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正热,男人突然挪向床头。
“干什么呀?”
我不满嘟囔。
“拿雨伞,毕竟,不太熟。”
那嗓音低沉黯哑又带着三分清冷。
我个顶级声优都被撩的心痒。
又想到此行目的,我手脚并用缠住他。
“不要,我橡胶过敏。”
“放心好了,我没病……”
……
我叫苏梨,今年26岁,是个独身主义者,但因为最近一些事,我决定向叶海洋女士学习,生个娃自己成家。
奈何正规手续太繁琐,加上今年疫情反扑出国不易,所以我改变策略,趁着排卵期上了艘国际游轮。
目的……你懂的。
本来想找个老外,转了一圈,我盯上个外形酷似朱一龙,又挺高冷拒绝了好几个女士的国产型男。
然后就在一边等时机。
我这困的下巴都快磕烂了,终于见他喝的身形摇晃,当即精神一振,上前假装他女伴,打包带走。
然后就是上面那幕。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结束的,第二天醒来,像是在沙漠里迷走了大半月,嗓子干哑痛,身体酸麻涨。
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体力忒好。
只是没想到,他都喝得跟人乱走了,还知道要带伞。
这都没妨碍我计划,说明这也是条游戏花丛的老狗。
敲,忘了个事儿!
我小心的掀开被子看了又看,嗯,没长疣没长疮,干净顺滑,应该没病。
就是那张脸,现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又不像一龙了,像塘主。
唉,睡都睡了反悔也没用,只能祈祷我的优良基因能好好中和下。
用墨水掩盖了痕迹,又扔下提前准备好的避孕药盒,溜了。
回到千里之外的昆市后,我照常生活工作。
过了两星期,去药店买来试纸试了下,第一条杠显现后又出现条淡红色,这说明,我怀上了。
嘿嘿!老娘可真是块肥土地,一种就发芽。
我赶紧打给闺蜜:“亲爱的,今晚找个地儿一起庆祝。”
“庆祝啥?”
“祝我当妈你当干妈啊!”
……
“不是吧,你真去找男人了?”庄晓见我一副见鬼的表情。
“不然你以为我说着玩?”我喝了口橙汁,摸摸尚未显怀的肚子,“崽子出来记得谢谢你干妈,要不是她贡献船票,你都没机会做人。”
庄晓在一家公关公司,做会务承办,那艘游轮就是她负责的。
庄晓额头掉下黑线:“我要知道你是去、那啥,我肯定不帮你。”
“小梨,单亲妈妈很辛苦的,你可要想好。”庄晓苦口婆心。
“再辛苦也好过被苏平盛拿去做交易。”
苏平盛是我爸,他要我嫁给一个中年丧偶的房地产老板,好做大他的建材生意。
我又不是脑残,他说嫁就嫁?
更何况十岁那年他离家去找小三,我拖着他却被他踢到吐血,从那时起,我就不当他是我爸了。
至于为什么现在我还叫他爸,还要用借种来迂回抵抗,下回分解。
“我给你算了笔账,养一个孩子到大学,最少要八十万。”庄晓一脸沉重的看着我。
我:“没事儿,最近公司接了个大IP,我作为头牌肯定能拿下,到时候八十万就有了。”
加上平常不算低的月薪,养活孩子不成问题。
庄晓听到这儿,也放心庆祝起她当干妈。
……
第二天,我干了一杯罗汉果茶,信心满满去试音。
我的公司叫子语,是家不怎么有名的配音公司。
最近走狗屎运接了大神作家鱼跃的作品,单价史无前例高。
作为公司头牌我是很有信心,也认真揣摩过角色。
却不料试到一半儿,那个作家不满意,“男女动作戏那段,太假,换个人试试。”
我一下就急了:“鱼先生,我是我们公司录动作戏最专业的声优了,就从来没人说我叫的不好的。”
鱼跃抬头,黑色鸭舌帽下露出双清冷慑人的眸子,声音透过口罩:“是么?那可能是我没听清,你再叫一次听听。”
那语气轻慢嘲讽,可我当时急着没听出来。
“叫就叫,你听好了。”
我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始,突然想起游轮那个晚上,我特么叫的嗓子都哑了。
照那样式儿,就不信他还说假。
我回忆着,又回到那晚……
当最后一声出口,鱼跃猛地起身,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腚似,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