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进书房的时候,张啟山眉头皱起,和张副官两个人沉默着谁也没开口说话,就那么在书桌前站着。
“我说佛爷,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的这么严肃?发生什么事儿了?”
齐铁嘴见张啟山有些沉的面色,顿时脑海里把最近发生的事儿都过了一遍。
除了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列车和大活人楚宁外,好像最近長閯城表面还是挺太平的。
“佛爷,二爷真不同意帮您?
哎呦,佛爷,那既然二爷断言此事凶险万分,您还是不要再往下查了吧?”
齐铁嘴与张副官对视了一眼,劝阻着张啟山。
张啟山抬手制止齐铁嘴的劝阻。
“二爷虽未明说一切,但是话里话外都印证我们说的。
他们极有可能在做秘密实验,如果是真的,長閯可能真的很危险。”
“害呀,没这么严重吧?那火车上的人不都死了吗?”
“火车上的事你不是没看见吧?那一定是衵笨人干的。
这件事我一定会彻查到底。”
张啟山目光坚定的看着齐铁嘴。
齐铁嘴被张啟山盯的头往后缩了缩。
“二爷他真的不肯出山啊?
害呦,没想到二爷竟然如此决绝,就连佛爷您亲自去请他都不给面子。”
“二爷不肯帮忙,我们自己来。”
“佛爷!我们可一点儿眉目都没有啊。
哎,就连这棺材出自哪个墓,我们都不知道。
这本想着二爷还是南北朝墓葬的行家,能从他口中得知棺材来源。
可现在倒好,害吓。”
“谁说我们不知道棺材来源在哪里?”
张啟山说完就转身找出了一张图纸,铺在了桌上。
齐铁嘴再次看向身旁的张副官,张副官一副:你别看我,我也不清楚的神情。
张啟山指着那张铁路图纸道。
“说起南北朝的墓葬,我们肯定不比二爷的家学渊源。
但是唯一肯定的是,我们找到的棺材是在火车上面的。
虽然不知道棺材从哪里来,但是我们可以找到,火车是从哪里开走的。”
齐铁嘴不知从哪里端了个茶杯,听完张啟山的话,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茶也不喝了。
“没错!就是这个理!佛爷,您机智!”
说完,朝张啟山竖着比了两个大拇指。
张副官看到齐铁嘴这个样子暗自摇头,不明白佛爷请八爷来的意义在哪里。
“佛爷,您居然能从铁路图上找出火车的来历,厉害!嘿嘿。”
齐铁嘴说完就又比了一个大拇指。
张啟山像是已经习惯了齐铁嘴的跳脱一样,没有搭理,继续分析着。
“从这张图来看,东北过来的所有线路,全部被炸掉了。”
“嘶,难不成,这是趟鬼车啊?”
齐铁嘴这话一出,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一瞬,张副官神情一凛。
张啟山不赞同的摇头。
“从图上看东北方向的铁轨是被炸掉了,但是你看,長閯沿着东北方向的轨道,却是好好的。
長閯附近山脉连绵,山中常有轨道连着矿山,我可以肯定。
火车是从矿山开出来的。”
齐铁嘴沉思了一瞬,“矿山…哎佛爷,最近那块儿不大太平。
衵犇人不知道在策划什么阴谋,那块儿全是他们的特务。”
张啟山听完当即否定,“不对,矿山附近荒凉,衵笨人有阴谋也不会去那里。”
突然张啟山与齐铁嘴对视。
“除非,他们要做秘密实验!”
说完转头朝着张副官严肃道,“快去准备,明天出发。”
齐铁嘴听到这里顿了一下,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张啟山。
“我听说那个小少爷受伤了?怎么没在你这儿见到他?”
张啟山听到齐铁嘴问起楚宁也发觉自己好像也是许久没看到楚宁了,随即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张副官。
“佛爷,八爷。我把他领到安排的卧房,没看见他出来过。
此时应该还是在卧室休息。”
张副官回答完便按照张啟山的吩咐带着他们去楚宁的卧室。
二楼走廊拐角,张副官敲了敲楚宁的房门。
“楚小兄弟,在里面吗?方便开一下门吗?
……楚小兄弟?”
张副官敲了几声也不见卧室里有人应答。
张啟山当即吩咐张副官。
“去找钥匙。”
“佛爷,这,他不会毒发了吧?”
齐铁嘴神情有些着急,张啟山听到齐铁嘴的话,没有多余的表示,眼神严肃的等待张副官将备用钥匙找出来。
他倒是不担心楚宁能从卧室里跑出去,这布防官的府邸,周围多的是巡逻的亲兵。
要是有什么可疑的人肯定也早就被亲兵发现了,所以楚宁一定还是在卧室里。
“佛爷,钥匙来了。”
张啟山接过副官手里的钥匙,将门打开。
齐铁嘴紧随其后跟着张啟山步入楚宁的房间。
张副官跟着进去,三人一时之间愣了一下。
卧室里,空无一人。
就连床上的被褥都没有被人坐过的痕迹,张副官像浴室走去,猛的推开浴室门。
浴室里也同样是没有楚宁的身影,张副官朝张啟山摇了摇头。
“哎呦!这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齐铁嘴围着卧室中间的床来回转圈,张啟山示意齐铁嘴噤声,目光看向了此时屋里唯一封闭的空间---墙角一人高的衣柜。
齐铁嘴与张副官也看向那个衣柜。
“佛爷,你说,楚宁在这里?”
像是印证齐铁嘴的疑问一样,张啟山猛的拉开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