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牵动着她的心,她疯了般想要夺走剪刀。
可什么都晚了。
铃声湮灭,剪刀真真切切地刺入了胸口。
郁澜冬不敢犹豫,抱着阮霖去了医院。
抢救室外她思绪沉沉,这一幕太眼熟。
三天前,她为了找迟萤淋了一场大雨。
湿漉漉地回家,却撞上了在沙发衣衫不整的商鹤京和阮清。
这是他们的婚房。
沙发是她精心挑选的,但此刻阮清坐在上面色酡红,眼神里满是挑衅。
本该解释清楚的事情,商鹤京却装作无事发生。
他从阮清的指尖接过自己的眼镜,起身拉住了郁澜冬的手来回摩挲。
黏腻、潮湿的触感令人作呕。
“老婆,阮清画画用的颜料异极矿没有了,你帮她再去山里找点吧。”
无理的请求。
大雪封山,很有可能有去无回,他们还有一个月结婚。
所以她拒绝了。
却没想到当晚阮清自杀了。
和如今的阮霖,一模一样。
还没等她醒神,阮清赶来,将她推倒在地,狠狠地对着肚子踹了几脚。
“郁澜冬,你要是有意见冲我来,霖霖是无辜的,我现在就走,再也不见哥哥们,你放过孩子吧。”
商鹤京抱紧了阮清,将她拽走拉到走廊的另一侧。
没有一个人关心地上的郁澜冬正捂着小腹,痛到打颤。
走廊里嘈杂,郁澜冬爬起来,寻着他们的痕迹找过去。
角落里商鹤京小心翼翼地衔着阮清的唇瓣。
他们旁若无人在接吻。
曾几何时,商鹤京连她磕破了手都要掉眼泪,是变了的。
郁澜冬背过身,捂着嘴眼泪如雨坠下,逃似的回到了抢救室门口。
不多时,商鹤京一个人回来了,他神色淡淡:“为什么?”
郁澜冬阖目垂泪,“我说不是我,你信吗?”