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颊因发烧染上一抹红晕,在这亲密的接触中显得格外动人。
沈之翌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他低头看着怀中的陶久喜,她的眼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却依然难掩那精致的容颜。
“怎的发烧了?”沈之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好冷……”陶久喜的声音虚弱无力,似飘落的花瓣,带着无尽的柔弱。
沈之翌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懊恼,手下之人回禀时明明已说过陶久喜躲在板车后面,没想到仅仅躲了几个时辰,她竟然就发起烧来。
“冷。”
陶久喜只觉浑身发冷,本能地向温暖之处靠近。
此时,她只觉得身边似有一个暖炉,她的头在沈之翌的脖间来回蹭着,试图汲取一丝温暖。
沈之翌从未与女子有过这般亲昵的接触。
陶久喜轻轻蹭过的地方,仿佛有千万根细微的电流悄然窜动,那电流沿着他的肌肤缓缓蔓延,带来一种奇妙而又陌生的感觉。
她那温热的呼吸如同轻柔的羽毛,若有若无地喷洒在他的肌肤之上,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他的心湖上轻轻点了一下,泛起一圈圈酥麻的涟漪,让他的心中不禁微微泛起一丝不适。
他的内心涌起一丝慌乱,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试图让自己恢复往日的冷静。
他很快便稳住心神,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随后对着外间大声喊道:“来人。”
江渠和江瞬听到呼唤,急忙赶了过来。
一进门,便瞧见眼前这略带暧昧的一幕。
“江瞬,派人去请大夫。”沈之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他在心里暗暗责怪自己,为何会为这个女子如此担忧?
她不过是一个意外闯入自己生活的人罢了。
但看着她那虚弱的模样,又觉得十分可怜。
“是。”江瞬不敢多做停留,领命后便匆匆跑了出去。
江渠看着主子怀中的陶久喜,犹豫着上前问道:“主子,需要我来抱表小姐吗?”
他知道主子向来不喜与女子这般亲密接触。
“不用,把我披风拿来。”
江渠闻言,心中满是诧异。
他清楚地记得,有一回随主子参加宴会,左丞相之女故意将披风放在主子披风之上,宴席结束后,主子命他将披风拿回来,回府后更是直接就给烧了。
今日却舍得把自己的大氅给这个“假表妹”用?
江瞬很快取来挂在三扇松柏梅兰纹屏风上的墨色大氅,动作轻柔地披在了陶久喜的身上。
宽大的披风严严实实地罩着陶久喜,也顺势罩住了沈之翌宽阔的肩膀,只留下一个小小角落,供陶久喜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