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斗里有纸灰?”
青葵嘲讽一笑,接着道:“今日那么大的宴,可真是稀奇,冬雪不好好陪着公主,还反倒有时间盯着小然。”
“那是如何?”江逸尘半信半疑,一双桃花眼冷冷盯着她。
“我与文大人果真有书信,信笺所写本可不必瞒你,只是说了恐你伤心罢了。”
“说。”
“转眼便要到中秋了吧?今年夏日江下游水灾不断,皇上前后派了多少人马过去治洪都没用,听闻前些日子皇上与你说了,中秋过后要派你去治水患。”
“这些事情你怎知道?”
“我不光知道这个,我还知道是七公主在背后举荐你南下的,而且就没打算让你活着回来。”
这时江逸尘的脸阴沉得可怕,他愣愣定住良久,哑声问:“这些消息都是文京墨告诉你的?”
“是,我与文大人认识得早,公主曾向他抛出橄榄枝,要他助她……”
青葵将话说到这儿戛然而止,将未喝完的茶水倒在了桌面上,借着茶水写出了谋逆二字。
待她再抬头看向江逸尘时,只见他晃悠着身子坐到榻子上,抓了个引枕放好,身子向后一栽:“我歇歇。”
青葵看着他俊朗的侧颜失神片刻,又想他大抵是要歇好久了,便起身准备去取个薄毯过来给他盖上,哪知她刚挪脚,就听得江逸尘问:“你在帮文京墨做事?”
青葵重新坐回到榻子上,深吸一口气道:“是,他安排我进公主府也是为了看住你不被公主所利用,公主几乎月月都要去灵恩寺小住几日,你可知为何?”
“为何?”
“为了一个叫真言的和尚,他俩已经勾结两三年了,可公主也知道这事儿说出去不体面,在她的宏图里,真言也帮不了她什么,所以才选择嫁给了你,江家在朝堂上举足轻重……”
江逸尘打断她:“所以说,她让皇帝赐婚我和她,是因看中了我只爱吃喝嫖赌,无心朝政,眼看我父亲将辞官,日后我江家在朝堂上不会成为她谋逆的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