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像李怀安这样的好人，就应该被天庇佑，活得长长久久。
但九千岁心里随便冒出的一点的妒忌竟比天还重。
雪中花变成了月下血。
历尽千辛万苦救下的那些人命，却在他濒死之时，选择门户紧闭。
在那个被挖去膝盖，被流氓轮番凌辱的夜晚。
他拖着不停流血的身体挪过长街时。
人们竟是一反常态，熄灯早睡。
9
把傀儡脸上的妆容补齐，我正想和沈月牙说说话。
忽然感觉心脏一阵刺痛。
动物的警觉让我意识到，情况有变。
我急速回到池渊府里，却发现府上灯火通明。
柳如心气势汹汹的站在我的院子里，身旁是一个熟悉的面孔。
竟是当初那个勘破我身份的和尚。
柳如心抱住池渊的手臂摇摇晃晃：
“高僧说了，婳羽那个小贱人就是妖怪。”
“她待在你身边，绝无好心！”
池渊一言不发。
盯着我空空如也的院落，面沉如水。
柳如心看见池渊的表情，更加卖力的煽风点火：
“夫君，如果她不是妖怪，那她现在在哪儿？”
池渊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夫君是你能喊的？”
“恶心。”
他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停留在了我的藏身地。
“婳羽。”
“现在出来，我不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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