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慈菀宋裴闻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做恶女,矜贵世子向我称臣江慈菀宋裴闻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江宋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慈菀先是猝不及防地抓紧他的手臂,再看清面前的男人之后,又惊恐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宋世子,你…快放开我。”宋裴闻见她跟个兔子似的,只松了她腰上的手,但却攥紧她的手腕:“你先答应我,不许跑,我就放了你。”他本就长得高大,又穿着玄色锦服,看起来像猛兽一样,虽然长了双桃花眼,但因为常年打仗的原因,身上的戾气很重。不知不觉间江慈菀已经红了眼,紧咬着唇,低低点头:“我不跑。”宋裴闻立马放了她,却看见她手腕上面留着一块清晰的红痕。她怎么这么娇嫩,刚才他还没怎么使力就红了。“抱歉,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着急,想问问你为何不愿同我组队。”她早就猜到他会追过来,所以特意往外人看不见的角落跑。“不是不愿,是不能。”“为什么?”他一边问,一边朝她靠...
《重生做恶女,矜贵世子向我称臣江慈菀宋裴闻大结局》精彩片段
江慈菀先是猝不及防地抓紧他的手臂,再看清面前的男人之后,又惊恐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宋世子,你…快放开我。”
宋裴闻见她跟个兔子似的,只松了她腰上的手,但却攥紧她的手腕:“你先答应我,不许跑,我就放了你。”
他本就长得高大,又穿着玄色锦服,看起来像猛兽一样,虽然长了双桃花眼,但因为常年打仗的原因,身上的戾气很重。
不知不觉间江慈菀已经红了眼,紧咬着唇,低低点头:“我不跑。”
宋裴闻立马放了她,却看见她手腕上面留着一块清晰的红痕。
她怎么这么娇嫩,刚才他还没怎么使力就红了。
“抱歉,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着急,想问问你为何不愿同我组队。”
她早就猜到他会追过来,所以特意往外人看不见的角落跑。
“不是不愿,是不能。”
“为什么?”他一边问,一边朝她靠近,她一下子就被逼到角落。
“沈仲元就可以,我为什么就不行,江二姑娘,你到底在害怕我什么?”
他当真是急了,忽地再次握住手腕,顺势抬起她的下巴。
江慈菀泪流满面的看着他,身子发颤:“不是的,是因为你很快就和三妹妹订婚了,以后就是我的妹夫,我不想让人误会我们俩。”
她哭得梨花带雨的,那双狐狸眼微微眨动,长睫上沾着泪珠,殷红的唇紧咬着,当真应了那一句红颜祸水。
让他不禁想到那夜在梦中,她问自己他是不是喜欢她。
现在他很想告诉她,他心悦她,不知从何时起,他一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她的模样。
他不是不染世俗的佛子,而是一个贪图红尘的劣徒。
他对她是先是起色后是钟情于她的心善,单纯,今日他还见了她坚强的一面。
她如同一朵含苞待放,娇艳的牡丹花,每掰一面,就会有一种特别的模样。
“谁告诉你,我要做她的未婚夫?”
“江慈菀,我还没有说什么,你怎么能给我扣如此大的罪名?让我与不喜之人绑在一起,这不公平。”
江慈菀被他这话惊到了,他今天的表现让她很意外。
他的欢喜来得太突然,比她想象的还要快。
“可….可你也没说不与三妹妹订婚,而且我有未婚夫,所以还请宋世子自重。”
自重?
他为什么要自重,周清良对她不好,他凭什么不能抢过来?他又没说他是好人。
“周清良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他放软了声音,也松开了她,只希望她不要再惧怕他了。
江慈菀往后退了一步,摇摇头:“不是的,周哥哥他很好,他对我温柔,给我写诗,关心我,还说要娶我,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江二姑娘!”宋裴闻真真被她如此天真的模样给气到了。
“一个人对你好,光给你写诗,给你温柔还不够,他若真对你好,为什么不拒绝郡主,为什么刚才在杏园里不帮你说话?”
“你…你住口!”
她好似被人拆穿,拿起宋裴闻的手咬了上去。
宋裴闻先是一惊,而后心血澎湃,不是生气,而是觉得她像只会咬人的兔子,很可爱。
就好像梦里面她咬自己的肩头一样。
江慈菀咬了一个足够留印的大小,随后用手帕捂脸抽泣起来。
宋裴闻真的没辙了,她怎么这么爱哭了。
小哭包。
他无奈地轻摸了一下她的脑袋,跟哄小孩儿一样,柔声说:“别哭了,我错了,我不说他可以了吗?”
她就是太善良,才会被那个男人骗,无论能不能得到她,他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渣男辜负。
“不是所有对你温柔,给你写诗的男人都是心悦你的,那是因为…他们贪念你的美色。”
他也是,但不仅仅只是美色。
“江二姑娘,或许你应该多考虑考虑自己,男人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男人都是坏东西。”
江慈菀抽泣了一下,破涕为笑:“宋世子的意思是你自己也是坏东西吗?”
宋裴闻看见她笑起来,如同太阳花一样,自己也跟着高兴:“是,我也不是好的,”
我觊觎了不该觊觎的人。
这后半句他没敢说。
“所以,可以别再怕我了好吗?我不会娶江雪宁,也不是你的妹夫,你不必与我避嫌,可以将我当作好友。”
说完,他从怀里又递了块手帕给她:“擦一擦。”
江慈菀礼貌地接过,背对着他擦眼泪,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上一世,她在国公府,和宋裴闻意外说过几句话,可却因为这几句话江雪宁将她当作情敌,恨死了她。
可那根本不是她的错,她什么都没有做,是宋裴闻过来问她,江雪宁的情况。
那时她刚入府不久,什么都不懂,也不懂这高门大户的险恶。
所以她后来遭遇的有关江雪宁给的苦难和他脱不了干系。
宋裴闻不知道她的心思,只觉得今日与她说清楚了,心情十分畅快。
至于周清良,他会想办法让江慈菀看清他的真面目的。
两人相隔了一段时间出去,到了围场上的时候,比赛就快开始了。
一男一女为一队接力,所有的女队员就用木棍击打过木门,再由对面的男队员一同争抢木球,谁先打进最终的木门,谁队就获胜。
江雪宁是同王鹤宵组队的,她一转头看见江慈菀进场,轻蔑一笑:“表哥,那个小蹄子今日让我出丑,看等一会儿我怎么拿捏她。”
王鹤宵现在也厌恶是江慈菀和江颜。
江颜的队友是沈仲元,待会儿上场,他必定不会让他好过。
可惜江雪宁还没有笑多久,就看见宋裴闻朝江慈菀走过去,她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她怎么和宋哥哥站一块?莫不是这个狐狸精勾引宋哥哥?”
说着她就想丢下球棍跑过去质问,王鹤宵拉住她:“不要急,上场教训她不好吗?你直接跑过去质问,是想让宋裴闻说你欺负姊妹吗?”
江雪宁顿时就怂了,在宋哥哥的心里,她一直都是单纯善良的模样,幸好表哥刚才拦住了她。
等上了场,趁混乱,她定要这个贱人好看!
周清良想到姩姩助他求学多年,心中坚定了几分,从周老夫人手里将银子夺了过来,只取了五十两,行礼道:“在下多谢郡主好意,这五十两就当是在下借的,等来日再还给郡主。”
他相信以他的才华一定会平步青云的。
丫鬟见他也算有几分骨气,随即就拿着剩余的东西回去复命了。
常王府,常郡主谢玉珠靠在软榻上,听着丫鬟的回禀,脸色暗了些许。
帮她捶腿的男宠平时就会察言观色,立马开口道:“郡主,这个周清良就是一穷书生,竟敢驳了您的心意,真是个贱人!”
啪!
谢玉珠当即给了他一巴掌,还将他踩在地上。
“你说他是贱人,是在说本郡主喜欢贱人吗?”
“奴不敢,奴知道错了。”
那男宠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谢玉珠却只把他当作一个玩物,眼皮轻轻抬起来,冷声说:“行了,下去吧,以后你不必在本郡主身边伺候了。”
一个身份低贱的奴也敢当面侮辱她心中心悦的男人,真是该死!
她挥了挥手,几个侍卫直接将人捂嘴带了下去。
“探花宴是要开始了吧,去给京中各家发请帖,说本郡主在杏园请大家一起过来赏杏喝茶。”
她捉婿当日就知道周清良有个未婚妻,还是江国公府的庶出女。
区区一个庶出怎么能配得上才华横溢的他呢?若她肯把周清良让出来最好,若是不能,那就别怪她夺人所爱了。
这探花宴,京城世家子弟,连家眷都可去,许多人家都会趁着宴会给自家女儿或儿子相看亲事。
江岸生在外面忙碌了几日,昨夜回来就在王氏的院子里歇下。
夫妻二人刚用完早膳,江雪宁就过来了。
“父亲,听说您给我带了礼物?!”
江岸生拿出锦盒,里面是一支碧玉步摇,玉石镶嵌极其好看。
江雪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酒窝:“父亲这步摇长姐也有吗?”
“你长姐自然有,等她归京再给她。”
江雪宁眼眸一转,又撅嘴道:“那二姐和四妹呢?若是爹爹也给了他们,那女儿宁可不要,让女儿和一群庶出戴同样的东西,这不是让女儿丢脸嘛?!”
王氏也故作怒气:“是,你若给了你那些庶出女和雪宁一样的东西,让旁人怎么看她。”
母女二人一起生气,江岸生招架不住,直接搂着王氏的肩头,拍了拍:“夫人说的什么话,嫡庶有别,我只是可怜他是江家的血脉,留她一口饭而已。”
他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叹息了,若她母亲不是商贾之女,是高门大户的小姐,哪会有后面的波折,可惜了。
江岸生待了一会儿,外面就传话江慈菀过来请安了。
江雪宁立即拿着步摇在手里晃悠,等那抹身影走进来以后,她畅快地笑:“爹爹真好,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好东西。”
说完,她又看向进来的江慈菀,抿嘴微笑:“这种好货,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戴,能看的。”
说着她对着身边的丫鬟说:“你看看吧,想来你这种卑微的身份这辈子都难见到。”
江慈菀自然知道她想炫耀了,事实上,她在金陵有比这个好的,只是如今在国公府不比以前,自然要伪装得自己像没见过世面的人。
毕竟这种最容易让人轻视,就好像那遍地都是的绣球花,在她们眼中最是低贱,但却是一种全身含有毒性的东西,沾上一点就能让人全身起疹子,再严重一点就能引发疝痛要人的命!
而她江慈菀要做一个全身藏毒的绣球花,等到适合的时机再给人致命一击。
江雪宁这一声,屋里的众人都暗戳嘲讽她没见过世面,就连江岸生也听出来话中之意。
可女儿也没说错,只是有点耍小性子,他此刻再说话,只会弄巧成拙让夫人,女儿生气,思量一番他起身准备避一避。
王氏是世家大族的女子,一个庶出女她也不会为难的,只要像四女儿那样就够了。
“菀儿,你母亲在这里,有什么需要问她就好。”
江慈菀忍着厌恶送走了这个没用的软包父亲。
“女儿知道了。”
王氏见她一身朴素的衣服,又看见女儿穿金戴银的,娇贵无比。
心里越发的高兴,想让那个贱人的女儿回来,那就好好教她如何低头做人。
“明日参加宴会,你不能穿这么朴素,宁儿,你不是还有几身去年没穿的衣服吗,给你二姐吧,先应急。”
江雪宁嘟囔着嘴说:“母亲,那是给我的,而且十分华贵。”
让她这种小贱人穿,她配吗?
“她是你姐姐,你衣服那么多,又穿不完!”王氏厉声出口,江雪宁不说话了。
江慈菀心头冷笑王氏和前一世一样虚伪,表面乖顺地行礼:“女儿多谢母亲。”
刚回到院子,江雪宁丫鬟就把衣服送来了,晚棠去接了过来,定眼一看,气得不行:“小姐,这是前几年过时的缎子,夫人怎么能拿过时的缎子给你呢?”
王氏自然是不想让她好过,但江雪宁更不让她好过,拿的是前几年的缎子比去年的更糟糕。
没关系,既然她们不想要名声,那她不介意让外人知道她江雪宁是怎么样的人。
翌日一早,江慈菀穿着江雪宁送过来的衣服出了府。
江雪宁自视高贵不与她们这些庶出女一起走。
到了杏园,一群姑娘跟着夫人王氏和三夫人一起进园林。
到了人多的地方,江雪宁看了不远处的女子一眼,眼眸一转,身边的丫鬟悄悄撞了江慈菀一下。
而她眼神微沉,在丫鬟过来撞她的时候,偷偷勾脚拌丫鬟,在女子转过身来的瞬间,她的身子立马向另外一个小姐扑过去。
两人一起摔倒,紧接着一根房梁往那个小姐刚才站的地方砸去,砸得叮当响。
而丫鬟却硬生生地撞上面前的女子。
这下江慈菀从冒犯贵女的人,变成了救命恩人。
“啊….”
一声尖叫传来,众人寻声都望了过来。
江雪宁气得牙痒痒,刚刚转身那个女子是荣华公主的女儿江颜,她的堂姐,平日里和她最不对付,以前在宴会上,她没少羞辱自己。
而她这个人和她母亲一样,最是清高,要是当众出丑,肯定饶不了江慈菀,原本能看她笑话,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她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只能发狠地瞪了一眼撞到江颜的丫鬟,真是个没用的蠢货。
而将女子救了的江慈菀露出了一抹不明显的笑意。
上一世她毫无防备被江雪宁陷害,扑倒了公主的女儿。
公主一生气,要王氏给个说法,王氏是如何交代的?当着众人的面让人掌她的脸。
只不过在这场阴谋之下,还有一个无辜女子被不慎掉落的房梁砸中头部,当场死掉。
她刚才救的女子是太傅之女,也是江颜的闺中好友。
既然江雪宁想害她,那这次她就让她尝尝被打脸的滋味!
江颜朝着江雪宁冷哼了一声,开口道:“自作孽,不可说,有的人表里不一,欺负姐妹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待会儿玩捶丸别哭着叫哥哥啊!”
这熟悉的人都知道,三年前,六年前,在探花宴上,每一次江雪宁玩捶丸,都喜欢耍赖。
庶出姐妹们不敢赢她,但江颜可不惯着,每一次都把她压得死死的,临到快输的时候,她就找几个表哥帮忙。
这也是江颜讨厌她的原因,虚伪做作,仗势欺人!
江雪宁一听,心里气得不行,但她知道自己明显处于下风,不能再与她怼闹。
今时不同往日,待会儿要玩捶丸,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打一打那个小贱人的脸。
今日若不是她不听管教,她怎么会被公主责罚,真是该死!
荣华公主看了看众人,厉声说道:“今日之事你们谁敢传出去,在背后乱嚼舌根,本公主定不轻饶!”
江慈菀很清楚,荣华公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无非是为了戳一戳王氏母女的锐气。
但欺负姊妹败坏的是门风,江颜未嫁,她自然要为了国公府的名声,为了女儿名声着想压下此事。
王氏心里冷笑,刚才公主当众驳她脸面的时候怎么不把人叫走?
现在又在装什么好人?
这边,晚棠看着主子擦红的手,很是心疼,小声询问:“小姐,您没事吧?”
江慈菀摇摇头。
主仆二人在角落小声说话,兴许是她穿的衣服太过扎眼,荣华公主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对着江府的几房嗤笑道:“哟,我竟不知如今国公府让二弟妹当家,竟变得如此寒酸。”
“堂堂国公府小姐,出来参加宴会穿的竟是四年前过时的款式。”
江颜一听,也注意到了:“母亲,这衣服我们公主府的丫鬟都不穿了。”
“二叔俸禄也不少,就连四妹妹都穿的最新款式,没想到新进府的二姐姐居然穿的这样寒酸。”
母女二人相互配合着,众人的眼光都在二房身上打量。
江慈菀虽然是庶出,但也是府里的小姐,出门在外都会注意名声。
这嫡母和嫡女都穿得这样华贵,却给一个庶出女穿过时的衣服。
传出去谁不说一句她苛待女儿?
王氏面子搁不住,并不知道是自己女儿所为,只觉得是江慈菀是故意的。
这小蹄子真是无法无天了!
“慈菀,昨日我让你妹妹给你送去几件新衣,你为什么不穿,要穿这么老气的衣服。”
“莫不是你讨厌我这个母亲?”
江雪宁心里发虚,紧紧咬着唇不说话,去年的衣服还能穿,她不想便宜她,就给了她三四年前的衣服,还没来得及告诉母亲。
她急忙扯了扯王氏的衣袖:“母亲,二姐姐她已经知道了错了,她第一次参加宴会,您别为难她。”
王氏看着面前的乖女儿,以为她被公主吓到了,这才维护这个小蹄子。
可荣华公主一而再再三地打她的脸,她的脸往哪里搁?
“宁儿,你不用给她道歉,先前的事情,虽然有误会,但慈菀,昨日我可是吩咐你穿好一点,你可还记得?”
江慈菀乖巧地点点头:“女儿记得,母亲说让三妹妹拿几件新衣给女儿。”
江雪宁没想到她又乖顺地听话了,都有些措手不及了。
王氏一听,笑了:“公主,你也听见了,我是她的嫡母,怎么可能不给她衣服穿,不顾及国公府的脸面。”
说完,她就急着责罚江慈菀:“慈菀,今日是众人都看见了,你不听母亲的管教,擅作主张穿不得体的衣服,回去就按家规处置吧。”
江慈菀一脸无辜地摇摇头:“母亲,女儿并不知道这衣服不得体,这不是您让三妹妹给女儿穿的吗?”
众人闻言,神情大变,原来到最后,还是王氏自导自演呐!
江颜看了一眼她身上寒酸的衣服,说道:“二姐姐,你若不嫌弃,我丫鬟备了一套新衣,这就给你穿吧。”
王氏看了一眼低头的女儿,瞬间反应过来,定是宁儿又不听她的话,胡闹了,赶忙找补:“用不着大侄女来,宁儿,你把你备着的给你二姐,定是你院子里的丫鬟阳奉阴违,等回去之后,再好好收拾。”
江雪宁也顺从地接话:“是啊,母亲,女儿给的可是新衣,这群丫鬟真不听话,居然把衣服拿错了,母亲您回去以后,一定要责罚她们。”
荣华公主看了个笑话,也不打算拆穿她了,来日方长。
母女二人唱着双簧曲,最后让江慈菀换上了今年新款的衣衫。
晚棠看着镜子里的小姐,惊讶得不行。
“小姐,您穿这件衣服可真好看,像仙女一样美。”
这衣服勉勉强强合身,穿在江雪宁身上一般般,但穿在主子身上又是一番风味。
她们二人相比,主子更白,更高,身段也足够好,这是在金陵娇养出来的。
江慈菀看着镜中的自己,心里轻快了许多,这衣衫倒是意外之喜。
毕竟上一世,她被陷害伤了江颜,就被人说成是品行不端的人,即便她耐心解释,但没有人看见,她们如何都不相信她。
最后她穿怎么样的衣服也没有人关心,毕竟她们认为她这种品行不好的女子就应该配过时的衣服。
如今这一身是她自己争来的,江雪宁想害她,她就让她尝尝被众人嘲讽的滋味。
至于王氏,待来日她定要让她失去诰命夫人的尊位。
她要让他们夫妻离心,最后被江岸生厌恶,丢弃,让她也尝尝被丈夫抛弃的滋味儿!
装乖,卖惨,只要有用,管她什么阴招阳谋。
她江慈菀重来一世,凭什么要被所谓的“仁义道德”所束缚?
难道上一世被束缚到惨死还不够吗?
......
与此同时,探花宴在进行中,这宴会不仅是贵人赏乐之地,也是新科进士的重要宴会。
所谓探花,需要找两个进士去摘林园找最好看的花,再送到杏园供大家品鉴,但在这个过程中其他进士也可采摘,若是被其他进士先一步采摘到,那没有取得冠花的进士便要受到惩罚。
这次负责采花的是状元郎沈仲元和探花郎周清良。
两人分头寻找,周清良跑了几处林园,都被告知是被人采了。
他好不容易骑着马赶到城西一家林园,好在林园的老板说还未有人采摘。
他脸上窃喜,正要告知进去,两人的对话就被人打断。
“老板,你这花不是答应了给我吗?”
周清良回头一看,迎面走来的二人,他只认识一人,那是第四名的进士,好像是户部尚书家的公子。
另外一个他虽然不认识,却感觉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不怀好意!
他不认识他,他却认识他。
王鹤宵看着眼前的小白脸,轻蔑一笑,那日他听表妹说,江慈菀有个未婚夫,还中了探花郎。
那个小贱人敢让表妹不快,他就让这个小白脸不好受。
“老板,这花我兄弟要了!”
说完,他就推开林园的老板,带着人先一步进去。
周清良连忙拦住要走的老板:“老板,你刚才可是答应过我的,君子言而有信!”
老板拂开他的手:“去去去,在这京城你讲什么君子,那可是王家和赵家的公子,你惹得起吗?”
宋裴闻往窗外看去,看见莫白伸手帮忙搀扶着,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搀扶的手,只觉得有些刺眼,男女授受不亲,他怎么好意思去碰人家姑娘。
晚棠把主子扶到车边,刚想扶上车,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车里出来,没反应过来,就见怀里的主子被男人抢抱了进去。
“世子!”
晚棠害怕得红了眼眶,一副担心至极的模样,但心里清清楚楚,这是小姐让她配合她演戏,早之前就说了。
莫白安慰她:“怕什么?我们世子好心,难不成会吃了你家主子不成?”
不等,她回话,里面又传出声音:“莫白,让她丫鬟上来照顾她。”
晚棠爬上马车,进到里面照顾主子。
刚喂了些水以后,江慈菀掐着时间缓缓醒来。
看见眼前的男人,瞬间害怕得缩成一团一团:“宋世子,我怎么会在你马车里?”
晚棠抽泣道:“小姐,您刚才晕倒了。”
“那周哥哥呢?他出来了吗?”
晚棠摇摇头,江慈菀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当即就想下马车。
宋裴闻急忙开口拦住她:“现在天色已晚,你还要回去?他不出来,说明他要娶常郡主了。”
“不可能!”江慈菀眼眸通红,瞬间泪流满面:“我不信,我要去等周哥哥,他说不定已经出来了。”
她抬脚下床,结果身子软了下去,幸好男人急忙扶住了她。
见她这副样子,想必是爱上了那个探花郎,这么天真的女子,受骗也很正常。
虽然不关他的事情,但看在妹妹的份上,就提醒她一次好了:“你现在去也没有用,他若出来定会来找你的。”
江慈菀像是听进去的点点头:“多谢宋世子。”
宋裴闻轻笑了一声:“才知道谢我呢?”
她脸颊瞬间染过一片绯红,低头不语。
他看着她,羞怯的样子,水汪汪的眼睛红红的,紧咬着唇瓣,她这样咬不会咬破吗?
再看她刚才还那么着急,这会儿倒是乖巧,就这么相信他说的话?
她瓷白的脸颊上,浮现一丝红润,像桃子一般,看起来怪可爱的。
不知何时起,他好像不能完全忽视她了。
一定是因为她是妹妹的救命恩人,再加上像她这样天真,温柔,善良的女子不多,所以才不容忽视。
江慈菀察觉到他的目光,突然抬眼看他,两人目光对视,男人心猛地跳了一下。
“宋世子….小女…脸上可有什么东西?”
宋裴闻咳嗽了一下:“并没有,只是觉得你脸颊得仔细些养着,别留下疤。”
她闻言,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多谢世子好意,小女记住了。”
到了国公府附近,江慈菀准备下车,刚走两步,脚下发麻,一不小心跌进男人怀里。
“抱…抱歉!”
她仓皇而逃,宋裴闻也没意料她会摔倒,等回过神来时,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侧门处。
而怀里仿佛还留着淡淡清香。
这时,他在不容易看见的角落发现了一块手帕,他轻轻地拿起来,手帕发出的清香正是她身上的。
这股清香犹如她整个人一样,在他面前挥之不去。
宋裴闻有些头痛,不知该如何处理这块手帕,想送回去,又怕人误解,思来想去最后塞进了自己怀里。
因为这块手帕,宋裴闻当夜做了个难以启齿的梦。
梦里,江慈菀娇滴滴地往他怀里扑过来:“裴哥哥,我好伤心,你疼疼我。”
她在他怀里肆意妄为,一次次向他侵占过来,挽着他的脖颈,哭泣。
见他无动于衷,怀里的人生出怨气,一口咬在他的胸膛上。
“宋裴闻,你不疼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说完,她怒气地从他怀里跑掉,宋裴闻鬼使神差的抓住她的手。
她回眸望着他的样子,一双眼睛微微眨着,却勾着他的心。
她又向他靠近,温柔细语:“裴哥哥,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不知是被猜中了心思还是什么,他愤怒地把人推开:“胡说八道!我….”
他还没有说出那句拒绝的话,就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此时月挂高头,宋裴闻睡意全无,微微翻了翻身子,却发现枕头下露出的一抹粉色,勾着他。
这是宋家二姑娘的手帕。
难怪他会做这种无耻的梦,定是这手帕扰了他的心神。
他一怒之下,把烛台挪过来,想烧了它。
可看见那手帕随风摇曳,在手中的触感丝丝滑滑的样子,他犹豫了。
宋裴闻只好沉下脸色,打算把这个手帕找机会还给她。
自此以后,他们再无瓜葛。
周清良第二日也没有出来。
但江慈菀依旧要过去待到傍晚才回来,做足了功夫,才好作为无辜者还击。
傍晚,江慈菀回来的时候,突然被廊里冲出来的豹子吓一跳。
主仆二人被逼到附近的湖边,只听见一阵哨子声,抬头望去,不远处的阁楼上,正有人倚靠在栏头,那人眼中充满着不屑,轻蔑,鄙视,而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女子,正是江雪宁。
江慈菀想起来,他是江雪宁的表哥,王鹤宵,今日是三房二公子江请几个玩得好的公子在府中饮酒。
而江雪宁与这些公子哥关系好,这个王鹤宵在上一世可是将她捉弄得很惨。
不等她回过神来,豹子朝她扑过来,江慈菀直接摔倒在地,晚棠没有办法,只好跑去救人,却被江雪宁的人拦住。
他们一群人高高在上,将她当作玩物一样戏弄。
“表哥,你这么做,万一她被咬了,这碧穹岂不是吃了脏东西?”
说着,她捂嘴轻笑。
王鹤宵只当她是个贱玩意儿,打发打发时间而已。
江慈菀却注意到他旁边的另外一个男子,侯府公子沈阳安,他是个纨绔,却是个喜欢社交,多嘴的男人,同时还和宋裴闻认识。
上一世,她被这豹子在地上捉弄,并没有受伤,这一次,她要换个玩法。
想到此处,她站起来,豹子拦住了,她扑通一下掉入水中。
随后挣扎了几下往水里沉,楼上的人顿时脸青了。
“她不会水?”
江雪宁也慌了摆手:“我….我不知道,表哥。”
屋里的江冷声提醒:“不喜欢,也不要闹出人命。”
话说着,沈阳安已经下去捞人了,他们玩归玩,把人捉弄成这样还得了?
他也是奔着江来的,谁能想到,王鹤宵这样玩弄一个女子。
真是丢男人的脸。
他刚要下去救人,晚棠已经带着管家嬷嬷过来,看见浮出水面的小姐,她毫不犹豫下去捞人。
“小姐,小姐!”
把人救上岸,江慈菀闷吐了口水,这才缓了过来。
江雪宁也松了口气,这个女人可以死,但不能死在众目睽睽之下,否则被传出去,她名声可就毁了。
而江慈菀目的已经达到了,只要沈阳安见到宋裴闻,必定提起此事,说她差点被王家公子他们捉弄死。
她会水,这才通过这种方式,再给人挖一个坑,再加上她掉落的手帕,她很确定,宋裴闻不可能不无动于衷。
她要的就是江雪宁在不知不觉中被宋裴闻厌恶,最后被她喜欢的男人抛弃,再杀死!
休息了一夜,天刚亮,就有人来传话说王氏叫她过去晨起请安,但紧接着江岸生派人请她过去说话。
这夫君请话,王氏自然要给面子,倒是错过了一次教训野种的机会。
“夫人您也不要担心,二小姐在府中待着,有的是机会敲打她,更何况她这一进府,外面说不定都知道了,您对她宽松一点,外面知道您是一个慈善的嫡母。”
心腹嬷嬷的这番话着实顺了王氏的意,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回想到江慈菀的模样,眼眸中满是厌恶,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机会拿捏。
淬雪院门口,小厮总算是等来这个刚进府的二小姐。
抬头轻轻瞥了她一眼,见她穿着朴素还不如府中下人,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随后往前领路
“二小姐可要跟好了,这府中不比乡野之地,大得很,跟丢了可别怪小的。”
他这话里话外充满讥讽,讥讽江慈菀是个没见过世面的。
这些高门大户的主子向来高傲,何况是下人?
她今日穿着朴素,一是为了给过世的外祖父守孝,二是为了见江岸生。
母亲在她出生时候就过世了,心绪过重,哀伤而亡。
她今年已经十七,却因为国公府的面子,说小了一岁,作为国公府二姑娘。
小厮带她足足走了半刻,来到一个清新雅致,宽敞明亮的院子。
“二老爷,二小姐过来了。”
江慈菀在外面候着,隐隐约约鼻间传出一股淡淡的檀香,这檀香是善礼佛,菩萨心肠的大善人才会点。
真是可笑又讽刺。
一个满嘴仁义,心善的男人却做出了抛弃妻子的事情,滑天下之大稽,偏偏她是这种人的女儿。
这一世,她不再期待一丝虚假的父爱,相反她会装乖卖好,利用他这点所剩无几的父爱为自己铺路。
“二小姐,老爷在里面等您。”
走进屋内,一扇屏风后面坐着一个衣冠楚楚,面容看起来平易近人的正是江岸生。
在他的右手边,还搭了一个台供了一尊观音像,那檀香就是由此而来。
“慈菀见过父亲。”
江慈菀乖巧懂事的行礼。
江岸生垂眸看着眼前这个有着几分与那人相似面容的女儿,一段本该烂掉的记忆缓缓泄出。
他的女儿比她的母亲更美。
当年他受先帝旨意随工部尚书去金陵参与被洪水冲垮的桥梁的修建。
在半路遇到洪水,被江慈菀的母亲所救,带到别庄养伤。
因为他正值年轻,年少懵懂,一颗春心因她而生,后又知她只是商贾之女,他便告诉她,成婚后定当回家说服长辈。
半年一过,他回到京城,家中已经给他定下亲事,是名门望族的嫡女,父亲逼着他往掉往事,否则沦为家族弃子。
他一腔抱负不甘心这般毁掉,索性狠心忘掉过去,重新开始,不曾想,她为她生下了一个女儿。
思及此处,江岸生心口一阵酸楚,愧疚的低唤了她一声:“菀儿,你受苦了。”
江慈菀听得出他语气里面的几分愧疚,瞬间泪流满面,跪下磕头:“父亲,女儿不孝,未能给父亲尽孝,还望父亲谅解。”
听见这话,江岸生心里的那份愧疚呼之欲出,越发浓厚,他的女儿,他十几年从未教养过。
第一面见他,不是质问,不是怪罪,而是责怪自己没有尽孝。
他忙忙碌碌数十载,连正妻的女儿都没有像她这样给自己磕过头,说尽孝的话。
江岸生眼眶湿润的俯身下去将她扶起来:“快起来,菀儿,你告诉父亲,你母亲是怎么走的?”
江慈菀哽咽的将母亲在他走后,如何谎骗众人他是遭遇不测,不想让他为难,又如何精心护着她这个女儿。
再到后面生下孩子,身子消弱而亡。
她不用说太多,一个权衡利弊下抛弃妻子的男人即便有愧疚,又能有几分,说多了只会觉得母亲的爱不值得。
江岸生深深沉了口气,斯人已逝,他还有一个听话的女儿,是他们的女儿。
江慈菀一边观察他的神色,一边用手帕捂脸抽泣:“母亲知您迫不得已,并未去找您,她此生的心愿就是让女儿与您再相逢,女儿被逼无奈才来打扰,还望父亲不要嫌弃女儿。”
“好孩子,我怎么可能嫌弃你,是我对不住你!”
有如此听话的女儿,江岸生一颗愧疚的心揪着,放软声音:“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父亲不会让你吃苦,让你以后寻得心上人,风光出嫁。”
江慈菀乖巧的点头:“女儿不求荣华富贵,只求能在父亲身边替母亲多照顾照顾父亲,这就足够了。”
男人最期盼的就是有女人全心全意为他付出,江岸生也不例外。
她表现得足够懂事,乖巧,日后他江岸生才不好说她什么,那是他欠她的。
“女儿知道您在外忙碌,忧心公事,寝食难安,特意做了安神的香囊,还望父亲不要嫌弃。”
江岸生接过香囊,心中百般滋味,他会善待他们的女儿的。
江慈菀离开书房以后,才缓缓变悲为喜。
那香囊既是安神也是送命,王氏日日让人给他送补汤,这汤中有一味药和香囊中的药相冲,佩戴时间越长。
先是安神,后是梦魇,最后疯疯癫癫。
江岸生,你作为丈夫不忠,作为父亲不慈,那就别怪女儿送你见见母亲,下半辈子活在噩梦之中吧!
回到淬雪院,江慈菀就同晚棠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府去看周清良跨马行街。
昨夜她和晚棠做了他最爱吃的糕点,不过为的不是这个负心汉,而是宋裴生。
她要在他面前不断出现,若即若离,让他求不得,放不下,让他看见她柔弱,纯真的一幕,如此才会达到目的。
“小姐,老爷对您这样好,周公子也考取了功名,您的好日子到啦!”
江慈菀浅浅一笑,并没有多说,重生自然不会告诉任何人,晚棠没重生,很容易被他们的伪善所迷惑。
毕竟她上一世也被骗了。
没过多久状元郎游街的消息就传遍了全城,主仆二人出了府,江慈菀带着晚棠去了江雪宁所在的金凤楼,今日各家小姐都会在那里看榜三甲游街。
宋裴闻也会去,他会跟着皇子们在对面的楼里,暗暗观看。
到了金凤楼,附近街道上已经挤满了不少百姓观看。
还有不少女子会给心仪的榜上有名者簪花,若是看对眼可带回家做婿,而周清良会在今日被常郡主看上。
但这一世,她不会再与他纠缠,而是要让他为他的负心付出代价,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爬起又跌进泥里,如此才算解了她的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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