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见到秦月白了,恭喜。”
2
我被冠以钦使之名,领着一支百人的使团队伍,旌旗招摇地在京城百姓的夹道欢送中出了城。
我隔着窗子看京城在我身后摇摇晃晃地向后退,没想到第一次离开束缚我的这座四方城,竟是为了远赴西蒙,去见一个原以为今生都无法再见之人。
“小姐,大祁与月白少爷┅┅虞山王,有血海深仇,咱们这次去,能达成皇命吗?”丫鬟朱桃忧心忡忡,双手绞着帕子,不住叹气。
朱桃一句“月白少爷”,像一根刺,轻轻扎了我心尖一下,酸疼酸疼的。
秦月白,原本是大将军之子,是京城里亮烈耀眼的少年郎。
后来大将军被卷进一桩贪墨军需的案子,自己被流放岭南,亲眷被发卖为奴。
我爹怜惜故人之子,就把秦月白买到了府里,让他与我和兄长一处听学,文才武功样样都没落下。
他虽名义上是家奴,但实际上早就成了我们的家人。
我听过母亲数次叹息,可怜他皎皎如月,却沦落尘泥。
但我是不管他在天上还是在泥里的。
“秦月白,我心悦你,待我及笄,咱们就定亲好不好?”
我只是这样单纯的喜欢他这个人而已┅┅
“小姐,你怎么哭了?”朱桃慌了。
我这才感受到腮边凉意,随手便抹去了。
十年了,我还是会想秦月白,想到流泪。
3
一路风尘,我们到西蒙时,这里已经在下雪了。
大祁使团被安置在西蒙王庭附近的临时营帐中。
我在副使的指导下,应付完一系列繁琐的礼节,参加了一场声色犬马的晚宴,拖着沉甸甸的身子回了自己的帐篷。
“小姐,脸色怎么这样差?”朱桃把我扶到榻上,“这些西蒙人也真是的,一路舟车劳顿,也不让小姐休整一下,麻烦事那么多┅┅”
“慎言。”我打断朱桃的抱怨,她意识到现下处境,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