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顺着鎏金"忠烈"二字蜿蜒而下时,太后突然厉喝:拦住她!
已经迟了。
牌位在我掌中被掰成两截,空心底座飘出半张泛黄的纸。
我蜷在满地碎木里哼着漠北童谣,看皇帝拾起残片时连指尖都在发抖。
那是三年前南境军饷的密档,盖着太后胞弟的私印。
陛下!
太后鬓边珠翠乱颤,分明是这疯妇...是姐姐在说话呀。
我猛地凑近太后耳畔,嗅到她发间白梅香突然变成了腐臭味,您闻到了吗?
那些战马在哀鸣,它们肚子里可都是稻壳呢。
皇帝突然攥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骨头:你如何得知南境战马之事?
我盯着他腰间晃动的双鱼玉佩,那是用姐姐嫁妆里的南海珠串改的。
去年腊月他搂着新晋的婕妤说:沈昭阳最无趣的便是总惦记军务。
却不知姐姐早在暗中探查,与北狄大战时,我方战马一个个瘦骨嶙峋脆弱不堪,连躲避箭矢的能力都没有,致使数万将士丧失了生命。
而拨往大军的军饷,可是一大半都进了某些人的衣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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