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涩开口:“她刚才说……她是你的妻?”
“只有蕙儿配得上正妻之位!”
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
房老夫人被丫鬟搀着走出来:“屈屈庶女能做平妻已是莫大福分,还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字字句句直戳宋鹤婉心尖,她抬眸望向房珏,艰涩道:“珏郎,你也这么想?”
房珏再不复往日温柔:“母亲说的是。”
宋鹤婉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眸。
心脏仿佛豁了个口,冷风倒灌。
房老夫人冷冷扫了眼宋鹤婉:“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不自己滚进来!”
房珏与宋蕙儿共携红绸走上喜堂。
宋鹤婉被房老夫人的丫鬟婆子强行扯出花轿,押着站在一旁。
还能怎样揉心碎骨?
今日明明是她的大婚,却从妻降妾,更成了观礼的看客……
“一拜天地!”
……
大红喜服成了笑话,宋鹤婉衣袖下的手紧攥成拳。
——“送入洞房!”
司仪的话音落下,宋鹤婉又被押回了自己的新房。
她脚步踉跄,喜宴上的喧嚣欢腾,都已经与她无关。
新房内。
丫鬟采惢直抹眼泪:“姑爷怎么能这般骗小姐?没想到小姐嫁了人还要受大小姐欺辱。”
宋蕙儿在家是嫡,她是庶,出嫁是妻,她是妾。
采惢与宋鹤婉都清楚,往后的日子只怕会比在家中更艰难。
宋鹤婉攥紧五指,艰涩开口:“或许珏郎有难言之隐。”
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夜凉如水。
宋鹤婉心中一团乱麻,再也坐不住,起身走出房门。
两院岔路之间,只见房珏满脸醉意,脚步虚浮。
宋鹤婉下意识上前搀扶,却不料房珏猛地退后一步:“你回房吧。”
她呼吸一窒。
“珏郎,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