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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帮主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他姓乔,名帮主,独一无二的名字……对未来或许有关种种的幻想,但都叫乔帮主了,天下之大,除了丐帮,何处能收留他啊……...

主角:   更新:2023-08-08 02: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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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乔帮主》,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姓乔,名帮主,独一无二的名字……对未来或许有关种种的幻想,但都叫乔帮主了,天下之大,除了丐帮,何处能收留他啊……...

《乔帮主》精彩片段


天空灰蒙蒙的,看来过不了多久,便有一场大雨来临,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只听得呜呜咽咽声不断,撒拉撒拉,飞沙走石。
这本是正常之极的自然现象,但聚在城隍庙外的这上千人却不这么想,听得那宛若野兽咆哮的风声,他们便目露惊恐,匍匐在地,倒蒜般磕头不止,身子如糠筛般抖个不停。
他们当然是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难民。
在过去的时光中,他们当中有的是执刀屠宰牛羊的屠夫,有的是握一支鞭赶成群牛羊的牧人,也要打鱼晒网的渔夫,兴许富甲一方、腰缠万贯的商贾,此刻也混在流民中,以轻不可闻的声音祈祷着:“老天保佑我祖宗三代顺利通过考试。”
考试决定命运,如此战战兢兢地祷告,也不奇怪。
但是打探清楚,他们通过考试,目的是加入丐帮,哪便惊的合不拢嘴了。
乔衫皱着眉头,寻思:“这个‘丐帮’难道是一座高等院校的别称?是当下的哈佛、剑桥?他们紧张又虔诚的样子,确实像是祈祷考上当世一等一的学府……”他才到来到这个世界三天,社会方方面面全未接触,更不了解。
寻思半天,也是漫无头绪,便向身边人打听。
难民分作三拨,每一拨有两位领头人物。
乔衫所在这一拨是“报考”丐帮的,领头人物分别叫黄四郎和怀因,他们长什么模样倒看不清楚,每人都有着一部乱糟糟如同鸟窝的大胡子,面孔上尽是灰尘、泥点、伤痕,他们是逃难于此的,所以身上衣服也是破破烂烂、泥泞不堪。
听得有人问:“此处也有考试啊?”
怀因头也不抬,道:“此处不仅有考试,还是三场考试呢,咱们这一拨是报考丐帮的,另外两拨报考些什么倒不知道,所以我也无法给你说清到底是哪一家前程比较好,嘿,谈什么前程呐,但凡聚到此处,哪便是走投无路的难民,只要哪一家管吃管住……”转过身,抬头一瞧,发现是乔衫在问他问题,脸色顿时大变,跟着嫌恶地把头扭到一边,张开嘴巴“呸”的一声,吐出一口浓浓的痰。
黄四郎道:“怀兄,说得好好的,怎么了?”抬起头,然后他也毫不犹豫地吐出一口浓痰:“呸!”神色间满是鄙夷、瞧不起,隐隐还有几分恼火。
乔衫侧身避开黄四郎那口差点吐到他脸上的痰,心中大怒:“这人是怎么一回事,动不动就吐痰,还差点吐到老子身上。”正要质问对方“几个意思”,忽看到两人气岔岔的模样,微微一呆,跟着明白过来,不由得苦笑连连,并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
他不像这个时代的人留着长发……
前两日,怀因问他:“是不是从白马寺出来的?”怕他不理解,还补充道:“小兄弟是不是还俗的小和尚?”说着眼珠骨碌碌转着,瞧他短短的头发。
乔衫也未深想这个问题,只摇着头说“不是”,这“不是”两字一出口,两人那黑沉沉的脸色又黑了几分,又是吐唾沫,又是翻白眼,嘴里更是连连叫唤:“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人私自剪了一头毛,显然是个不孝子,跟不孝子坐在一起,端的是晦气之极,晦气之极……什么人渣败类也来参考……”
本想离“人渣”远一些,免得倒八辈子霉,但丐帮明文规定:凡入丐帮者,万万不能生歧视之心。
难民们之间都在传,说丐帮虽成立三日,但却是立志要成为天下第一大帮,“歧视”可是帮中大忌,两人身为这拨难民的领头人物,自不能把丐帮的规定当作是耳旁风,倘若不幸被考官瞧到,影响考试成绩是小事,剥夺考试资格,再来个三年内永不能考,哪可糟糕之极。
所以强忍着心中不快,气鼓鼓地坐在乔衫身边,暗暗许愿:“这家伙最好一句话也别说——我们不仅不想看他一眼,还不想听他说一句话……”
但是天下哪有你所想便能如愿的美事,先别说乔衫这个年龄正是对世间万物充满好奇的时候,只说他目前所处的窘境,与其说窘境,倒不说困境比较恰当,穷的叮当作响,更无一个去处,更悲惨的是——自来到这个世界,他还没吃过饭呢……
私下里,他也挺纳闷儿的,怎地别人因为某种原因来到另一个世界,要么就成了王爷,要么就是倒插门的女婿,到自己身上,怎地就是缺衣少吃的难民?
难道是长的太帅,遭天谴了?
抱怨是有的,但经过三日沉淀,已经风流云散。
正所谓即来之则安之,既然无所去处,哪便同这些难民,耐心等待这三场考试吧,心里盘算着:“如果‘丐帮’真是当下的哈佛、剑桥,哪倒是得用用心……”于是也不理会怀、黄两人不友好的态度,问过:“此处也有考试?”便跟着问考进丐帮,丐帮会传授人们些什么本领?
黄四郎一怔,抬头看一眼乔衫,心想:“这人问的可真是稀奇之极,什么叫‘丐帮会传授人们些什么本领’,管吃管住还不够吗,学什么本领?”
乔衫道:“黄兄,不知道?”
黄四郎道:“谁说我不知道,丐帮会传授你一些……乞讨技巧……”
乔衫不解道:“乞讨技巧?”目光扫向四周诚心叩拜的难民,讶道:“大家伙儿这么虔诚地祷告,只为了学些乞讨技巧?这个……如果想做乞丐,拿只破碗,沿街乞讨便是了,用得着去丐帮学什么技巧吗?”
黄四郎嘿地一声笑,道:“破碗,嘿,破碗,口气倒大的很……”抬手朝城隍庙指了一指,道:“凡有此想的人不是没有,还请不孝兄自己看吧!”
乔衫抬起头,只见残破的庙门外,除了招丐所用的两张桌子,还有几根木桩歪歪搭着一个木架,其下吊着的,便是昨日走街串巷,打算讨点吃的三位苦命兄弟。
这会儿,他们正气若游丝地求饶呢!
只见得每个人衣不遮体,露在外的肌肤鞭痕累累,脑袋更是肿的有如猪头一般,狂风将大雾吹来吹去,他们便也在人们眼中若隐若现。
突然之间,大雾中传来一个人的大骂声:“好你三个王八蛋,私自拿一只破碗,一支竹杖便去乞讨了,啊,难道不知道你们所使的是假碗、假杖吗?你们这他妈的是假的,帮主颁发的碗才是货真价实的碗,帮主颁发的杖才是货真价实的杖,没有帮主颁发的碗和杖,你们就是非法乞讨……妈了个巴子的,苦口婆心,远远不及皮鞭抽在身上刻苦铭心……”
“啪啪啪”皮鞭声骤响,跟着是三个人“啊哟哟”的惨叫。
在场诸人听得冷汗直冒,更有人瑟瑟发抖起来,而有的干脆跳起来,“啊啊”叫着,跑到另外两拨难民中,嘴里叫着:“不报考丐帮了,不报考丐帮了……”
这三拨难民共有上千人,每拨大概有三百余人,这一顿鞭打和怒骂,登时吓走了大半。
剩下的一百余人想走,但走出几步,想到时下天灾肆虐,灾荒严重,到处都有饿死街头的难民,丐帮考官态度虽然不好,但终归不至要命,难民们心里很清楚,只要等会儿通过考试,哪今后吃的喝的穿的住的丐帮就会管,所以还是安静地等待开考吧!
这开考时分本是定在辰时,但天空灰蒙蒙的,丐帮的几位考官,瞧不到太阳在哪里,辨不出什么时辰,所以就一直等着……


等待是一件极其枯燥、极其无聊、而且还倍受煎熬的差事,好多难民悄悄在心里念起经文,刚才拜的是妖风,这妖风比之办实咸的菩萨来说,是远远不及的,所以一个个都希望救苦救难的观世间菩萨关键时刻保佑则个。
黄四郎和怀因也不例外,低着头嗡嗡念起了经,心理上获得安慰之后,两人便悄声交谈起来。
而乔衫可就复杂的多……
直直地瞪视着城隍庙前的木架,满脑子都在想“帮主颁发的碗才是货真价实的碗,帮主颁发的杖才是货真价实的杖”这句话,即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神奇之极,简直是闻所未闻之怪事:“这乞讨还得帮主颁发杖和碗,没有这两样东西被逮着,就会吊起来打……”
突听得黄四郎悄声说道:“雷震天雷舵主的性子实在是暴躁了些,平日里处理触犯帮规的弟子,向来是用他的夺命开山锤的,轻轻一敲,不知敲太多多少丐帮弟子的脚趾头、手指头,唉,陆大胆三兄弟真是倒霉透顶。”
乔衫当即将心中震憾搁置一边,暗暗竖起耳朵,今后就得自立更生,他们所谈是丐帮的事也好,其它事也好,多听一些总是没有坏处的,免得不明不白被人捉住殴打。
怀因道:“谁说不是呢,真是倒霉,偏偏让巡逻的乞丐给逮着了。所幸刚才是雷舵主鞭打的他们,若是店舵主的话,这三兄弟怕是小命不保……就像开山锤之于雷舵主,这裂天鞭……店舵主已是浸淫了一十七年,端的是厉害无比。”
黄四郎身子一震,抬起头,目光大是异样:“怀兄居然知道店舵主在裂天鞭上浸淫了一十七年,想必其它几位舵主使什么兵刃,也是了如指掌吧,看来这场考试怀兄是下了不少功夫啊,只要顺利通过考试,便可拜在风、雷、电三位舵主任何一人门下,恭喜,恭喜,小弟这就提前恭喜怀兄,成为三位舵主的嫡传弟子。”
怀因昂首挺胸,摆出装比犯的标准姿势,心中得意非凡,面上却是一副看破生死之样,淡淡地道:“话不能这么讲,知道几位舵主所使兵刃,未必考题中便有,不过……”
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看了半天,缓声说道:“不过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这句话不会错,雷舵主门下也好,店舵主门下也罢,咱们但凡成为丐帮弟子,摆脱难民身份,一些人生大事便也有资本考虑了,这个……这个,听说乔帮主的女儿,已是一十七岁……该嫁了……”
乔衫听到这里,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笑过之后,又是满脸愁容,呆呆地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也不说话。
怀因眼睛一翻,瞪了他一眼,道:“怎么,我说的有错吗,乔姑娘一十七岁,该嫁了,不对吗?”
乔衫敷衍道:“对,对。”过得一阵,发现怀因还在瞪着他看,便又说:“我看怀兄正好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地步,这娶妻生子之后,还可纳一名小妾。”
怀因摇头晃脑,满脸得色:“这个纳妾之事暂时还没有考虑,不在计划之中……”
乔衫却是心事重重,他们说“乔帮主的女儿”——“丐帮的帮主姓乔,这好像有点不妥……”
这不妥之处却是同他名字有关,他的全名是这样的,姓乔,名衫,字帮主。这是醉酒老爹给取的名字,他那老爹平日有两大爱好,一样是喝酒,一样是起名,对古人姓、氏、名、字那一套尤其追捧,所以乔衫一出生,便起了“帮主”的表字。
上户口的时候,大概是喝多了,没把“衫”写上,只写“乔帮主”三字。
孩提时候倒没觉得什么,这长大以后,便是各种烦恼缠身。当然既然已经来到这个世界,那过去的那些烦恼也不必提了,甚至过去那个“乔帮主”的名字也可一并丢在垃圾堆里,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真入得丐帮,需要签名什么的,他难免要照着二十多年的书写习惯,写下“乔帮主”三字,而且另有一件为难事,他遗传了父亲好酒的毛病,倘若有一天喝醉了,对着身边人胡言乱语,哪过去的名字势必又将困扰他现在。
困扰倒在其次,是古人对名讳之事极为讲究,带来什么祸事、厄运却是糟糕。
慎重考虑后,觉得这个丐帮是不能去了,不仅不能去,还得打探清楚丐帮主要分布在哪些地方,离他们远些比较稳妥。
然竖起耳朵半天,黄、怀二人却再也没说一句有关丐帮的话,自打怀因无意中提到“乔帮主的女儿”,他们的谈话便完全走了样。
两人洽耳交谈着,不时挤眉弄眼,有时嘿嘿笑出声,嘴里好像在说什么“要掐一把她水灵灵的脸蛋”,然后两人便眼冒异光,嘴角耷拉,哈喇子流出来,再后来,那位尚未蒙面的乔帮主之女,已惨遭二人毒手,也不能说是惨遭二人毒手,依他们之言,倒像是他们遭了乔姑娘毒手。
若在前一刻,乔衫无疑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此刻想着自己的名字,担心犯丐帮大忌,只轻轻叹了一声,心想:“以前在大学那会儿,好多女学生晚上失踪,第二天回到教室,都会趴在桌上发朋友圈,说什么‘想象力再丰富,也想不出天外有什么,而男人的心思却是要比天宽广的多’,这话用来形容黄四郎和怀因两人,倒是贴切不过。”
乔衫这一叹气,黄、怀二人心中皆是一惊,之前说“乔姑娘该嫁了”还不打紧,现在两人悄悄地让人家生了好几个大胖小子出来,可就有些放肆,简直有些混帐。倘若此事被监考的几位舵主知道,他们不仅会失去考试资格,弄不好还会像陆大胆三兄弟那样,被吊起来打。
额头汗水顿时涔涔而下,面面相觑好半天,黄四郎突然冲上来,一把捉住乔衫的手臂。
乔衫魂不守舍,猛然觉得有人拉扯手臂,还道是已让人知晓名字,登时叫道:“做什么?”
怀因从另一边挤过来,捉着他另一只手臂,恶狠狠地道:“倘若你敢告密,毁我们兄弟的前程,哪你也……别打算好过,俗话说的好,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我便给你说几道有可能考的考题吧……”
乔衫一时还想不到“毁我们兄弟前程”什么意思,只觉得他们死死地抱着他的手臂,态度蛮横,极不友好,一面挣扎,一面叫道:“你不用跟我说考题,我不参加这一场考试。”
怀因脸色大变,城隍庙前这上千人,再不找个管吃管住的地方,非饿死冻死不可,他却说不参加这一场考试,显然是根本就不怕饿死、冻死,而不怕原因有二,其一是他已看淡生死,这小子又不是和尚,哪能看淡生死,只能是第二个原因,哪便是他要过去告密,告密这种行为虽然不耻,但往往好多人可以凭此而飞黄腾达,只要他对丐帮几位舵主说,怀因说什么什么,丐帮定然是会破格录取他的,当下声音都沙哑了,颤声道:“你……你……我必须得跟你说考些什么……常言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告诉你考题,你不领情,哪便是……哪便是背信弃义,按照江湖规矩,可是得……可是得……”
怀因没在江湖中行走过,连说两个“可是得”,最后道:“可是得凌迟……”
然后不待乔衫反应,已说道:“店舵主在裂天鞭上浸淫了一十七年,雷舵主在开山锤上浸淫了……好像是一年,这个倒不是糊弄兄弟,实在是怀因无法确定,这位雷震天加入丐帮也不过才一年光景,早年他是一名屠夫,擅使杀猪刀,他本姓好像是姓张,不过丐帮中舵主是以风雨雷电为名,故改姓为雷,取了名叫震天,意为放喉一吼震动天……这改名之事江湖倒是有之,可这抛弃祖宗姓氏,另取一姓,却是从未见过,兄弟进不得丐帮倒也罢了,若进得丐帮,万万不可当着雷舵主的面说‘张’这个字,否则他便要拿开山锤敲人脚趾头、手指头。咱们说‘一张桌子’,在雷舵主面前却要说‘一只桌子或是一把桌子,哪怕说一头桌子也行,就是不能说一张桌子’。风舵主为四位舵主之首,所使是一只布袋,唤作乾坤袋,已经陪伴了他十一年。”
乔衫听得暗暗好笑,这雷震天倒是有趣的紧,让人说“一头桌子”,自顾自笑了半天,才想到怀因说这些,是怕他到城隍庙前告密,便道:“我是聋子,你们刚才说些什么,我一句也没听到。”
怀因哪里肯相信他的鬼话,四下里看了一眼,确定身边再无他人,压低声音道:“再给你抖落一道压箱子题,知道为什么顺利通过考试只能成为风、雷、电三位舵主的嫡传弟子,明明四位舵主,哪位雨舵主难道不收弟子吗?我悄悄地跟你说吧,雨舵主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大美人儿……快,记着些,记着些,此题必考……”


先前那股令人敬畏的大风,吹散了弥漫于此的大雾,沉沉黑云皆落于山丘之后,阳光直直地射下来——
自来到这个世界,便是乌云遮天,终日不是大雨便是冰雹,因而此时阳光分外刺眼。
乔衫挣脱不得黄、怀二人的控制,便迷了眼睛去看天空,寻思:“已是日到中天,辰时显是过了,凡事都讲究个好彩头,辰时过了,等于就是说吉时过了,也不知考是不考?”以他对古人的了解,对“时辰”这个问题是极为讲究的,正想着,瞧得城隍庙里出来三个鹑衣百结的男子。
想必就是风、雷、电三位舵主,古时候的男子颏下都蓄着胡子,乔衫倒看不出他们年龄几何,觉得都有四五十了,但也不好说,他看黄四郎和怀因也有四五十了,可是两人刚才谈论“乔姑娘”,哪口水流的,跟十七八岁一个模样。
衣服破破烂烂,胡子、头发乱糟糟的,确是不易辨别。
最右侧的一人,左手提着铜锣,右手执着木槌,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嘴里大声叫道:“众难民听好喽,一、二、三——”
镗!
这声音有些熟悉,乔衫微一凝神,已辨出是之前那一位大骂陆大胆,并说“帮主颁发的杖才是货真价实的杖”的雷震天雷舵主。
难民们听到开考的号令,立刻疯了一般,向前窜去。
乔衫犹豫不决着,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一场考试,他的名字实在是……生怕喝酒之后,说出来……
当下便如局外人一般,静静地看起丐帮这一场考试,城隍庙前吊着陆大胆的木架之处,有着两张木桌,木桌之上摆着两个大竹篓,竹篓旁竖着一块牌子,上用炭条歪歪扭扭地写着两个大字:竹简。
在此三日,乔衫多少已知道一些考试规则。
但凡此处难民所要做的便是在铜锣响过之后,狂奔过去自竹篓里抢一支竹简。
竹简类似于“准考证”一类的东西,凡抢夺在手方可进行下一场考试,也可以说“抢夺竹简”是丐帮出的第一道题。
这道题有点类似于乔衫过去参加的校园运动会,距离也就差不多100米左右的样子,但是这个可不是谁跑的快谁就能跑到前面,或者谁站在就最前面就一定能跑到前面,一些站在后面的人,听到锣响,立刻飞起一脚,将前面人踹倒在地。
被踹之人“哇呀呀”叫着,蹬腿阻挡后面的人,又伸手抱后来人的脚。
只听得“扑嗵扑嗵”声不绝,一个个倒下去,啊哟哟的叫唤此起彼伏,躺在地上又是破口大骂,又是你抓我头发,我扭你臂膀,打的上气不接下气,抽空将对手劈面一个耳光,趁其眼睛发黑,脑袋发昏之时,再以离弦之箭般的速度窜出去,总之混乱的很,好在只100米距离,再怎么混乱,也很快便有了结果,共有十一名难民抢得竹篓之中的竹简。
这结果一出来,自然便无人扭打,更无人伸腿阻拦……
躺在地上大喘着气,眼神中皆流露出羡慕的光泽,知道过不了多久,这些抢得竹简的难民,便会被赏予一只叫花鸡吃,说不好还会给酒喝呢,吃饱喝足便会进行第二道题,这第二道题大概便是店舵主在裂天鞭上浸淫多少年之一类的问题,答出这一类题的人,便可持着帮主颁发的碗笑傲江湖了。
……
……
城隍庙前这三场考试并非是同时进行,这便给了广场这些难民三个机会。被淘汰的难民羡慕一阵,便看向另外两个希望所在,一个在西北方向,一个在东南角上,多数人在心里寻思:“不知接下来这两家是哪一家率先开考?”
正举步不定,东南角那边咿咿呀呀地响起唢呐声,乔衫肚子咕咕叫了几声,暗忖:“有点像是娶新娘子,若是的话,过去蹭顿饭也是好的。”他处世的信条是,无论多么糟糕的环境,凡事都要先往好的方面想,算是给自己希望和信心吧。
原先东南角上便有三百余名难民早早守着,此时被丐帮淘汰的以及另一个考场的难民都被这悠扬的唢呐声吸引至此,所以费了好大劲儿,乔衫才挤到前面。
原来是一个戏台,台上有十几人,拿着唢呐、管弦等乐器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另有六面彩旗迎风招展。
正要询问身边难民:“此处考些什么,又是什么‘单位’招人?”
突然有人用力将他推了一把,跟着是气岔岔地道:“这家伙刚刚在丐帮那拨难民中的,淘汰了就到咱们这边,哼,若是他看看倒也罢了,若是想要参考,定要弄死他。”
其它难民纷纷响应,怒睁双眼,大是义愤填膺:“你一个被丐帮淘汰的难民,居然有胆子挤到前面,还要不要脸?”
最外面那些从丐帮淘汰下的难民叫道:“是啊,快快出来,像我们一样站在最后面,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被丐帮淘汰的,你这样站在最前面,确是不妥……更是无礼……”
乔衫充耳不闻,看着这些怒火冲天的难民,也没有说话,而是保持着自然的表情,不时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在过去那个世界,他虽不是9岁博览群书,20岁达到顶峰,但《知音》、《读者》一类的书籍没少看,诸如“在脸上放一个大大、宽宽、诚实无期的笑容”此一类心灵鸡汤喝了不少,所以深深呼吸一口,便冲这些难民微微笑起来。
俗话中也有伸手不打笑脸人之说,所以难民们心中有气,看到他这副样子,倒是发作不得。
乔衫知道无法从难民嘴里打听到什么,只好自行发觉,戏台右侧悬着一块异常醒目的大大布帛,心想:“这布帛上定然就写着考什么,什么单位招人?”当下凝神去看,眼睛刚移到布帛,只粗粗看得“第一届”三个大字,左右便挤过来两个人,跟着双手被紧紧捉住了。
这古时候的男子的毛发都比较重,刚才黄四郎和怀因是拉他手臂,隔着衣服倒没觉得什么,这时却是四只毛茸茸的手掌,登时惊出一身冷汗。他长相秀气,虽说这些日子餐风饮露、尝尽风霜,但脸皮较之庙前这些难民,当得上是细皮嫩肉。
而眼下这个世界,除了女子,他人是不可能拥有如此娇嫩之肌肤的,可是女子她们——
受天灾所累,好多人跑上山做了强盗,好多人家的姑娘都被劫上山寨做了强盗夫人,强盗夫人就强盗夫人吧,总比流落街头四处逃难好的多,但是之前还是强盗见了抢,发展到现在难民他们也会趁人少时欺负一下,譬如掐一下你的脸蛋了,出其不意地捉着你的手摸几下了……
所谓磨难总会使人成长,姑娘们吃一堑长一智,穿着极宽大的衣袍掩其身形,一张平日洗十次的脸数月不洗,不仅数月不洗,还有空就朝脸上抹些锅灰什么的,蓬头垢面之下,再没人能认出谁是姑娘。
如乔衫这等“娇嫩”之肌肤,一些有心难民看到眉头一皱,追忆往事,往事中女子的肌肤便是这般模样,哪“捉着她的手摸几下”的念头登时生出来……
乔衫急的直跳,一定是这个原因,才会被拉着手腕,赶忙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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