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砚执季听的女频言情小说《穿书后,情敌们都能听见我心声季砚执季听》,由网络作家“磬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车子驶出路口忽然又停了下来,廖凯跑到后备箱取了一个小箱子,又返回车上。“幸亏之前让人放了一个紧急医疗箱。”廖凯嘴上一边说着,手上一边在里面扒拉着找东西:“诶,那个什么……”“拿过来给我。”后排的季砚执道。廖凯转身把箱子递了过去,季砚执翻了两下就找到了无菌纱布。他撕开外面的袋子,拿出来看向季听:“把手放下来。”季听往后侧闪了闪,不信任地道:“我自己来。”“我让你把手放下来。”季砚执冷冷地重复了一遍。季听无奈,只好将按在耳后的手放了下来。季砚执上手之前,先观察了一下他的伤口:“怎么弄的?”“季施蕾拿花瓶砸我,结果花瓶摔在我脚边,碎片飞起来……嘶……”季砚执按上来的瞬间,季听疼得抽了一口气,身体不由自主朝一旁躲。“你娇气个什么劲。”季砚执...
《穿书后,情敌们都能听见我心声季砚执季听》精彩片段
车子驶出路口忽然又停了下来,廖凯跑到后备箱取了一个小箱子,又返回车上。
“幸亏之前让人放了一个紧急医疗箱。”廖凯嘴上一边说着,手上一边在里面扒拉着找东西:“诶,那个什么……”
“拿过来给我。”后排的季砚执道。
廖凯转身把箱子递了过去,季砚执翻了两下就找到了无菌纱布。
他撕开外面的袋子,拿出来看向季听:“把手放下来。”
季听往后侧闪了闪,不信任地道:“我自己来。”
“我让你把手放下来。”季砚执冷冷地重复了一遍。
季听无奈,只好将按在耳后的手放了下来。
季砚执上手之前,先观察了一下他的伤口:“怎么弄的?”
“季施蕾拿花瓶砸我,结果花瓶摔在我脚边,碎片飞起来……嘶……”
季砚执按上来的瞬间,季听疼得抽了一口气,身体不由自主朝一旁躲。
“你娇气个什么劲。”季砚执用另一只手强行地固住他的头,直接压在了自己胸口上。
季听以一种极别扭地姿势弓着腰,没过一会儿脸上就开始充血:“季砚执,你这样做只会加大我的出血量。”
季砚执正在撕胶布,闻声便捏住他的后颈提到了自己肩膀上。
这个姿势其实更别扭,季砚执要半压着季听的身体,然后手绕过去才能碰到耳后的伤口。
季听一时失语,[季砚执为什么这么笨?]
正要贴第二条胶布的季砚执忽然一顿,垂眸对上了季听的眼睛:“季听,你想死么。”
季听刚要开口,结果车身忽然震了一下,两个人的脸差几厘米就贴到了一起。
千钧一发之际,季听抬手扣住季砚执的脸用力一推,直接将人掀了个后仰。
砰的一声,不知道谁撞上了车窗。
“刚才没看到减速带,没事……吧。”廖凯通过后视镜看到了后排,自动消音。
季听捂着纱布,朝右侧挪了挪:“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只见季砚执脸上一个清晰地血手印,头发也乱了,半仰着靠在车窗上。
车内忽然陷入了一种安静到诡异的氛围中,起身后的季砚执拿着纱布擦拭脸上的手印,过程中一直在深吸气,仿佛在压制着体内的什么东西。
勉强擦干净后,他咬着牙:“过来。”
季听自然不肯,季砚执又换了一口气:“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想起刚才的事,季听妥协地挪了过去。
季砚执给他固定好耳后的纱布,下一秒就把人推开了。
季听看着他这副嫌弃的样子,沉默了半晌:“季砚执,你为什么来鹤园?”
季砚执睨了他一眼,冷声冷气的:“你管得着么,我做什么还要跟你汇报原因?”
廖凯听到这话,有点不忍心让季听误会,于是道:“二少,季总刚得知你被押来鹤园的消息就马上赶过来了,他……”
“廖凯。”
季砚执一开口就极具威胁性,廖凯识相地闭上了嘴。
余光感觉季听看了过来,他冷冷地撇过脸,道:“你别自作多情,我去鹤园是为了季立平,他们父子俩犯了法就该付出代价,就算是条狗也不该为他们顶罪。”
季听轻轻地点了下头,[原来季砚执不是针对我,是好话到了他嘴里都会变得刺耳难听,天生的情商低。]
季砚执拧眉转过头来,却见唇色发白的季听阖眸靠向了车窗,似乎是累了。
看着他衣领上的血,季砚执咽下火气,压着声音对廖凯道:“副驾驶箱子里有盒消毒纸巾,你找一下。”
难怪二少不愿意来,方杰想,换做是他打死都不可能来这个晚宴。
“你倒是挺沉得住气。”季砚执酝酿着,不自然地看向身侧:“其实你不用在意……”
话音戛然而止,季砚执发现季听完全没在听他说话,半垂的双眸看上去正在神游天外。
“季听。”
过了两三秒,季听才抬起头来:“嗯?”
季砚执的额角隐隐抽痛,换了—口气道:“你去找章旭吧,等宴会开始,我让方杰去叫你。”
“哦。”
季听离开后,方杰试探地开口道:“其实二少这样也挺好的,至少心里不会难受。”
季砚执不置可否地冷笑了声,能不好么,难怪有句话说缺心眼的人活得长。
出于礼貌,季砚执要先去见章老先生,完事才能去找吴董事。没想到到了门前,却是恒睿的章总从里面出来了。
“爷爷这两年身体不好,他老人家刚见完叔叔他们就说头晕要躺—会,望季总多体谅啊。”章玫笑着道。
“章总客气了。”季砚执说完,打算寒暄两句就走,没想到对方主动拉开了话题。
“其实季总今天不来,我也是要登门取经的。”
季砚执的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下,本来对方郑重其事地让人送请帖就有点奇怪了,这番话更是不知道从何而起。
只见章玫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却变得真切了些:“我原先是真不对我那个弟弟抱有期望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章旭就是不上进,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
她说到这里,眼中渐渐多了几分笑意:“没想到他现在受了季听影响,认认真真地开始学起金融了,前几天还说要去读MBA呢。”
章玫说完,季砚执这边却迟迟没有反应。
眼前气氛马上就要变得尴尬起来,季砚执才—字—顿地开口道:“章总说的季听,是我家那个季听?”
章玫—愣,还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想到季总还挺幽默的,肯定是你们家的季听啊,哪还有第二个人会有他那么聪明。”
季砚执眸色微变,像是在压着什么东西:“这件事季听回家没跟我提过,章总方便详细说说吗?”
章玫不疑有他,仔细地说了起来:“就是上个月吧,他们—群朋友去会所玩,还说好不容易才把季听叫出来……”
几分钟后,—旁的方杰半张着嘴,整个人像听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眼神都在震惊中变得麻木了。
“那天章旭回来—直跟我说神奇,我问他神奇什么,他说上学的时候根本听不懂老师上课,结果季听—讲,那么复杂的东西就像自动钻进了他脑子里,—下就听明白了。”
说到这,章玫露出—抹怅然又欣慰的神情,“季总你不知道,我从来都没见过章旭那个表情,就像浑身都鼓着劲,再也不是过去那个浑浑噩噩的样子了。”
章玫讲了这么多,期间季砚执却—次都没有开过口。
方杰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瞄了眼,发现季砚执双眼失焦似乎是心不在焉,但他清楚,季总这个表情通常是在回想什么。
他了解季砚执的习惯,但章玫却不懂。
见季砚执态度—直都这么冷淡,她脸上的笑容明显浅了些:“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就不耽误季总的时间了。”
季砚执回神,他微微张了下嘴,但最后却道:“章总请便。”
章玫离开后,两人转身往出走。
车上的人被他忽然投来的视线吓了一跳,一个猛子朝副驾驶趴倒。
男人心脏砰砰作响,我靠,这个季二不会发现他了吧?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颤颤巍巍地抻起脖子,结果看清后身体一僵——
完了,季二跑了!
此时的季听走进了一间药店,买完药出来后却并没有回旅馆,而是一个人站在路边若有所思。
昨晚“季听”喝的酩酊大醉,是因为他想把主角受从海城接走,却惨遭拒绝,所以备受打击借酒消愁。
在原书剧情里,为了营造烂俗的修罗场,那几个手眼通天的攻查不到主角受的下落,却偏偏笃定他知道主角受的线索,所以轮番上阵。
……也就是说,季听只要一天不说主角受的下落,就一天会被这群攻强制骚扰。
攻3季砚执已经应验了,攻2派来的人正在那辆车里等着他。
季听淡淡地垂下眸,他先看了看买的药,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横竖他已经决定明哲保身,这种烫手山芋不如早点抛给其他人。
几分钟后,季听回到巷子口,径直走去了商务车旁。
他抬手敲了两下车窗,过了足足十几秒,玻璃才一点点降了下来。
男人只露出了额头和眼睛,“我不认识你啊?你有什么事吗?”
对方显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季听抬起右手,两根修长的手指间夹着张字条:“陆言初想找的人在这里。”
男人心一慌,结巴起来:“什、什么陆言初,你……”
不等他把话说完,季听顺着窗缝把纸条送了进去:“去交差吧,别再跟着我了。”
季听转身就走,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入旅馆大门,男人才忽的回过神来。
他抓起腿上的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了一处海城市的地址。
男人不敢耽搁,赶紧掏出手机。
“陆哥,季二他、他竟然直接把地址给我了。”
*
晚上,七点半。
距离季砚执规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季听回到了老宅。
结果一进门,见到的不是早上跟他放狠话的大哥,而是另一个中年男人。
对方似乎等了很久,听见有人回来立刻就站了起来,但一见到是季听,又冲他直眉瞪眼:“怎么是你回来了?”
这话问的奇怪,就像季听不该出现在季家一样。
季听的视线扫过对方的脸,淡淡地喊了声:“二叔。”
“你少叫我二叔,也不看你自己配不配!”男人厌恶地看着他,“就你这副整天不人不鬼的德性,看着就丢人现眼,出去别说你姓季,省的让季家面上无光!”
季听不欲与他发生争执,转身上楼。
男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从鼻腔嗤出一声冷笑:“私生子就是私生子,跟你那个小三妈一样蔫声弱气的,半点上不了台面。”
季听踩上台阶的脚顿了一下,似乎偏了下头,但很快又朝楼上去了。
原主的房间在三楼,进门后季听并没有四处打量,而是坐去了桌前。
一晃两个小时过去,季听停下了键盘上的敲击,静静地看着屏幕上的文字。
今天季砚执赶回集团处理的那件大事,正是海关部门从季氏的物流分公司查出了大量走私品。
而这件事的主谋,恰恰就是楼下那位‘二叔’父子俩。
按照原文剧情来看,季砚执因为顾念亲情把人捞了出来,没想到就是这一次手软,日后差点毁了半个季氏集团。
如果他提前警示季砚执……
季听摇了摇头。与其让对方一脸嘲讽的骂他疯了,不如他自己整理证据交给警方。
想到这里,他抬手合上笔记本,将鼠标毫厘不差的移到鼠标垫中央。
今日事今日毕,现在他该睡觉了。
就在季听进入浴室的同时,一楼的正门被佣人打开。
季砚执步入前厅,早在回程的时候他就问过管家,得知季听已经回来的消息,所以进门时的神色更加冷峻。
但没等他看到人,另一袭身影就在他走入客厅的时冲了出来。
季立平一张口就是哽咽:“小执,你这次可一定要救救小瑞啊!”
季砚执看了他一眼,但一言不发,错身朝客厅走去。
季立平涕泗横流的追到沙发旁,一张脸胀得通红:“我知道他这次犯了大错,但他也是被人教唆,要不是那些人一个劲的给他灌迷魂汤,他哪有胆子干这种违法的事啊!”
“小执,就当二叔求你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等你弟弟出来,我一定打断他两条腿,好好看管起来。”
面对季立平的苦苦哀求,季砚执不为所动,仍旧是一副面冷如冰的样子。
他漆黑的双眸看向对方,只问了一句话:“季瑞走私这件事,你事先知不知道。”
看着季立平蓦地僵了下,季砚执刚想冷笑,耳边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之前医生说我的刻板行为越来越严重了,但现在……似乎有所改变。]
[比如,牙刷头好像可以朝左边放了。]
季砚执认出是季听的声音,咬牙朝三楼看去。
[看着还是有些焦虑,转回右边吧。]
[嗯……再试试左边?]
季砚执修长的手指隐隐攥起,强迫自己忽略季听。
他无声地跟心声对抗,没想到这种沉默却把季立平吓得两股战战,拼了命的哀求起来。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小执,只要你答应救小瑞,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季砚执拧眉,正要开口,季听的声音再度响起:[嗯,第三次强迫症影响实验,牙刷头可以朝向左边。]
折腾个破牙刷没完了?
一股无名火直冲季砚执的天灵盖,短短半分钟后,他砰的一声掀开了某个浴室门。
洗手台前的季听吓了一跳,双眸怔怔地看向他。
季砚执胸口上下剧烈起伏着,上前一把从他手里夺过那把该死的牙刷,啪的一掰两断。
他扬手将‘残尸’甩进浴缸,“你不睡觉就滚出去!”
话音一落,季砚执就发现季听看他的眼神多了两重防备,更是默默地退了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一股莫名的心虚乍然从他胸口漾开,季砚执这才发现自己的行为似乎……太过古怪。
季听只是在自己房间默想,并非恶意干扰他。
季砚执攥了下手指,刚想找个由头解释,却又听见季听的声音——
[季砚执性格狂躁易怒且有暴力倾向,或是内分泌功能紊乱,或是精神分裂。]
……
……
精神分裂。
这四个字犹如一记强力的挥棒,将季砚执那点微末的歉意击出九霄云外。
他抬脚逼近季听,神情不怒反笑:“既然你这么精神,看来也不用睡觉了。”
“我……”
季听话没说完就被季砚执一把扣住手腕,强行将他拽出了浴室。
兄弟俩刚出房门,楼下忽然传来一声:“什么,十年——?!”
季砚执朝一楼瞥了眼,发现季立平不知道接了谁的电话。
他收回视线,冷冰冰的命令季听:“待会管好你那张嘴,一个字都不许说。”
季听眉心微皱。他觉得季砚执这个人很矛盾,既然不想听他说话,让他留在房间就好,非要把他带在身边做什么。
两人下个楼的功夫,不知手机那头又说了什么,季立平已然面无人色,连站都站不稳了。
一见两人下来,他竟不顾季听在场,砰的一声跪到了季砚执面前。
季砚执虽然是季氏的掌权人,但是看着自己的二叔在面前跪得那么重那么干脆,一时不免怔了下。
“小执,你救救小瑞吧!律师说、说他涉案金额太大,最少也要判十年啊!”
季砚执眉心一拧,正欲开口,就听见隔壁的人淡淡道——
[护膝质量不错,难怪跪得容易。]
一个‘还’字让季听眉心微动,季砚执什么时候护过他了?
“我让他送你顶罪,他说什么也不肯,哪怕在董事局处处碰壁也不肯冲我低头妥协。”季震霆笑得讥讽极了,也阴冷极了:“这也算是给他上了一课,谁让他认不清眼前人,竟然亲手养了一条毒蛇。”
季听眸中怔忪,接着眉心就深深地蹙了起来。
季砚执平常对他一张好脸都没有,张口就嘲闭口就骂。明明那么厌恶他,为什么还会为了他违拗季震霆?
……难道季砚执真的有精神分裂?
季震霆看出他的困惑,也不管他是真的还是装的,从鼻腔中嗤出一声冷笑:“不过毒蛇也有毒蛇的好处,不管是蛇还是大鱼,入了池子总会刺激别的小鱼拼命求生,谁想活,就得看谁的手段更高。”
所有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个位子,但想要成为季家的掌权者,做那个笑到最后的人,那就要踩着同代人爬到最高处。
季震霆话里藏话,但表面的那层意思季听已经听懂了。
他凝了对方一眼,淡声道:“鲶鱼效应不是你这么用的,你最好去看看史记平淮书,知道什么叫山地剥卦,养蛊自噬。”
季震霆浑浊地眼球在他脸上划了一圈,冷不丁地笑了:“我果然没看错。”
有胆量又聪明,还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装痴扮傻这么多年,光是这份心性,就值得他把人留下来了。
季听还没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季震霆已经转过身去:“今天的事我会补偿你,想好了要什么就告诉我。老张,进来。”
鹤园的管家立刻在门外现身,低着头:“董事长。”
“叫郑医生过……”
话音未落,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孙少爷,董事长在里面谈事,您不能进去!”
“您真的不能进去,别让我们为难……”
“孙少爷——”
季听闻声转头,整个人着实怔了下。
只见季砚执大步迈入正厅,身上带着一种仿佛破釜沉舟的气势。
两人视线隔空相撞,季砚执看到季听身上的血,走过来一把嵌住了他的手腕。
季听被近乎粗暴地扯到了后面,歪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没拦住人的保镖晚一步跑了进来,但只敢停在门口:“董事长,我们……”
“老张。”季震霆摆了摆手,“让他们下去吧。”
“是。”
厅中再次恢复了安静,季砚执上前一步,低下头:“爷爷。”
“来了。”季震霆只说了这么两个字,听不出什么情绪,但视线却一直半阖着。
季砚执握在季听手腕上的手指收紧了几分,沉默片刻:“我来带季听回去。”
季听被掩在身后,只能隐隐看见季砚执的侧脸。
他看到他在说这句话时是抬着头的,嗓音坚定而沉稳,不带一丝商榷。
季震霆缓缓掀起眼皮,他终于看了季砚执一眼,却意味不明的笑了:“那你就带他走吧。”
季砚执本以为一场对峙在所难免,没想到顺利地出乎意料。
他来不及细想着其中的蹊跷,又朝季震霆低了下头:“爷爷,我们走了。”
季砚执拉着季听的手腕朝门口走去,就在两人跨过门槛时,季震霆的声音缓缓在身后响起。
“季听,以后有时间了,多来鹤园看看我。”
季听眉心轻皱,余光看了季砚执一眼,微微侧过脸:“不看。”
“闭嘴!”季砚执冷斥了声,接着就将他强硬地拽走了。
两人一路出了鹤园,廖凯正好将车开过来,季砚执打开车门将季听塞了进去。
季砚执把脸色土青的戴向强强行送走,又在门外打了一个多小时电话才回来。
他原本打算直接去书房,结果路过客厅发现季听坐在沙发上。
“你在这干嘛?”
“等你。”季听站起身来,脸板得平平的:“你的提议我不接受,我不会再继续补课了。”
“不补?”季砚执冷笑一声,“那就把银行卡还给我。”
季听蓦地怔了怔,“那是你用来给我道歉的,你做人怎么能出尔反尔?”
“道歉?我可没说。”季砚执收回视线,语气散漫地:“反正那是给你补课的钱,你要是不补就得还给我。”
季听胸口顶起一个明显的起伏,白皙的双手都握成了拳头。
季砚执给的那张卡连同原主的钱已经都让他用来买设备了,现在要还,他一时半会还真拿不出来。
[季砚执真是个,是个……]
季听攒了半天劲也没说出个什么,最后严肃地看了季砚执一眼:[我以后再也不会讲笑话给他听了。]
那我可谢谢你。季砚执在心里嗤了声,什么破笑话还当个宝。
“非要补课,那就让徐仁回来吧。”说完这句话,季听便转身朝楼梯走去。
“徐仁?”
“嗯,那个物理家教。”
季砚执想起徐仁之前要电话的举动,心里生疑:“为什么偏……”
话音未落,他手里的手机忽然震了起来。
季砚执垂眸扫了眼屏幕,冷声道:“我知道了,你先回房间吧。”
季听看着他接起电话朝书房的方向走去,关上门时,他隐隐听见了戴向强的名字。
季听眉心一动,想起了自己之前察觉到的端倪。
他返回房间,打开电脑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说现在的时间轴是原文中的三十多章,那戴向强数据造假的事至少要再过半年才会暴露。
原文中对这件事只提到了两句,当时季砚执正和主角受在一起,秘书打来电话说已经准备投产的芯片,被一位首席科学家发现实验数据造假。
这根引线埋了很长时间,是有人专门做局针对季砚执的,可为什么戴向强会在今天提前露出马脚呢?
季听从屏幕上轻轻敛下眸,上次是季立平,这次又是戴向强,季砚执在处理这两件大事上的方式都跟原文大相径庭。
难道说……季砚执身边出现了某种未知的变量元素?
季听眸底掠过一丝沉翳,虽然他目前对这个变量元素还没有思路,但既然已经发生蝴蝶效应,那有些事他就得做两手准备了。
书房中,灯一直亮到了深夜。
季砚执看完最后一份文件,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情绪。
或许戴向强自己也没想到会暴露的这么快,所以很多事都没藏好,被他手下的人一查一个准。
原来戴向强在进集团之前就是他那位好父亲的人,他想,难怪季听会提前知道两人的阴谋。
发现真相的季砚执连半点生气难过都没有,只是觉得可笑,笑他那位好父亲处心积虑,到头来却阴沟里翻了船。
可想起季听,他的内心却多了一丝复杂的痕迹。
季听是想提醒他的,甚至担心他不相信后,自己用笨拙的方式引导戴向强自曝。
或许……或许季听的本性没有那么不堪,只是从小被人教坏了。
季砚执肯定地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那从现在改还来得及。
****
转天下午,管家轻轻叩响了季听的房门。
“二少爷,徐老师到了。”
里面安静了几秒,“请进。”
管家打开房门,对徐仁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就退出去关上了门。
徐仁这次完全没有了上次的紧张,他握了握肩上的书包带,循着键盘的敲击声快步朝小客厅走去。
“季听!”
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少年的后颈上,白的映出了一层润色。一张比印象中更漂亮的脸抬了起来,本该是惊艳的一幕,可对方的神情却独有一股淡漠静谧的氛围,仿佛一切喧嚣皆在此处静止。
“来了。”季听看了眼身侧,“坐。”
徐仁倏地回过神来,莫名有些脸热:“哦,好。”
他卸下书包,屁股刚刚挨上椅子便迫不及待的道:“季听,我的实验已经找到最合适的探针材料了。”
看着他眼中兴奋的光芒,季听的语气还是淡淡地:“是什么。”
“是单壁碳纳米管!”徐仁说完,表情又了几分小心翼翼:“这个答案,对吗?”
这一次,季听唇角终于多了丝笑意:“正确。”
徐仁噌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握拳发出一声鸣叫,连脖子都充血了。
鸣叫结束,他又转回来握向季听的手:“谢谢谢谢,要不是你,我还在原来那个死胡同里打转呢!”
季听平静地道:“我只是给你指了个方向,是你自己努力。”
只是短短一周时间,徐仁就能从上千种材料中找到答案,所以不止是努力还很有天赋。
激动劲缓缓褪去,徐仁坐了回来,抿了抿嘴唇:“那个,有件事我一直想问……”
“你想问为什么我都能指导你,但我大哥还要请你帮我补课是吗?”
徐仁一愣,唰唰点头。
季听能怎么说,他总不能说季砚执有控制癖:“我们家的情况比较复杂,所以你以后进了这个房间就做自己的事情,至于我做什么,你全当没看见。”
徐仁有些犹豫地皱起眉:“可是你家长这次给了我双倍补课费,要是我不教课的话,实在是不好意思拿这个钱。”
季听想了想,道:“那等你这项实验的研究成果出来,你就优先考虑把技术卖给世力集团吧。”
“不不不——”徐仁忽然用力摆手,然后十分诚恳地道:“这项技术是你起头的,怎么能把专利全部归属于我呢?”
季听有些意外,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我参与了这项实验,只要你不承认,就可以独得一大笔专利使用费。”
徐仁坚定地摇了摇头:“没钱我会努力赚,我不做这样的事。”
季听这次沉默了很久,再开口时,他眼中多了抹极浅的微光:“徐仁,你想知道比单壁碳纳米管更好的材料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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