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倾月萧景行的其他类型小说《王爷别宠了,王妃她快上天了云倾月萧景行全局》,由网络作家“阿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不好问云倾月的大名,只能问住址。知道了住址,想必她的父兄也在家中,到时候再登门叨扰,就不算失礼了。云倾月淡淡的道:“不必了,我姓柳,单名一个听字,你可以叫我柳姑娘,或者直接叫我柳听。”柳是她生母的姓氏,听取自她的乳名汀汀。老仆神色一怔,万万没想到她会自报姓名。他尴尬的笑了一下,这才道:“好,多谢柳姑娘。”云倾月没再跟他多言,带着春桃往外走去。成衣铺外。春桃都快急哭了。“小姐......”云倾月道:“去马车上说。”两人上了马车,车夫驾着车离开成衣铺外,春桃这才急声道:“小姐,您怎么能随便出手救人呢?咱们可以给他请大夫或者让他坐马车,但您出手,万一被人认出来怎么办?”云倾月认真的看着春桃。春桃从小跟在她身边,又是在将军府长大,思想已经...
《王爷别宠了,王妃她快上天了云倾月萧景行全局》精彩片段
他不好问云倾月的大名,只能问住址。
知道了住址,想必她的父兄也在家中,到时候再登门叨扰,就不算失礼了。
云倾月淡淡的道:“不必了,我姓柳,单名一个听字,你可以叫我柳姑娘,或者直接叫我柳听。”
柳是她生母的姓氏,听取自她的乳名汀汀。
老仆神色一怔,万万没想到她会自报姓名。
他尴尬的笑了一下,这才道:“好,多谢柳姑娘。”
云倾月没再跟他多言,带着春桃往外走去。
成衣铺外。
春桃都快急哭了。
“小姐......”
云倾月道:“去马车上说。”
两人上了马车,车夫驾着车离开成衣铺外,春桃这才急声道:“小姐,您怎么能随便出手救人呢?咱们可以给他请大夫或者让他坐马车,但您出手,万一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云倾月认真的看着春桃。
春桃从小跟在她身边,又是在将军府长大,思想已经算得上开明。
可即便是她,也觉得贵族女子不能行医,可见世人对女医这行有多偏见。
她沉声道:“春桃,我问你,如果刚才我没有出手,那位小男童被果核卡死了,我们会不会自责?”
春桃一愣。
“那、那么严重啊?”
“嗯,被果核卡住喉咙导致窒息,是随时有可能丧命的,我的举手之劳就挽回一条年轻的小生命,就这,你还觉得我不应该出手吗?”
春桃纠结起来。
她其实也觉得小姐可以救那个小男童,可是......
可是万一被人发现,传了出去,小姐的名声多难听啊。
云倾月笑了笑。
“我母亲是游医,一生救活过无数人,我打算继承她的志向。”
“什么?!”
春桃彻底惊了,结结巴巴的道:“小、小姐......你可是王妃!”
“正因为我是王妃,我有更大的权利,就可以救更多的人,说不定......”
她顿了顿,目光看向窗外。
说不定,还可以改变无数女子的命运。
她的母亲是游医,身份低贱,也正因为如此,嫁给父亲以后才会倍受刁难,在这偌大的京城里活得战战兢兢。
甚至因为婚后不能再行医,她变得郁郁寡欢,没成亲几年,就因为受不了这种生活,和父亲和离,离家出走了。
虽然不知道母亲现在在哪里,还有没有行医。
但她想,母亲是爱这一行的。
她也爱。
只是前世她和母亲一样,为了嫁给一个男人,作茧自缚,生生压迫自己的天性,不敢行差踏错,唯恐遭来别人的白眼,被人看不起。
所以她努力的学习规矩,即便不喜欢,也跟着长辈学习如何管理账本,为的就是以后能当好一个四皇子妃。
可现在,这些她都不需要了。
她相信,在萧景行这里,她可以做任何她喜欢的事情。
即便所有人都不支持,只要他支持就足够了,不是吗?
想到这里,云倾月微微翘起嘴角。
忽然。
“吁——!”
马车猛然停下。
云倾月皱了皱眉,春桃掀开帘子问道:“怎么了?”
车夫指着前面的几个人,“王妃,有人拦路。”
云倾月弯腰走了出去。
只见拦在马路中间的赫然是几个身材粗壮的打手,云倾月认得他们,他们是跟在老夫人身边办事的,平日里都听候老夫人的差遣。
云倾月冷冷弯起唇角。
“大小姐,老夫人请您回府一趟。”
其中一个壮汉拱手说道。
车夫一惊,有些为难,“王妃......”
云倾月垂下眼帘,沉声道:“跟他们回去。”
“是。”
云倾月的马车被带着回到了云府。
云府的明厅内。
老夫人邹氏坐在那里,一脸怒意,旁边还有被打得豁了几颗牙的李嬷嬷。
只见李嬷嬷一边捂着嘴,一边口齿不清的哭道:“老太太,您可一定要为我作主啊,我是听从您的吩咐才去找她要东西,她欺辱我也就罢了,居然还对您不敬,她这是要数典忘祖啊!”
下首,云青山的脸色变了,斟酌着道:“母亲,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
以他对女儿的了解,云倾月的性子虽然跋扈了些,但绝对做不出欺辱祖母的事情。
但李嬷嬷脸上的巴掌印又不是假的,人也的确被扔进了官府大牢,他又有些不确定。
老夫人怒道:“什么误会?这丫头明显是觉得自己当了摄政王妃,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她现在就这样,等以后诞下世子那还得了?岂不是要抛弃我们整个云家?”
“这样的苗头必须制止,呆会儿你别说话,让我来说,我倒要看看她的翅膀有多硬!”
云青山嗫嚅了几下。
想说他其实很有本事,靠自己就能挣得军功,压根不用靠女儿。
可这样的话他也只是在心里说说,面对威严的老母亲,他可什么都不敢说。
府门外。
马车停下,云倾月被搀扶着从马车上下来。
一左一右候在门口的两位少爷立马跳出来,喊道:“妹妹!”
“妹妹!”
云倾月吓了一跳。
“二哥三哥?你们怎么在这儿?”
云家二少爷云帆和云家三少爷云襄,一个穿着靛蓝色对襟长袍,手持折扇,一个着一身曲领劲装,一左一右揽着自家妹妹进门道:“还不是为了等你?你不知道,刚刚祖母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说你责打了她身边的李嬷嬷。”
“李嬷嬷年纪那么大,牙都给打掉了,她们说你数典望祖,我看事情不对劲,就想先跑出来先问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云倾月眼珠一转,笑道:“不用问了,那刁奴的确是我打的。”
“啊?”
云帆和云襄先前以为是误会,可这么一说......是真的?
两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
“妹妹......”
“月儿啊......”
“二哥三哥。”云倾月看向他们,问道:“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无非就是李嬷嬷是祖母身边的人,我打她就等于在打祖母,可我若是告诉你们,她欺上瞒下,背着祖母以祖母的名义欺压我呢?那该不该打?”
两位少爷顿时脸色一变,齐齐道:“该打!”
“那就行了。”
她说着,人已经走到了明厅。
明厅内,老夫人一看到她,立马怒喝道:“跪下!”
云倾月死了!
云家所有人都死了!
满门一百八十口人尽皆伏诛,鲜血淌满了整个九幽台。
父亲被车裂而死!
母亲在受辱后自杀!
哥哥们伤的伤,残的残,最终也都倒在了刽子手的屠刀之下。
她恨。
真的好恨啊!
眼泪如决堤的河水汹涌流出,却显得那么无力。
直到温柔的声音响起,“月儿......”
是谁?
尸骨被轻轻托起来,温热的大掌抚上她的脸,“月儿别怕,我来救你了。”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男人。
是萧景行!
是她曾经无比嫌弃,想尽办法也要逃离的丈夫萧景行。
为什么?
为什么是他?
男人颤抖着手指,低头抚向她苍白发青的唇,“别怕。”
“欺你者,死!”
“辱你者,杀!”
“我说过的,你若没了,我便让整个天下来为你陪葬!”
他的眼里聚起无尽杀意,军令一响,喊杀声登时响起,千军万马踏破山河,血肉横飞,伏尸百万!
她亲眼看着,他踏破皇城,一剑刺进敌人的胸膛,又将她的尸骨安放在那个高高的龙椅之上。
他逼着所有人给她下跪,让所有背刺过云家的朝臣向她低头。
然后讥诮的冷笑着说:“月儿,你看。”
“所谓忠心耿耿,也不过是条见风使舵的狗而已!”
他让那些背刺过云家的大臣一条条为云家平反。
又让那些拥护过萧泽的人,列举出他的一条条罪状。
他命人将那些罪状张贴在街头,任由百姓辱骂。
又为云家建宗立庙,以供后人瞻仰。
云倾月看着他做的这一切,心情复杂又感动不已。
萧景行,谢谢你。
明明她曾经对他那么不好,可他还是为她做了这些。
她后悔了。
却悔之晚矣。
萧景行将云倾月的尸骨安放在一个水晶棺中,每日每夜都陪伴着她。
她原以为,最多也就这样了。
再多的她也还不起了。
却不料,这日他忽然拿来一瓶毒药,对着她的尸骨喝了下去。
她目眦欲裂,想要冲过去阻拦,手却穿过了他的身体。
“萧景行!你干什么?你疯了?”
萧景行平静的躺在龙椅上,望着她的尸体,自嘲的说:“月儿,我累了。”
“没有你的日子,就算坐上了皇位又如何?”
“我原本想,等我百年之后,就和你葬在一起,死了我们也要做夫妻。”
“可我等不及了,我想现在就和你在一起。”
“月儿,如果真的有来世,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他期待的看向水晶棺中的“她”。
云倾月登时泪如雨下。
她愿意。
她愿意啊!
然而,萧景行注定是听不到她的答案了。
鲜血从男人的嘴角流出来,他惨淡的笑着,珍重的抱起她的尸骨。
“好了,现在可以睡觉了,睡吧!”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
“生同衾,死同穴,哪怕到了地府,我也会护着你的......”
朦胧的白光袭卷而来,云倾月哭得撕心裂肺,最终,也没能抵过那白光的威力,灵魂化作一道青烟飘散而去......
*
“王妃娘娘,您醒了?”
婢女春桃将洗脸盆放在架子上,小心翼翼的问道。
云倾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怎么回事?
她不是死了吗?
周围都是喜庆的红色,窗户和墙上贴了大红的喜字,一双儿臂粗的龙凤双烛正在烛台上沉默的燃烧着。
这是......
“萧景行呢?”
她记得萧景行喝了毒药,她想阻止来着,却怎么也阻止不了。
心在那一刻像是被撕碎了,他那么好,还那么年轻,甚至已经坐上了皇位,他怎么能死呢?
眼泪汹涌着流出来,她压根儿顾不上春桃,跳下床,就匆匆往外跑去。
“王妃!”
云倾月穿过游廊,经过月洞门,找了一间又一间屋子......
终于,在前院的回廊下见到了那个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绣暗金云纹蟒袍,唇如点绛,目若朗星,墨发以一根红色的玉带束起,肌肤有些不正常的白,却更加显得他如雪山峻岭,冷贵而高不可攀。
大约是听到声音,他朝这边瞥了过来。
漆黑的眼如高山浩海般神秘深邃,令云倾月心头一悸。
是他!
真的是萧景行!
他也没死!
她激动的跑过去。
却在这时,一道声音拦住了她,“姐姐,救我!”
她脚步一顿。
不敢置信的转过头。
只见月光下,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跪在院子里,衣衫凌乱,脸上挂满了泪痕,正是她的表妹云倾柔。
云倾柔......
她怎么也在这儿?
云倾柔看到她,顿时激动的道:“姐姐,你让我帮你下药的事被摄政王发现了,摄政王现在要杀了我!姐姐,你快帮帮我啊。”
云倾月狠狠一震。
终于想起来了!
仁庆十二年,皇帝赐婚,将她嫁给摄政王萧景行。
可她根本不喜欢萧景行,她喜欢的是四皇子萧泽,在云倾柔的怂恿下,便决定在大婚之夜给萧景行下药,迷晕他逃跑。
却没想到,云倾柔下的并非迷药,而是能让人意乱情迷的春药。
萧景行发现之后,以为她真的想在新婚之夜把他送给另一个女人,大怒之下,将她反锁在后院,直到半年后才允许她出行......
过往的记忆袭卷而来。
云倾月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
所以,她没死。
她这是重生了?
重生回八年前,她和萧景行的新婚之夜?!
云倾月忽然就笑起来,笑得畅快不已。
“姐姐?”
云倾柔没等到她的回应,有些狐疑。
却在这时,云倾月陡然目光一寒,冲过去就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胡说!我何时叫你给摄政王下药?”
“我与摄政王是夫妻,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心悦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给他下药,将他送上别的女人的床?”
“你恬不知耻,还想栽赃陷害,来人!把她拖出去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景、景行......”
云倾月磕磕巴巴。
萧景行却握住她的手,“叫我夫君。”
夫君?
前世云倾月不是没有这样叫过,但......
云倾月呼吸微促,“夫、夫君。”
“嗯,再叫。”
“夫君......”
“再叫。”
“夫君......”
“再叫。”
“......”
云倾月叫不下去了。
腰带已经被解开,衣服层层叠叠的落下来,她像只濒死的小兽一样抬手揪住他的衣襟,呜咽道:“别、别,我害怕......”
萧景行抬起头来。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的脸染着一抹不正常的红,目光迷离却又很清醒。
“嗯?小月儿也会怕?”
他挑起她的下巴,卷过她娇嫩的唇。
云倾月岂止是怕,怕得都快要哭了。
前世的记忆在脑海中一点点成型。
新婚之夜,她跟着萧泽逃跑,被他抓回来后就关到了后院,压在那张精美的拔步床上......
云倾月是真的不想再经历了。
萧景行认真看着她的眼,却真的在她眼中看到了恐惧,心顿时像被浇了盆冷水,神台清明起来。
他没有说话,薄唇抿紧,像锋利的刀。
片刻后,才自嘲的笑了一声,一件一件替她穿好衣服,又将她扶起,坐在旁边的软垫上。
车厢里暖香四溢,可云倾月再也没有了心情,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心中有些沮丧。
她不该怕的,是吗?
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即便不在马车上,回府之后也逃避不了。
可如今这样子,只怕他今晚不会再碰她了。
果然。
回府之后,萧景行就送她回了新房,然后自己去了书房。
书房里,巫却打了个哈欠,忍不住抱怨,“王爷,您说您这是何必呢?女人是要哄的,您这样把王妃晾在新房,难怪她不喜欢您。”
萧景行冷冷扫了他一眼。
“少废话!干活。”
说着,一叠文书扔了过去。
巫却一滞,认命的抱住文书,叹了口气,去旁边的角落坐下继续忙。
这边,新房。
云倾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明明她对萧景行是怕的,可这会儿他不来,她又很想。
总会忍不住想他在干什么,去了哪里,会不会生她的气?
早知道在马车上就不拦着他了,前世她都受了,这一世也可以忍。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用拳头砸头。
啊啊啊......云倾月!你在想什么?
怎么可以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不行,她不能纵容自己,也不能纵容萧景行。
即便两世重生,可在这件事情上,她还是得为自己的健康和安全着想,万不可再将自己推进“深渊”。
这样想着,她便催眠自己赶快睡觉。
原以为会睡不着,可大约是今天太累,发生了太多事情用脑过度,没过多久,竟真的睡了过去。
下半夜。
萧景行终于回到新房。
屋子里的蜡烛还亮着,人却已经睡着了,他穿着一身喜服,站在床边,冷漠的想,还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他在书房里熬了半宿,又冲了桶冷水才过来。
可她不仅没有等他,还抱着枕头呼呼大睡?
呵,女人。
萧景行最终还是脱衣躺下了。
躺在云倾月的身边,直到这一刻,他还有些如梦似幻的感觉。
昨夜醒来,就感觉不对劲,脑海里多了许多零零碎碎的记忆,像是他的又不像是,七零八落的拼凑起来,竟也拼凑出今天的记忆。
他原以为,梦中的情境会再发生一遍。
却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与梦中完全不同。
她并没有逃跑,反而砍下萧泽的一根手指。
所以......梦都是反的对吗?
萧景行转头看向女人的脸。
只见烛光下,女人的睡颜温馨恬静,像上好的水蜜桃,等着他去采摘。
可他却只是轻轻笑了下,伸手在那吹弹可破的脸上捏了一把,这才将她抱过来,揽进怀里。
翌日。
云倾月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梦游了。
昨晚她睡觉前衣服明明穿得好好的,可醒来身上就只剩下了寝衣。
她脸色一白,急忙叫进来春桃询问。
春桃一脸古怪的看着她。
“昨夜王爷回来过啊,肯定是他帮你换的,王妃睡熟了吗?”
云倾月:“......”
所以,萧景行大半夜跑回房间给她换衣服,没有干别的,换完就离开?
这是什么惊悚故事?!
即便有前世临死前的那一段记忆,她不再怕萧景行,可想到那个男人顶着一张风神俊朗的脸给她换衣服,换完再冷漠的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云倾月还是忍不住产生一股恶寒。
她没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
起床以后,就一边洗漱一边问:“王爷出去了吗?”
“嗯,一大早就被皇上召进宫中,说是有事询问。”
“哦......那四皇子府呢?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一说起四皇子府,春桃顿时变得神秘兮兮的。
她左右看了眼,确定屋中没有任何人,屋外洒扫的婢女也听不到她们说话以后,这才弯下腰来,低声道:“王妃,说来奇怪,昨夜自从您和王爷回来以后,四皇子府就府门紧闭,管家还四处寻找名医,说是四皇子身受重伤,等着名医救命。”
云倾月一愣。
紧接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断根手指而已,要什么命?小题大作。”
春桃惊讶,“王妃,您知道四皇子断了手指?”
云倾月看向她,抿了抿唇,想起前世发生的事。
前世,她出嫁时也是带了春桃和夏荷两个婢女。
夏荷是个心眼多的,再加上是老夫人培养出来的人,所以不够忠心,在摄政王府出事后就卖主求荣,直接攀上一个达官贵人赎身做小妾去了。
春桃却为了她,被云倾柔活活打死。
云倾柔慌乱的道:“不、不是我......他说的是假的!我根本没写那样的信!”
张愈之顿时沉下脸来。
不悦的甩了甩长袖,“这位小姐,诋毁的话要慎言!我张愈之在别的方面不敢说,但诚信二字还是晓得的!这封信是你写的吧?小小年纪就写出如此淫词浪曲,真是好不要脸!”
云倾柔一滞。
气得几乎吐出一口血来。
云倾月满意的笑了笑,“多谢张先生还我清白,原来这上面写的是淫词浪曲啊,刚才妹妹还说是我写的,真是好大一桩冤枉。”
张愈之一愣,紧接着脸色阵青阵白。
“王妃,她居然说这信是你写的?该死!该死!”
“但凡略懂诗文的人都知道,这信上写的是男女共赴巫山之事,你既然已经嫁与了摄政王,又怎会与一个外男说这种事?这女子诬陷信是你写的,简直其心可诛!”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脸色一变。
有些话从云倾月的嘴里说出来,会显得很没有说服力。
但从另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尤其还是个站在公正立场的老学究。
云倾月笑起来,“确实。”
云青山只觉腿软。
先前他根本没想这么多,只觉得无论是云倾柔还是云倾月,从她们手中写出这种书信都不合适,可现在听张愈之这么一分析,顿时深感其中恶意,不由冷汗连连。
“张、张侍读,多谢你今天拨冗前来,今日之事,还请您不要说出去。”
张愈之冷哼一声。
“放心,下官是听从王爷的吩咐过来转转,没见过什么书信,将军府也没有发生任何事。”
“多谢张侍读。”
云青山恭敬的将张侍读送走,这才返回院内。
再看向云倾柔的目光就不由带上了一丝怒火。
“倾柔,这到底怎么回事?!”
云倾柔吓得一颤。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明明她早就算计好的,她今天过来,还想博得萧景行的好感,可现在......
云倾柔咬了咬唇,眼泪滚滚滑落下来。
“表叔,对不起!倾柔错了。”
此时她没有再喊“爹”,听得云青山心头一震。
“是我鬼迷心窍,模仿了姐姐的字迹,可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嫉妒姐姐......”
“我知道我身份卑贱,外人都当我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可我自己知道我不是。”
“我的爷爷是乾州的一个普通农人,我的父亲母亲为了救表叔而死,是祖母怜悯我,为了提高我的身份才将我接来云家,是表叔可怜我才让我了当您的女儿。”
“可我毕竟不是啊!姐姐双九年华就已经嫁人,嫁的还是像摄政王这样的如意郎君,可我呢?我只比姐姐小半岁,但从来没有人上门提亲过。”
“倾柔没有父亲母亲,爷爷也在几年前去世了,倾柔每天看着姐姐有父兄疼爱,夫君恩宠,倾柔不甘心啊,为什么姐姐有这么多人宠爱,而倾柔什么都没有?”
“表叔,你打死我吧!今日之事是倾柔糊涂,犯了大错,倾柔死而无怨,只求您看在我爹娘好歹也是为了救您才死的份儿上,把倾柔葬在爹娘的旁边。”
“只要能和爹娘作伴,倾柔就算死也瞑目了!”
云倾柔说得痛彻心扉。
云青山的身子晃了晃,一张老脸顿时变得煞白。
他万万没有想到,云倾柔会这么想。
云帆皱眉道:“你何必如此?家里人虽疼爱月儿,却也没有不疼你,至于婚事,母亲上个月才回乡省亲,不是说等她回来就帮你议亲吗?你急什么?”
云倾柔抹着眼泪道:“二哥教训得是。”
萧景行眯了眯眸,讽刺。
“云将军,你们精心教养,就教养出这么个货色,泰山大人日后可要当心啊。”
云青山一震,连忙拱手道:“王爷,倾柔的父母确实是因为救我而死,我心中有愧......”
“你心中有愧,就可以让她蹬鼻子上脸?”
云青山:“......”
“当年是你逼她父母去死的吗?”
云青山:“......这倒不是,当年我遇到刺客,表兄弟夫妇来我的驻地探亲,受我拖累才被刺客杀死。”
萧景行:“这些年你补偿她了吗?”
云青山:“说不上补偿,但只要月儿有的,倾柔必定也有一份。”
萧景行:“你好好安葬她的父母了吗?”
云青山:“安葬了,包括他的族亲都给了银钱,这些年在乾州已经发展得不错。”
萧景行:“那你为她的前程未来考虑过吗?”
云青山思忖了一下,道:“末将觉得,倾柔的出身不高,虽然有我们云家护着,将来还有她的四位兄弟和姐姐,但依靠别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朝堂风云,诡变莫测,现在有权有势的不代表将来会一直有,再则她的出身也容易成为后院婆母拿捏的把柄。”
“与其把她送到高墙大院里去受罪,倒不如选个清流之家,小富即安,只要能平平安安的,末将也就心满意足了。”
“那你为何还心中有愧?!”
萧景行的话一出,振聋发聩。
连云青山都愣了愣。
迷茫的望着他。
是啊,他对几位子女向来一视同仁,因为云倾柔没了双亲,甚至还要对她更好一些。
表弟和表弟妹虽然死了,可他们即便活着,云倾柔的生活也不会比现在更好。
这些年他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看在已逝的表弟和表弟妹的份儿上,也做了许多,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来弥补。
所以,他到底在愧疚什么?!
云倾柔恨恨的握紧了拳头。
萧景行为什么这么说?
是因为看穿她了吗?
可她要的根本不是什么小富即安!她要的是位高权重,泼天富贵!
凭什么云倾月可以嫁给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而她就只能嫁入一个清流之家?!
是因为她不配?!还是她没有那个才华?
不、不是的。
是因为她出身低贱,不是云家真正的女儿。
刚才叔父不是也说了吗?怕她的出身成为后院婆母拿捏的把柄。
可她是云家的养女啊!云家的养女,为什么还要被人拿捏,是不是只有云倾月死了,她才能成为云家真正的女儿?!
“啊——!”
云倾柔闷疼出声,痛得浑身都在颤抖。
云倾月惶恐的跳开,连忙道:“我不是故意的,三哥,你干嘛推我?”
云襄一愣,瞪大眼睛看着她。
云倾月露出无辜的表情。
云襄:“......”
好吧,他刚才也没注意到有没有碰到妹妹,所有人都朝着云倾柔这儿挤过来,碰到也是很正常的事。
“对不起啊,二妹,是我不小心......”
云襄只能内疚的道歉。
云倾柔还能说什么?
从她的角度,明明能看到是云倾月,可偏偏别人看不出来。
她只能含恨将那股怒意压下去,柔声道:“没关系。”
云倾月笑道:“倾柔,你说你何必呢?你若是真的喜欢摄政王,早点跟我说,我又岂会不让给你?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害得我不得不在摄政王的面前惩罚你,以正我云家的家风,真是受罪。”
云倾柔:“......”
她睁着一双楚楚的泪眼,“姐姐,我没有......”
“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谁是谁非都不重要,你不是想要极地莲吗?我给你。”
这话一出,顿时打断了云倾柔刚才的话。
云倾柔的眼睛露出一抹惊喜。
“真的?您真的把极地莲给我?”
极地莲生长在大渊国极北的苦寒之地,几十年才开一株,是可遇不可求的神药。
云倾柔被伤到了尴尬处,自然想要用这种神医来替自己化腐朽为神奇,不仅不能留疤,要是能让她身上的肌肤更光滑白皙,那就更好了。
云倾月笑了笑,猫儿般的眼睛里滑过一抹算计。
“当然,你可是我的好妹妹啊,你要极地莲,我怎么会不给你呢?”
就在刚刚,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这件事直接改变了她之前的想法。
不就是一株极地莲吗?
母亲当年留给她的好东西有很多,这些年虽然被云倾柔和老太太拿去不少,但她们拿的大多都是金银玉器,药材这种东西很少拿。
一是不懂价值,二是没有用处。
极地莲贵重,用药却极其讲究,不仅要清楚方法时辰和用量,更要清楚它的药性。
世人不知,极地莲分属阴阳,背面为阴,正面为阳,为阴的花瓣可去腐生肌,令人容光焕发,为阳的一面却会令人浑身长满红疹,疼痛发痒。
她敢打包票,云倾柔不懂。
所以这株药就算被她拿去,也没什么用。
想到这里,云倾月的笑容越发温和慈爱,摸了摸云倾柔的头发,“妹妹,你可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
云倾柔心里不安,下意识觉得不对劲。
可听着她说的话,又只能相信,勉强笑了笑,“谢谢姐姐。”
于是,一番“求药大战”就在这样的和平中落下帷幕了。
云家人只当云倾月是听了父兄的话,幡然悔过,顺便再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所以才愿意拿出神药,因此没有多想。
云倾柔虽然觉得不会有那么简单,可药已经拿过来了,她也让府中的大夫查验过,确定真的是极地莲,因此心中虽然怀疑,却也没办法多想。
最终只能自我安慰,或许云倾月根本就没想害她。
毕竟以前两人那么要好,之前在摄政王府,她说那些话也只是为了稳住萧景行罢了。
她不喜欢萧景行,喜欢四皇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改变呢?
意识到这一点,云倾柔终于放下心来。
云倾月贡献了一株神药,中午被留下来吃饭。
坐到饭桌上,云青山才猛然想起来。
“月儿,我们就这样把你叫回来,摄政王会不会生气啊?”
他谨小慎微惯了,一直很怕萧景行。
云倾月淡淡的道:“不会。”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唱报的声音,“摄政王驾到!”
所有人脸色一变,齐齐起身。
云倾月也愣了下,站起身来,却发现先进来的不是萧景行,而是一排排侍女,举着各色礼物鱼贯而入。
“报!摄政王赠回门礼冬虫夏草两盒。”
“摄政王赠回门礼百年佛手参三支。”
“摄政王赠回门礼雪域莲花两朵。”
“摄政王赠回门礼上等何首乌三根。”
“摄政王赠回门礼......”
“......”
一排排的锦盒被拿进来,全是极好的中草药。
所有人都惊呆了。
云倾月也愣住,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男人的用意,唇角不由微微弯起。
萧景行是跟着最后一件礼物进来的。
他沉声道:“听说老夫人身子不好,一大早就命人去本王的府中抢药,本王想说大可不必,你既是王妃的祖母,本王定会帮你,这些药就留着老夫人慢慢吃吧,希望下次本王再陪王妃回门时,老夫人已经将它们吃干净。”
老夫人身子一软。
云青山强笑着迎上前来。
“下官参见王爷。”
“见过王爷。”
“......”
所有人都跟着行礼。
萧景行淡淡睨了一圈,目光落在了云倾月身上,眉峰微微蹙起。
“怎么回门也不跟本王说一声?害本王好找。”
说着,人已经被揽过来。
云倾月被他的长臂锢在怀中,脸红了红,“祖母想我了,我就先跟着王府的家丁回来,没能及时通知你。”
萧景行冷笑,“将军府真是好威风啊,请本王的王妃,派的居然是府中家丁,看来下次本王邀请老夫人去府上做客,也得派王府的侍卫来了,这才叫礼尚往来。”
老夫人脸色一变。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摄政王,老身错了,求摄政王看在月丫头的面子上,对老身轻点责罚。”
云倾月居高临下的看着老夫人,笑道:“景行,你吓着我祖母了。”
萧景行点点头,“老夫人的胆子确实小,本王就是开个玩笑,这么不禁吓。”
云家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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