起来。
“郎君,请喝茶。”碧云羞怯的给徐有功倒了一杯茶水。
徐有功正了正神色,往桌子上放了一锭银子。
“今日来找娘子,是有点事情想问一问碧云姑娘。”
碧云一双眼睛脉脉含情的看着徐有功:
“郎君,这良辰美景,仅聊天,是不是有些辜负。奴家最是擅舞,不如为您舞一曲助兴。”
徐有功看这情况,十分无奈,只好从怀中掏出了大理寺的腰牌,放在桌子上。
“碧云娘子,本官今日是为了孙正和被杀一事前来的。如果姑娘不想在这里聊,也可以随本官去大理寺聊。”
“孙正和?”碧云惊讶了一声。
又看了看大理寺的腰牌,便老老实实坐下来,一改刚才的妩媚形象。
小声怯怯的说:“大人请问。”
徐有功:“娘子,讲讲孙正和吧。越详细越好。”
“是,大人,容奴家想想。”
碧云半垂眸,盯着桌上的茶盏,认真想了一下说:
“孙正和是半年前,来添香阁的时候认识奴家的。
那天他喝得烂醉,来到这里后还要喝酒。奴家给他上酒,他就拉着奴家不撒手。
大约是他喝多了,一边搂着我,一边絮絮叨叨的跟我说。说他家里的娘子不能生孩子,娶来无用,还不如娶我回家。
客人们来这里,逢场作戏,听听就算了,奴家也没有当真,就随口安慰他一番。
自那天以后,孙正和就经常来,每一次来都来找我。
后来喝完酒,完事儿之后,还总说要给我赎身。
可据奴家所知,孙正和就是南市的一个税收小吏。
奴家虽然不是这添香阁的头牌,但是我的赎身银子,他是万万出不起的。
为了生意能够长久,奴家也没有戳破他。
可是像我们这里的姑娘,哪能只有一个恩客呢。常来我这里的还有一位是兵部的主事,陈良弼陈大人。
虽说是从八品末等官吏,但是也比孙正和这种没有品级的税收小吏强。
这位陈主事,颇喜欢西域舞蹈,经常来这里看我跳舞。
醉酒后也经常会说,要跟我赎身什么的。
呵……男的嘴呀,骗人的鬼,奴家肯定是不信的。”
说到这里,碧云忽然笑了一下,颇有些得意。
偷偷看了一眼徐有功的神色,见徐有功在认真听,便又说:
“但是孙正和却信了陈良弼的话。
前些日子,那天陈主事正在我这里。孙正和喝了酒,骂骂咧咧的找上来,砸开了门。
陈主事被惊扰了好事,自然是不开心的。
两人就在这里打了起来,最后孙正和因为不胜酒力,被陈主事打了一顿,扔出去了。
后来他又连着来了几天,但是陈主事好像跟他杠上了,日日都在我这里,喝酒看我跳舞。
孙正和见打不过陈主事,又见不到我。
只能在下面买醉喝酒,日日喝的烂醉。
他们两人斗法,奴家也插不上手。
就想着过一段时间,两人中有一人放弃了,也就好了。
但是今日,我却听人说孙正和被杀了,我还在想会不会跟陈良弼有关。”
说到这里碧云忽然神情紧张了起来,连忙摆手解释道:“大人,他们两个人的事,跟奴家可没什么关系。”
“大人也知道,像奴家这样的人,是没有权利决定跟谁不跟谁的。还请大人明鉴。”
徐有功看着碧云正色道:“碧云姑娘,放心。大理寺办案看的是证据,如果没有证据,本官不会平白无故为难姑娘的。”
“还请姑娘想想,孙正和可有跟你说过一些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容奴家想想。”碧云说完,认真的想了起来。
“哦,对了。孙正四日前,来这里,陈主事也在。
孙正和在外面骂骂咧咧的,说陈主事得意不了几天了,早晚有一天要收拾他。
这句话我当时听了只觉得是他,胡咧咧呢。现在想想,莫不是陈主事先下手为强了?”
碧云揉着手里的帕子,看向徐有功,眼神里全是惊恐。
徐有功想了想:“碧云姑娘,陈主事,昨日可来找过你?”
“来过。”
徐有功:“几时离去的?”
“亥时左右吧,他一般要么在这里留宿,不留宿都是在宵禁前走的。”碧云道。
飘红想了想,神色有些木然,便开始说起来。
“昨日郎君归来时,一身酒气。被下人扶到大厅,但是还在嚷嚷着要酒,下人就去通知夫人前来。
夫人来了之后,就安排人去煮醒酒汤,自己在边上伺候着。奴家本是想去侍候郎君的,但是夫人已经在了,奴家就没有进去。
在回去的路上,就听见郎君和夫人在厅里吵了起来。
然后就有茶盏落地的声音,还有郎君的骂声,夫人的哭泣声。依稀听见郎君说,什么贱人,生育,什么的。”
“你没有去劝劝吗?”徐有功看着飘红的神色问。
飘红苦笑了一声,说:“我躲还来不及呢,怎么回去劝呢。
郎君娶了夫人三年,未生下一儿半女,经常因为此事打骂夫人。
我是大约一年半前被赎身,纳为小妾,可是这么久,我的肚子也没有音信。
去年年底,郎君又纳了百灵为妾,可是百灵妹妹这半年多来也没有怀孕的迹象。
郎君每每喝完酒就会打骂我们,说我们不会生蛋,养我们没有用,早晚有一天要把我们都卖掉。
最近,他又看上了添香阁里的碧云姑娘。
前两日,郎君从添香阁回来,好像与人打架了,脸上有明显的伤痕。后来听说,是在添香阁因为碧云姑娘,和别人起了争执。
回家后,他心情十分的不好,就去找夫人要银子,说要给碧云姑娘赎身。
然后跟夫人起了争执,夫人还受了伤。
这几日,郎君天天都在添香阁,回家就闹腾。不是打就是骂,我们都习惯了。”
“然后呢,他打骂完夫人之后呢。”徐有功问道。
“夫人哭着从厅里出来,就回房了。
郎君则是骂骂咧咧的去了书房。
我自己也回了房间,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直到今天早上,我们发现郎君时,他已经……唉……”
飘红说着这些,神情有些难过,却并未哭泣。
徐有功明显感觉,飘红的难过,可能只是担心自己的未来,对孙正和的死并未有多悲伤。
若按照飘红讲述的情况,飘红没有近身伺候孙正和。反倒是刘娘子近身伺候,并且又去药铺买过药,嫌疑更多一点。
“多谢,还劳烦您带我去偏厅,我有些事,想问问夫人。”
“大人,这边请。”
徐有功随着飘红到偏厅。
刚到偏厅,就听见钱诚道:“刘娘子,别难过。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我知道你做不出来这种事儿。
你这年纪轻轻的就丧夫,若是有用到本官的地方,尽管说。”
徐有功站在门口,听了钱诚这番话,用手扶了扶自己的额头。
在心里骂了钱诚一句:憨货。
徐有功赶紧推开门走进去,再不进去,恐怕钱诚就要把人领回家照顾了。
“大人,你来了。这刘娘子着实可怜,这案子肯定跟她没有关系。”钱诚看见徐有功就嚷嚷。
徐有功实在是不想听他说话,伸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钱诚见状只好闭嘴,默默地站到徐有功身边。
那刘娘子本来坐在地上正哭泣呢,看见徐有功来了。
“大人,奴家一介妇人,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杀得了郎君呀。”
徐有功一阵头疼:也不知道这钱诚都跟刘娘子说什么了。
“刘娘子,请起。断案讲的是证据,没有证据不能轻下判断。”
刘娘子止住哭声,飘红上前把她扶了起来。
两人在旁边坐定。
徐有功便开始问:“夫人,怎么不见你家老太太。”
徐有功不问还没事儿,一问这夫人又开始哭了,连带着飘红也开始哭了。
徐有功听着哭声,脑仁疼,深吸一口气道:“遇到了什么情况?可直接告诉本官,切勿哭泣。”
“大人见谅,奴家,奴家真的太难过了。
我家那老太太,近日来身子不好,每天都睡不好觉,日渐憔悴。吃了两个月药,也不见好。
本就身体孱弱,今日听说郎君被杀,直接昏过去了。到现在还没醒来,请了大夫说是凶多吉少,让我们准备后事。
呜呜呜………奴家姐妹们的命真是太苦了。”
飘红一边哭一边说。
等了一会儿,两人缓了一下情绪,徐有功开始问:
“刘娘子,请将昨日你家郎君回来后发生的事儿,细细讲来,越细致越好。”
刘娘子擦了擦眼泪,止住了哭声,开始讲。
“昨日郎君回来,我正在后院给婆母煮药。”
“可是从南市南边的药铺买的药?”徐有功适时的问了一句。
“是的,大人。”
“奴家正在煮药,家仆来报,说是郎君喝醉了,让我前去。
奴家来到前厅,只见郎君喝的酩酊大醉,嘴里叫着还要喝酒。
奴家就赶紧让人端来了醒酒汤,服侍郎君喝下去。”
“是你亲自服侍你家郎君喝的醒酒汤吗?”徐有功插嘴问道。
“是的。”刘娘子回答。
“郎君喝了醒酒汤,看见奴家的旁边。就开始骂我不能生孩子,摔了碗碟,说早晚要休了我,奴家难过的哭泣起来。
郎君听到我的哭泣,就更生气了,一把将我推倒在地,还嚷嚷着让奴家滚出去,奴家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再后来就是今日一早的事儿了,大人您都知道了。”
“夫人,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想跟本官说的?”
刘娘子听到徐有功的问话,眼神间有一瞬的躲闪,然后道:
“其他的事,没有了。我家郎君向来不喜欢人进他的书房,所以家里人基本没人进去过。”
“夫人,仵作验尸结果,是你家郎君先摄入了大量导致昏迷的汤药。然后,被人在昏睡中砍断头颅和四肢而亡。”徐有功盯着刘娘子道。
“请问夫人,你家郎君的导致昏迷的汤药,哪来的?”
“这……奴家不知。”刘娘子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怯懦道。
“刘娘子 ,本官这是在给你机会,看来这个机会刘娘子你是不想要了。”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是奴家杀了郎君吗?奴家平日里连一只鸡都杀不死,怎么能杀得了人呢。”
刘娘子又开始哭泣,喊冤。
钱诚在旁边一看刘娘子又开始哭泣,便连忙道:“大人,人肯定不是刘娘子杀的。你在这儿来回审刘娘子干啥?”
徐有功面显怒色,瞪着钱诚。
钱诚从未见过徐有功摆出官威的样子,在徐有功的眼神威压之下,闭上了嘴巴。
“刘夫人,您先别喊冤。昨日,你家仆人陈三带着我们去了后院,本官特意去了厨房。而且我听你家仆婢说,昨日老夫人的汤药和你家郎君的醒酒汤,都是你亲手做的。”
徐有功双眼紧盯着刘娘子说道。
刘娘子听完,擦眼睛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
徐有功见状,笑道:“刘娘子,你是不是想着,你明明把药和药渣都倒掉了,我怎么知道的。”
苏子瑜说道,仿佛为此事颇有些困扰,眉宇间多了一丝愁绪。
徐有功听完:“听上去确实比较蹊跷,这神鬼之事,徐某向来不信。
恰巧我受王少卿所托,帮忙查找王朗的下落。是不是什么痕迹都没有,得咱们去现场看看再说。”
说走就走,二人带着钱诚一起出了大理寺,往洛神岛方向去。
三人刚到洛神岛,还未来的及下马。就见到对面,刑部几人骑着马也到了洛神岛。
定睛一看,原来是崔元奕带着人一起过来的。
几人碰面,本应相互见礼。
但是崔元奕和苏子瑜谁也不理谁,场面一时很尴尬。
“贤弟,你们怎么也过来了。”徐有功只好打破僵局,自己看着聊。
崔元奕看着徐有功笑道:“兄长有所不知,我父亲与郧国公是故交。因此殷家叔父想让我帮忙,查一下星河贤弟的下落。”
徐有功点点头,原来如此。
徐有功见崔元奕和苏子瑜两人,一人站左,一人站右,互相用后脑勺对着对方。
无奈叹了口气,只好自己一个人抬脚,往事发现场走去。
相互置气的两人组,像保镖一样,一左一右的跟着徐有功。
徐有功沿着洛神岛里里外外走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
徐有功便道:“苏郎将,昨日在现场,看到全过程的金吾卫可在。”
苏子瑜招了招手,后面跑过来一个金吾卫的士兵。
“小人杨三,见过徐大人。”
“昨日你在哪里站着,看见什么,详细说一遍。”
杨三详细说了自己昨天站的位置和看见的画面,基本上和苏子瑜说的一样。
徐有功想了想回身对着一众人问:“王朗和杜兴思遇洛神那晚,有谁看见了?”
只见刑部出来一人:“大人,王朗遇洛神那晚小的看见了。”
金吾卫的人,站出来说杜兴思那晚,他在执勤见到了。
徐有功点头示意他们说。
通过三人得到讲述,徐有功发现了一个问题。
三人当晚,站的位置不同,但是却是不约而同,涉水向同一位置走去。
看来,这问题应该是出现在水中了。
于是,徐有功安排水性好的人,下水去那位置看看水底有没有什么痕迹。
几人下水后,在水中行了三十余步,到达指定位置,水位只到众人胸口。
然后众人深入水底探查,却毫无所获。
这下徐有功都觉得邪门了,真的是神迹?被洛神接走了?
于是站在水边,沉思了起来。
“大人,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钱诚问。
徐有功想了想说:“今晚,咱们带好人手,亲自过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崔元奕听完问:“那兄长,你怎么知道洛神今晚会带走谁呢?”
苏子瑜却接过话:“按顺序,该轮到第七名褒国公世子段怀简,段小将军。可是他不在神都。”
崔元奕难得没有跟苏子瑜抬杠,而是顺着他的话说:
“那会不会改成是第六名,鄂国公世子,尉迟循毓。”
苏子瑜听见他的回答,看了他一眼。
两人目光对上,然后又双双扭头看向别处。
徐有功却说:“不用考虑排序了,金吾卫把洛神岛戒严了。今晚除了我们,谁也不许靠近。”
钱诚纳闷:“谁也不许靠近,那洛神要是真的来了,没有她想接走的人怎么办?”
崔元奕邪肆的笑道:“这还不简单,那就将神都俊才榜上的人都请来,看这洛神想带走谁?”
“都带来?”钱诚诧异。
崔元奕想了想说:
众人看着兵部那帮人,眼神都变了变。
兵部尚书是李勣,赶紧跪地请罪,识人不明,约束不力,自己有罪。
李勣年事已高,身体大不如前了,即使站着也颤颤巍巍的,李治也没有责怪他。
李治挥了挥手,让人把他扶了起来。
“这次大理寺负责破案的是谁?期限之内破案,颇有些才能。”李治话风一转问。
“陛下,这次负责破案的,是我大理寺的新任寺丞徐洪敏,徐有功。
金吾卫郎将苏子瑜,协助捉拿的凶手。”段宝玄上前道。
“苏小将军,身手好,在金吾卫也没出过什么差错。能协助破案,很好。”李治称赞道。
“徐洪敏……徐有功?”李治想了一下。
“显庆年四年的进士?是国子监博士徐文远的孙子?”
“正是,陛下。”段宝玄回答。
“这徐家小子,当年非要去考进士,还真让他给考上了。
朕见过他,年纪不大,却是被他祖父教导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好啊,国朝新一代的年轻人都长起来了,能为朕分忧了。”
李治颇为高兴。
“来人,传旨,徐有功,苏子瑜二人,办案得力。
分别赏二人,钱五百千,绢五十匹,帛五十匹,玉如意两对,金器十件,以示嘉奖。
望二人往后尽心尽力,为朝堂再立新功。”
段宝玄下了早朝,回到大理寺,就叫来徐有功,当众宣布了陛下旨意。
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徐有功叩头谢恩。
王沭在一边站着心想:唉,这次没捞着陛下的赏赐,等下次吧。
段宝玄对徐有功说:“你刚来大理寺四日,破了这么大的一个案子。这几日都住在大理寺,不得归家。放你两日假期,回家修整一番。”
徐有功确实只回家了一天,连续三日都住在大理寺,闻闻自己身上都一身的馊味。
于是谢过段宝玄,就转身回了家。
徐有功在家休沐第二日,崔元奕就下了帖子前来拜访。
在拜见了徐家众位长辈之后,二人便出门,去了归林酒舍,准备品尝一下神都的美食美酒。
徐有功派徐义,去叫钱诚一起过来。三人在归林酒舍,喝酒听曲儿,好不快活。
崔元奕问了徐有功笛声杀人案的细节,徐有功都仔细讲了下。
“阿卡纳罗判了秋后问斩。
碧云只是胁从犯罪,判了流刑,流两千里,劳役一年。
我看她流刑的地方距离高昌也不是很远,她也算是回家乡了。”徐有功道。
“那刘玉娘呢?”钱诚追问道。
“刘玉娘,只是下药并未直接杀人。念其也是受害者,南市有不少人为她求情。
判了笞刑,笞三十,罚金十,便被张小郎君领回家了。”徐有功答道。
“唔……如此也好,愿她今后能和张小郎君安稳度日。”钱诚说道。
“对了,钱诚。那孙正和的老娘呢?”徐有功转头问钱诚。
“咱们这个案子破了的当天,孙正和的老娘就死了。听说还是那飘红,给孙正和老娘办了丧事。
大人,你还别说,这飘红小娘子还挺仗义。
孙正和的母亲办丧事,他妹子都没出面。最后飘红将家仆遣散,卖了宅子所得银两还分了一些给她。”
“仗义每多屠狗辈,侠女由来出风尘。”徐有功道。
崔元奕和钱诚听完连连点头。
忽然,钱诚眼尖,看见下面过来一人:“大人,看,那不是苏郎将吗?”
徐有功往下面一看,那鹤立鸡群,却又生人勿近的样子,可不就是苏子瑜嘛。
正待开口让徐义去请他上来,还没张嘴,就听崔元奕说:“你可别叫那个娘娘腔啊,他来了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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