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的丈夫不见了，坐在沙发里的女人说到。他变成了一个怪物。
女人此刻正在一个看起来像会客室的房间里，房间中央放着一个圆形茶几，上面只有一个木质的纸巾盒。斜对面的青年男人一只手拿着记录用的夹板，正用一种关切的眼神看着她。
——怪物？什么样的怪物？他问到。
——我本来不想这么形容他，不论变成什么样子，他毕竟是我的丈夫。只不过他最后的模样，的确很难再用人来形容，怪物这个词，我想，可以让你快点明白我想说的事情。
林霖忍住心头的笑意，这个女人才坐下来就让他感受到一种妄想的味道。但他尽量让自己显得沉稳严谨，这是他的专业要求，也因为这是他转到这个机构以后来第一个来访者。
——抱歉小楠，我有些迷惘，你说的怪物是一种艺术上的比喻，还是你丈夫的身上实实在在发生了一些……变异？
章小楠挪开了眼神，仿佛思索着什么。
——这里能抽烟吗？
林霖听罢稍感不悦，他虽不讨厌烟味，但这里晚些时候也许还会有其他人要使用，不过他还是起身开了窗，从储物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烟灰缸放在了茶几上。章小楠谢过后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包男人常买的香烟点上，重重地吸了一口。
——我猜你不想要，章小楠把烟盒和打火机放在了茶几上。
——不如接着说说你的丈夫。
——要怎么说呢，章小楠依旧有些出神的样子就。林老师，你听说过有人在三四十岁的时候再重新长出新的肢体来吗？
——说实话我没有很明白这些话的意思，林霖没有掩饰自己的疑惑。
——你的反应一点也不让我意外，章小楠略带窘态地笑了笑。正常人生来都是两手两脚对吗，但我丈夫长出了四肢以外的肢体。
——你是说你的丈夫身上长出了其他的手或者脚。
——暂时这么理解也无妨，有些肢的确是手脚的模样，但也有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