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亮,城郊有渔夫去河边收网,准备入京卖鱼,却发现了一具男尸……
“确定是梁国公世孙吗?”
“不是他还能有谁?他身上还佩戴着自家的玉牌呢!梁家亲自去认了,就是他,听闻刚硬好强了一辈子的梁国公直接瘫倒。”
“啊?这是惹了什么仇家吗?他家与上头如此亲密,谁敢动?”
“谁知道呢!反正那梁世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喝酒打架就是寻花问柳,糟蹋了多少清白姑娘。”
“听说连良家妇女也不放过。”
说到这儿,大家交换着八卦的眼神,笑作一团。
啪哧一声,有人朝地上泼了一盆水,弄得水花裹挟着尘土四溅。
那些说闲话的妇人被溅了一身泥水,哎哟哎呦的叫唤着躲开。
“有病啊!朝巷子里泼什么水?没见有人吗?”一妇人抬头冲着楼上嚷嚷。
“大娘,你们也知道梁家不好惹,如今出了这般大的事,怎还敢在这儿嚼他家的舌根?”
“我们说我们的,关你什么事儿?哦——我知道了,莫非昨夜被晾了一夜的雏儿就是你?”
妇人话才说完,周围已经讥笑连连。
泼水的姑娘正想还嘴,却被淡淡柔柔的声音制止住:“小然,帮我盘发。”
闻言小然恶狠狠瞪了众人一眼,关起了窗户。
“姑娘应该让我狠狠骂上她们一顿,说闲话竟然说到了咱们望春楼后巷,明显就是故意的。”
“何必理会,这时不言语方为妙计。”
“可她们这不是趁乱踩人一脚吗?京中谁人不知望春楼里的姑娘个个神通广大,多少达官贵人是咱们这儿的客,楼里姑娘但凡咳嗽一声,也能令这方圆几里震三震。”
“哪儿学来的这些胡话,外人胡诌诌也就罢了,咱们得看得清。”
“是。”小然心虚吐吐舌头,“不过……姑娘,那梁世孙死得还真蹊跷啊!昨儿个咱们还跟他同处一院,得亏未遭殃。”
“行了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