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咱们六岁的时候吧,你说你用这张手帕换了个未婚夫,我记得当时你还自豪地昭告了整个富家子弟圈呢。”
说话后,还打趣道:“难道你找到你的‘未婚夫’了?”
“……”
她想起来了。
十多年前,她还是六岁的小娃娃。她爹也只是南方地区一个小官,官职不高。那年当地蝗灾,蝗虫遮天蔽日地扑来,农民颗粒无收,无数人流离失所,四处逃荒。她爹娘忙于安抚百姓与发放救济粮,没空管她,她就躲在荒凉的后山玩泥巴。
她刚把泥用水和好,就看见远处躺着一个少年,她吓坏了,但四处又喊不到人,只好走近,发现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气咽声丝,但胸口还有起伏。
解语花用手拍了拍他的脸:“哥哥,你怎么了?”
少年手指动了动,艰难地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全身是泥的小姑娘,柔声道:“你快回家,现在外面很危险。”
他说完眼睛又缓缓闭上,脸上写满了疲惫与虚弱,但还是依稀看得出弱不禁风下的好相貌。解语花怕他像路上那些人就这么饿死了,有些慌乱,不停地摸着他的脸道:“你别睡过去呀,我有吃的,我也有银子,我都给你,你醒来好不好?”
他又艰难地睁开眼,轻声问:“……你有多少银子?”
她赶紧掏出腰间的荷包,沉甸甸的,她一把塞到他手中,又把另外一边包着糖果的手帕一并给了他:“都给你了,千万别死啊。”
说完,眨巴眨巴眼睛,盯着这张相当好的容貌,将来必定英俊潇洒的脸道:“我把钱和糖都给你了,你当我的未婚夫好不好?”
少年一愣,笑道:“你小小年纪,怎么想得这么远?”
“我娘说我爹不靠谱,别指望他,要自己给自己找条出路。”
“……”
“你手上的可是我的嫁妆,收了我的嫁妆,自然就是我的未婚夫了。”她扬起小脸,睁大眼睛,眼睛一闪一闪的:“哥哥可以吗?”
他将她塞入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